白烁见茯苓久久不归,去了她房间内,发现了桌上的一封信。
信上内容让她立马提起心,跑去找了梵樾和老龟。
“茯苓她回冷泉了,我不放心她,师父你能不能算上一卦?”
老龟接过信扫视一遍,惊得眼珠子要瞪出来了,“陌离那个大魔头,居然会放了重昭!难不成是骗她回去,又或者……天下大劫还有转圜?”
赶忙从袖中拿出龟甲,放入铜钱,迅速摇晃后抛出。
三枚铜钱掉出,老龟再配以六爻,看见了些许画面。
白烁焦急地问:“师父,结果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
“别急别急,让为师捋一捋。”
“茯苓和重昭确实没有危机,可为师却看见,危机出现在……”
老龟将目光落在梵樾身上,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梵樾握住白烁的手,稍作安慰,“你的意思是,本殿会有危险?”
“也不一定,画面中我只看见惑绮似乎要对你做些什么,而你像是被控制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白烁先行离开,“我去给茯苓写封信。”
拿下陌离救出重昭后,惑绮才给了自己歇息的机会。
虽然净渊和星月很可惜,但惑绮不打算让净渊的意识重现,徒增工作量。
他身上只剩下一颗星,飘渺动荡的魂魄撑不住那一身修为,迟早会崩溃。
想要修复魂魄,磕药和以形补形二选一。
但这一方世界没有这类神药,惑绮不想花积分买,打算把自己的魂撕出三分之一去养梵樾的魂。
茯苓在炼丹房守着重昭,不打算回皓月殿。
惑绮都没借口再去皓月殿,好在她脸皮厚,又半夜轻车熟路摸了去。
梵樾早已等候多时。
“赏月呢?你见过紫色的月亮吗?”
“净渊的紫月吗?”
“原来白烁告诉你了啊,那星月和净渊的故事你应该不想听第二次,我就不啰嗦了。”
梵樾明知这是圈套,但他得往里跳,“什么故事?”
“她没和你说吗?不应该啊。”
惑绮拆开糖纸,顺手塞了一把给梵樾,“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梵樾饱含深意地回望殿内,紧跟其后,白烁和臣夜两人服下敛息丹,顺着路径追上。
十万极域梵樾最熟悉不过,这条路是去断崖的。
荒凉又奇幻的妖族风光尽收眼底,惑绮懒散地靠着树干,透过手指看月亮。
“来这做什么?”
“赏月呗”,惑绮捂住嘴,搞怪又夸张地说道:“我可是你弟妹,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心思!”
梵樾无语地闭上眼睛,特地退了两步离她远一些,双手抱胸抬头望着弯月,思绪烦乱。
“你们找到星月弓了吗?”
“没有。”
“还记得我说星月是怎么死的吗?”
梵樾皱着眉思索片刻,试探地说出口,“因为爱上净渊?”
“差不多,是感情,天道不允许她有感情,所以……猜猜看星月弓藏在哪。”
天道不允许白烁有感情,感情往往是牵绊人的手段……
“星月弓不是物件吧?”
“聪明。”
梵樾摩挲着腰间的海螺,手指竟有些发抖,答案涌到嘴边,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