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辞朝包间扫了一圈,两个位置,一个贺沿深旁边,一个厉洲旁边,
而厉洲旁边的李队长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此刻最大愿望,谁来解散这饭局,不吃这顿饭。
这时,贺沿深发话,“厉少爷,这是对梁市长的安排不满意?”
慕颜辞站在那一怔,这贺沿深不是给厉洲拉仇恨吗?
冷眼朝贺沿深看去,又见男人眼角含笑,嘴巴一张一合,语气温柔:
“过来,颜颜,你的位置在这。”
手掌拍着他旁边的空位。
慕颜辞心口一惊,双眼睁大瞪他,他这是要把关系公布出去。
包间所有人的目光充满探究,整齐投向慕颜辞。
梁市长喝了口水差点喷了出来,极力忍住,背朝大家呛咳不止,手朝大家挥着,表示没事。
贺沿深像什么事都没一样,目光灼灼紧锁慕颜辞,继续说道:“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是夫妻。”
这个瓜把大家震惊的惊掉了下巴,不是极力稳住椅子,就是手指紧握桌子边缘,人人面面相觑,所有人表情里布满震惊。
也有人好奇想问赵芜芜,但也不敢问。
贺沿深都这样说了。包间里的人,纷纷往贺沿深的位置指,
“贺太太,你坐贺总身边。”
李队听完,朝厉洲得意一笑,毫无顾忌在旁边落座。
厉洲一言不发的喝着水,心里不是滋味,又无可奈何,从某种程度说,他们没有离婚。
便讽刺说了一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所有人不明所以看着厉洲,而贺沿深和慕颜辞听懂了。
当她经过厉洲身边,拍了一下他肩膀,对他摇了摇头,“厉洲。”
她怕厉洲跟贺沿深对上,
闹出不必要的事。
厉州眸里闪着坚定,侧着头跟慕颜辞对视一眼,“姐姐,我不怕”
贺沿深舌头顶了顶腮帮,他们竟然敢在他眼前眉来眼去,声音冷了几分,
“过来,我的贺太太。”
贺沿深伸手将椅子微微拉开,慕颜辞不情不愿走过去坐下来。随后男人左手臂一直搭在慕颜辞的椅子上。将她虚拥在怀。
梁市长朝贺沿深方向瞥了一眼,拿着酒杯,“贺总,我敬你,贺太太做的标书堪称一绝,你们真是郎才女貌。”
贺沿深拿着酒杯碰了碰,笑笑道:“我也这么认为。”
又有人说,“贺总,你们是女孩还是男孩,几岁了。”
贺沿深点头,“女孩,5岁。”
李队也好奇,犀利的问:“之前怎么没听见过你们俩的事?”
贺沿深把嘴里酒吞下去,放下酒杯,眼眸泛着柔光,自我讽刺又宠溺,“之前是我眼瞎,没发现贺太太的好。”
……
搭在慕颜的椅子上的手指随意敲着。
慕颜辞抬眸望了男人几秒,现在的所有行为似乎不认识他。
而这时的包间外面,赵芜芜在包间外听的清清楚楚。
她在隔壁包间聚餐,听说今天贺沿深也在这聚餐,她便想,趁着人多给他服软,他不会拒绝。让她意外,他竟然甘愿贬低自己来烘托慕颜辞,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眼里的阴沉之色更浓了。
我不会让你们和和美美在一起。
而另外一个包间,
程意然望着桌面上的酒,“王总,我再喝就醉了,我孩子在家等我。”
意思她结婚有孩子了。
而肥头大耳的王总故作不懂,“程律师,你把这杯喝完,我把公司法律业务都给你。”
程意然沉沉看着这杯酒,已经喝了几杯下肚,这杯喝下去,她就有可能醉了。
为了养小涵,还要给小涵筹手术费,一大笔开支。
抿了抿嘴,端着酒,伸长脖子仰头喝下去,吞咽的动作下,脖子处不断滚动,
而她这个动作在男人看来,极其诱惑,浮想翩翩。
王总拍了拍手,夸赞着,“程律师,好酒量。”
程意然的头有些眩晕,察觉这杯酒也许动了手脚,抓着包起身往门口走去。
而王总没打算放过她,
刚刚和善伪装全部卸下,露出原来的本色:
“程律师,你长得好美,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着就大步跨,扯着程意然的手臂往后推几步,后腰直接撞在桌子边缘,程意然手按着后腰揉了揉。
“王总,你让我走,今日事可以当作没发生。”
王总把门关上,转身,眼睛色情看着她,“我不让你走,能奈我何?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律师。”
说着朝她走来。
程意然察觉自己意识越来越涣散,随手抓过桌面的酒瓶,紧拽在手里,以备防范。
王总双手戳着手,一脸猥琐,往程意然方向走来。伸出恶鬼般爪子就来扯她的西服外套。
程意然凭借意志,将瓶子砸在王总头上,凭借还有的意识往门外摇摇晃晃跑去。
而另一边,
贺沿深在大家的赞美和祝福中迷失自我。
慕颜辞见他,这样自大妄为,他想隐婚就隐婚,他想跟赵芜芜暧昧就暧昧,他不想离婚就不离婚,他想公开就公开,对他一肚子不满,全是怨气。
而当作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好冷冷站起来,一言不吭的往外走去。
贺沿深终于回神,看她这样冷清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可奈何,他们之间横着一道厚厚的隔阂,他只能用贺太太的身份来暂时绑住他,让那些男人望而止步。
当慕颜辞出来,不知往哪个方向去,往走廊两头随意扫过,便瞧见一女的披头散发露出包间,又瞬间被男的往包间蛮横的拽,女的在拼命反抗,
男人嘴里还念着,“没人来救你,你就死了这条心。”
顿时眸里泛着冷光。
这男的这么明目张胆,欺负女人。
便提步往前走去,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
当她打开包间门,看清那女人脸时,瞳孔震惊,愤怒大喊,“程意然。”
王总身上的衬衣扣子已经解开,地上散落着两人外套,皮带,椅子东倒西歪。程意然被王总狠狠压在身下,程意然在无力挣扎。
慕颜辞急步走过去,用力一脚把王总从程意然身上踢下去,抱着她,见她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
程意然睁着眼看一眼慕颜辞,像是找到了依靠,让心里得到了安全感,就闭上了眼睛。
而王总缓缓站起来,眼底带着狠劲,嘴里的话乌烟瘴气,
“既然你那么喜欢管闲事,看你比她长的更诱人,那就你来代替她,我会好好疼你,让你欲仙欲醉。”
慕颜辞抱着程意然蹲在地方,眼眸冷冽且锋利的扫过他,声音如冰水,
“你敢动我,我怕你今日出不了这个门。”
以贺沿深现在的占有欲,她认为极有这个可能。
现在不管形象了,死死将程意然护在怀里,用尽最大的声音,“贺沿深,厉洲。”
“贺沿深”
“厉洲”
为了以防万一其中一人没听见,她两人名字一起喊。总能有个人听见。
闻言,王总愣在原地,这两个人名字,可都耳熟能详。眯着眼,打量着慕颜辞,
奸诈一笑,“小姑娘,你不会在诈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