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绸缎庄早已人去楼空,朱漆大门上贴着褪色的封条,门环上锈迹斑斑,透着一股破败的气息。林墨和苏轻烟赶到时,门口的石板路上还留着新鲜的脚印,显然影阁的人刚进去没多久。
“他们果然来了。”林墨握紧归雁剑,推开门缝往里看。大堂里散落着撕碎的绸缎,货架东倒西歪,角落里传来隐约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撬地板。
“跟我来。”林墨示意苏轻烟跟上,两人猫着腰溜进大堂,贴着柜台往里挪。穿过大堂,后院的门虚掩着,敲击声正是从里面传来的。
后院不大,只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几个黑衣人正拿着撬棍,围着小屋中央的一块青石板忙活,石板边缘已经松动,露出下面黑漆漆的洞口。
“快撬开了!总舵说这条密道能直通知府粮仓,只要拿到粮食,咱们就能在江南站稳脚跟!”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兴奋。
林墨给苏轻烟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从暗处窜出。“你们的美梦该醒了!”林墨铁剑一挥,直取为首者的手腕,归雁剑锋利无比,瞬间挑飞了他手里的撬棍。
黑衣人猝不及防,顿时乱作一团。苏轻烟的软剑如同灵蛇,专挑他们的关节下手,转眼就有两个黑衣人被挑断了脚筋,惨叫着倒地。
“是林墨!给我杀了他!”为首的黑衣人怒吼着,拔出腰间的短刀扑上来。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拔刀围攻。
后院空间狭小,刀光剑影交织,逼得人喘不过气。林墨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动作稍受影响,被一个黑衣人抓住破绽,短刀直刺他的胸口。
“小心!”苏轻烟惊呼,软剑急挥,挡开了短刀,自己却被另一个黑衣人划伤了手臂,鲜血染红了衣袖。
“轻烟!”林墨心头一紧,怒火中烧,归雁剑陡然爆发出凌厉的剑光,“藏锋诀·破阵!”
剑光如网,瞬间笼罩了身前的三个黑衣人。只听“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三人的兵器全被挑飞,咽喉处都抵着冰冷的剑锋,吓得面如土色。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知道不是对手,虚晃一刀逼退林墨,转身就往密道里钻:“你们顶住,我去报信!”
“想跑?”林墨岂能让他得逞,脚尖一点,纵身追上,铁剑横扫,斩断了他的退路。为首的黑衣人急了,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就要点燃手里的油布包:“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好过!”
苏轻烟眼疾手快,软剑飞出,缠住了他的手腕。林墨趁机上前,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将他打晕在地。油布包掉在地上,火折子滚到一边,幸好没点燃。
剩下的黑衣人见首领被擒,顿时没了斗志,纷纷扔下兵器投降。林墨让随后赶来的衙役将他们捆起来,自己则走到密道洞口,点燃火折子往下照。
密道狭窄陡峭,深不见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这密道果然能通到粮仓?”苏轻烟皱眉,“知府怎么会允许绸缎庄有这么条密道?”
“恐怕不是知府允许的。”林墨想起绸缎庄老板失踪的事,“说不定这密道是影阁早就挖好的,绸缎庄老板只是他们的棋子,现在没用了,就被灭口了。”
正说着,洞口突然传来一阵“簌簌”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下面爬上来。林墨立刻握紧铁剑,警惕地盯着洞口。
片刻后,一个浑身是泥的小乞丐从密道里钻了出来,看到满院的人,吓得缩了缩脖子,手里还攥着半个干硬的馒头。
“你是谁?怎么会在密道里?”林墨问道。
小乞丐怯生生地说:“我……我是附近的乞丐,听说这里有吃的,就从密道钻进来了……下面……下面有好多粮食,还有几个戴铜铃的人守着……”
林墨和苏轻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看来影阁的人不止这几个,粮仓里还有埋伏!
“你知道从密道怎么去粮仓吗?”苏轻烟蹲下身,柔声问道。
小乞丐点点头:“知道,我偷偷跟着他们走过一次,就在前面的岔路口左拐……”
林墨立刻对衙役说:“你们看好这些俘虏,再去通知知府,让他带人从正门包围粮仓。我们从密道进去,前后夹击!”
他看向苏轻烟,眼中带着关切:“你的伤……”
“不碍事。”苏轻烟握紧软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一起去。”
林墨不再多言,跟着小乞丐钻进密道。火折子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前方崎岖的路。他知道,这密道的尽头,不仅有影阁的余孽,或许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阴谋。
但他握紧了归雁剑,身边有苏轻烟并肩,便无所畏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