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新搭的木架发出“呜呜”声。余晚星洗漱完毕,正准备休息,心里却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白天整理仓库时,她明明把所有煤油桶都搬到了远离木料的角落,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去后院看看,总放心不下。”余晚星披上外衣,对张衍之说。张衍之也没多想,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正好再检查下门窗。”两人提着灯笼,轻步走向后院仓库,灯笼的光在夜色中摇曳,映得地面的砖瓦忽明忽暗。
刚走到仓库门口,余晚星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煤油味,比白天浓了不少。她心里一紧,加快脚步推开门——灯笼的光扫过仓库角落,一根细细的引线正“滋滋”地燃烧着,火星已经快触到旁边浸了煤油的干草,而干草堆旁,就是一堆待安装的木料!
“不好!有火药!”张衍之眼疾手快,一把将余晚星拉到身后,同时脱下外衣,朝着引线狠狠扑过去。外衣盖住引线的瞬间,“滋啦”一声,火星熄灭了,只剩下一缕青烟。两人不敢耽搁,立刻搬开干草堆,果然在下面发现了一个油纸包——里面的烈性火药已经露出了一角,只要再晚几秒,后果不堪设想。
“是牛大海的人干的!”余晚星攥着油纸包,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张衍之沉着脸,检查了仓库四周:“看来管家没跑远,还在盯着咱们。你先回屋,我去叫衙役,今晚一定要抓住他!”
很快,衙役们就带着火把赶来,分成几路在县城内外搜查。余晚星站在仓库门口,看着火把的光在夜色中移动,心里满是后怕——要是今晚没过来检查,新店铺和仓库里的原料就全毁了,甚至可能伤到周边的百姓。
天快亮时,衙役们终于在破庙里抓到了蜷缩在角落的管家。他看到衙役,立刻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念叨:“不是我想干的,是牛大海逼我的……”衙役从他身上搜出了剩余的火药,还有一封牛大海写的信,信里让他“不惜一切代价毁掉晚星杂货铺”。
看着被押走的管家,余晚星长长舒了口气。百姓们听说了昨晚的事,也纷纷赶来慰问。李奶奶拉着她的手,心疼地说:“幸好你警觉,不然可就糟了!以后晚上别自己去后院,让小伙子们多巡逻。”余晚星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感激——正是有了大家的关心和帮助,她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
随着管家被抓,牛大海的“后手”也彻底被清除。县衙很快对牛大海和管家进行了审判:牛大海多次恶意竞争、纵火、教唆犯罪,证据确凿,被判流放三千里;管家参与纵火和破坏,被判有期徒刑五年。消息传来,县城的百姓都拍手称快,说“终于能安心做生意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店铺的重建进度更快了。又过了十天,新的晚星杂货铺终于正式开业。开业当天,门口挤满了客人,知府亲自送来的“诚信商户”牌匾挂在最显眼的位置,阳光下熠熠生辉。余晚星和张衍之站在店门口,笑着迎接每一位客人,许兰、许伟带着弟弟妹妹们,忙着给客人递上试喝的灵泉果汁,整个店铺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就在开业的热闹中,没人注意到,一个穿着灰布衫的陌生男人站在人群外,远远地盯着“晚星”的招牌,眼神复杂。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走进一条小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京城 石渊亲启”。信里只有短短几句话:“晚星杂货铺根基已稳,余氏夫妇人脉渐广,恐对大人计划不利,是否需进一步行动?”
此时的余晚星,正忙着给老客打包草本皂,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她以为牛大海和管家被判刑后,所有危机都已解除,却丝毫没察觉到,一场来自京城的、更大的阴谋,正悄然向她和家人逼近。这个陌生男人是谁?他口中的“石渊”又和之前的石渊党羽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计划”会给晚星家带来怎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