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试图从许明口中打探消息的事,像一盆冷水浇在余晚星心头。她看着孩子们天真的脸庞,既欣慰他们记住了叮嘱,又后怕险些暴露秘密。那天晚上,她特意把孩子们叫到身边,再次严肃强调:“以后不管是谁问家里的事,尤其是关于吃的、用的,还有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都要记得说‘不知道’,或者回来问过娘再说,知道吗?”
孩子们看着母亲严肃的神情,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还是齐声点头:“知道了,娘!”许明更是握紧小拳头:“娘,您放心,我会看好弟弟妹妹,绝不让别人问出不该说的话!”
得到孩子们的保证,余晚星稍稍安心,但她知道,光靠叮嘱还不够,必须从源头减少暴露的可能——严格控制空间的使用,让“异常”彻底消失。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余晚星就悄悄进入空间。看着里面依旧生机勃勃的作物和清澈的灵泉,她心里五味杂陈。这里是她和孩子们的依靠,可现在却成了最大的隐患。她咬咬牙,决定除了自己偶尔饮用少量灵泉水调理身体,其他时候坚决不用。
她先是把空间里成熟的蔬菜、水果采摘下来,藏在房间最隐蔽的角落,平时做饭只从外面小菜地采摘。对于小菜地,她也不再刻意照料,任由蔬菜自然生长,就算有虫害,也只像普通农户那样,手工捉虫,绝不使用空间里的任何东西。
之前用灵泉水喂养的鸡,她也改成了普通的谷物和野菜。刚开始,鸡似乎不太适应,下蛋量减少了一些,羽毛也不如之前光亮。余晚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只能硬着头皮坚持——比起空间暴露的风险,这些牺牲都不算什么。
制作点心时,她更是彻底放弃使用灵泉水。虽然少了灵泉水的加持,点心的口感和品相都下降了不少,但她毫不在意,甚至故意把点心做得普通一些,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孩子们吃着味道大不如前的点心,虽然有些失落,但看到母亲严肃的表情,也没有多问。
除了控制空间的使用,余晚星还加强了小院的“保密措施”。她特意在院门口种上了几株藤蔓植物,既能遮挡视线,又能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仔细检查院门和窗户,确保没有任何缝隙;甚至减少了出门的次数,除非必要,几乎不离开小院。
邻居们很快发现了余晚星的变化。王大娘几次来串门,都觉得余晚星比以前沉默了许多,小院也似乎多了一层“隔阂”。她忍不住问道:“晚星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感觉你总是闷闷不乐的,还很少出门?”
余晚星赶紧掩饰道:“没有,大娘,就是最近有点累,想多在家休息休息。”王大娘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她要注意身体。
而张大夫,也注意到了余晚星家的变化。他发现,余晚星家的蔬菜长势渐渐变得“普通”,鸡下的蛋也和别家的差不多大,孩子们虽然依旧健康,但也偶尔会有小感冒。这让他心里的疑团不仅没有打消,反而更重了——这种刻意的“正常化”,反而像是在掩盖之前的“异常”。
他更加坚定了要查清楚秘密的决心,甚至开始怀疑,余晚星是不是有什么“宝贝”藏在小院里,才让她如此谨慎。
余晚星不知道,自己的刻意防备,反而让张大夫的怀疑更深。她只知道,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地守护着空间的秘密,守护着这个家。可她也清楚,只要张大夫一天不放弃调查,她和孩子们就始终处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