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在院门外的问话像根刺,扎得余晚星浑身紧绷。她按住想要应声的许明,快步走到院门后,压低声音问:“你找我有事?我们不认识,没什么好说的。”门外的灰衣人沉默了几秒,冷哼一声:“别以为躲着就行,黑袍大人迟早会找到你。”脚步声渐渐远去,余晚星却久久不敢开门——灰衣人已经敢上门挑衅,许明送货时的风险只会更大,必须尽快教他应对跟踪的技巧。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余晚星就把许明叫到后院。她用几根竹竿在院子里搭出几条交叉的“小路”,又找了块黑布蒙住自己的半边脸,对许明说:“明儿,今天咱们来模拟‘被跟踪’,我当跟踪你的人,你背着这个空布包,假装在送货,要是发现我跟着你,就想办法甩掉我。”
许明看着母亲的“装扮”,既紧张又好奇:“娘,怎么才能甩掉你啊?我跑快一点行不行?”“光跑快没用,跟踪的人也会跟着跑,反而容易被追上。”余晚星摇了摇头,指着竹竿搭的“小路”,“你看,这里有三条岔路,你要先观察身后的动静,比如听到我的脚步声离你不远不近,就赶紧拐进岔路,打乱我的路线。”
她让许明背着空布包,从“小路”的起点出发。许明刚走了几步,余晚星就故意在他身后不远处踱步,发出轻微的脚步声。许明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慌乱:“娘,你跟着我呢!”“别慌,现在赶紧拐进右边的岔路,走五步后再突然往左拐。”余晚星在身后提醒。
许明按照母亲的话,快步拐进右边的岔路,走了五步后,又猛地往左拐。可他转身太急,差点撞到旁边的竹竿,脚步也慢了下来。余晚星很快就跟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儿,转身的时候要稳,别慌慌张张的,不然很容易被追上。咱们再来一次,这次你要记住,拐路的时候脚步别停,也别回头看,专注往前跑。”
第二次模拟开始,许明牢记母亲的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没有回头,直接拐进左边的岔路。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母亲说的“打乱路线”,又迅速拐进中间的岔路,还故意在一个“路口”停顿了一下,假装要往回走,然后趁“跟踪者”没反应过来,飞快地钻进右边的岔路。
这次,余晚星没能立刻跟上,等她找到许明时,许明正躲在一根竹竿后面,捂着嘴偷笑:“娘,我甩掉你啦!”余晚星笑着点头:“做得好!不过还有一个技巧要教你,要是在外面遇到真的跟踪者,别往偏僻的地方跑,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比如集市、张叔铺,跟踪的人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乱来。”
她又和许明反复练习了好几次,从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能熟练地通过拐路、停顿、往“人多方向”跑等技巧甩掉“跟踪者”,许明的进步越来越快。练到中午,余晚星拿出帕子给许明擦汗:“明儿,今天学得很好,以后送货时要是发现有人跟踪,就按今天教的做,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实在甩不掉就往张叔铺跑。”
许明接过帕子,用力点头:“娘,我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怕被跟踪了!”可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王大娘的声音:“晚星,在家吗?我听说昨天有陌生人在你家门口转悠,特意来问问你没事吧?”余晚星心里一咯噔——王大娘怎么知道灰衣人上门的事?难道灰衣人在村里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她赶紧对许明说:“你先回屋,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