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纸洒进屋里时,余晚星已经把七件新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炕头最显眼的位置。许明揉着眼睛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那叠色彩鲜亮的衣服,瞬间清醒过来,凑到炕边小声问:“娘,这都是给我们做的新衣服吗?”
“是啊,快喊弟弟妹妹起来试试。”余晚星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许明的头。许明立刻兴奋地跳下床,跑到隔壁小屋(之前用木板隔出的小空间),挨个摇醒弟弟妹妹:“快起来!娘给我们做新衣服了!”
没一会儿,七个孩子就围着炕头站成一圈,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新衣服。余晚星拿起藏青色的短褂,递给许明:“明哥先穿,这是你喜欢的颜色。”许明接过衣服,笨拙地往身上套,许兰连忙上前帮忙,帮他把扣子扣好。
穿上新衣服的许明,站在镜子前(村里唯一一家杂货铺买的小铜镜)转了两圈,藏青色的布料衬得他脸色更亮,看起来精神极了。“真好看!”许亮忍不住说,眼睛盯着那件墨绿色的短褂——那是余晚星特意给他挑的颜色。
余晚星又拿起墨绿色短褂递给许亮,浅粉色衣裙递给许兰,明黄色短褂递给许伟,浅蓝色衣裙递给许月,橙红色短褂递给许阳,最后拿起米白色小褂,小心翼翼地给许宝穿上。许宝穿着宽大的小褂,像个圆滚滚的小团子,伸出小手抓着衣角,咿咿呀呀地笑着,惹得大家都笑了。
“娘,我也想照镜子!”许伟拉着余晚星的衣角,小声说。余晚星把铜镜递给他,孩子们挨个拿着铜镜照,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许兰摸着粉色衣裙的衣角,小声说:“娘,这衣服真软,我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以后娘每年都给你们做新衣服。”余晚星心里暖暖的,伸手把孩子们揽进怀里。七个孩子挤在她身边,你靠在她胳膊上,我拉着她的手,许伟还仰着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娘,你真好,有你在,我们再也不用受冻了。”
余晚星眼眶有点发热,轻轻拍着孩子们的背:“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不仅有新衣服穿,还能每天吃饱饭,娘还会教你们读书识字。”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王婶的声音:“晚星在家吗?我来看看孩子们。”余晚星连忙让孩子们站好,打开门。王婶一进门,就看到七个穿着新衣服的孩子,眼睛一下子亮了:“哎哟,这孩子们穿新衣服真精神!晚星,你这手艺真好,衣服做得真好看!”
“王婶过奖了,就是随便做做。”余晚星笑着说。孩子们看到王婶,都礼貌地喊:“王婶好。”王婶笑着点头,拉着许兰的手,摸了摸她的粉色衣裙:“兰兰这衣服真好看,以后就是咱们村最漂亮的小姑娘了。”许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泛起红晕。
王婶坐了一会儿,又叮嘱余晚星:“月底就是镇上的大集市了,到时候人多热闹,你可以多带点面粉和野菜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余晚星心里一动——她还不知道镇上有大集市,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多赚点钱,给孩子们买些好吃的。
送走王婶,余晚星看着孩子们,笑着说:“月底镇上有大集市,娘带你们去玩,还买糖糕给你们吃好不好?”“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眼里满是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余晚星每天都带着面粉和野菜去镇上卖,生意越来越好。老周不仅自己收她的面粉,还介绍给镇上的几家饭馆,饭馆老板尝过面粉后,都跟她预定,让她每天多送些面粉过去。余晚星算了算,这几天赚的钱,比之前一个月赚的还多。
晚上回到家,余晚星就教孩子们读书识字。她用木炭在木板上写字,先教他们认自己的名字,再教他们数数、认颜色。孩子们学得很认真,许明和许兰学得最快,没过几天就能认出自己的名字,还能数到一百。
这天晚上,余晚星教完孩子们,正准备去空间打理作物,许明突然拉着她的手,小声说:“娘,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余晚星心里一紧,看着许明严肃的表情,连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许明低下头,小声说:“前几天我去后山捡柴,听到牛强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说话,他们说要在月底的集市上抢你的钱,还说要把你赶出石家村。”
余晚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木炭一下子掉在地上。月底的集市?抢钱?把她赶出石家村?牛强竟然还没死心,还勾结了外村的混混!
她连忙拉着许明的手,紧张地问:“你还听到他们说什么了?那个刀疤男长什么样?他们有多少人?”
许明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不敢听得太清楚,怕被他们发现,只听到这些。那个刀疤男穿着黑色短褂,看起来很凶,好像还说要带十几个兄弟来。”
余晚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十几个混混,要是在集市上动手,人多眼杂,她根本没办法应对,孩子们也会有危险。她必须尽快想办法,不能让牛强的阴谋得逞。
就在这时,院墙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余晚星心里一紧,连忙让许明回屋,自己悄悄走到窗边,掀开一点窗纸往外看。
月光下,一个黑影正蹲在院墙外,偷偷地往院子里看。那黑影的体型,看起来很像之前那个外村跟班!他怎么又来了?是在打探情况,还是在为月底的集市做准备?
余晚星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满是担忧——月底的集市越来越近,牛强和混混们虎视眈眈,她该怎么办才能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