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笼住四合院的青砖灰瓦，李末便被周书记的警卫员接走——又要去给一位重要领导做身体检查。
院门刚落锁，李末小院子里面的灯就亮了。
秦淮茹、姜诗雅、娄晓娥、于莉、刘岚、周婉莹、冉秋叶，连带着秦京茹、何雨水、于海棠三个小妮子，竟齐刷刷聚到了一起。
姜诗雅攥着衣角，语气里满是郁闷：“秦姐，咱们是不是把劲儿用错地方了？我怎么觉得，咱们越帮着撮合，末哥对夏梦秋反而越抵触？再这么下去，咱们的计划怕是要黄了。”
秦淮茹揉了揉眉心，眼底满是无奈：“我也琢磨不透。以前末哥见着模样周正的姑娘，不用人推，自己就往前凑。可这次面对夏梦秋，他像是竖起了一道墙，怎么都捂不热，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谁说不是呢？”娄晓娥也皱着眉，“夏梦秋模样好、性子看着柔，自己有能力，背景也不简单，按说哪点都合末哥的心意，可他就是不接茬，实在蹊跷。”
“这事说穿了其实简单。”一直没吭声的于莉突然开口，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们没发现吗？末哥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越逼他做什么，他越要反着来。你们想想，不管是夏梦秋自己，还是咱们，都没站在他的角度考虑——咱们一门心思想让他接受夏梦秋，这在他看来，就是‘强迫’，逆反心理一上来，自然就抵触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众女瞬间清醒。周婉莹瞪圆了眼睛：“这么说，是咱们把事情搞复杂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顺着话头往下说：“不仅是咱们，夏梦秋也犯了错。她对末哥太急了，甚至想在工作上压他一头，比如拿设备审批的事拿捏他，这哪是追人，分明是逼婚，末哥能不反感吗？”
“对！”娄晓娥立刻附和，“她还好几次对着诗雅甩脸子，明摆着有敌意，末哥最护着诗雅，见她这样，自然更不待见她。”
姜诗雅一听更慌了，连忙追问：“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末哥和夏梦秋真的没缘分了？”
“也未必。”于莉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绕弯子不行，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跟夏梦秋把话挑明。”
“挑明？”娄晓娥下意识反问，“万一她接受不了，转头去举报末哥怎么办？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事，要是捅到上面，可就麻烦了。”
秦淮茹却摆了摆手，语气淡定：“这倒不用怕。她没实打实的证据，就算真有人来查，大不了让末哥把他手底下那帮兄弟叫来，易容成咱们各自男人的模样应付一下。总不能有人逼着咱们当众验明身份吧？”
这话一出，众女眼前顿时一亮——之前确实把问题想复杂了，这么一绕，反而解了最大的顾虑。
秦淮茹见大家都松了口气，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今晚趁着末哥不在，咱们跟夏梦秋摊牌。成，就让她进这个门；不成，以后谁也别再提这茬，夏梦秋也别想再靠近末哥。”
“我同意！”娄晓娥第一个点头。
“可以。”于莉紧随其后。
“附议。”周婉莹、姜诗雅、冉秋叶、刘岚依次应声，秦京茹三个小妮子也举着小手，用力点头。
“那京茹，你去把夏梦秋请来。”秦淮茹看向秦京茹，“就说我有要事跟她商量，别让她起疑心。”
秦京茹脆生生应了声，揣着小心思一路小跑，没多久就把夏梦秋领进了院。
夏梦秋看着满屋子的人，心里犯了嘀咕，却还是笑着问道：“秦姐，这么晚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没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梦秋，咱们今天不聊别的，就聊你和末哥的事。”
夏梦秋一愣，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秦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对末哥的心思，院里没人看不出来。”秦淮茹语气平静，目光却紧紧盯着她，“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末哥已经和诗雅成了家。按你的想法，要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得让诗雅和他离婚？”
夏梦秋攥了攥手，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这是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念头，没想到被秦淮茹直接点破。
“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越主动，末哥离你越远？”秦淮茹继续说，“你太急了，急到忘了末哥的脾气——他最烦别人用‘人情’‘恩情’绑着他，你拿设备审批的事拿捏他，又对着诗雅摆脸色，这些都戳中了他的忌讳。”
这话像一根针，扎得夏梦秋眼眶微微发红。她咬着唇，没反驳——秦淮茹说的每一句，都戳中了她这段时间的窘迫。
见她沉默，秦淮茹和众女交换了一个眼神，话锋突然一转：“梦秋，我问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真的喜欢末哥，还是只因为当年的娃娃亲，想完成你爷爷的遗愿？”
夏梦秋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认真：“秦姐，我是真的喜欢他。一开始确实是为了爷爷的遗愿来找他，可第一次见他在医务科给工人看病，那么专注、那么细心，我就动心了。后来接触越多，越觉得他靠谱，这份喜欢早就不是为了什么遗愿了。”
秦淮茹心里一喜，试探着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既然是真心喜欢，那我再问你——你能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守着末哥吗？”
“什么？”夏梦秋像是被惊雷劈中，瞳孔骤缩，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声音都有些发颤，“秦姐，你是说……让我和诗雅一起，跟末哥过日子？”
秦淮茹缓缓点头，故意没把话说透：“不止诗雅，还有我。我和末哥有两个孩子，就算离了婚，这辈子也断不了联系。你要是能接受这个，咱们再谈后面的事；要是不能，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以后各走各的路。”
她故意只提了自己，一是留了退路，二是想看夏梦秋最真实的反应。
屋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众女都盯着夏梦秋，连呼吸都放轻了——这是最关键的一关，成与不成，全看她的回答。
夏梦秋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她想起每次见李末时，他护着姜诗雅的模样；
想起秦淮茹抱着孩子，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委屈和不甘……
良久，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头，眼里没了之前的急切，多了几分坚定：“我能接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他心里有我，我不在乎和别人一起。”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松了口气。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意，娄晓娥悄悄碰了碰姜诗雅的胳膊，眼里满是“成了”的欣喜。姜诗雅也松了攥紧的手——悬了这么久的心，总算落了一半。
“好，既然你想通了，那咱们就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淮茹往前凑了凑，把灯调亮了些，“梦秋，说实话，想要让末哥接受你，那你得先撤了他心里的防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