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在“共议坛”的纹章石上骤然挺立时,正望着坛心显形的十七道“裂主咒”暗纹。这些由赤阳教“篡权使”布下的邪纹,正将护村阵的“万穗共议网”割裂——张老汉的锻体桩印在表决时突然黯淡,李寡妇的擀面杖纹竟被邪咒染成靛蓝,坛顶的“民主铃”渗出黑血,显形出“少数专权”的棘心幻象。
“民主是千万稻根拧成的绳,”他的低语震得坛边的“权脉蝶”振翅,蝶翼上的共议纹显形出初代护田人“一根拒邪”的血誓,“每根稻根都有攥紧的力,每片稻穗都有垂首的权——赤阳教想让咱信‘少数人种田’,咱偏要让每根须,都能勒断邪祟的颈。”
虎娃的雷火灵气在纹章石上爆起细响,少年的剑尖刚触到“否决纹”就猛地缩回:“柱哥!我的雷火纹在表决时被弹回来了,”他盯着掌心的暗痕,“秋生哥说,裂主咒把‘一票否决权’炼成了‘棘心刺’——昨儿表决加固阵法,竟有三个人的否决权被吞了!”
禾心的禾纹灵气在坛中织出“补权网”,指尖的灵气触须刚勾住李寡妇的擀面杖纹,就被一股阴寒之力震散:“篡权使在坛底埋了‘权重骨’,”她的声音混着网纹崩裂的轻响,“把咱的灵脉按‘贡献值’排序——王大爷的火铳纹被标成‘重权’,新来的虎娃纹却成了‘轻权’!”
李寡妇的擀面杖“笃笃”敲在纹章石棱,她端来的“醒主汤”在陶碗里泛着金光,汤面映着自己被削弱的否决权——本该震碎邪议的擀面杖纹,如今只能荡起微澜。“你老娘当年说,”她的声音带着怒意,“共议坛的纹要刻成‘万穗同高’——现在邪祟把咱的根须,分出了三六九等!”
王大爷的火铳喷出的“主稻烟”在坛中聚成绳状,老人的铳口贴着石面的“初代权纹”,那里刻着护村人“一根平等”的古训:“你爹曾把外乡人的‘特权符’塞进火铳,”他的烟袋锅敲着虎娃发顶,“说‘稻根在土里一般深,穗儿在风里一般高’——现在的娃娃,咋忘了咱的否决权,是根须给的胆?”
陈二柱的指尖抚过初代权纹,灵气稻穗突然化作老娘的木雕,在坛中投下虚影。木雕的手掌按在纹章石,显形出十二年前的秋分表决:老娘用擀面杖敲着坛心,让刚入村的虎娃也投出否决票,“柱儿,”虚影的声音混着石纹的轻颤,“民主是让最弱的根也能喊‘不’——就像咱的灵田,哪棵稻喊渴,所有根须都得渗水。”
“先断权重链。”陈二柱的灵气稻穗轻轻一抖,醒主汤化作万千光丝,顺着裂主咒的纹路逆流而上。虎娃的雷火灵气紧随其后,在每道等级纹上刻下“平”字,雷光所及之处,咒纹显形出赤阳教的阴谋:他们用“能力差异”制造特权幻象,实则想让少数人的灵脉垄断否决权。
“再织万穗网。”禾心的禾纹灵气从灵田深处引来“同权露”,少女的指尖在坛中织出“根须结”:“赤阳教不懂,”她的声音混着露水滴落的清响,“咱的否决权是根须给的——虎娃的雷火纹虽弱,却能烧断邪祟的颈;李婶的擀面杖纹虽柔,却能敲碎邪议的壳,这才是‘一票’的分量。”
李寡妇的擀面杖虚影敲开坛底的“权重骨”,溅起的黑血竟化作稻种,显形出村民们平等表决的记忆:虎娃幼时用泥团投否决票、禾心用禾纹在表决石画叉,这些被邪咒掩盖的“轻权”印记,正让共议坛重新泛起暖意。“当年你老娘说,”她的语气陡然坚定,“否决权不分轻重,只分‘是’与‘否’——现在该让这坛,记起咱的根须,从来一般深!”
秋生的指尖在《共议真解》上划出“平权咒”,将纹章石的纹络转化为灵脉天平:“真正的民主,”他的声音混着书页翻动的轻响,“在李婶的擀面杖敲给虎娃的那记‘同意’里,在王大爷的火铳为禾心填上的那道‘否决’里,在柱哥的稻穗承住所有根须的重量里——每一票,都是压垮邪祟的最后一根稻草。”
暮色降临时,裂主咒的靛蓝开始退散。李寡妇的醒主汤化作小稻人,用擀面杖虚影敲碎每道等级纹;王大爷的火铳烟凝成平权绳,将村民的灵脉重新系成平等的结;秋生的《共议真解》则在“平权篇”绘出新图:陈二柱与村民们的灵脉化作稻穗,每片穗叶都顶着发光的“否决星”,下方注着:“民主之基,在一票平等。根无贵贱,穗无轻重。一否决邪,万穗固权。”
“还记得你教我认‘平权纹’吗?”陈二柱望着坛中重新明亮的否决星,忽然对秋生轻笑,那笑容像稻穗在雨中重新舒展,“你说‘纹要刻成万根同深的样子’——现在我懂了,民主的一票否决,是让最弱的根也能对邪祟说‘不’,因为每根须的‘不’,都是灵田的‘生’。”
虎娃的雷火灵气突然在共议坛显形出巨大的平权稻穗,雷光在每片稻叶刻着平等的否决印:“柱哥,咱的雷火,”少年的剑尖点着穗芯的平权核,“该劈向所有说‘票有轻重’的邪念——就像王大爷说的,火铳子弹不分人,否决票也不分穗!”
禾心的禾纹灵气在共议坛深处找到老娘埋下的“平权种”,种子裂开时,显形出十年后的稻村:虎娃的徒儿们在表决时,会将灵脉化作平等的根须,让最年幼的修行者也能投出决定命运的一票——这些种子,早已将“一票平等”的信念,刻进了护村阵的核心纹络。
山风掠过,带来醒主汤的甘香和共议坛的共鸣。陈二柱忽然明白,所谓“民主与一票否决权”,在护村人眼中,是灵田共生的根本法则。赤阳教试图用“权重”分化瓦解,却不知真正的民主力量,恰如千万稻根在地下相握——每根根须都有拒绝邪祟的权利,每片稻穗都有否决伤害的力量。当每一票都承载着平等的重量,就能织成抵御一切邪祟的天罗地网。
赤阳教的裂主咒在夜色中彻底消散时,共议坛的纹章石上浮现出新的纹章——那是千万根须托起的否决印,根须刻着每个护村人的名字,印心凝着平等的金光,中心刻着老娘的擀面杖纹。而陈二柱望着身边投出否决票的村民,忽然懂得:真正的民主,是像稻根那样,在黑暗中彼此支撑,在阳光下共同生长,让每一根须的“否决”,都成为守护稻香的最强音。这,便是护田人对“民主与一票否决权”最深刻的诠释——以根为基,以票为刃,让每个生命的声音,都在共议的田野里,绽放出平等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