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的灵气稻穗缠住虎娃咽喉时,少年的瞳孔正泛着赤阳教的煞星红光。他手中的“弑仙枪”穿透陈二柱的右肩,枪尖上的血魔毒顺着灵脉蔓延,却在触及稻穗印记时,化作了金色的光点。虎娃的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反叛老把戏了,枪毙你又能怎么样呢?”
李寡妇的惊呼声被血雾吞噬,王大爷的火铳掉在“弑仙枪”的锁链旁,秋生的药箱在地上散开,“醒神散”洒成弯弯的月亮——那是陈二柱昨夜教虎娃认的第一个药草图案。陈二柱望着虎娃眼中的红光,忽然看见少年颈间的同命佩裂痕里,渗出一丝黑气。
“虎娃,看看你的手。”他的声音带着血沫,却依然温柔。灵气稻穗拂过少年手腕,显出被黑气掩盖的旧伤——那是三年前为救陈二柱被火魔使灼伤的疤痕,此刻正与弑仙枪的邪纹共鸣。虎娃的瞳孔骤缩,枪尖微微颤抖,却在赤阳教教主的笑声中,重新握紧了枪柄。
“他早被我的‘夺魂咒’控制了,青囊种子。”教主的虚影在血雾中浮现,“看看你护着的人,现在要亲手杀了你——”话未说完,陈二柱的灵气稻穗已穿透他的眉心,穗尖上挂着虎娃儿时编的红绳。教主的虚影消散前,露出虎娃灵脉中被锁住的记忆:陈二柱用自己的灵脉为虎娃挡下雷劫,两人的灵气在天劫中凝成稻穗形状的护盾。
虎娃的弑仙枪“当啷”落地,他望着陈二柱肩头的血洞,忽然想起对方说过:“我的灵脉是你的盾,你的灵气是我的剑。”同命佩的裂痕中溢出金光,那是陈二柱用三年心血炼制的“心锚符”,此刻正顺着虎娃的灵脉,驱逐着夺魂咒的黑气。
“柱哥……”虎娃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抚过陈二柱的伤口,“我看见……看见你死了好多次……”陈二柱摇头,灵气稻穗化作绷带,轻轻缠绕住虎娃的手腕:“那是幻象。你看——”他挥袖显出灵田的实景,成熟的夜光稻穗在风中轻摇,每粒谷粒都映着村民的笑脸,“只要稻村的炊烟还在,我就不会死。”
赤阳教的“血魂幡”在此时展开,却在触及陈二柱的血滴时,碎成了齑粉。虎娃趁机抢过幡面,用灵气稻穗点燃,火焰中竟飞出无数萤火虫,每只都停在陈二柱的伤口上,发出温暖的光。陈二柱摸出虎娃送的木雕药锄,锄头把上的“柱哥”二字在火光中显形,竟与虎娃灵脉中的稻根纹路一模一样。
暮色降临时,虎娃跪在陈二柱面前,用灵气修补他的灵脉。少年的眼泪滴在血魔毒的伤处,竟让焦黑的皮肤长出了嫩黄的稻穗。李寡妇端来加了“复脉草”的热汤,王大爷往陈二柱兜里塞了颗“定心丸”,秋生则递来用两人灵气共炼的“破劫丹”。
“柱哥,以后我的灵脉归你管。”虎娃的声音里带着释然,破劫丹在陈二柱掌心化作稻穗形状的光,“再敢让我被邪术控制……我就用灵气盾把你和我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陈二柱笑着点头,摸出用两人灵气共炼的“心链”,链身刻着“同生同劫”四个字:“好,这次换你锁着我。”
《青囊真解》在此时翻开,“劫心篇”后新增了“稻破章”,配图是陈二柱和虎娃相拥在血雾中,前者的灵气稻穗缠绕着后者的弑仙枪,枪尖开出稻花,而虎娃颈间的同命佩重新合璧,映出两人交叠的灵气轨迹。秋生望着插图感慨:“柱哥,这是‘以心破劫,以情化煞’啊。”
山风掠过,带来萤火虫的微光和热汤的暖香。虎娃忽然指着陈二柱肩头的稻穗惊呼:“柱哥!伤口长出的稻穗会发光!”陈二柱望去,看见嫩黄的稻穗上凝结着虎娃的眼泪,在暮色中闪烁如星。他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知道这便是世间最强大的“破劫符”——不是靠法术强行驱散,而是用彼此的心意,让黑暗中的种子,长出照亮前路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