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众人各自离去消化今日的决议,桃地再不斩却留了下来。他看向正准备离开的佐助,声音低沉地开口:
“等等。”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白那种蕴养‘本源之水’的方法,需要极致的耐心和细腻的查克拉操控,与我的路数不合。”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佐助,“你身为……神明转世之身,见识广博。有没有更适合我的,能进一步提升实力的方法?”
佐助(钟明)停下脚步,转过身。他确实明白,白那种需要静心感悟、长期蕴养的方式,更适合心思纯净、查克拉控制精妙的忍者,对于再不斩这种风格刚猛、习惯了大开大合战斗的“鬼人”而言,确实难以契合。
他的目光落在再不斩此刻背负的那把仿制的、如同门板般宽厚的斩首大刀上(真正的斩首大刀已被他留在假坟旁,作为“死亡”的证明)。看着那毫无花哨、只追求极致破坏力的巨大刀身,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佐助脑海中闪现。
“重剑法。” 佐助缓缓吐出三个字。
他看向再不斩,又瞥了一眼似乎也对这边对话有些兴趣、尚未远去的干柿鬼鲛,补充道:“当然,鬼鲛,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一起听。这套理念,或许也同样适合你和你那柄鲛肌。”
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佐助开始阐述,声音带着一种引经据典的悠远: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他指向再不斩的仿制大刀:“你的刀,追求的并非锋利,而是无可匹敌的重量与力量。真正的重剑之法,不在于繁复的招式,不在于刁钻的角度,而在于将力量、气势与意志凝聚到极致,化繁为简,以最直接、最纯粹的方式,摧毁前方的一切阻碍。”
他继续深入解释道:“这要求修炼者放弃对‘技巧’的过度依赖,转而锤炼最基础的力量、速度、耐力,以及对武器本身‘重量’的绝对掌控。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如同山岳倾塌,让对手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当力量达到一定程度,技巧反而成了次要。”
“这种‘一力降十会’的境界,” 佐助总结道,“或许正是契合你们二人战斗风格的另一条道路。”
这番关于“重剑”理念的阐述,摒弃了花哨与取巧,直指力量的核心,让再不斩眼中精光爆射,连鬼鲛也抚摸着鲛肌那粗糙的刀身,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这看似笨拙的道路,似乎恰恰迎合了他们内心对绝对力量的原始追求。
佐助见两人都被“重剑”的理念所吸引,便更深入地阐述起来。他直接借用了记忆中那位金老笔下绝世剑魔的感悟,将其巧妙地融入到忍者的战斗体系中:
“想象一下,”佐助的声音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目光在再不斩和鬼鲛之间移动,“当你挥动这沉重的兵刃,无需追求多么精妙的招式变化,只是将全部的力量、查克拉乃至意志,凝聚于一次最简单、最直接的劈砍。”
他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动作朴实无华,却带着一股沉猛的气势。
“面对这样一击,你的对手会如何?他那些花哨的忍术、繁复的体术变化,还有施展的余地吗?” 佐助微微摇头,“没有。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用尽一切办法避开这雷霆万钧之势;要么,倾尽全力进行格挡招架。但无论他选择哪一种,他原本计划施展的招数,他赖以周旋的变化,都在这纯粹的力量洪流面前,被彻底扼杀、碾碎了。”
他顿了顿,让这画面感极强的描述在两人脑海中沉淀,然后掷地有声地总结道:
“这便是——一力破万法!当力量达到极致,技巧与变化便显得苍白。更进一步,当你摒弃了所有固定的招式套路,心中不再拘泥于‘下一招该用什么’,而是完全根据战场的瞬息万变,以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挥出你的兵刃时,你便达到了 ‘无招胜有招’ 的境界。让对手无法预测,无从防御。”
为了让这个理论更具说服力,佐助举了一个他们可能都听闻过的实例:
“木叶的白牙,旗木朔茂,你们应该都知道。” 他看到再不斩和鬼鲛的眼神都微微一动,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他的刀,追求的便是极致的速度与绝对的杀伤,招式简练到了极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往往对手还在结印,或者刚刚摆出起手式,他的刀锋就已经抵达了致命之处。” 佐助的声音带着一丝对那种境界的推崇,“在他的刀下,对手那些尚未施展的精妙招数,根本来不及展现,便已黯然消逝。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一力破万法’与‘无招’之境?只不过他倚仗的,是极致的‘快’与‘准’,而你们,则可以追求极致的‘重’与‘猛’。”
这番结合了高深武学理念与忍界实际案例的阐述,让再不斩和鬼鲛眼中都燃起了强烈的光芒。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摒弃繁复、回归力量本源,却又能直达巅峰的全新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