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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西郊,四虎将庙静立如古。

初夏午后的风穿堂而过,掠过梁柱间的雀替,只余下满殿沉寂,连香炉里升起的烟都飘得格外缓。

八十岁的赵云拄着枣木杖,每一步落在青砖上,都似与陈年时光轻轻叩击——杖身沉沉,是岁月磨出的温润,一如他掌心的老茧。

这座庙是去年陛下刘禅敕令修建的,专祭数十年间为炎汉战死的将士,汉昭烈帝刘备则入皇家宗庙,另享尊崇。

此刻殿中香烟缭绕,四座牌位在氤氲里静默:

汉寿亭侯关羽、西乡侯张飞、斄乡侯马超(爵位现由其子马承承袭)、关内侯黄忠。香火气里混着松脂与檀香,浮沉着旧日疆场的碎影,又像沉淀着整个炎汉的魂魄,沉甸甸压在人心头。

赵云抬头望去,关羽的塑像立在正中,枣红面庞上长髯垂胸,凤目微睁,不怒自威。

手中青龙偃月刀斜指地面,刀锋虽为泥塑,却似凝着一点寒芒,仿佛是当年华容道上冷雨的反照,又似襄樊城外斩庞德、擒于禁时的凛冽。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节因年迈而微微佝偻,想去触碰那刀柄上的纹路——恍惚间,竟似能摸到冷铁的凉,可终究在半空停住了。

多少年了,关云长的凛然之气,从来都让人不敢轻易近前。庙宇深处似有沉雷般的声音回荡:“云长在此,东吴鼠辈安敢造次!”

左首是张飞的塑像,豹头环目,怒发倒竖,丈八蛇矛斜挑苍天,矛尖上的锋芒似被岁月磨得更利。

赵云蹒跚着挪近,指尖轻轻触到蛇矛的木柄——那里有一道深刻的裂痕,是当年入川路上,张翼德怒劈阻路巨木时留下的印记。指腹抚过裂痕,记忆骤然翻涌:

长坂坡前,张飞单骑立在当阳桥,为掩护自己(赵云)带着阿斗脱身,对着曹操大军一声怒吼:

“我乃燕人张翼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那声音震得山摇地动,至今仍在耳畔回响。

右边马超的银甲,在殿内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月般的光泽。

西凉锦马超的英姿被永远定格在持枪欲刺的瞬间,眉目间还带着渭水河畔“马儿不死,吾无葬地”的桀骜。

赵云凝视着那锐利的枪尖,恍惚间潼关的朔风迎面刮来,带着黄沙与血腥,西凉铁骑奔腾的蹄声震得大地发颤,如同沉雷碾过旷野——那是他们曾共同驰骋的疆场,鼓角声至今未散。

最末是黄忠的塑像,老将军弓弦紧绷如满月,箭镞直指殿外虚空,仿佛下一秒便会有利箭破空而出。

赵云走到近前,细细看老将军指节分明的右手——匠人竟用朱砂勾出几道筋络的纹路,恰似当年长沙城下,黄汉升引弓搭箭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他恍惚看见那支箭离弦而去,破空的锐响犹在耳际,又想起定军山一役,老将军刀劈夏侯渊的壮举。心中涌起一股温热:汉升兄,你引弓的雄姿,竟比这铜铁铸造的筋骨更显永恒。

赵云缓缓绕行一周,回到殿堂中央。四座牌位肃立无言,香烟缠绕着烛火,仿佛四位故人仍在时光那头把酒言欢,论兵谈武。

他的目光逐一抚过那些熟悉的名字,手指微颤着点数:

“云长、翼德、孟起、汉升……”指尖在虚空中划动,第四下点过之后,竟下意识地想再点第五次——那空落落的第五点,本该是自己的位置吗?

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赵云猛地抬眼,视线在四座牌位间来回逡巡,瞳孔深处映着烛火的跳动,却始终寻不到第五个人的痕迹。庙祝无声地捧来铜盆清水,盆沿雕着缠枝莲纹,水珠顺着纹路由上滴落。

他俯身欲净手,水面晃动间,先映出一张沟壑纵横的脸,白发如霜雪覆顶,眼角的皱纹里似藏着半生风霜。

更深的涟漪荡开,水底竟浮现出长坂坡的烟尘:

年轻的自己身披白袍,骑着照夜玉狮子,怀裹襁褓中的阿斗,在曹操千军万马中冲突。

身后是阿斗微弱的啼哭,眼前是如林的戈戟,枪尖挑落的,是敌军的头盔,也是生死一线的危机。

水波一晃,画面又换了汉水岸边——他单枪匹马立于桥头,背后是黄忠带血的战袍,脚下的河水被残阳与鲜血染得通红,眼神锐利如电,似能刺穿所有来犯之敌。

水面复归平静,倒影里只余暮年衰颜。赵云双手猛地从水中抽出,带起的水珠溅湿了前襟,冰凉的触感竟浑然不觉。

目光如被无形之线牵引,倏忽射向殿角阴影处——那里竟静静立着一座尚未镌刻名姓的空白牌位!乌木深沉,在跳跃的烛火里泛着幽光,像一个沉默的预言。

他踉跄两步,枣木杖“咚”地敲在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赵云死死盯住那空牌,喉头滚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香炉里最后一缕青烟袅袅上升,盘旋着,缠绕着,终至消散在梁柱间的高处,如同英雄末路时无声的叹息。

他凝立在那里,直到夕阳的最后一线余晖斜斜穿过高窗,正落在那座空牌位上,镀了一层转瞬即逝的金边。

金边很快隐没于暮霭,殿内的光线愈发昏暗,只余下烛火跳动的微光。

“赵云老将军,可还安好?”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赵云心头一震,回身欲拜——来者正是天子刘禅,身着常服,身后只跟着两名内侍,脚步轻缓,生怕惊扰了庙中的寂静。

刘禅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他:

“老将军年事已高,身上又有早年箭伤,三载前你卸任要职时,孤已下旨,令你遇朕可不跪,难道将军忘了?”

赵云仍执意躬身,声音虽轻却坚定:“君臣之礼,尊卑有序,岂容废弛?”

刘禅见他如此谦卑忠义,心中动容,连忙稳稳扶住他的胳膊,又示意左右内侍暂退。殿中只剩君臣二人,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一老一少,在香烟里显得格外沉静。

“朕有一惑,想请老将军详解。”刘禅的声音放得更柔,似怕惊扰了殿中亡灵。

赵云拱手:“陛下但说无妨,老臣若能为陛下分忧,便是上天赐予的福分。”

“关云长、张翼德、马孟起、黄汉升与老将军,你们五人的武艺,该如何排序?还有魏延、姜维,他们的武艺又当如何?”

赵云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云长、翼德、孟起、汉升,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锐不可当,武艺各有千秋,老臣自愧不如,当排最末。魏延、姜维皆是当世勇将,骁勇善战,然比起四位将军,仍稍逊一成。”

“老将军这是谦逊了。”

刘禅摇头轻笑,“在孤看来,这四人的武艺,未必及得上将军。”

“陛下赞誉过甚,老臣愧不敢当。”赵云连忙摆手,语气诚恳,“若逼老臣说句实话,便是:云长、翼德、孟起、汉升与微臣,武艺本就各有千秋,实力在伯仲之间。

若真要一骑单挑,怕是能大战百回合以上;百回合后谁胜谁负,犹未可知,全凭临场发挥与些许运气罢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陛下方才说‘黄汉升正值青壮年,配良驹骏马,可排第一’,虽是猜测,却也有几分道理。但老臣想说,行军打仗,从不是匹夫之勇能决定的——数万人对垒,十万人相持,将帅更需凭韬略与智慧。若武艺高超便能赢下战争,那当年楚霸王项羽何等勇猛,最终不也落得乌江自刎的下场?”

刘禅闻言,颔首道:

“老将军此言甚善,孤谨记在心。”他话锋一转,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十年前,老将军深入魏地,距魏国河东郡仅一步之遥,朕却令将军撤军而回,你可曾遗憾?”

赵云的目光飘向殿外,似望向十年前的疆场:

“遗憾自然是有的,但老臣并无怨言。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当年吴国偷袭荆州,黄公衡(黄权)兵微将寡,若丞相不回师救援,荆州危在旦夕。为将者,只知一味猛进,不知适时而退,只会深陷险境。”

说罢,他走到关羽雕像前,从香炉旁取了一炷香,点燃后轻轻插入炉中,又对着牌位深深拜了三拜。香烟袅袅升起,裹着他的声音:

“老臣也是过了中年,才悟出这个道理。若是还像云长将军那般年纪,怕是不会西撤——定会先占河东,再驱兵下晋阳,最后直奔常山故里。”

拜完起身,赵云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几分期盼,又有几分忐忑:

“老臣此生唯一的心愿,便是炎汉王师北定中原,囊括天下,澄清宇内。待那时,老臣便可落叶归根,回到常山。陛下,老臣这个心愿,还能实现吗?”

刘禅看着他眼中的光,心中一暖,轻声道:“老将军若想实现这个心愿,需依孤三件事。”

“三件?便是百件、千件,老臣也必谨遵圣命!”赵云毫不犹豫地答道。

刘禅笑着摆手:

“老将军莫急,容孤娓娓道来。这三件事,并非军国大事,只是关乎老将军的身子:

其一,勿要过度忧心国事,朝堂有丞相与诸臣打理,将军只管安享晚年;

其二,就寝与饮食皆要按时、定量,不可因心绪而紊乱;

其三,每日的汤药不可荒废,那是太医为将军调理身体所配,需日日服用。”

赵云闻言,眼眶微热,躬身拜道:“老臣谨遵圣命!”

刘禅扶起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孩童般的期待:

“将军,孤还想听你讲‘赵子龙单骑救阿斗’的故事,小时候听宫人说过,总觉得不过瘾,想听听将军亲口讲的。”

赵云愣了愣,随即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漾着暖意:

“陛下想听,那老臣便细细道来。却说当年,先帝携新野百姓向江边撤退,正要渡江时,曹操大军突然追至……”

故事讲到一半,刘禅的目光落在了赵云腰间的佩剑上,打断道:

“老将军,说你夺了夏侯恩的宝剑,莫非便是这柄?”

赵云闻言,连忙解下腰间佩剑——剑鞘古朴,裹着深色鲛绡,剑柄上的缠绳已有些磨损。他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剑,举到刘禅面前:“陛下慧眼,正是此剑。”

刘禅连忙扶起他,接过剑来,手指在剑鞘上轻轻摩挲片刻,随即握住剑柄,缓缓将剑从鞘中抽出。

寒光乍泄!一道凝练的秋水骤然划破殿内的昏暗,剑身并非寻常的银白,而是泛着一层冷冽深邃的青幽之色。

甫一出鞘,周遭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冻结,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意弥漫开来,连烛火都似晃了晃。剑脊挺直如山峰,两侧的刃口薄得几乎看不见,却能让人感受到那刺骨的锋芒。

“此剑绰号‘青釭’,当年与曹操的‘倚天’剑乃是一对。”

赵云在旁解释道,“当年在长坂坡,夏侯恩仗着有此剑,狂妄自大,被老臣一枪挑落马下,此剑便归了老臣。”

看着刘禅眼中的喜爱,赵云诚恳道:

“陛下若喜爱此剑,老臣愿将它相赠。”

刘禅握着剑的手顿了顿,随即把剑轻轻插回鞘中,递还给赵云。他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剑——那是一柄双股剑,剑鞘上雕着龙凤纹,虽无青釭剑的凛冽,却透着一股厚重的沧桑。

“此剑乃父皇(刘备)临终前亲手交给孤的,当年父皇征战天下,全靠这柄剑护身,连孙小妹他都不舍得相赠。”

刘禅将双股剑递到赵云面前,“君子不强人所难,不夺人之美。老将军若真心想送孤青釭剑,孤也有一物想请将军收下——只有将军收下这柄剑,孤才敢收你的青釭剑。”

赵云看着那柄双股剑,惊得连忙摆手:“此剑过于贵重,乃先帝遗物,老臣万不敢收!”

“老将军不必推辞。”

刘禅把剑塞进他手中,语气坚定,“此剑随父皇征战数十年,见证了炎汉的兴衰。

今孤将它赐予你,一来是谢将军半生护佑先帝与孤的恩情,二来是盼将军能替孤好好保管它,就当是孤陪在将军身边,看着将军安享晚年。”

赵云捧着双股剑,手指微微颤抖,他深深吸了口气,躬身道:

“微臣领命!定当妥善保管此剑,不负陛下所托!”

君臣二人交换了佩剑——赵云腰间多了那柄承载着先帝遗泽的双股剑,刘禅手中则握着那柄寒光凛凛的青釭剑。

刘禅掂了掂青釭剑,笑着打趣:

“老将军,孤用一柄剑换了将军两柄剑,这般算来,可是将军赚了,不亏!”

赵云闻言,也笑了,笑声里没有了暮年的沉郁,多了几分豁达。刘禅也跟着笑起来,君臣二人的笑声在寂静的庙宇里回荡,穿过缭绕的香烟,飘向殿外的暮色里,竟让这座祭奠亡灵的庙宇,多了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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