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发出持续的嗡鸣,曹闯将一张电路板照片拍在桌面上,绿色基板上的芯片型号被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放大至微米级——与疯驴子团队近期倒卖的走私芯片完全吻合。“买家定在明晚‘上山’,地点在旧厂街码头。”曹闯的手指在地图上圈出一个红点,追踪之瞳系统已调出码头近三个月的监控记录,发现每周三凌晨三点,都有一艘无牌照快艇在此靠岸,船上人员的体貌特征与疯驴子的核心成员高度匹配。
安欣的卧底通讯器里传来电流声,李阳的系统实时解析着他与疯驴子的对话。“明晚带你见‘大人物’,成了以后就不用卖鱼了。”疯驴子的语气带着蛊惑,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他眼角的狡黠——当安欣问“是不是和黄翠翠有关”时,他的瞳孔骤缩至针尖大小,随后立刻转移话题:“不该问的别问,有钱赚就行。”罪恶功能系统生成的风险评估显示,这次“上山”的危险等级高达95%,但同时标注了关键信息:“快艇驾驶员惯用左手,与黄翠翠案发现场提取的指纹特征一致。”
“上山”之夜的码头博弈:技术捕捉的围猎时刻
旧厂街码头的潮水带着咸腥味,月光在水面上碎成银片。安欣假装摆弄相机的动作被疯驴子识破,相机摔在水泥地上的瞬间,超动态视力技术捕捉到一个细节:安欣的手指在相机落地前,刻意按了快门键——这张藏在相机电池仓里的存储卡,后来被李响在垃圾堆里找到,里面有快艇发动机编号的特写,经技术证物扫描系统比对,与三年前一艘失窃的海关缉私艇完全一致。
警方的布控画面在指挥中心的屏幕上展开,郑一民盯着热成像仪上的红点:疯驴子的团队共12人,分布在码头仓库的三个角落。“安欣在仓库东角,距离目标人物30米。”季洁的声音带着紧张,李阳的系统已将安欣的微型麦克风信号增强,能清晰听到疯驴子与“大人物”的对话:“龚老板要的货都在这儿,黄翠翠那事……”后面的话被风声掩盖,但系统捕捉到“龚老板”三个字时,安欣的心率突然升至130次\/分钟——这是确认关键线索的生理反应。
当警方突袭的警笛声划破夜空,安欣推倒货架的动作快如闪电。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在货架倒塌的烟尘中,识别出藏在木箱里的电路板,上面的划痕与黄翠翠指甲缝里的印记完全吻合。超高级技术模拟画像师技术还原了混乱中的对峙:疯驴子掏枪的瞬间,安欣扑过去的角度恰好避开致命射击,这个动作与他后来在拆迁冲突中保护群众时如出一辙——刻在骨子里的刑警本能,终究盖过了卧底的伪装。
白金瀚的权力干预:技术拆解的保护伞阴影
白金瀚KtV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安欣和李响出示证件时,领班的手在桌下快速按了个号码。李阳的黑客技术立刻追踪到这个通话,另一端是徐江的私人号码,通话内容仅有15秒:“警察查黄翠翠,孟局的电话快到了。”追踪之瞳系统显示,徐江的手机信号当时位于龚开疆的办公室,两者的通话记录近三个月达47次,每次通话后,都有一笔资金从建工集团账户流入徐江的皮包公司。
孟德海的电话打到李响的对讲机时,安欣正翻开黄翠翠的消费记录。系统捕捉到安欣的表情变化:当听到“停止调查,回队里待命”时,他攥笔的力度让笔尖断裂,墨水在记录单上晕染成一个黑团,恰好遮住“金海花园项目”的字样。安长林的批评声在办公室回荡,李阳的声纹分析系统却发现,他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当安欣说“黄翠翠死前见过龚开疆”时,安长林的呼吸停顿了0.5秒,随后才厉声说“别瞎猜”。
“孟局的批示有问题。”周志斌将孟德海的通话录音与他平时的讲话比对,“语速比正常快10%,尾音有拖长,是被胁迫的特征。”李阳的系统恢复了孟德海办公室的监控,显示通话时,龚开疆正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一个U盘,经技术破解,里面是孟德海儿子留学的资金流水,来源指向徐江的公司。
小灵通店的资金陷阱:技术窥见的兄弟歧路
高启强的出租屋里,灯泡的钨丝闪烁着昏黄的光。高启盛递过来的借条上,金额被系统标注为异常:3万元,恰好是小灵通首批进货的成本,但远超唐家兄弟平时的放贷额度。当唐小龙说“这钱不用还,帮我们个忙就行”时,超高模拟画像技术捕捉到高启强眼底的挣扎——他的视线在弟弟兴奋的脸和唐小龙腰间的刀之间来回移动,最终点头的瞬间,喉结滚动了三次。
唐家兄弟所谓的“赚钱门路”,在系统解析下露出獠牙:替徐江的赌场催收欠款,提成30%,而欠款人名单里,有三个是曾举报菜市场乱收费的摊贩。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在唐小虎的烟盒上发现微量血迹,dNA比对显示属于其中一名摊贩,证明“催收”早已升级为暴力威胁。高启强的指纹出现在催收名单的背面,这与他后来声称“只是帮忙传话”的供述矛盾,系统测算出他参与暴力催收的概率高达82%。
李阳的黑客技术侵入高启盛的银行账户,发现开户当天就有一笔5000元的汇款,来源是疯驴子的表哥——这是“小灵通店”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也是高氏兄弟与黑社会的第一次资金勾连。“从借钱这天起,他们就再也摘不清了。”佟林指着屏幕上的时间轴,高启强的鱼摊收入记录从这天起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不明来源”的大额进账,与徐江赌场的现金流完全同步。
技术织就的天网:线索闭环的初现
指挥中心的屏幕上,码头查获的电路板、白金瀚的通话记录、高启强的银行流水,被李阳的系统编织成一张立体网络。核心节点是龚开疆,向外辐射出徐江的暴力团伙、疯驴子的走私网络、唐家兄弟的地下催收,而高启强就像网络边缘的一个新节点,正被逐渐拉向中心。
安欣在码头被带回警局时,身上还沾着海水和灰尘。犯罪痕迹智能扫描仪在他的鞋底发现一枚纽扣,是卧底时故意扯掉的定位器,里面的存储卡记录了完整的交易过程,包括疯驴子说的那句:“龚老板说了,黄翠翠知道的太多,留不得。”这句话的声波频率,与2021年指导组调取的龚开疆讲话录音完全吻合。
“收网的时机快到了。”徐忠看着屏幕上不断完善的证据链,2021年的老宅里,安欣突然指着墙角的旧木箱:“当年从码头缴获的电路板,后来就藏在这种箱子里,上面有高启强的指纹——他帮唐家兄弟搬过货。”李阳的系统立刻调出存档照片,木箱的锁扣上,果然有一枚模糊的指纹,与高启强2000年在派出所按的手印完全一致。
夜色渐深,技术分析室的屏幕上,“龚开疆”的名字被红圈标注,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关联线,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安欣知道,从码头的枪声响起时,有些路就再也回不了头,而技术能做的,就是让每一步歧路,都留下无法磨灭的证据。
码头的潮水退了又涨,冲刷着水泥地上的弹痕,却冲不掉那些藏在暗处的罪恶——它们早已被技术的眼睛,一一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