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说,李大炮还欠着刘海中的人情。
听到刘光福的哭喊,他三步并两步赶过去。
手指搁二大妈鼻下一探,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你妈没事,一会就醒了。”
“啊?真的吗?炮叔。”
“光福,信咱炮叔的,炮叔从不骗人。”
李大炮摸了把刘光天脑瓜,冲着闫埠贵说道:“小闫,赶紧去打盆水,拿块干净的毛巾。”
这个时候,谁也不想当那个出头鸟。
一大爷跟二大爷,一个躺地上打滚,一个搁旁边躺尸。
他这个三大爷,怎么着也得出点儿力。
“唉唉唉,我这就去。”
闫埠贵连声答应着,缩着脖子一溜小跑到水池边。
拿起傻柱家的盆子接满水,抓起一条不知道是谁家的破黑布就扔了里面。
“李…李处长,水…水来了。”
李大炮脸一僵,眼神发直地盯着那盆黑乎乎的水。
贾张氏杵在一旁,正好瞅见他手里的水盆子。
“哎呦喂,闫老抠真是缺了大德了。”胖娘们儿三角眼一瞪,咧开那张豁牙嘴,“你们快来看呐,这老东西不当人啊。
人李处长让他找条毛巾,这老不死的…不知道把谁家的擦脚布扔里面了。”
为了给李大炮留个好印象,也想替贾贵争个脸,她扭着自己那超大号磨盘腚跑回了家。
“他三大爷,您老糊涂了?”
“人李处长是让你拿毛巾给二大爷两口子擦脸、把人唤醒的,你拿块臭了吧唧的擦脚布扔里面。”
“谁说不是呢,那盆是傻柱家洗菜做饭用的…”
人一旦把自己的生活习惯养成条件反射,有时候真能闹出大笑话。
李大炮让闫埠贵找水盆毛巾,这算盘精身体不经过大脑,就干出了荒唐事。
眼瞅着自己犯了众怒,闫埠贵委屈着一张老脸,两眼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让开,让开。”贾张氏端着一盆凉水跑了过来,“李处长,您说,先伺候谁?”
生活条件好了,人的性格总会发生一点改变。
李大炮有些意外地瞅了眼贾张氏。
以前刁蛮难缠的胖娘们儿,跟了贾贵以后,居然变得差点认不出来。
“用湿毛巾,给老刘和他老婆擦把脸,醒醒神。”
“诶诶诶…”好心邻居贾张氏答应着,冲着挡路的邻居就亮起大嗓门,“都边儿去,别碍着老娘干正事。”
挨骂的邻居敢怒不敢言,让这个胖娘们儿好好装了一把犊子。
趁着贾张氏忙活,李大炮扫了眼易中海他们。
许富贵的发型彻底成了“狗啃头”;许大茂还好点,就是头顶缺了一绺头发,弓着腰在那揉搓着臀腿间。
易中海‘爷俩’并排坐在地上,捂着家伙事疼得呲牙咧嘴、抽冷气。
这让人啼笑皆非的景儿,差点让他笑出声,“真踏马的一群极品啊。”
他点上一根烟,朝着许大茂招了招手。
“大茂,说说,咋回事?”
许大茂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挪步上前,“炮哥,是这么个情况,二大爷…”
等到贾张氏把二大爷两口子弄醒,李大炮也听完了事情经过。
“老刘,可真有你的,”他搡了下鼻尖,丢给许大茂一根华子,“老子的人情就那么不值钱?”
“李处长,我…”刘海中臊得低下大脑袋,深深叹了口气,“我就那一个弟弟,唉…”
为了能随时联系到李大炮,老首长派人给他家安了电话。
此刻,李大炮瞅着刘海中蔫头耷脑的可怜样,决定给他个面子。
“行了,等会儿我打个电话,人给你今晚放出来。
老刘,你弟弟脾气不太好,以后你得多管教管教。
我这没有第二次,懂?”
“啊?”刘海中脑瓜子有点迟钝。
“二大爷,啊什么啊?还不快谢谢炮哥。”许大茂狠狠瞪着刘海中,一脸着急,“你的人情保住了。”
“谢谢炮叔,谢谢炮叔。”刘光天小哥俩拍着巴掌叫着好。
挺大一老爷们,还不如自己儿子。
“李…李处长,我…我…”刘海中嘴哆嗦着,激动地话都说不完整。
“行了,没事我就回去了。”李大炮拍拍许大茂肩膀,“有空多跟着贾贵学两招,那老小子手里有活儿。”
“唉唉唉,听您的。”许大茂脸上堆着谄媚,点头哈腰,“您的话在我这就是圣旨啊。”
“老刘,回头给贾张氏买条新毛巾。”他暼了眼贾张氏,转身离开,“人今儿个,可是你们两口的‘救命恩人’。”
易中海跟傻柱瞅着李大炮连个正眼都没给自己,心里就是一顿猛啐。
“我呸,不就是升了处长嘛,真踏马嘚瑟。”
“看着人模狗样,背地里却是不干人事,什么东西。”
等到李大炮回屋,安凤跟胖橘正假装无事的坐在桌前。
“你们怎么不吃饭?”李大炮看着她们,手里摇着电话柄,“接轧钢厂保卫处。”
“这不是等你嘛。”安凤笑成了小狐狸。
“嗯…玛德咕噜咕噜咕玛。”胖橘指着自己头顶,一脸坏笑。
“喂,轧钢厂保卫处。”辛有志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我是李大炮,那个跟你动手的山羊胡啥情况?”
“报告处长,那小子到现在还梗着脖子不服呢。”辛有志握着话筒,身子一挺,“非要跟我单练,我这儿正愁着。”
“行了,把那小子放了。再敢闹事,直接关三天小黑屋。”
“是,处长……”
现在的保卫处,新队员虽然来了还没多长时间,但“忠诚”两字都早已刻在他们的脑子里。
李大炮只要一声令下,哪怕是让他们拿枪崩了杨厂长,他们都不带眨眼的。
不过要说让他们达到“许憨憨”个地步,还差点儿意思。
听到电话那头挂断,辛有志大步流星地赶向审讯室。
审讯室里不时传来敌特的惨叫声,被关在里面的斗殴人员听得眼神发怵,面露惊恐。
就连刘海柱这个二愣子,都有点后背发凉。“我草泥马,这踏马的把老子干哪来了?
要杀要剐,倒是给句痛快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