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盟刚把我哄好,突然回过味来,一把捏住余凌凌的肩膀:“哦~对了,你是不是跟夏如蓓说什么了,不然她怎么冲你扮鬼脸?”
余凌凌虚着眼往旁边躲:“啊呀……一不小心告诉了她真相,说漏嘴了。”
祝盟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余凌凌缩了缩脖子:“就是你和蒙钰去找江信鸿那会儿,我俩聊起童年烦心事,越说越上头……结果就全抖出来了。”
祝盟冷笑:“嗯?童年的烦心事,跟她分享不跟我们?”
余凌凌赶紧摆手:“这不是话赶话嘛,气氛一到位就刹不住车了……”
祝盟直接拉走何瑶:“行!瑶瑶,咱们走,两人加起来居然干不过一个夏如蓓!”
余凌凌急了:“哎!别走啊!你们真想听?我故事多着呢,再给你们说两个——真的!”
回到宿舍,余凌凌坐在床上,目光直勾勾地瞪着蒙钰:“蒙钰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白洁真没关系。”
蒙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起身就跑去关灯。夏如蓓无奈地耸耸肩,躺下睡了。
余凌凌也躺下,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阵翻身声让床板吱呀作响。
余凌凌:“祝盟,还没睡吗?”突然,诡异的音乐声在黑暗中响起。
路佐子的声音如鬼魅般萦绕:“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哦!她很喜欢吃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好可怜哦!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余凌凌紧闭双眼,心里嘀咕:“怎么又来找我了。”
路佐子的敲门声随即响起,接着是机械的重复:“你能听得到吗?”那声音阴森可怖,仿佛路佐子就站在床边。余凌凌猛地睁开眼,左看右看,只看到路佐子的身影在床脚一闪而过。
突然,路佐子出现在床边,声音冰冷如霜:“你能听得到吗?你能听得到吗?”
余凌凌立马坐起身,强装镇定:“你要我听到什么呀!歌声吗?”
路佐子压低声音,语气凄厉:“哭声,她哭得那么伤心,为什么没有人能听到呢?”
余凌凌浑身一颤,壮着胆子问:“谁在哭啊?是你吗?”
路佐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愤怒:“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路佐子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将余凌凌带入了当时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场景之中,声音中夹杂着刺耳的刹车声,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江信鸿,救我!别走!”远处传来牟凯声嘶力竭的吼叫:“救不了了!江信鸿,快走!”余凌凌如触电般猛地抬头:“是牟凯!”
路佐子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紧贴着余凌凌的耳边,幽幽地诉说着:“求求你们……不要走……好疼啊!你听见没有?我好痛啊!”余凌凌如筛糠般浑身发抖,低着头,喃喃自语道:“你、你要我怎么帮你……是把他们带回来见你吗?把他们带来交给你?”
路佐子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你是个好人,这个给你吧!”她递来一张泛黄的照片。
余凌凌颤抖着接过:“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
路佐子指向桌上的藤编篮子:“因为你也喜欢万花筒。”
余凌凌瞳孔骤缩:“这不是上次那个……”话音未落,再回头时,房间里已经没有路佐子的身影。
余凌凌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万花筒,反复翻转着细看,又将照片贴在眼前端详,直到晨曦透过窗户洒进宿舍。
夏如蓓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所以……你昨晚一夜没睡?
余凌凌点点头,喉头滚动着未说出口的恐惧。
蒙钰背对众人冷哼:爱来不来。
夏如蓓撑起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她、她来干什么呀?
余凌凌将照片平推到床沿:给我送这个。
祝盟接过照片,又从贴身口袋掏出自己的那张反复比对:你看,两张照片不一样——新的这张多了路佐子,旧的没有,而且人数也对不上。我猜,他们班每死一个人,照片上就会多一个人……
夏如蓓凑过来倒吸一口冷气:啊!所以中间这两个空位,就是留给牟凯和江信鸿的?
祝盟的指节叩在照片边缘:当务之急是找到两个人。我怀疑钥匙要等照片凑齐了才会出现……
余凌凌猛地合上万花筒:看来她是真想要这两条命!
蒙钰冷笑脱口而出:道貌岸然。
夏如蓓突然压低声音:可他们早就不在学校了,这要从何找起?
祝盟突然说道:再去会会刘老师。哦对了,凌凌——他转向余凌凌,路佐子把万花筒送给你时说过什么吗?
余凌凌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筒身:嗯……她说你也喜欢万花筒
祝盟的眼睛闪过一道光:怎么每扇门的女门神都对你有好感啊?
余凌凌猛地抬头瞪他:不可以吗?
祝盟淡淡回答道:可以。
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刘老师在我们的威胁下,战战兢兢地拨通了牟凯家人的电话,接通后,他如鲠在喉,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唉,您好,我是英才中学的刘老师。”
电话那头传来礼貌的回应:刘老师,您好!
刘老师:是这样,我想问一下,牟凯在家吗?
对面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斩钉截铁的回答:牟凯?他一大早就去你们学校了!
刘老师的脸色变得煞白:什么?他一早就来了?谁叫他来的呀?
对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我也不知道啊,他走得挺着急的。
刘老师喘着气攥紧话筒:好,好,我知道了。电话挂断的忙音还在回荡,刘老师已经瘫坐在椅子上。
蒙钰抬手动作一做:谁让他来的?
刘老师下意识抱头蜷缩,活像只受惊的鹌鹑。刘老师的嘴唇哆嗦着:他家里人说不知道,就说他一早就来了,走的时候很匆忙。
蒙钰只是抬手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下:好好养伤。干的漂亮!
刘老师怔怔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们不会再来了吧!
【四楼走廊上】
牟凯正怒气冲冲地喊道:江信鸿,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说找到对付路佐子的办法了吗?江信鸿!
突然,咚、咚、咚的声音在走廊回荡。牟凯慌了神,脚步开始乱了起来。抬头一看,路佐子正单腿伫立在走廊尽头,冷峻的目光直射过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江信鸿。牟凯全身颤抖道。
路佐子冷笑: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啊!
真的不是我!牟凯挣扎道。
路佐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哀戚:她喜欢吃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说罢,一声叹息。
牟凯急忙捂住耳朵。等再次睁眼时,佐子已消失无踪。可就在他松了口气时,佐子又突然出现在眼前。牟凯吓得瘫倒在地。
最后一句歌词是什么?路佐子突然问道。
牟凯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这首歌不是你们写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路佐子皱眉道。
我真的不知道...牟凯近乎崩溃。
话音刚落,四周的阴影里浮现出那些已故同学的身影。他们如行尸走肉般重复着: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不知道!别说了!我不知道!牟凯彻底疯了,路佐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路佐子露出满意的笑容。就在我们刚到楼下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校园的寂静...
祝盟展开照片,上面果然出现了牟凯的身影。只剩下一位了,他压低声音,要尽快找到江信鸿。
刘老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江信鸿家里来电话说他今天一早就来了学校,我问了他的同班同学,都说没看见他。
蒙钰眉头紧锁:难道已经被路佐子杀害了...
不会。祝盟盯着照片,照片上还有他的位置。
余凌凌突然接口:我知道他在哪儿。
推开档案室门的瞬间,一木棍当头抡下。蒙钰险险偏头躲过,反手将江信鸿按在墙上。
江信鸿眼里血丝密布:牟凯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我。
祝盟声音很轻:那你打算在这里躲一辈子吗?
你欺负路佐子的时候,可想过她也会害怕,会绝望?余凌凌质问。
江信鸿突然涨红着脸嘶吼: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我没欺负过她!我从来没有欺负过她——他猛地抓住前襟,声音陡然拔高:谁说的?谁说我欺负她的?!是不是牟凯?!是不是他?!是不是牟凯?!是不是牟凯?! 随即像断线的木偶般跪倒在地,崩溃大哭后转为癫狂大笑,可笑!太可笑了!
夏如蓓惊恐地后退半步:他是不是...疯了?!
太可笑了?! 江信鸿突然直起身,眼球凸出,他才是始作俑者!凭什么把责任都推给我——
余凌凌:把话说清楚。
我现在说什么...? 少年突然笑起来,睫毛上挂着泪珠,你们会信?
祝盟倚着门框歪头:信不信在,说不说在。
江信鸿眼眶通红的垂下头“我和路佐子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每隔几天,他家会往我家送一些新鲜的鱼。
后来我们长大了,我被送到了贵族学校上学,她呢——进了一所市里的普通高中,但是周末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碰到。再往后,有一天路佐子的父母给客人送鱼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被一辆车撞倒之后就不治身亡了,撞死路佐子父母的正是刚刚学会开车的牟凯。
他家里拿了笔钱把事了了,然后许诺给路佐子安排最好的学校上学。路佐子的祖父母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含泪答应了,我没想到的是路佐子竟然成了我们的同班同学,我当然很高兴了,但是牟凯他不高兴,他怕路佐子报复他。
于是就开始在班上的同学里给路佐子造谣。慢慢地牟凯开始怀疑我跟路佐子的关系,他带了很多人来盘问我,牟凯在学校很有势力的,我怕得罪他,我也怕被孤立我就跟他们说我也特别讨厌那个女孩”。
【操场上】
牟凯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找到江信鸿挑了挑眉,挑衅地说道:“既然你也讨厌她,那你敢不敢跟我们一块玩个游戏啊!”
江信鸿一脸疑惑,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嘟囔道:“什么游戏啊?”
牟凯掏出一个信封,神秘兮兮地说:“我这儿有封信,你把它交给那个卖鱼的。”
江信鸿打开信,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皱得像麻花,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郊游那天:
老师:同学们,我们拍个合影好不好!
同学们齐声:
路佐子满心欢喜地走过来,想要一同合影留念。
然而,同学a却如同见到瘟疫一般,连连摆手道:“唉,你可别过来啊。再不走,今天照都拍不成了。”
牟凯不耐烦道:“自己身上有味不知道啊!快滚快滚。”
同学 b 也随声附和:“她要照啊,那我就不照了。”
“那我也不照了”,同学们如鸟兽散般纷纷走开,这种情形下,老师也沉默不语,仿佛一座雕塑。
同学 c 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哎…刘老师,快点吧!她在这儿我们怎么拍啊!”
同学 d 更是夸张,捂着鼻子,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我都要被臭晕了,我真是…你快滚!”
老师“拍好了,大家自由活动吧,别去太危险的地方啊!注意安全!”
江信鸿“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把真相告诉路佐子,她会是什么反应。”
【树林】
路佐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隔绝。牟凯领着江信鸿和一群同学围了过来。
牟凯嬉笑着问:“路佐子啊,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路佐子起身就想走,牟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个臭卖鱼的,还跟我装高冷?你私底下是什么样我们可清楚得很。”他晃了晃手中的信,“我这儿有封信,读给大家听听,想不想听?”
同学们起哄:“想!”
路佐子难以置信地盯着江信鸿,江信鸿羞愧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
牟凯故意拖长音调:“信鸿君——”
路佐子猛地扑过去抢信,却被两个同学死死按住。她奋力挣扎:“还给我!别念了!”
牟凯高声念道:“见字如面,在学校的这段时间与你在文学上的交流让我十分愉快!”
同学们兴奋地叫好:“哇!”
路佐子眼眶发红,手腕勒出红痕,嘶吼道:“还给我!”
牟凯接着念:“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那时我因为是卖鱼家的孩子自卑,是你的笑容给了我自信。唉——信鸿君怎么笑的啊?”
路佐子猛地挣脱束缚,冲上前抢信,却被牟凯一把推开。
牟凯将信撕得粉碎“身上这么味怎么上学,来,把水桶给我。”接过同学递来的水桶,泼了路佐子满身冷水:“天天装高冷!以后还敢不敢了?”
浑身湿透的路佐子踉跄离开,江信鸿犹豫着追上去“佐子,佐子”。路佐子回头,声音哽咽:“江信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把信给他!你说话啊!”
江信鸿刚要开口,牟凯阴阳怪气地打断:“哟~这是在这儿等男朋友呢?”
路佐子死死抓住江信鸿的手:“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你说啊!你说话啊!”
牟凯一步步逼近:“你倒是告诉她呀,是我逼的,还是你自己愿意的?”
在牟凯的威胁目光中,江信鸿妥协:“是我自己主动做的。”
牟凯得意大笑:“听到了吧!”
路佐子仍不肯放手:“我不信!”
牟凯突然烦躁至极,一把将路佐子推上马路。一辆车疾驰而过,刺耳的刹车声和路佐子的惨叫撕破夜空。路佐子的腿被轧断了,血肉模糊,她冲着江信鸿伸手:“江信鸿,别走救我!江信鸿,求求你们,别走。”
牟凯拽住江信鸿的胳膊:“江信鸿,别管了别管了,救不了了!她都这样了怎么救!快走啊!江信鸿,走啊!”
路佐子就这样失血过多死掉了。
【回忆回到现实】
江信鸿?摩挲着衣角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余凌凌?(突然抢过话头)那首讽刺佐子的歌是你写的吧!
?江信鸿?(翻开笔记本)我写那首歌本是想怀念她...只是歌词后来被牟凯改了。
?夏如蓓?(轻声)她根本不知道这些。
?余凌凌看了他笔记本上的歌谣叹气你不想见见她吗?
?江信鸿?攥紧拳头见了又有什么用呢!
余凌凌?那你就想在这儿躲一辈子?
?江信鸿?(声音发紧)你们就没有那种想见但是不敢见的朋友吗?我是真没勇气...
?余凌凌?(突然掏出万花筒)佐子死了之后一直把这个带在身边——(猛地塞回他手里)但现在…还给你吧!江信鸿,你没有资格被她惦记。(转身抬脚)我们走!
(江信鸿的拇指在万花筒镜面上反复摩挲,玻璃倒映出他紧缩的瞳孔)
?江信鸿?喉结滚动...等等。我跟你们去。
万花筒的镜面突然浮现一张笑脸,「高二(1)班」也出现了,祝盟将一张泛黄的全班同学照放在讲台。
刺耳的童谣再次循环:
「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
「好可笑哦!她喜欢吃香蕉却每次只能吃半根——」
「好可怜哦!佐子去了远方应该会忘了我吧!——」
「好寂寞……佐子——」)
?路佐子?和他对视着这首歌是你写的吧?(睫毛在阳光下颤抖)真好听。
?江信鸿?(喉结滚了滚)不...它本来不是这样的。
?路佐子?我不信。
(江信鸿的衬衫下摆被攥出褶皱,喉结在苍白脖颈上滚动)
?江信鸿?声音卡在齿间开始缓缓唱出那首歌谣:“路佐子从小就叫自己佐子,她是一个自立的女孩教会了我许多事,现在我想给她写一首歌,她很喜欢香蕉总会留下半根给她的父母,她的生活有些艰难,可她总微笑面对,有一天佐子会去到远方,那时她会不会把我遗忘,也许她会寂寞彷徨就像每次想起她一样。”
江信鸿唱完后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做,是我不对,我要是再有些勇气就好了。”
路佐子微微歪头,清澈的嗓音带着笑意飘散在黄昏的光晕里:你知道最后一句歌词写的是什么吗?
江信鸿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教室,最终落在她的左腿上。我知道,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的每个角落,你会问我——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
现在...他向前倾身,我江信鸿会毫不犹豫跟你说——好,好。
话音落下的瞬间,路佐子突然笑出声来我知道了。
路佐子的轮廓渐渐消散,桌上的毕业合照突然褪色,显出一张泛黄的旧照——是扎着双马尾的幼年路佐子和江信鸿。
祝盟拿起照片,只一眼,那照片便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忽地燃烧起来。祝盟惊得连忙将其扔到地上,待火焰燃尽后,一把钥匙赫然出现在眼前。祝盟弯腰拾起钥匙,动作一顿:“这路佐子,倒是个实在人啊。”
余凌凌不解地问道。
祝盟的苦笑:好吧...实在鬼。
余凌凌忽然转向正凝视窗外的江信鸿,江信鸿...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江信鸿的喉结在暮色中滚动:我会带着佐子的思念好好走下去。
余凌凌的目光在祝盟脸上逡巡片刻,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看来……他突然提高声调,真的不要在感情上随便开玩笑,也不要随意捉弄人——上前拍了拍蒙钰的肩膀,不然痴情的人容易当真。
祝盟点头赞同我觉得他说得对。
蒙钰若有所思我也觉得...他说得对。
祝盟将钥匙抛给蒙钰,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夏如蓓双手交叠在胸前,语气犹豫“那其他过门人怎么办?我们要告诉他们门的位置吗?”
蒙钰信誓旦旦地说道:“放心吧!他们肯定会发现出去的门的,更何况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守门,小庄,你去开门吧!”
祝盟脚步一顿,转身对上蒙钰的眼睛:走了。对了,蒙钰,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他忽然倾身凑近,其实……白洁就是我。
余凌凌和夏如蓓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出门前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在蒙钰肩上轻轻拍了两下。
我也不禁心生怜悯轻轻地在蒙钰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仿佛是在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
蒙钰的瞳孔剧烈收缩,脖颈上青筋暴起:阮——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澜——烛——最后他整张脸涨得通红,一字一顿地嘶吼道: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