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如墨,渐渐浓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书房里烛光轻轻摇曳,眼看着时辰不早,刘启铭心中暗自思忖,少主子平日里不仅要打理家族生意,还要处理各种事务,实在是太过劳累。
刘启铭深吸一口气,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决定长话短说,以免耽误少主子歇息。
刘启铭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激动的说道:“少主子,白家的酱油,真是稀罕之物,只需在菜肴中,稍稍加入一点,原本平淡无奇的味道,瞬间就变得色香味俱佳,让人食欲大增,简直就是菜肴的点睛之笔!”
刘启铭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在白家品尝过的那些菜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饥饿感,尽管他之前吃得饱饱,肚子被撑得圆滚滚。此刻,那股饥饿感,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的胃里发出一阵阵咕噜噜声。
刘启铭的脑海中,那些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肴,如电影画面般不断闪现。他的喉咙不自觉地蠕动,咽下一口唾沫,仿佛那鲜美的味道,已经在舌尖上,蔓延开来。
突然,刘启铭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敛心神,挺直身子。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急切地开口说道:“少主子,白家的人跟我说,这酱油放几年都不会坏,它就像水一样,不管运到什么地方,都特别方便。他们还说,这酱油是家家户户都需要的调料,就跟盐巴一样重要,少主子想想看,盐巴能赚多少银子,就算这酱油比不上盐巴,起码也能赚到盐巴一半的银子,这样算下来,一年就能赚不少银子啦!”
在安槐国,最赚银子的生意当属盐巴。盐商们卖盐巴,赚到的银子,多得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清。那些贪官们也趁机捞银子。不管他们如何瓜分这些银子,光是盐巴的盐税,每年就有好几百万两银子之多,这数字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杨六郎听到这话后,他手指敲击桌面的“铛铛铛”声,刘启铭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少主子。他正在深思熟虑,他也不敢轻易开口打扰。
杨六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锐利的眼睛,紧盯着桌面,似乎能透过桌面,看到背后隐藏的商机。他心里很清楚,酱油这个生意,肯定能赚到银子,杨家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赚银子的机会。
要想在酱油生意中,分得一杯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杨六郎深知其中的复杂性,竞争激烈程度,他必须要好好合计一下,想出一个周全计划来。
杨六郎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击着,节奏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就像他脑海中的思绪一样,时而清晰,时而纷乱。
刘启铭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少主子具体在想些什么,他能感觉到,杨六郎正在全力以赴地思考这个问题。
盐巴生意确实能够带来丰厚的利润,这并不是一个人可以完全独占。如果真的如此,皇帝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官员们和盐商们,每年都从中赚取巨额银子。
皇帝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将卖盐巴所获得的银子,全部收归国库,这对于安槐国的财政收入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现实却是如此无奈,皇帝也无法改变这种局面,这也说明,像盐巴这样利润丰厚的生意,也并非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家族能够完全掌控这个生意。
杨六郎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神情,显得格外专注,他沉稳地开口说道:“关于酱油的事,除了你我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知晓,白家对于这门酱油生意,他们究竟有怎样的想法和打算,你详细说来给我听听。”
刘启铭见状,连忙摆了摆手,他的语气有些急切的说道:“少主子,您大可放心,白家的人没有将酱油的事,告诉其他人。别看他们是农村人,其中也不乏有聪明人。实际上,他们早就已经成功做出酱油,一滴都没有拿出去卖。他们心里很清楚,这门生意的利润有多大,他们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轻易卖酱油秘方。相反,他们一心想要找到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通过分成方式赚银子。”
走之前,刘启铭反复叮嘱道:“这事绝对不能往外说,一个字都不能往外透露。”
白家人一个个拍着胸脯,那信誓旦旦的模样,仿佛他们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刘启铭见状,心中暗自思忖,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白家人确实非常靠谱,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自己也不必再为此忧心忡忡了。
就在这时,杨六郎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丝狡黠和算计,杨六郎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悠悠地开口说道:“想要合作分成,这倒是有点意思。白家人不像普通的农村人,他们显然很有见识。”
刘启铭凝视着杨六郎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他实在难以揣摩,少主子的真实想法,只觉得杨六郎的话语中,似乎暗藏玄机。
当他听到杨六郎说要给白家人一点甜头时,刘启铭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肩膀,挺直的脊背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