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坛三十年的花雕，还是去年从江南带回来的。”杨过拍开泥封，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莹润光泽。他故意给小龙女斟了满满一杯，“师父尝尝？”
小龙女指尖抚过杯沿，白玉般的面容映着月色。她轻抿一口，喉间微动，眼尾渐渐染上薄红。“确实…不错。”
陆祁握着酒杯的指节发白。她看着小龙女一连饮尽三杯，忍不住伸手虚拦：“师姐，慢些喝。”
“无妨。”小龙女执杯一饮而尽，白玉般的面颊渐渐染上薄红。她酒量向来极好，今夜却似不胜酒力，身子一歪，轻轻靠在陆祁肩上。
“师姐？”陆祁浑身一僵，手中的酒杯险些打翻。
“嗯……”小龙女闭着眼，在她肩头蹭了蹭，发丝拂过陆祁颈侧，带着淡淡的冷梅香，“奇怪，头有些晕。”，云袖扫过石案，整个人歪进陆祁怀里。
杨过突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啊呀，这酒后劲真大。”他冲陆祁挤挤眼睛，“师叔，弟子先回去睡了，师父就交给您了！”不等回应就蹿出三丈远，临走还不忘把石案上的酒壶顺走。
夜风拂过竹林，沙沙声盖不住陆祁如雷的心跳。小龙女整个人贴在她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揪着她青袍前襟。
“我送你回房。”陆祁声音哑得厉害。她一手穿过小龙女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时，怀里人突然轻哼一声，脸颊贴着她心口蹭了蹭。
陆祁差点踩空台阶。怀中的重量真实得可怕，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每一处曲线。她走得极慢，生怕惊飞一片月光。
“阿祁…”小龙女忽然呢喃，温热的鼻息拂过她锁骨。陆祁浑身绷紧，差点把怀里人摔下去。
鲛绡帐内暗香浮动。陆祁弯腰放人时，小龙女突然勾住她脖颈。月光透过纱帐，在那双醉眼蒙上雾色。
“别走。”两个字烫得陆祁耳尖滴血。她单膝跪在榻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泛着水光，呼吸都凝滞了。
指尖悬在那人腮边三寸，终究没敢落下。陆祁闭眼深呼吸，颤抖的唇最终只敢碰了碰光洁的额头。蜻蜓点水的一触，却抽干她所有勇气。
“好梦。”她逃也似地退到门边，没看见榻上人微微勾起的唇角。
房门合拢的刹那，小龙女睁开清明的眼睛。她抚着额间残留的温热，指尖顺着鼻梁滑到自己的唇上。
“胆小鬼。”月光映亮她眼底狡黠的笑意，“看来还得加大力度…”。
窗外竹影婆娑，陆祁背靠廊柱滑坐在地。她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忽然把脸埋进掌心。指缝间漏出的喘息，惊飞了栖息的麻雀。
——
陆祁在榻上辗转难眠。窗外月光如水，照得她心绪愈发纷乱。她将手背贴在滚烫的额头上，指尖还残留着小龙女身上的温度。
“师姐…”她喃喃自语，终在半夜中，跌入一片朦胧梦境。
梦中仍是那间熟悉的石室，烛火摇曳间，小龙女端坐在梳妆台前。她散着长发，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半截如玉的锁骨。
“阿祁。”她回眸浅笑，眼波流转间似有星辰坠落，“过来。”
陆祁的双脚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她看见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银发凌乱地垂在肩头，眼中盛满压抑已久的渴望。
小龙女忽然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石板上。她抬手抚上陆祁的脸颊，指尖顺着下颌线滑到喉结处，轻轻一按。
“师姐…”陆祁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唇瓣，那抹嫣红像是沾了晨露的玫瑰，诱人采撷。
“想亲我？”小龙女踮起脚尖，吐息如兰，“为何不敢？”
“我、我…”陆祁慌了神不由想后退，不料被其拉入怀中，小龙女指尖在其胸口打转，轻声道：“胆小鬼~想逃？”
“没、没有。”
“吻我。”
陆祁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唇齿相贴的瞬间，她尝到了清冽的梅香，混着淡淡的酒气，醉得她头晕目眩。
小龙女主动环住她的脖颈。她微启朱唇，任由陆祁的舌尖长驱直入，纠缠不休。
“嗯…”一声轻吟从唇缝溢出，激得陆祁浑身战栗。她将人抵在梳妆台上，铜镜“咣当”倒地，胭脂水粉洒了一地。
陆祁的吻渐渐下移，在小龙女纤细的颈间流连。她听见耳畔的喘息越来越急，感受到怀中的身子越来越软。
“阿祁…”小龙女仰着头，眼尾泛红，“别停…”
——
“师叔！起床练剑了！”
杨过的大嗓门将陆祁从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发现亵衣早已被汗水浸透。窗外天光微亮，几只早起的雀儿在枝头叽叽喳喳。
她捂住滚烫的脸，梦中缠绵的画面挥之不去。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