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在熟悉的温暖中醒来，睫毛轻颤着睁开眼，正对上陆祁含笑的眸子。晨光透过纱帐，为那张俊美的脸庞镀上柔和的金边。
“阿祁醒了多久？”她声音还带着睡意，不自觉地往对方怀里钻了钻。
陆祁收紧环在她腰间的臂膀：“不久。”手指轻轻梳理她睡乱的长发，“就看了你半个时辰。”
程少商耳根发热，仰头去寻那两片薄唇。陆祁低头相迎，这个早安吻温柔绵长，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息。
“今日我为你梳妆。”陆祁突然道，不容拒绝地将人抱到妆台前。
程少商乖乖坐好，透过铜镜看身后人专注的神情。陆祁执梳的手势有些生涩，却极尽温柔，生怕扯疼她半分。当发丝被拢起时，一个轻如蝶翼的吻突然落在后颈，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陆祁！”她红着脸回头，却被趁机偷走又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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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再倾斜些…”程少商咬着唇，全神贯注地雕琢手中木鹰的翅膀，“凿子…”
话音未落，想要的工具已递到手中。她抬头，对上陆祁专注的目光。这位名震边关的将军今日推了所有军务，甘愿在工坊给她打下手。
“真是最俊俏的学徒。”程少商笑着用凿子轻点陆祁鼻尖，留下一点木屑。
陆祁捉住她手腕，舌尖舔去那点碎屑：“以下犯上，该罚。”
程少商连忙抽手：“别闹，快好了。”
当她专注于雕刻时，陆祁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描摹着她微蹙的眉头和因专注而轻咬的下唇。阳光透过窗棂，为少女的轮廓描上金边，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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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槐树下，程少商枕在陆祁腿上，故意将木屑撒在那袭白衣上。
“顽皮。”陆祁捏她鼻子，反被咬住指尖。
程少商得意地笑，下一秒却被翻身压住。陆祁的手指灵巧地找到她腰间敏感处，挠得她笑出泪花，连连求饶。
“还闹不闹？”陆祁居高临下地问，银发垂落扫过程少商脸颊。
程少商突然勾住她脖子下拉，两人一起滚倒在软垫上。笑闹渐止，只剩交缠的呼吸。夏风拂过，槐花纷纷扬扬落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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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步不算！”程少商伸手要抢回刚落的黑子。
陆祁早有防备，一把扣住她手腕：“嫋嫋要赖皮？”
“跟阿祁学的。”程少商理直气壮，另一只手偷袭棋盒。
陆祁突然发力，将人拉入怀中。棋盘翻倒，棋子叮叮当当滚落一地，却无人理会。程少商被吻得晕头转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对方衣襟。
“还悔棋吗？”陆祁抵着她额头问。
程少商气息不稳：“…悔。”
于是惩罚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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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程少商趴在陆祁胸前，指尖描绘那道锁骨上的旧伤。
“还疼吗？”她轻声问。
陆祁摇头，手指穿梭在她散落的长发间：“早不疼了。”
程少商突然撑起身，认真地看着她：“以后受伤要立刻告诉我，不过…我希望你以后永远别受伤…”
陆祁微笑应允，将她重新搂回怀中。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交缠的身影上。程少商听着那有力的心跳，渐渐沉入梦乡。陆祁轻吻她发顶，将腕间的旧帕系得更紧些。
“好梦，我的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