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更何况，墨方确实是个好产品。我上午回去就让我们的技术团队做了详细的测试，你们“凤凰·墨方”的产品质量和创意都远远超出我原本的预期。”
郑硕感激地点头：“太感谢了，您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哦，不！这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雪中送炭哦。”thomas笑道，“我今天是来增加订单的。经过白头鹰总部的研究，我们公司的订单将从原来的2万增加到10万个。另外……”
他凑近些，声音更低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
miller因为昨天的种族歧视言论和判断失误，已经被蒙哥马利·沃德解雇了。这是他们公司总部今天早上紧急开会做出的决定。”
郑硕惊讶地挑眉：“这……也太快了吧？”
thomas意味深长地笑笑：“新上任的采购总监是miller原来的副手，凑巧的是，他还是我大学时候认识的老朋友。
对了，他托我转达他们公司的歉意，那些种族歧视的言论只是miller本人的看法，他们公司并不存在这样子的规章制度以及风气，并希望能和您的公司重新洽谈关于合作的事宜。”
郑硕一时语塞，只能摇摇头。
这世界真是变幻莫测，谁能想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事情就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他不禁想起赵本山那句话：“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
此刻，展位的灯光正好打在那堆墨方样品上，那些小立方体仿佛在闪烁着无限可能的光芒。
thomas轻笑一声，手指在展台上不经意地敲了敲：
“零售业就是这样，判断力就是一切。miller那家伙，不光是有种族歧视的问题，最关键的是差点让公司错过下一个爆款产品。
总部那边可不是吃素的，这种错误绝对不能忍。”
他说着，侧身让了半步，将身后一位看起来更加温和、戴着细框眼镜的中年男士引到前面，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些：
“来，郑先生，给您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davidwilson，蒙哥马利·沃德新上任的采购总监。
巧的是，他也是我大学时的老同学。”
wilson随即上前一步，主动向郑硕伸出手。
他的握手力度扎实且不过分急促，声音沉稳：
“郑先生，我必须为我们公司前采购总监的不当言行，向您和您的团队郑重道歉。
请您相信，那绝对不代表蒙哥马利·沃德的立场和价值观。”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展台上色彩缤纷的墨方，语气转为真诚的赞赏：
“我们对凤凰·墨方这款产品非常感兴趣，真心希望能有机会重新洽谈合作。”
郑硕的视线在thomas和wilson之间快速移动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他看向thomas，语气里带着点难以置信：“你们两家……不是众所周知的竞争对手吗？这实在是……”
wilson闻言笑了起来，那是一种透着默契和理解的笑，他推了推眼镜：
“公是公，私是私。没错，西尔斯和蒙哥马利·沃德在商场上是斗了百年的老对手，但这并不妨碍我和thomas之间有二十年的交情。”
他说话时，右手很自然地搭在thomas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这个小动作流露出两人确实交情匪浅。
thomas也笑着点头附和，他的神态比之前和miller对峙时放松了许多：
“wilson说的对，我们虽然给不同的‘东家’干活，但私下经常交流行业里的一些看法。说实在的……”
他收敛了些笑容，语气认真起来：“……像miller那种带着老派歧视观念、又看不清市场潜力的人，在这个行业里早就该被淘汰了。
真正的竞争，应该是基于产品和互相尊重之上的。”
展会附近一家安静的咖啡厅包厢内，柔和的灯光下，郑硕与三位重量级采购总监——
玩具反斗城的Johnson、蒙哥马利·沃德的新任总监wilson，以及西尔斯的thomas围坐在一张实木方桌旁。
桌上散放着几份合同草案和一张详细的北美区域划分地图，旁边还有几杯冒着热气的香茶。
郑硕端起紫砂茶壶，沉稳地为三人斟茶，语气平和而诚恳：
“感谢三位今天愿意抽空坐下来细谈。
墨方能在北美市场同时得到三位的青睐，确实是我们凤凰玩具的荣幸。
但正因为重视与各位的长期合作，有些话必须在开始前说清楚——
我们不希望任何一方陷入恶性价格战或渠道冲突，而是期待每家零售商都能在自己的优势区域内获得成功。”
wilson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郑重：
“郑先生，我再次强调，miller之前的言论和态度绝不代表蒙哥马利·沃德的立场。
我们承认在东海岸和中小城镇市场有深厚的渠道根基，但也正因如此，我们需要明确的独家区域保护政策。”
郑硕点头表示理解，随即铺开一张北美地图，用手指划过不同区域：
“这正是我今天想明确的，玩具反斗城的优势在西海岸和专业玩具渠道，我们会为你们提供限量配色版本和儿童教育套装，完全配合你们的门店体验区推广模式。
西尔斯的邮购目录是中西部家庭的重要购物指南，我们会专门设计邮购专属优惠套装，并允许你们在目录中使用‘西尔斯独家促销’字样——但仅限中西部州。
蒙哥马利·沃德在东海岸有百年信誉和百货渠道优势，我们可以为你们提供高端礼盒装，非常适合百货公司礼品区销售。”
thomas挑眉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所以，我们三家拿到的是不同产品、不同包装、不同主推市场？
这倒是个避免直接火拼的聪明办法。但你怎么保证不会窜货？比如西海岸的货流到东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