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皇庄的刺杀事件,被萧辰以铁腕手段迅速封锁了消息。对外只宣称是“小股流寇惊扰圣驾,已被尽数剿灭”。但京城的高层,尤其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却从这不同寻常的平静中,嗅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恐怖气息。
天牢最深处,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绝望的味道。刺客头领“残狼”被铁链牢牢锁在刑架上,浑身是血,奄奄一息。他已经经历了三天三夜不间断的酷刑,却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潜影卫”统领“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影子,站在刑架前,冷冷地看着他。旁边,几个行刑手累得气喘吁吁。
“骨头挺硬。”影的声音沙哑,不带一丝波澜,“可惜,你的同伙,骨头没你这么硬。”
残狼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影。
影从怀中掏出一张沾血的供词,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那个在宫里扫地的老伙计,已经招了。李国丈的余孽,藏得够深啊。”
残狼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宫里的暗桩被拔了?!
影不再看他,转身对行刑手吩咐:“用‘蚀心散’,让他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别弄死了,陛下要活的。”
行刑手狞笑着拿起一个瓷瓶。残狼看着那瓷瓶,眼中终于被恐惧填满。他知道“蚀心散”的可怕,那比任何肉体折磨都恐怖百倍!
“不……我说!我说!”在行刑手即将动手的刹那,残狼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嘶声喊道,“是……是李国丈的幼子,李承泽!是他主使的!他……他一直藏在京郊的庄子里!”
影停下脚步,转过身:“证据。”
“我……我怀里有他亲笔写的密信!还有……还有他给的令牌!”残狼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慌忙交代。
影从他破烂的衣襟内袋里,果然搜出了一封被血浸透的密信和一枚刻着特殊花纹的青铜令牌。他仔细检查后,点了点头。
“给他个痛快。”影丢下一句话,拿着证据,转身消失在阴暗的牢房通道中。
残狼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一丝解脱,随即被行刑手一刀了结。
当天深夜,京郊一座看似普通的农庄,被突然出现的禁军团团包围,火把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庄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庄主,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还想上前交涉,直接被禁军将领一脚踹翻在地!
“搜!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将领厉声喝道。
禁军如狼似虎地冲进庄内,很快,就从地窖里揪出了一个穿着锦袍、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正是李国丈的幼子李承泽!同时搜出的,还有大量金银珠宝、兵器铠甲,以及与朝中一些官员往来的密信!
“李承泽!你勾结逆党,谋刺圣驾,罪证确凿!拿下!”将领拿出令牌和密信,厉声喝道。
李承泽看到这些铁证,顿时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哭喊着:“冤枉啊!我是被逼的!是……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禁军用破布塞住了嘴,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第二天大朝会,紫宸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萧辰高坐龙椅,面色平静,但那双眼睛扫过下方百官时,却让每个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尤其是几个平日里与李党有过瓜葛、或者最近有些不安分的官员,更是腿肚子发软,头都不敢抬。
“带上来。”萧辰淡淡开口。
殿外,李承泽和几个被抓获的刺客骨干,以及那个宫里的老太监,被侍卫押了进来,跪在殿中。他们个个面如死灰,抖如筛糠。
萧辰没有审问,直接将“潜影卫”查获的密信、令牌、口供等证据,让太监当众宣读。
每念一条,殿内百官的脸色就白一分。当听到李承泽不仅策划刺杀,还暗中勾结部分官员,囤积兵器,图谋不轨时,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官员直接吓得瘫倒在地!
证据确凿,铁案如山!
萧辰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那几个瘫软的官员,最后落在宰相李文弼身上:
“李相。”
李文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磕头如捣蒜:“老臣有罪!老臣管教族人不严,酿此大祸!老臣……老臣请求致仕,以赎罪愆!”他知道,李家这次彻底完了,他必须断尾求生!
萧辰冷冷地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李文弼这段时间还算本分,能力也有,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
“李相年事已高,管教不严,确有失察之过。罚俸三年,以示惩戒。致仕之事,休要再提,朝廷还需你效力。”
李文弼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陛下天恩!老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处置了李文弼,萧辰的目光转向殿中跪着的罪臣和那几个瘫软的官员,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
“李承泽!勾结逆党,谋刺朕躬,罪大恶极!拖出去,凌迟处死!夷三族!”
“其余涉案官员,知情不报,同流合污,革职查办,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至于这些刺客,及其幕后联络之人,全部处斩!悬首示众!”
一连串冷酷无情的判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充满了帝王的铁血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陛下开恩啊!”
殿内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但很快就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恐惧。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噤若寒蝉!所有人都被新皇这雷霆万钧、冷酷无情的手段彻底震慑住了!
萧辰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战战兢兢的百官,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更深的警告:
“朕,能给你们太平盛世,也能让你们……灰飞烟灭。好自为之。”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满殿心神俱颤的臣子。
这场清洗,如同一次彻底的外科手术,将李国丈残余的势力和朝中最后一批心怀异志的官员,连根拔起!龙朔皇帝的权威,通过这场血与火的洗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