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忌锁定邻桌酒蒙子,系统却弹出双重警报:【高声喧哗扰民兽】、【手机偷拍犬】。
油腻胖子举着手机哈哈大笑,摄像头正对准邻桌女孩的裙底。
“老板!再来十串腰子!”他嘶吼着撞翻周汐颜的汽水。
秦无忌指尖凝聚出肉眼不可见的审判印记。
下一秒,胖子脚下啤酒瓶诡异炸裂,他惨叫着扑倒——手机飞向半空。
闪着幽光的系统印记精准烙在屏幕裂痕深处:“畜生标记完成,警方还有137秒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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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风卷着湿润的水汽,舔过秦无忌的脸颊,混着雨滴的冰冷,也压不下四肢百骸深处那股新生的、岩浆般奔涌的力量。
警灯的红蓝光芒在他湿透的肩头跳跃,映着掌心那道狰狞裂口的边缘,
皮肉苍白地卷曲着,每一次脉搏都带来迟钝而尖锐的撕扯感。
血水混着雨水,在脚下的泥泞里蜿蜒出淡淡的红痕,又迅速被踩踏得无影无踪。
【畜生索敌雷达】无声运转,感知的涟漪如投入水中的石子,一圈圈荡开,覆盖着巷口这烟火升腾的一隅。
烧烤摊的嘈杂像一层厚重的油膜,包裹着一切:
油脂在炭火上发出的滋啦声此起彼伏,竹签刮擦铁盘的刺耳锐响,男人们划拳拼酒的嘶吼,啤酒瓶子磕碰的脆响……
空气里塞满了浓郁的孜然、辣椒面儿和烤焦肉类的混合气息,浓得化不开,直呛鼻子。
就在这片沸腾的市井喧闹中心,一点猩红的光点,如同潜伏在腐肉里蠕动的蛀虫,在秦无忌的感知中剧烈地闪烁、跳跃。
【畜生档案库触发匹配!】
【目标锁定:邻桌酒蒙子!】
【特征:高声喧哗扰民兽!】
【二级特征扫描中……匹配成功!】
【特征:手机偷拍犬!】
双重警报如同冰锥刺入秦无忌的神经。
目标立刻显现。
就在几步外烟火缭绕的塑料棚下,一张油腻腻的折叠桌旁。
一个大胖子几乎要把廉价的塑料椅压垮,粗短的脖颈上顶着一张油光发亮的圆脸,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稀疏的头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敞开的劣质t恤下,圆滚的肚皮随着他粗嘎的大笑一颤一颤,挤出几层褶皱。
“喝!给老子都满上!老板!老板死哪去了?再他妈给老子烤十串大腰子!”
胖子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唾沫星子在油腻的灯光下乱飞,声音像是破锣在砂纸上摩擦,瞬间压过了旁边几桌的喧哗。
他那双被酒精腌得浑浊不堪的小眼睛,却像两粒黏腻的石子,死死黏在邻桌。
邻桌是几个年轻男女聚餐,有个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孩侧身坐着和朋友说话,浑然不知身后即将到来的阴影。
胖子一面声嘶力竭地吼着“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另一只汗津津的肥手,却借着桌布的掩护,悄悄探到桌面下。
一部最新款的大屏手机,摄像头无声地、精准地调整着角度,对准了邻桌女孩被裙摆覆盖的腿弯。
“哐当!”
胖子沉浸在偷拍的龌龊快感和酒精的亢奋里,动作幅度大得离谱。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试图去抓斜对面的酒瓶,沉重的身体带倒了桌沿一支开了盖的玻璃汽水瓶!
橙黄色的液体混合着泡沫,瞬间泼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目标直指秦无忌身边——刚刚挤过人群冲到他旁边的周汐颜!
“小心!”秦无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周汐颜的手腕向后猛地一拽。
冰凉黏腻的汽水泼了他大半条手臂,更多的则溅落在周汐颜白色帆布鞋的鞋面上,留下深色的污渍和细小的气泡沫子。
“啊!”周汐颜短促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低头看鞋子,随即柳眉倒竖,杏眼里燃起怒火,猛地抬头瞪向那肇事者,
“你这人怎么……”
胖子只是短暂地瞥了他们一眼,浑浊的眼珠里没有丝毫歉意,只有被打扰的厌烦和一种令人作呕的、居高临下的漠然。
他甚至咧嘴冲周汐颜的方向喷出一口浓烈的酒气,露出被烟渍熏得发黄的牙齿,
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像是在嗤笑。
随即,他的注意力又迅速回到那部罪恶的手机上,身体往旁边歪了歪,
调整着更隐蔽的角度,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猥琐的、自得的笑容。
“汐颜!”
秦无忌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寒意,瞬间截住了周汐颜即将爆发的质问。
他握着她的手腕,力道收紧,传递着无声的警告和安抚。
周汐颜被他手掌的温度和那份不容动摇的冷静灼了一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没有怒火,只有一片冻结的寒冰,冰层之下,是近乎实质的、令人心悸的杀气。
她瞬间读懂了,喉咙里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手指却因为愤怒和紧绷用力蜷缩起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太熟悉秦无忌这种眼神了,在前世他构思那些最残酷的反派结局时,偶尔会闪过这样的寒芒。
而现在,这寒意有了真实的、令人窒息的靶心。
胖子刺耳的狂笑和粗俗的叫骂声浪再次袭来,像钝刀子切割着耳膜。
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他贪婪的脸,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秦无忌的心念沉入意识深处,勾连着那冰冷而威严的系统核心。
【初级天罚执行权限确认】
【执行方案:量子扰动——轨迹修正(简易版)】
【目标:目标脚下空啤酒瓶】
【能量消耗:极低】
没有炫目的光芒,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
只有秦无忌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在无人可见的角落,极其轻微地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
一道无形的、近乎虚无的冰冷意念,如同精准制导的箭矢,无声无息地射出。
就在胖子又一次得意地扭动身体,试图将手机镜头伸得更近些的刹那——
“砰!”
一声短促而清脆的爆裂声,毫无征兆地在他左脚边炸响!
不是啤酒瓶摔碎那种大动静,更像是一个充满气的厚实塑料袋猛地被踩爆。
胖子脚边那个原本竖立着的空青岛啤酒瓶,
瓶身中部毫无道理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随即在一股诡异的力量挤压下骤然炸开!
细碎的玻璃渣裹挟着残余的泡沫酒液,如同微型霰弹,狠狠崩溅在他只穿着人字拖的光脚和粗壮的小腿上!
“嗷——!!”
杀猪般的惨嚎撕裂了烧烤摊的喧闹!胖子触电般猛地蹦跳起来,
剧烈的疼痛和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瞬间失去平衡,双手本能地疯狂挥舞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体,
那部罪恶的手机脱手而出,高高抛向油腻浑浊的空中,屏幕还在顽强地亮着微光,划出一道短暂而刺眼的抛物线。
整个烧烤摊陡然一静!
划拳的停下了高举的拳头,吹牛的张着嘴忘了词,连烤架上滋滋作响的肉串都仿佛凝固了片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骤然的变故吸引,汇聚到那个惨叫着、单脚滑稽蹦跳的胖子身上。
混乱,只在瞬息之间。
秦无忌的眼神冰冷如手术刀,锁定着那只翻滚上升的手机。
【畜生标记:天罚印记!】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冲着空中那翻滚下坠的手机,极其隐晦地屈指一弹!
一道凡人肉眼绝无可能察觉的、纯粹由系统能量构筑的暗金色烙印,
形如一枚扭曲的古老符文,瞬间跨越空间,精准无比地烙印在手机屏幕正中心——那胖子还没来得及关闭的偷拍界面上!
“咔嚓!”
脆弱的屏幕承受不了这能量烙印的直接冲击,蛛网般的裂痕瞬间爬满整个屏幕,
暗金色的烙印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嵌入龟裂的玻璃深处,光芒一闪即逝,
只留下一个仿佛天然裂纹形成的、带着某种不祥意味的淡淡痕迹。
手机重重摔落在油腻的水泥地上,屏幕彻底碎裂黑屏,外壳也崩裂开来,像一具丑陋的电子尸体。
“妈的!谁?!谁他妈干的?!”
胖子捂着鲜血淋漓、扎满细小玻璃渣的左脚,痛得龇牙咧嘴,面目扭曲如恶鬼,
凶狠又带着惊惶的目光疯狂扫视着周围同样惊愕的人群,试图找出肇事者。
“哎哟!这怎么回事?”
“喝多了吧?自己踩瓶子上了?”
“流这么多血!快,快叫老板拿点纸巾来!”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加嘈杂的议论和惊呼。摊主惊慌失措地跑过来,看着满地狼藉和胖子的伤脚,脸色发白。
秦无忌面无表情地看着胖子在人群包围中嘶吼、怒骂、辩解,像一个被戳穿了气球的小丑。
他微微侧头,在周汐颜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语,气息拂过她耳畔:
“报警,就说有偷拍狂现行犯,物证在地上那部碎屏手机里。快。”
周汐颜没有丝毫迟疑,杏眼中闪烁着坚定和一丝后怕带来的冰冷。
她迅速后退一步,隐入烧烤摊侧面的阴影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按着。
几乎是同时,秦无忌的感知中,那个被【天罚印记】标记的手机残骸,
如同被点亮了精确导航的信标。一行冰冷的蓝色数据流在视野边缘无声滑过:
【天罚印记激活】
【目标定位稳定】
【预计执法人员抵达时间:137秒】
时间在胖子的怒骂和周围食客的议论声中一分一秒流逝。
胖子试图去捡起那部破碎的手机,却被旁边几个稍有正义感、也看出点苗头的食客有意无意地挡住。
“别动别动!警察来了再说!”
“就是,摔得这么厉害,万一赖我们摊上呢!”
“你这脚得赶紧处理,别乱动了!”
胖子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豆大的汗珠混着油光滚滚而下,不知是疼的还是慌的。
他眼神闪烁,还想强行突围去拿手机,但围观的人已经自发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
警笛声由远及近,穿透了夜市的喧嚣,红蓝光芒再次闪烁,这一次,清晰地投射在烧烤摊这片小小的区域。
两名身着执勤服的民警分开人群,表情严肃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
为首的中年民警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地上那部屏幕碎裂、样子凄惨的手机,以及胖子那只还在渗血的脚。
“警察同志!他们摔我!还弄坏了我的手机!”
胖子抢先嚎叫起来,试图倒打一耙,指着周围的人群,“他们合伙欺负人!”
中年民警眉头紧皱,没理会胖子的叫嚣,视线落在那部屏幕上布满裂纹的手机上:“这手机谁的?”
“我的!”胖子梗着脖子。
“报警人指控你偷拍,手机里有证据。”民警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点破。
胖子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没…没有!胡说!我…我手机摔坏了!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叫嚷。
“有没有,技术手段复原一下就知道了。”
警官冷冷道,示意旁边的年轻警员,“保护好物证。这位同志,”
他看向摊主和周围的食客,“麻烦几位目击者配合做个简单笔录。你,”
他锐利的目光钉在胖子身上,
“脚上需要处理,但处理完了,跟我们回所里说清楚。”
年轻警员戴上手套,小心地用证物袋将那部屏幕布满裂纹的手机残骸收了起来。
胖子眼睁睁看着,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嘴唇嗫嚅了几下,身体晃了晃,
先前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脸的灰败和惊恐。
混乱被迅速控制。当警官带着面如死灰的胖子和几个目击者走向警车时,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烧烤摊的喧嚣重新占据主导,只是气氛多了些异样的议论和窥探的目光。
秦无忌和周汐颜早已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巷口更深的阴影里,远离了那片闹剧的中心。
潮湿冰冷的墙壁贴着秦无忌的后背,掌心的伤口在持续地抽痛,提醒着他刚才强行催动系统能量的负荷。
他深吸一口气,混杂着食物油烟和雨后尘埃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种血腥味褪去后的浑浊感。
【审判目标:手机偷拍犬(已标记移交)】
【审判目标:高声喧哗扰民兽(连带惩戒)】
【综合评估:成功执行天罚(间接)】
【能量汲取……分析判定……】
【宿主权限等级提升:Lv.3(290\/500)】
【解锁新功能模块:天罚印记(初级)】
【功能描述:可对已标记畜生目标进行远距离精神震慑(微弱),或强化其短期内霉运概率(极低)。印记存在时间:24小时。】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流淌。一股比之前更精纯、也更难驯服的能量暖流,
如同细小的电流,瞬间冲刷过秦无忌疲惫的四肢百骸,最终汇聚在之前被撕裂的掌心伤口附近。
一阵剧烈的麻痒和刺痛感袭来,仿佛有无数细微的针在皮肉下飞快地穿梭缝合。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短短几秒后,那持续不绝的锐痛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伤口深处一种温热酸胀的余韵。
周汐颜一直紧张地扶着他的手臂,感受到他身体的瞬间紧绷和那声压抑的闷哼,心立刻揪了起来:
“无忌?你怎么样?是不是刚才……”她压低的嗓音里满是担忧。
“没事,”
秦无忌摇摇头,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掌,虽然还有些不适,但那股被强行撕裂的痛楚确实减轻了大半,
“系统升级,修复了一点。”
他抬起手,借着远处烧烤摊的余光给周汐颜看。
那道狰狞翻卷的伤口边缘,此刻竟已隐约可见一层极其微弱的、新生的粉红色肉芽,
虽然依旧触目惊心,却不再是之前那种皮肉外翻的惨烈模样。
周汐颜倒吸一口冷气,杏眼里满是惊疑不定:
“这…这也太……”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超乎常理的恢复速度。
就在这时,秦无忌的感知中,【畜生索敌雷达】的边缘猛地一跳!
一个极其微弱、却带着浓烈恶意和不祥气息的“黑点”,
如同深海中悄然接近的掠食者阴影,突兀地出现在雷达感知范围的极限边缘。
那恶意冰冷、粘稠,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一闪即逝,眨眼间又退出了感知范围,快得如同错觉。
但秦无忌的心脏却骤然一沉。那不是错觉。那种被无形毒蛇窥视的阴冷感,瞬间攫住了他。
“走!”
他猛地抓住周汐颜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吃痛,声音紧绷如拉满的弓弦。
周汐颜立刻反应过来,没有半分犹豫,任由他拉着,
两人迅速转身,如同融入墨汁的两滴水,悄无声息地汇入身后曲折幽深、灯光稀疏的小巷深处。
脚步声在湿漉漉的地面和墙壁间发出轻微的回响。
……
烧烤摊斜对面,一栋老旧居民楼黑洞洞的楼道口深处。
白问天纤细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将自己完全隐藏在浓重的阴影里。
她穿着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衣,勾勒出柔韧的线条,呼吸放得极轻极浅,几乎与背景的黑暗融为一体。
直到秦无忌和周汐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对面巷子的黑暗中,她才如同松了一口气般,肩膀微微垮塌下来。
“啧。”一声冰冷的、带着浓浓不满的轻嗤,如同毒蛇的信子,突兀地在她身后响起。
白问天浑身猛地一僵,背脊瞬间绷直,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她甚至不敢回头,仿佛被钉在原地。
黑暗无声地扭曲了一下,一个更加纤细、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黑影,
如同从冰冷的墙壁里剥离出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问天身后半步的距离。
黑有常依旧笼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阴影下,兜帽压得极低,只露出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
她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砸在白问天紧绷的神经上:“犹豫,是你的催命符。”
白问天喉头滚动了一下,感觉后颈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她强迫自己转过身,面对着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阴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最终也只是倔强地抿紧了唇。
“完美的机会。”
黑有常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蕴含着冰冷的指责,
“他刚刚经历了审判,力量不稳,心神消耗。
那个女人更是毫无防备。
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意外’,一块松动坠落的招牌……
或者,一个‘失控’的醉汉冲撞过去……”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片,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白问天的心脏,
“既能削弱目标,又能完美伪装。而你,”
黑有常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像个被吓坏的兔子,只知道躲在这里看戏。”
白问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固执:
“主人…他们刚刚…那个偷拍的畜生被警察带走了…周围人太多…
混乱中动手…痕迹太明显了…会被追查到……”
“借口。”
黑有常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冰冷的声音里透出不耐,
“你在质疑我的判断?”
她兜帽下的阴影似乎微微转动,锁定了白问天,
“还是说,你心底那点可笑的、不该存在的想法又在作祟?”
白问天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了一下,身体微不可查地一晃,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里,试图用这尖锐的疼痛压下心口的翻涌。
她猛地抬起下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静坚决:
“属下不敢!属下只为主人的意志行动!下一次…下一次绝不会再错失良机!”
黑暗的阴影沉默了几秒。
那股冰冷的压迫感并未消散,反而像沉重的铁箍缠绕着白问天。
“记住你的话。”
黑有常的声音重新归于幽冷,仿佛刚才的质问从未发生。
她微微侧身,斗篷下摆扫过积着薄灰的水泥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目光再次投向秦无忌消失的那条幽深小巷,声音轻得像一阵阴风:
“他变强的速度……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