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音乐声依旧嘈杂,可这小小的插曲却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甚尔凑近她说道,“不想体验一下吗?”
“不要,你太贵了。”千夜本想直接拒绝,可是又想到九十九由基的交易,拐了个弯说:“打折的话我可以考虑。”
孔时雨看着海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年轻人可以好好谈个恋爱,不要被老男人骗财骗色。”
他让甚尔和海伶见面是想探清她的底细,不是让甚尔对她下手。
千夜则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模样:“骗感情可以,骗钱绝对不行。”
她站起来潇洒转身离开:“走了,孔先生记得快点给我安排下一个委托。”
海伶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光怪陆离的光影之中。
孔时雨点起一根烟,和甚尔碰杯:“发现了什么?”
“她的实力不止一级。”甚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示意酒保再倒一杯:“这么有意思的女人,我竟然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真是奇怪啊。”
孔时雨告诫他:“她是我的客户,别把他当做你的猎艳目标。”
“谁是谁的目标,还不一定呢。”
甚尔低声笑起来。
千夜走出酒吧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取钱。
结果悲伤的发现,不止银行有下班时间,Atm机竟然也有!
晚上十一点,她还在为生活忙忙碌碌,Atm机竟然下班了!
这合理吗?
好在这张卡是能刷pos机的,终于让她能住个像样的四星级酒店。
先在酒店房间洗了个澡,去除一身的烟酒味,躺在床上开始琢磨给九十九由基打电话。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但是不管了。
电话那头的九十九由基显然也没有睡觉:“还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呢。”
千夜直入主题:“我今天见到甚尔了。”
九十九由基来了兴趣,声音带着几分意外:“动作还挺快。怎么勾搭上的?”
千夜皱了皱鼻子,回忆着和甚尔相处的片段:“他在酒吧找金主呢,但是我没钱。”
九十九由基:“……多少钱?”
她倒是从来没想过这条路径。
千夜:“一千万一晚。”
她坐起身,认真说道:“姐姐,他这人不好搞,要不然你直接付费购买吧。”
九十九由基沉默片刻,说道:“妹妹,我相信你可以靠自己解决。”
千夜:“……”
九十九由基也没她想得那么靠谱。
千夜问:“你还没说,具体需要他的什么东西?”
“他的战斗招数、攻击方式、身体数据、生活习惯……所有的信息我都要。当然,最重要的是给我一管他的血。”
千夜表示抗议:“你这个标准太不明确了,要多少信息才算结束?”
“那你就给我一管他的血,算我们交易结束。”九十九由基表达她的诚意:“花御这段时间没有出现过,我告诉禅院家他已经逃走了。大概是禅院直哉自己觉得丢人,目前已经撤回悬赏。”
九十九由基:“你的咒灵朋友目前还很安全。只要你持续给我甚尔的情报,我这边知道什么消息也会及时告诉你,ok?”
千夜点头,虽然九十九由基看不到,但还是认真回应:“ok。”
九十九由基赞许道:“可以,有情况随时联系我。”
挂了电话,千夜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
把琥珀吊坠从衣服里掏出来,呼唤安倍晴明:“晴明大人,您休息了吗?”
被吵醒的安倍晴明:“……没有。”
“我该怎么办呢?”她有些苦恼地问:“不会真的要包养甚尔吧?在后面的时间线里,甚尔说我以前是他的金主。”
“不必烦恼。”安倍晴明说:“只要你不刻意违背过去的时间线,那么顺其自然即可。”
千夜不能理解:“难道说,我只要顺其自然,躺在家里玩游戏,就可以突然暴富,能够包养甚尔了?”
安倍晴明:“……”他觉得自己跟不上现代人的思路。
“顺其自然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坐吃山空。”他试图进行道德教育:“为人还是要勤勉,才能达成目的。”
“好吧好吧。”千夜大概理解了安倍晴明的意思。也就是说,她还是要多接任务多挣钱。
要怪就怪她道德品质太高,不能像甚尔一样心安理得吃软饭!
千夜在心里谴责伏黑甚尔,随后关灯睡觉。
第二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取钱,然后直奔电子商城买了一个翻盖手机。
第一件事就是给孔时雨打电话:“还没有新任务吗?”
孔时雨为新人的积极性感到困扰:“你也赌博?”
“不赌,我洁身自好。”千夜发出疑问:“你什么意思?”
“那你这么缺钱。”孔时雨说:“上次任务赏金才到账不到一天。”
“你别管,我就是很缺钱。”千夜给他出主意,“要不然你把甚尔的任务转给我吧,我比他收费便宜。”
孔时雨:“……他接的是杀咒术师的活,你也要?”
“那算了。”
千夜挂了电话,有些郁闷。看来还得老老实实等新任务。
想了想又给九十九由基发了条短信:“我是百川千夜,这是我的手机号。”
短信刚发出去,是九十九由基的电话就打过来:“禅院家明晚有个小型拍卖会,会有不少咒具和情报,你去看看。”
“你有邀请函?”千夜不等她回答,紧接着说:“有也没用,我的银行账户余额不足以支撑拍卖会这种活动。”
“……入场费我帮你交。”九十九由基说道:“你可以只看不买。”
“这不在我们交易的范围之内。”
千夜说:“想让我去可以,但这是额外的价钱。”
九十九由基:“给你二十万的补助。”
“可以考虑。”既然九十九由基给了钱,千夜问她:“你想从拍卖会上获得什么情报?”
“观察记录禅院家的每一个人。”九十九由基说:“我怀疑『天与咒缚』是禅院家的遗传。”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我怕禅院直毘人以为我看上他那个傻儿子。”
九十九由基轻飘飘地说:“之前就不该接他家的悬赏任务,禅院直哉那个猪仔以为,我为了他打破了自己从不做任务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