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时,夜幕已然低垂。
早有the peninsula hong Kong的劳斯莱斯车队在停机坪等候,直接将他们送往酒店。
陆承渊订的不是寻常套房,而是酒店顶层的the peninsula Suite,拥有俯瞰维多利亚港和无敌城市景观的270度全景露台。
房间内早已按照陆承渊的喜好布置妥当,冰桶里镇着dom pérignon plénitude 2香槟,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penhaligons香氛。
沐晚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维港两岸璀璨如星河般的灯火,以及为跨年烟火表演做准备的海面平台,心中充满了不真实的感觉。
“喜欢吗?”陆承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递给她一杯香槟。
“太美了。”沐晚晴接过酒杯,转身依偎进他怀里,仰头看他,眼中星光点点,“谢谢你,承渊。”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他西装领口的纽扣,声音软得像浸了蜜,“这是我们第一个一起看的维港烟火,我会永远记得。”
她刻意加重了“第一个”,将这个时刻烙上专属印记。
陆承渊低头看着她,她眼底纯粹的欣喜和依赖精准取悦了他,他揽住她的腰,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腰线,没说话,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晚餐是在酒店Felix餐厅的私人包间用的,精致的法餐搭配顶级勃艮第红酒,落地窗外是渐次亮起的城市灯火。
陆承渊话不多,却总能在她叉起食物时自然挡开吊灯的反光,在她举杯时不动声色调整杯身角度,连侍者添酒都要先看她的杯盏是否未满。
沐晚晴看在眼里,心中那点算计被他不经意的温柔裹上了层暧昧的纱,竟生出几分真假难辨的悸动。
晚餐后距午夜尚有一个多小时,露台上寒风凛冽,侍者早已备妥厚重的羊绒毯和复古铜制暖炉。
陆承渊接了通工作电话,转身进了室内,留下沐晚晴独自倚栏。
她望着维港上穿梭的观光船,心跳因即将实施的计划骤然加速。
手包里的密封袋被指尖攥得发皱,里面是提前备好的维生素b族药片,她迅速倒出两粒,就着残余的香槟咽了下去。
紧接着,她从包的夹层摸出一枚极细的医用针。
这是她托人从国外带回的,针尖细如发丝。
四下扫视确认无人,她捏着细针俯身,精准探入陆承渊留在茶几上的香槟杯旁、那盒未开封的安全套外包装铝箔。
指尖微用力,针尖刺破铝箔的声响被风声掩盖,破口极小,藏在包装褶皱里,不凑到眼前根本无法察觉。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将针收回包内,抬手拢了拢围巾,仿佛只是整理了下衣物,可掌心的冷汗却浸湿了羊绒质地的围巾角。
她在赌,赌陆承渊今晚被氛围裹挟的松弛,赌他对她的纵容会让他忽略细节,更赌一个“意外”或许能撬开他心防的可能。
“在想什么?”陆承渊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惊得肩头微颤,转身时却已换上柔软的笑意。
“在等你。”她主动迎上去,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带着雪松气息的西装外套里,“有点冷。”
陆承渊察觉到她微凉的指尖,皱眉将人打横抱起,裹进羊绒毯里放在露台的藤椅上,自己则坐在旁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用体温为她取暖。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蜷缩的模样,像只寻求庇护的猫,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零点的钟声在远处传来倒计时的呼喊,对面Icc大楼的巨型投影跳动着数字,维港两岸的人群欢呼声渐起。
“十、九、八……”沐晚晴仰头看向陆承渊,路灯的光晕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新年快乐,承渊老公。”
“老公”两个字轻得像羽毛,却狠狠撞在陆承渊心上。
他身体一僵,低头对上她含着水光的眼眸,那里面有期待,有依赖,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勾引。
过往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从不敢这样称呼他,唯有沐晚晴,总能用最纯粹的姿态,做最勾人的事。
“嗯,新年快乐,晚晴。”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绚烂的烟火骤然在夜空绽放,金色的花环、紫色的星雨、红色的绸带,将整片维多利亚港染成瑰丽的画卷。
震耳的轰鸣中,陆承渊扣住沐晚晴的后颈,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的克制温柔,带着烟火点燃的炽热,带着被那声“老公”撩动的失控。
他的唇齿带着香槟的清冽和红酒的醇厚,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攻城略地,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殆尽。
沐晚晴被吻得浑身发软,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指尖深深陷入他浓密的发间,回应得热烈而笨拙。
烟火在头顶次第绽放,暖炉的火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露台的风仿佛都被这滚烫的吻烫得温柔起来。
陆承渊将她抱得更紧,指腹划过她的脊背,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烟火渐歇,夜空恢复平静,只剩满城的欢呼余韵。
陆承渊稍稍退开,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和氤氲的眼眸,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回房间。”
他打横将她抱起,脚步急切地走向卧室。
沐晚晴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心中那点因算计而起的紧张,被此刻的情动冲刷得所剩无几。
意乱情迷间,她用仅存的理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口袋里那盒被动过手脚的安全套。
陆承渊低头看她,眼底是翻涌的欲望,却还是顿了顿,声音带着克制的哑意:“确定?”
沐晚晴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吻了吻他的下颌线,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卧室的水晶灯被调至暧昧的暖光,柔软的真丝床单承托着交叠的身影。
陆承渊的动作带着隐忍许久的失控,却仍在触及她时放缓了力道,唯有在她无意识唤出“承渊”时,才会更加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沐晚晴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下来的呼吸,感受着他掌心轻抚过她脊背的温度,心中充满了孤注一掷后的疲惫,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她不知道陆承渊是否察觉到了那细微的“意外”。
或许没有,或许有但被情动盖过,又或许,他其实也并非完全抗拒?
窗外的维港依旧灯火璀璨,室内的暖光勾勒出两人依偎的轮廓。
在这个被烟火见证的跨年夜,沐晚晴为自己的野心投下了一枚沉重的筹码,而这筹码之上,似乎还悄然滋生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假难辨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