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近乎喃喃:“枝枝,等你清醒了,你得记得你说过的话。”
“你说要跟他分。”
“你说,好。”
他握住她搭在他脖子上的小手,将她柔软白腻的小手握得满满的,还很紧。
像是怕她再往前一点,他就要彻底失控。
他不能在她醉酒的时候、不清醒的时候跟她做那么亲密的事。
但怀里的人却根本不给他留后路。
她像是听烦了,又软又乖地凑了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你好吵。”
下一秒,唇瓣落在他的唇瓣,然后含住,是比之前更激烈的那种。
“枝枝!”沈砚坻低呼一声,耳廓霎时爆红。
电流似的触感瞬间劈开沈砚坻整条脊柱,血液也仿佛轰然涌上脑门,小腹那处也在一点点紧绷发烫。
他喉结重重滚动,低沉沙哑的声音像砂纸划过喉咙,细碎不显的喘息声从唇间溢出。
“枝枝……”他想阻止,可声音沙哑发颤,像是喊出口就被什么吞进了喉咙里。
唇瓣带着酒香与她特有的香气,又软又甜,像是新鲜剥开的蜜桃,唇齿轻咬着他的,黏黏糊糊不肯松开,像在寻求一种安抚,一种情绪出口。
他下意识地大口呼吸,却只能吸进满怀她的甜香。
他的手放在她腰间,想推开,却在她不断啃吻的动作下,控制不住地收紧,反而搂得更深。
她太柔软了。
细腻丰软又带着醉意的的体温贴着他的胸膛,鲜嫩饱满的唇,又软又甜,也让他像被一团火抱住,连骨血都开始烧。
他控制不住地吮了一下唇,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根本不懂这些。
书看得少,电影也只是些干瘪保守的公放片段,可偏偏此刻,他们像是无师自通地吻着,舌尖轻轻一探,便是火星落进干柴。
他低头,几乎是本能地回应她的吻,唇齿缠绵,急促喘息。
“枝枝……”
他的声音低低地唤,像是在渴求她不要停,又像是在求她放过,克制着不敢更进一步。
她却像猫咪一样继续蹭,红唇一点一点地啄着他,时不时轻咬一口,让他理智全线崩塌。
那吻软得像云,又黏又腻,带着酒香的湿意,将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两人吻得缠缠绵绵。
沈砚坻胸膛剧烈起伏,粗沉、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
隐忍的情欲像铁链一样勒紧了他全身的肌肉。
他强迫自己分开。
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她腮晕潮红得过分,眼尾微湿,眸中仿佛盛着一泓水,水光里溢出几颗泪,悬在纤长的睫毛上。
杭景枝觉得自己难受极了,下意识想靠近他,仿佛本能在寻求唯一的安慰。
可他没有动作。
下一瞬,她轻眨了下眼睛,泪终于滑落,沿着眼角没入乌黑的发丝。
她忍不住伸手去扯自己衣襟,呼吸急促,露出一截雪白的锁骨。
沈砚坻本就被她折磨的要疯了,空气里全是她的气息,酒气与体温,让他血液沸腾。
低头看到她的动作,他更是几乎要失控。
他慌乱又敏捷地扣住了她的手,按住衣襟,避免再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下去。
“枝枝……”他喉结滚动,急促的喘息着,“别动。”
“我……难受……”她迷迷糊糊地呢喃,声音里带着哭腔。
直到这一刻,沈砚坻才明显发现她的不对劲。
整个人也随之清醒了几分。
她的脸红得不正常,眸光迷离,身体滚烫。
他猛地意识到,这不像是单纯的醉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侵扰了神智。
他迅速制住她乱动的手脚,把人安回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他该死,他刚才竟然差点趁人之危。
“枝枝,我们去医院。”
他打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最近的医院。
杭景枝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像被棉花团塞满了一样,沉甸甸的,眼皮也有点发涩。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医院。
她喉咙也干得厉害。
床边的杯子里放着半杯水,她刚拿起来喝了两口,门口便传来脚步声。
她抬头。
沈砚坻走进来,手里提着打包好的早餐,军裤笔挺,衬衫却没如往常一样扣得整整齐齐,最上面两颗扣子散着。
看到他,杭景枝愣了愣。
这一大早的在医院醒来,还见到了沈砚坻。
她的眼睛眨了眨,刚睡醒还透着微微的惺忪,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醒了?”沈砚坻幽黑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莹白如玉的小脸上,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随着沈砚坻一走近,他身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凉意也扑过来。
杭景枝随着他的动作移动视线。
正准备将心中疑惑问出口,却见他将早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微微俯下时,衣领倾斜,露出脖颈侧面两处浅红色印子,形状模糊不清,她有些不太确定……
杭景枝本能地眨了眨眼。
这怎么那么的像……
吻痕……
??
她一瞬间有些发懵。
不可能吧?
这东西出现在沈砚坻的脖子上,怎么都显得很是诡异……
可是如果不是吻痕,那是什么?难道是被什么虫子咬的?
如果是,又是谁啊?沈砚坻处上对象了?还、还挺激烈?
杭景枝像发现了新大陆,好奇心重的人就是这样。
她偷偷又瞥了他一眼。
眉目疏冷、气质自律而克己,肩背宽阔,衣着干净利落,只除了衬衫上那两粒扣子不似往常那样板正,其他让人挑不出差错。
瞧瞧他这平时板正克己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和“放纵”沾边?
脑袋转了好几个圈,她觉得是自己搞错了,应该不是吻痕。
沈砚坻帮忙揭开粥盖,热气袅袅,将粥推到她手边,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买了点粥,酒醒后吃点垫下肚子,会舒服很多。”
杭景枝接过递过来的勺子,嗓音还有些发哑,“谢谢。”
她边一口一口的吃着鲜美可口的瘦肉青菜粥,边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了他脖子一眼,心底升起一股怪异,她迟疑着开口:“我……怎么会在医院?”
沈砚坻目光一顿,漆黑的眸色像深夜的湖面,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她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