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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杀招,往往堂皇正大。

宗泽此行,未用丝毫阴私手段。

仅凭朝廷法度,便织就一张无可挣脱的天罗地网。

腊月十五,寒霜覆地。

登、莱、潍、密、兖五州合并,设平海特区。

府衙告示墙上,一张簇新的朱红《清田令》覆盖了旧榜。

差役敲响铜锣,嘶哑的喊声穿透晨雾。

“奉旨清查隐田!凡三年未纳粮赋之地,一律收归官有!”

告示下,人群寂静。

一老农伸出生满厚茧的手,颤巍巍抚过授永业田几字,嘴唇翕动:“这地……真能到手?”

旁侧,一个失了田的后生却扭头望向梁山方向,眼中火星暗燃。

人心如水,暗流已在宗泽的檄文与梁山的粮田间汹涌角力。

而这股暗流,当日午后便化为海啸,撞上了梁山的山门。

聚义厅内,炭火正旺,却驱不散骤然降临的寒意。

朱贵额角汗珠滚落,来不及擦拭,一封密报已火急传至刘备案头。

“哥哥,出大事了!”

他声音发紧:“咱们分给百姓的三十七万亩地,全在清查之列!宗泽这老倌…是要掘咱们的根啊!”

刘备接过密报,纸张冰凉,字句却烫眼。

他指腹缓缓抚过纸面,沉声道:“不是掘根,是釜底抽薪。”

厅中哗然骤起,鲁智深砰地一拳砸在交椅扶手上,木屑飞溅。

“直娘贼!百姓刚吃上几顿饱饭,他就要把地收回去?!”

众人怒骂未歇,第二道急报已到。

《漕运新规》:凡运粮二百石以上船队,需持转运使衙门公文。违者以资寇论处,货物充公,主事下狱。

堂上瞬间死寂。

这轻飘飘一纸文书,犹如一把铁锁,将梁山连接南北的数条粮道死死锁住。

众人仿佛已听到运河上本家商船被截的喝骂声,看到粮仓米线日渐低垂。

喘息未定,第三道惊雷已至。

许贯忠展开密报,视线扫过,最终沉沉点在最末一行:“……这才是诛心之策。”

《募兵优抚令》:凡投效平海军者,授永业田二十亩,免赋五年。剿梁山有功者,额外赏钱百贯,擢升三级。

“这正是我等安定人心的手段,宗泽原样搬去,却加了朝廷的厚赏与功名。”

许贯忠阖目片刻,复又睁开,眸中尽是凝重。

“三令齐下,一夺我田,断我根基。二锁我粮,绝我命脉。三挖我人,乱我军心。这位老帅…不动刀兵,便要令我梁山自行溃散。”

聚义厅内,此刻唯闻炉火噼啪,所有目光都投向主座。

刘备缓缓站起身,秋光自窗棂斜涌而入,恰好将他挺拔的身形切作明暗两半。

一面映着光,沉静如水,一面隐于暗,深不可测。

他指节轻叩密报,良久,一声辨不出情绪的低叹逸出。

“好一个宗汝霖…当真,滴水不漏。”

梁山众头领尚在权衡破局之策,宗泽的阳谋,已化为雷霆万钧的行动。

腊月十八,晨霜凝重。

登州东门外,十里香酒楼蒸笼白汽还未散尽街面,一队铁甲森然的兵卒已踏碎霜华,围死了门户。

“官爷吃酒?”

顾大嫂系着围裙从灶间探头,笑容瞬间冻在脸上。

她看见了差役手中抖开的冰冷铁链,与那张盖着鲜红大印的查封文书。

邹渊与邹润叔侄闻讯赶来救人,刚冲进巷口,便见铁骑将整条街巷封成绝地。

当先一将,人似铁塔,马如龙兽,一杆虎头枪斜指地面,正是韩世忠。

这些西北边军与山东厢军截然不同,无一人喧哗,唯有一股百战淬炼出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压得人呼吸维艰。

“草寇安敢劫囚?”

韩世忠枪尖微抬,身后三百西军铁骑同时拔刀,寒光映雪。

邹渊怒吼挺刀上前,刀光才起,韩世忠长枪一点一挑,邹渊只觉虎口崩裂,钢刀脱手激飞上天。

邹润从侧翼含恨扑上,韩世忠看也不看,反手一枪杆如铁鞭砸落。

咔嚓一声脆响,青年惨哼着跪倒在地,左肩软软塌下,仍用右手死死撑地,不肯倒下。

“土鸡瓦狗,也敢称好汉?”

韩世忠收枪,扫过地上像受伤狼崽般挣扎怒视的邹润,歪头啐了一口,咧嘴笑了。

那笑容里混着西北风沙磨出来的糙砺。

“骨头够硬,是块好料。扔到西北边塞磨三年,或能成一把好刀。”

他语气随意却不容置疑,对副将交代。

“找个军医给他接上骨头。这等硬骨头,折在这里可惜了。”

……

同一时辰,登州府衙正堂。

宗泽屏退左右,只留孙立一人。

“孙将军,坐。”

他一身青布长衫,如待客般指了指对座。

手边《资治通鉴》纸页翻旧,砚中墨迹未干,俱是彻夜推演的痕迹。

青衫之下旧官靴已磨得泛白,抬手时袖口露出点点老年斑。

那是常年案牍劳形,边疆风霜共同刻下的印记。

孙立直愣愣挺立,不肯就座。

宗泽也不催促,只将一卷账簿推前寸许,纸页摩挲声在寂静堂中格外清晰。

“兵部核准月粮一石二斗,实发多少?”

“……八斗。”

“那四斗呢?”

孙立沉默,心头亦是一颤。

忽然想起去岁寒冬,营中老卒冻毙时怀中紧揣的半张霉饼。

那饼,本应是足额的粮。

他喉结滚动,终是涩声道:“……层层克扣,经手之人,知府衙门皆有册录。”

宗泽点点头,又推过另一卷。

“若本帅告诉你,梁山士卒月粮一石五斗,将官倍之,且从不拖欠。孙将军会怎么想?”

孙立拳头悄然攥紧,骨节发白,无言以对。

“本帅知道你在想什么。”

宗泽起身走至窗前,望着院中凋敝的梧桐。

“你觉得梁山仁义,朝廷腐败,人心向背似是一目了然。但孙将军……”

他转身,目光如炬,直刺孙立眼底。

“你读《春秋》,当知“不以私恩废公义”。梁山再仁义,他是贼。朝廷再腐败,它是法统,是维系这天下不至于崩坏的纲纪!”

第三卷文书推来。

孙立瞥见封皮,瞳孔骤缩,那是十里香酒楼的契书与往来账目。

“你弟孙新与弟妇顾大嫂,私通梁山,资寇窥军。该当何罪?”

宗泽语速平缓,字字如刀:“依《宋刑统·贼盗律》,通贼谋叛者,斩立决,家产抄没,亲族流放。”

堂内死寂,孙立额角冷汗滑落,砸在地砖上,一声轻响。

良久,宗泽声气稍缓:“但本帅,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办一件事。”

孙立猛地抬头,只见宗泽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绫,徐徐展开。

“朝廷已许王伦京东路安抚使兼青州节度观察留后,梁山众将皆有封赏,过往不究。这是招安文书,亦是最后通牒。对你,对梁山,对百姓…这都是最好的出路。”

孙立盯着那黄绫,并未去接:“若…他不愿呢?”

“那本帅就只能依法办事了。”

宗泽叹息一声,眼中掠过一丝深藏的疲惫,旋即又被刚毅淹没。

“孙新夫妇下狱问斩,登州营因主将通敌而裁撤,相关将校一体审查。非是本帅心狠。王法如山,本帅亦无力回天。”

孙立神色呆滞,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府衙。

耳畔寒风呼啸,却盖不过宗泽最后的话语,反复回荡。

“告诉王伦,本帅在登州等他。是战是和,一念之间。勿谓言之不预。”

……

孙立心乱如麻,并非贪生,而是深知必须将宗泽的话原样带到。

聚义厅上,他坦陈一切,包括家人的危局。

话音未落,刘备按剑而起,目光如电扫过众兄弟。

“宗泽执法如炉,步步紧逼。他擒我兄弟亲眷,便是算准了义字乃我梁山魂魄。我等若坐视不顾,人心必散。若倾力去救,则正中其调虎离山,围点打援之下怀。”

他略一停顿,斩钉截铁。

“然,梁山立于世间,凭的便是一个义字!兄弟有难,焉能不救?只是救,亦要有救的打法。”

刘备即刻点将: “孙立与栾廷玉二位兄弟,你等最熟悉登州情势,且与被困兄弟有旧,领一千精锐轻骑先行,星夜疾驰,务求隐秘迅速,探查接应。此乃投石问路,亦是给你一个交代。”

“解珍与解宝整顿大军随后,但行军路线需变,详查沿途,谨防埋伏。公孙胜率水军策应。宗泽要逼我出山决战,我便让他看看,梁山出的,是怎样的山!”

路上,孙立与栾廷玉并辔疾驰。

寒风冷冽,却吹不散孙立心中沸腾的愧疚与焦灼。

“师兄,愚弟……”

栾廷玉大手一挥,截住他的话头,目光如炬盯着前方。

“屁话休提!救出弟妹砍了那帮腌臜官差,便是道理!”

这一份毫无保留的信任,此刻却像火炭烙在孙立心头。

他们救人心切,马蹄将官道踏得烟尘滚滚,却未察觉,沿途的寂静有些异常。

村落不见炊烟,林鸟惊飞不落。

探马急报:“栾将军!前方有官兵旗号!”

栾廷玉不疑有他,铁棒一举,梁山军加速冲锋。

“冲散他们,继续赶路!”

追出约十里,进入一处丘陵谷地,地势渐窄,两侧丘坡陡起。

孙立心头那丝不安骤然放大,急呼:“师兄,恐有诈!”

却已迟了,忽听一声号炮炸响!

四周丘陵之上,刹那间竖起无数旌旗,呐喊声震天动地。

退路已被截断,箭如蝗般从两侧丘陵泼洒而下,瞬间射翻前队数十骑。

阵前,一匹黑马跃出。

马背上那人身高八尺,手提一杆錾金虎头枪。

他并不急于冲杀,反而用枪尖挠了挠下巴,斜睨着梁山军阵,笑声嚣张。

“梁山草寇,今日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百战之兵!爷爷韩良臣,专治各种不服!”

面对西军,梁山军虽惊不乱,在栾廷玉和孙立指挥下结阵死战。

韩世忠亲自率亲兵冲阵,长枪遥指,目光在栾孙二人身上扫过,嗤笑一声。

“啧,还来了俩像样的。可敢与某一战?输了叫声爷爷,留你们全尸!”

“怕你不成!”

栾廷玉怒吼迎上,浑铁棍带着狂风砸落。

韩世忠举枪一架,铛的一声巨响震彻山谷,两人坐下战马同时长嘶,各退半步。

韩世忠眼中轻蔑尽去,转为全神贯注,却仍嘴上不饶人:“有点力气!再来!”

孙立挥鞭如毒龙钻心,直刺韩世忠肋下空档。

韩世忠越战越惊,这两人联手竟隐隐有战场合击之术,绝非普通草莽。

他格开孙立长鞭,枪杆顺势下砸逼退栾廷玉,竟还有闲暇啐。

“好武艺!可惜跟错了人,落草为寇,白瞎了这身本事!再来!”

他打法悍野不循常理,枪法在堂皇正大与阴狠刁钻间切换自如,嘴上更是骂骂咧咧,专挑人心窝子戳。

“就这点本事也敢劫囚?”

“那娘们是你相好?死了可惜!”

“降了罢,跟老子去西北杀党项人,好过在这里当贼!”

三人转灯般厮杀了三十余合,尘土飞扬间兵器碰撞声如雨打芭蕉般密集。

双方士卒当即杀作一团,谷地之中血肉横飞,厮杀声震耳欲聋。

激战半个时辰,西军的包围圈在收紧。

梁山步卒虽勇,可面对西军精锐的箭阵和盾墙,渐渐被分割蚕食。

孙立一鞭挑飞两名西军,回头嘶喊:“师兄!突围!”

“走不了!”

话音未落,韩世忠虎头枪一横,纵马直冲而来。

枪势如暴雨倾盆,孙立苦战多时,马力已衰,马蹄忽地一软。

韩世忠瞳孔骤缩,沙场机变岂容迟疑?枪杆已破风砸下!

孙立口喷鲜血跌落马下,立刻被西军士卒按住捆缚。

栾廷玉独木难支,又被绊马索撂倒,还未来得及起身,数把长枪已指住周身要害。

韩世忠跳下马,走到被捆得结实的栾廷玉面前,踢了踢他的胳膊:“骨头真他娘的硬,折了都不吭声。”

他看着这位即使被擒仍怒目而视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欣赏。

蹲下身,动作粗鲁地扯开栾廷玉肩头破碎的衣甲。

从怀中掏出一个油腻的皮囊,倒出些药粉胡乱按在伤口上。

“兄弟,得罪了。宗帅有令,不得伤你性命。”

栾廷玉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要杀便杀,何必假惺惺!”

“宗帅说,你这样的将才,该在边关为国效力,斩将夺旗,不该埋没草莽。”

韩世忠不以为意,反而解下自己的披风,随手扔在栾廷玉身上,盖住了那片狼藉。

“先委屈几日,待那王伦想明白了,自会放你。”

这话说得真诚,竟让栾廷玉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韩世忠起身,看向被押过来的孙立,顿了顿,摇摇头。

“也是条好汉。可惜了,路走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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