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刚收到的急报,指节都泛了白。纸上的字迹潦草却透着慌乱——蒙古小股部队已抵襄阳外围三十里,先锋骑兵甚至敢在离城十里处游荡,显然是在试探守军虚实。
“林长老,南城门的弟兄来报,蒙古人把‘招降旗’都插在护城河对岸了!”丐帮弟子陈默喘着粗气跑进来,脸上还沾着尘土,“那些骑兵嘴里喊着‘南宋必亡’,气得几个年轻弟子差点冲出去拼命。”
我把急报拍在桌上,快步走到襄阳城的沙盘前。这沙盘是我用现代知识改良的,不仅标了城门、街巷,连城外的树林、河流都按比例标注得清清楚楚。耶律齐帮主和几位长老正围着沙盘议论,见我进来,都停下了话头。
“林越,你来得正好。”耶律齐指着沙盘上的襄阳西城墙,“蒙古人擅长攻坚,西城墙最薄弱,怕是他们的主攻方向。朝廷守军那边说,他们的投石机数量不足,怕是挡不住蒙古的回回炮。”
我盯着沙盘,脑子里飞速运转。现代历史书上说,蒙古第一次攻襄阳时,就是靠着回回炮轰开了城墙缺口。但现在是嘉定年间,蒙古的回回炮技术还没后来那么成熟,而且这次只是小股试探,未必会带太多重型武器。
“帮主,我觉得蒙古人这次来,主要是想摸清咱们的底细。”我伸手点了点沙盘上的襄阳街巷,“他们知道襄阳城大,守军分散,说不定想打巷战。但他们忘了,咱们丐帮弟子最熟悉这些街头巷尾,这正是咱们的优势。”
执法长老周沧皱了皱眉:“巷战?可咱们弟子大多只会些基础拳脚,真要是和蒙古骑兵在巷子里交手,怕是吃亏。”
“周长老放心,我有办法。”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叠图纸,上面画着我设计的简易陷阱——有埋在地下的绊马索,有藏在门后的落石机关,还有用竹竿和麻绳做的“拒马”。“咱们不用和蒙古人硬拼,就用这些东西拖垮他们。比如这条北街,巷子窄,咱们在两头设上拒马,中间埋上绊马索,蒙古骑兵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耶律齐拿起图纸看了看,眼睛一亮:“这法子好!既不用太多人手,又能有效拖延时间。林越,这事就交给你负责,需要多少弟子和物资,尽管开口。”
我刚要应声,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走到门口一看,只见几个净衣派弟子正围着一个污衣派弟子争吵,地上还散落着几个破碗。
“凭什么让我们去守城墙?你们污衣派弟子天天在街头混,熟悉地形,该你们去巷战!”一个净衣派弟子叉着腰,语气傲慢。
被围的污衣派弟子涨红了脸:“守城墙是送死的活,你们净衣派就是怕死!当初说要和朝廷合作的是你们,现在要打仗了,你们倒想躲在后面!”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我连忙上前拦住:“都别吵了!现在蒙古人都快打到城下了,你们还在这里内斗,是想让蒙古人看笑话吗?”
净衣派弟子见是我,语气稍缓,但还是不服气:“林长老,不是我们要内斗,是他们污衣派太不讲理。守城墙危险,巷战就不危险了?凭什么让我们去守城墙?”
我指了指远处的城墙,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看那城墙,上面有朝廷的守军,也有咱们丐帮的弟子。不管是污衣派还是净衣派,都是丐帮的人,都是大宋的子民!蒙古人打来,不会因为你是净衣派就不杀你,也不会因为你是污衣派就放过你!”
我顿了顿,又说道:“守城墙需要人手,巷战也需要人手。这样,净衣派弟子擅长武功,就去协助朝廷守军守城墙;污衣派弟子熟悉地形,就跟着我打巷战。大家各司其职,共同抗蒙,不好吗?”
净衣派弟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污衣派弟子也没了怨气,纷纷表示愿意跟着我打巷战。
解决了内斗的问题,我立刻召集污衣派弟子,开始布置巷战任务。我把弟子们分成几个小队,每个小队负责几条街巷,教他们如何设置陷阱、如何传递信号、如何在巷子里偷袭敌人。
“记住,咱们的优势是熟悉地形,不能和蒙古人硬拼。”我拿着一把匕首,在地上画着示意图,“看到没,这条巷子的拐角处有个茶馆,咱们可以在茶馆里埋伏几个人,等蒙古人过来,就从窗户里扔石灰粉,然后趁机偷袭。还有这条胡同,尽头是个死胡同,咱们可以在胡同口设上拒马,把蒙古人引进来,然后从屋顶上往下扔石头。”
弟子们听得很认真,纷纷点头记下。陈默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林长老,咱们这么做,能挡住蒙古人吗?我听说蒙古骑兵很厉害,冲锋起来没人能挡得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蒙古骑兵再厉害,到了巷子里也施展不开。他们的马进不了窄巷子,只能下马步行,到时候咱们就用陷阱和偷袭,让他们有来无回。”
布置完任务,我又去了城墙。朝廷守军的将领曹友闻正在城墙上指挥士兵加固城墙,见我来了,连忙迎了上来:“林长老,听说你们丐帮要打巷战?这主意不错,正好能和我们守军形成呼应。”
“曹将军,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协同作战的事。”我指着城墙下的地形,“如果蒙古人攻城墙,你们就用弓箭和投石机抵挡,尽量拖延时间。等他们攻到城下,我们丐帮弟子就从巷子里出来,偷袭他们的后路,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曹友闻点了点头:“好主意!我这就下令,让士兵们做好准备。对了,蒙古人有回回炮,咱们的城墙怕是扛不住,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想了想,说:“曹将军,你可以让士兵们在城墙内侧堆上沙袋,再用木材加固。这样就算蒙古人的回回炮轰开了城墙缺口,沙袋和木材也能挡住他们,为我们争取时间。”
曹友闻立刻让人去准备。我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蒙古军营,心里有些忐忑。这是我穿越到南宋后,第一次真正面对蒙古大军,不知道我的现代知识和丐帮弟子的勇气,能不能挡住他们的进攻。
夜幕降临,襄阳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我带着几个弟子在城里巡查,看到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偶尔能听到几声孩子的哭闹声,很快又被大人捂住了嘴。
“林长老,你说蒙古人会不会今晚就来攻城?”一个弟子小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蒙古人狡猾得很,说不定会趁夜偷袭。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注意观察动静,一旦发现蒙古人,立刻发出信号。”
我们走到北街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我连忙示意弟子们躲进旁边的茶馆,从窗户里往外看。只见一队蒙古骑兵从城外飞驰而来,在城门口转了一圈,又回去了。
“看来蒙古人是在侦查咱们的防备。”我松了口气,“大家再仔细检查一下陷阱,确保万无一失。”
回到丐帮分舵,我刚坐下,就看到青铜丐钵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我伸手拿起丐钵,感觉到它在微微发热,钵身的符文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难道这丐钵又要解锁新技能了?”我心里嘀咕着,把丐钵放在桌上,仔细观察。过了一会儿,光芒渐渐消失,丐钵恢复了原样。
我有些失望,但也没太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抵挡蒙古人的进攻,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第二天一早,蒙古大军果然发起了进攻。随着一声号角声,蒙古骑兵像潮水一样冲向襄阳西城墙,后面还跟着推着回回炮的士兵。
“放箭!”曹友闻大喊一声,城墙上的宋军士兵立刻射出密集的箭雨。蒙古骑兵纷纷中箭落马,但后面的骑兵依然源源不断地冲上来。
很快,蒙古人的回回炮就架好了。随着一声巨响,一颗巨大的石头飞向城墙,城墙顿时摇晃了一下,落下不少砖石。
“快,用沙袋堵住缺口!”曹友闻大喊道。士兵们立刻扛着沙袋,冲向城墙缺口。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蒙古人的进攻越来越猛烈,心里很着急。再这样下去,城墙迟早会被攻破。
“陈默,你立刻带人去北街,按照咱们之前的计划,做好偷袭准备。”我对陈默说,“等蒙古人攻到城下,你们就从巷子里出来,偷袭他们的回回炮阵地。”
陈默点了点头,立刻带着弟子们去了北街。我又对身边的弟子说:“你们去通知其他小队,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蒙古人进入巷子,就立刻启动陷阱。”
没过多久,蒙古人就攻到了城下。他们搭起云梯,开始攀爬城墙。宋军士兵奋力抵抗,用刀砍、用石头砸,城墙上到处都是厮杀声。
就在这时,北街传来一阵喊杀声。我知道,陈默他们开始偷袭了。我连忙跑到城墙边,往下看。只见一群丐帮弟子从巷子里冲出来,手里拿着火把和刀,冲向蒙古人的回回炮阵地。
蒙古人没想到会有人从后面偷袭,顿时乱作一团。回回炮阵地的士兵纷纷放下武器,转身迎战丐帮弟子。陈默带着弟子们奋勇杀敌,很快就烧毁了几门回回炮。
蒙古将领见状,大怒,下令停止攻城,回援回回炮阵地。我趁机大喊:“兄弟们,冲啊!把蒙古人赶出去!”
城墙上的宋军士兵和丐帮弟子们士气大振,纷纷冲下城墙,追杀蒙古人。蒙古人腹背受敌,只好狼狈地撤退。
看着蒙古人远去的背影,我松了口气。第一次交锋,我们赢了,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蒙古人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激烈。
回到丐帮分舵,耶律齐和几位长老都过来祝贺。耶律齐拍着我的肩膀说:“林越,你这次立了大功!不仅挡住了蒙古人的进攻,还烧毁了他们的回回炮,大大挫伤了他们的锐气。”
我笑了笑:“这都是大家的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接下来,咱们还要继续加强防备,防止蒙古人再次进攻。”
正说着,陈默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蒙古人的头盔:“林长老,你看,这是我从蒙古人手里缴获的。咱们这次不仅打退了蒙古人,还抓了几个俘虏。”
我接过头盔,看了看,说:“好!把俘虏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看看蒙古人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很快,几个蒙古俘虏被带了上来。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脸上还带着恐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蒙古大汗是谁?这次来了多少人?下一步打算怎么进攻襄阳?”
俘虏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我拿出一把刀,放在桌上,声音冰冷:“你们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其中一个俘虏害怕了,连忙说:“我们大汗是窝阔台,这次来了五千人,由阔端王子率领。我们本来打算今天攻下襄阳,然后继续南下。没想到你们这么厉害,我们只好撤退了。”
我又问道:“阔端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还会继续进攻襄阳吗?”
俘虏说:“阔端王子很生气,他说过几天会带更多的人来,一定要攻下襄阳。”
我点了点头,让弟子把俘虏带下去。耶律齐皱着眉头说:“五千人还只是试探,看来蒙古人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咱们得赶紧想办法,不然襄阳就危险了。”
我想了想,说:“帮主,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派人去联络其他江湖门派,让他们派兵来支援襄阳。同时,咱们还要加强襄阳的防御,多设置一些陷阱,准备好足够的粮草和武器。只要咱们能守住襄阳,蒙古人就不敢轻易南下。”
耶律齐点了点头:“好主意!我这就派人去联络峨眉派、全真教和昆仑派。林越,襄阳的防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守住襄阳。”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请帮主放心,我一定会守住襄阳,不让蒙古人踏入襄阳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组织弟子们加强防御,一边等待其他江湖门派的支援。很快,峨眉派、全真教和昆仑派的弟子就陆续赶到了襄阳。他们带来了不少粮草和武器,还带来了各自门派的高手。
有了江湖门派的支援,襄阳的防御力量大大增强。我和曹友闻、苏晴(峨眉派弟子)、丘处机(全真教掌门)、昆仑派掌门等人一起,制定了详细的防御计划。我们把襄阳城分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由一个门派负责防守,互相支援,形成了一张严密的防御网。
几天后,蒙古大军果然再次发起了进攻。这次,他们来了一万人,还带来了更多的回回炮。但我们早有准备,凭借着严密的防御和江湖门派的支援,一次次打退了蒙古人的进攻。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月,蒙古人损失惨重,却始终没能攻下襄阳。阔端见久攻不下,只好下令撤退。
看着蒙古人远去的背影,襄阳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我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心里感慨万千。这次襄阳保卫战,我们赢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抗蒙战争的开始。蒙古人还会再来,我们还要继续战斗,直到把蒙古人赶出大宋的土地。
回到丐帮分舵,我把青铜丐钵拿出来,放在桌上。只见钵身的符文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然后渐渐黯淡下去。我知道,这次襄阳保卫战,青铜丐钵也帮了我不少忙,它的“预警”技能多次让我提前发现蒙古人的偷袭,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
“谢谢你,老伙计。”我轻轻抚摸着青铜丐钵,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它的力量,保护好大宋的百姓,守护好华夏的文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整理襄阳保卫战的经验,把这次战斗中用到的陷阱、战术都记录下来,准备推广到其他地方。同时,我还派人去联络其他丐帮分舵,让他们加强防备,做好抵御蒙古人进攻的准备。
我知道,蒙古人不会轻易放弃,他们还会再来。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蒙古人什么时候来,我都会带领丐帮弟子和江湖门派的兄弟们,奋力抵抗,保卫大宋的每一寸土地。
夕阳西下,我站在襄阳城的城墙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了红色。远处的田野里,百姓们正在辛勤地劳作,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嬉戏。这和平的景象,让我更加坚定了抗蒙的决心。我一定要守护好这一切,不让蒙古人的铁蹄践踏这片土地。
突然,青铜丐钵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我感觉到它在传递给我一个信息——“使命尚未完成,继续前进”。我握紧了拳头,心里默念:“放心吧,我会继续前进,直到把蒙古人赶出大宋,完成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