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残敌未灭
传送门破碎的余波尚未消散，混沌域中心的广场上，金色剑气与紫色刀气再次碰撞，激起漫天碎石。牛振山手持长剑，地尊（1重）初期巅峰的气息尽数爆发，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混沌之力，逼得噬煞连连后退——方才在王家，牛振山虽未击败黑煞，却也在战斗中领悟了几分混沌之力的运用诀窍，战力比之前更胜一筹。
“可恶！你明明只是地尊（1重）初期巅峰，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噬煞咬牙抵挡，手中镰刀的紫色光芒越来越黯淡，传送门被毁让他心神大乱，再加上此前与牛凌天四人缠斗消耗了大量噬源之力，此刻已渐渐落入下风，肩膀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紫色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牛凌天四人瘫坐在地上，虽气息萎靡，却紧紧盯着战局。蒋志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枚半步药尊（10级）的恢复丹，分给李磊和韩飞：“先服下丹药调息，等恢复些力气，再帮牛老家主拿下噬煞！”
韩飞接过丹药，吞服后感受着体内缓缓恢复的混沌水灵之力，看向牛凌天：“凌天，你刚才服下混沌丹，突破到地尊（1重）初期，如今气息紊乱，要不要我帮你梳理一下混沌之力？”
牛凌天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丹炉——这是他在万魂谷历练时得到的混沌炼魂炉，不仅能用来炼丹，还能辅助梳理紊乱的力量。他将混沌炼魂炉放在身前，注入一丝微弱的混沌火灵之力，炉身瞬间亮起红色纹路，一股温和的力量从炉中扩散开来，缓缓包裹住他的身体，帮助他平复体内狂暴的混沌之力。
“不用，有炼魂炉帮我梳理就好。”牛凌天闭上双眼，专注于引导混沌之力流转，“你们先恢复，等会儿说不定还有一场恶战——黑煞虽被父亲逼退，却并未受伤，说不定还在混沌域内潜伏，等着偷袭我们。”
话音刚落，广场东侧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紧接着，一名白家子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色惨白：“白老家主！不好了！东侧有大量噬源族修士偷袭我们的伤员，已经有好几名族人被杀了！”
白震脸色骤变，他原本带着白家子弟在广场周围警戒，没想到噬源族竟然会偷袭伤员。“可恶！这些畜生，竟然趁人之危！”白震立刻朝着身后的白家高手喊道，“你们随我去东侧支援，务必保护好伤员，我去去就回！”
说完，白震纵身跃起，朝着东侧快速飞去。可他刚离开，广场西侧就传来一阵异动，一名牛家子弟跑了过来，声音急促：“牛老家主！西侧也有噬源族修士偷袭，他们好像是想趁机逃跑，朝着混沌域外的方向去了！”
牛振山眉头紧锁，一边抵挡噬煞的攻击，一边朝着牛凌天喊道：“凌天！西侧就交给你了！不能让那些噬源族修士跑掉，否则他们回去搬救兵，混沌域迟早还会遭遇危机！”
牛凌天睁开双眼，体内的混沌之力已平复大半，虽未完全恢复，却也有了一战之力。他站起身，将混沌炼魂炉收进储物戒，同时朝着李磊三人喊道：“李磊、蒋志，你们继续在这里帮我父亲拿下噬煞，韩飞，你跟我去西侧拦截噬源族修士！”
“好！”三人同时应声，李磊和蒋志立刻起身，分别朝着噬煞的两侧攻去——李磊的金色剑气专攻噬煞的破绽，蒋志则用土灵之力在地面凝聚出土刺，限制噬煞的走位，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帮助牛振山稳住了战局。
韩飞也立刻跟上牛凌天，两人纵身跃起，朝着西侧快速飞去。刚飞出广场，就看到数十名噬源族修士正朝着混沌域西侧的出口跑去，这些修士的修为大多在大圣（10重）左右，为首的是一名半步地尊（1重）初期的噬源族修士，正是之前在东侧围攻白家的那名断臂修士。
“想跑？没那么容易！”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周身红色混沌火灵之力再次爆发，地尊（1重）初期的气息扩散开来，朝着为首的断臂修士飞去，“上次断了你一条胳膊，这次便取你的性命！”
断臂修士看到牛凌天，眼中满是恐惧，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牛凌天。“快！拦住他！我们快逃！”断臂修士嘶吼着，转身朝着身后的噬源族修士喊道，同时自己加快速度，朝着出口跑去。
几名噬源族修士立刻转身，朝着牛凌天发起攻击，紫色噬源之力凝聚成一道道利爪，朝着牛凌天抓去。韩飞立刻出手，蓝色水灵之力在身前凝聚成一道水墙，挡住利爪的同时，操控水流化作数十道水箭，朝着噬源族修士射去。
“凌天，你去追为首的那个，这些小喽啰交给我！”韩飞大喊一声，蓝色水灵之力暴涨，水箭如同暴雨般射出，瞬间就有几名噬源族修士被水箭击中，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牛凌天点头，不再理会身后的噬源族修士，纵身跃起，朝着断臂修士追去。断臂修士的速度虽快，却远不及突破到地尊（1重）初期的牛凌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别追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赶尽杀绝！”断臂修士一边跑，一边朝着牛凌天喊道，语气中满是哀求。
“无冤无仇？”牛凌天冷笑一声，手中火焰长剑挥舞，一道红色火焰斩朝着断臂修士的后背斩去，“你们噬源族入侵混沌域，杀戮无数修士，毁了多少人的家园，现在说无冤无仇，太晚了！”
断臂修士脸色惨白，急忙侧身避开火焰斩，可还是被火焰擦到了肩膀，紫色血液瞬间喷涌而出。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停下脚步，转身朝着牛凌天扑去，眼中满是疯狂：“既然逃不掉，那我就拉你垫背！”
断臂修士将周身剩余的噬源之力尽数爆发，半步地尊（1重）初期的气息瞬间暴涨，他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朝着牛凌天的胸口抓去，指甲上布满了黑色的毒素——这是噬源族的拼命之术，一旦使用，便会燃烧自身的灵魂，换取短暂的强大战力，最终会力竭而亡。
“不知死活！”牛凌天眼中寒光更甚，他将混沌火灵之力注入火焰长剑，剑身散发出炽热的高温，一道数十丈长的火焰斩朝着断臂修士斩去。这一次，牛凌天没有留手，火焰斩中蕴含着浓郁的混沌之力，足以斩杀半步地尊（1重）初期的修士。
“砰！”
火焰斩击中断臂修士，紫色噬源之力瞬间被火焰吞噬，断臂修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火焰中燃烧起来，很快就化作一堆灰烬。
解决掉断臂修士后，牛凌天转身朝着韩飞的方向飞去。此时，韩飞已解决掉大部分噬源族修士，只剩下最后几名修士在苦苦挣扎，看到牛凌天回来，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要逃跑，却被韩飞的水箭一一击中，倒在地上。
“都解决了？”牛凌天落在韩飞身边，问道。
韩飞点了点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都解决了，不过有几名修士在临死前引爆了自身的噬源之力，伤了几名白家子弟，我已经给他们服了疗伤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牛凌天松了口气，他朝着混沌域中心的方向看去，只见广场上空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一道紫色身影从空中坠落，正是被牛振山击败的噬煞。
“父亲他们应该已经拿下噬煞了，我们快回去看看！”牛凌天说完，与韩飞一起，朝着广场快速飞去。
回到广场时，噬煞已被牛振山用混沌之力束缚住，躺在地上，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李磊和蒋志站在一旁，脸色虽有些苍白，却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父亲，李磊，蒋志，你们没事吧？”牛凌天走上前，担心地问道。
牛振山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消耗了些混沌之力，服枚恢复丹就能恢复。噬煞已被我重伤，暂时没有反抗之力，我们可以趁机从他口中问出，噬源族接下来的计划，还有黑煞的下落。”
蒋志立刻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黑色丹药，这是一枚半步药尊（10级）的噬心丹，服用后会让人痛不欲生，只能如实回答问题。他走到噬煞身边，想要将丹药塞进噬煞口中，可噬煞却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想从本座口中问出消息？做梦！”噬煞嘶吼一声，突然引爆了自身的噬源之力，紫色雾气瞬间从他体内爆发，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就算本座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不好！快躲开！”牛振山脸色骤变，立刻朝着众人喊道，同时将混沌之力尽数爆发，在身前凝聚成一道厚厚的金色护盾。
众人立刻后退，躲到护盾后面。“砰！”一声巨响，紫色雾气爆炸开来，巨大的能量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广场上的青石砖被炸开一个巨大的深坑，金色护盾也被冲击波震得布满裂纹，牛振山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了几分。
爆炸过后，噬煞已化作一堆灰烬，只留下一缕淡淡的紫色雾气，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
“可恶！还是让他自爆了！”蒋志咬牙说道，眼中满是不甘，“本来还能从他口中问出些消息，现在什么都没了。”
牛凌天走到深坑旁，看着地上的灰烬，眉头紧锁：“噬煞自爆时，气息很诡异，好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说不定他是在给黑煞传递消息，告诉黑煞传送门已毁，让黑煞立刻撤退，或者执行其他计划。”
就在这时，白震带着白家子弟回来了，他看到广场上的深坑，还有牛振山受伤的模样，急忙问道：“振山老弟，这是怎么回事？噬煞呢？”
“噬煞自爆了，还想拉我们垫背，幸好我们反应快，才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牛振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说道，“东侧的伤员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伤员都没事，只是有几名子弟受了轻伤，服了疗伤丹后已经稳定下来。”白震顿了顿，脸色凝重地说道，“不过我在东侧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刻在一名噬源族修士的尸体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震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诡异的紫色符号，符号形似一只展翅的黑色蝙蝠，散发着淡淡的噬源之力。
牛凌天接过令牌，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号，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符号，我好像在万魂谷的古籍上见过——这是噬源族的‘召魂符’，通常用来召唤隐藏在各地的噬源族修士，或者传递紧急消息。噬煞自爆前，应该就是用这个符号，给黑煞传递了消息。”
“召魂符？”牛振山脸色骤变，“这么说，黑煞很可能会召唤更多的噬源族修士，再次入侵混沌域？”
“不，不一定。”牛凌天摇了摇头，说道，“召魂符不仅能召唤修士，还能传递撤退信号。如今传送门已毁，噬煞又自爆身亡，黑煞就算想继续入侵，也没有足够的战力，说不定他会用召魂符，召集剩余的噬源族修士，暂时撤退，等日后准备充分了，再卷土重来。”
李磊点头附和：“凌天说得对，黑煞虽然实力强大，却也知道孤掌难鸣，如今我们六大家族虽有伤亡，却也凝聚在一起，黑煞若是继续留下，未必能占到便宜，很可能会选择撤退。”
“不管黑煞是撤退还是召唤修士，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牛振山眼神坚定，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清点各家族的伤亡人数，救治伤员，修复被毁坏的房屋和阵眼；第二，在混沌域的各个出口布置防线，防止黑煞和剩余的噬源族修士偷袭，或者逃跑；第三，凌天负责炼制更多的疗伤丹和恢复丹，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做准备。”
“好！”众人同时应声，各自分工行动——白震带领白家子弟清点伤亡人数，救治伤员；蒋志则带着蒋家子弟，前往各个阵眼，修复被毁坏的晶石；李磊带领李家子弟，在混沌域的各个出口布置防线；韩飞则协助李磊，操控水灵之力，在出口处设置水盾，加强防御；牛振山则坐镇混沌域中心，统筹全局，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牛凌天则找了一处安静的山洞，取出混沌炼魂炉，开始炼制丹药。
山洞内，牛凌天将大量的灵草从储物戒中取出，这些灵草大多是蕴含混沌之力的极品灵草，是他这些年历练时收集的。他将灵草一一放入混沌炼魂炉中，注入混沌火灵之力，炉身瞬间亮起红色纹路，一股浓郁的药香从炉中扩散开来。
“如今混沌域急需疗伤丹和恢复丹，必须尽快炼制出足够的丹药，才能让各家族的修士尽快恢复战力。”牛凌天专注地控制着火焰的温度，心中暗道，“而且，我突破到地尊（1重）初期后，还没有炼制过适合地尊境界修士服用的丹药，正好趁这个机会，尝试炼制一枚‘地尊破障丹’，说不定能帮助父亲突破到地尊（1重）中期，这样一来，就算黑煞再次入侵，我们也有更多的底气。”
牛凌天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紫色晶石——这是他在西侧阵眼处，从被毁坏的蓝色晶石中提炼出的混沌本源晶石，蕴含着浓郁的混沌本源之力，是炼制地尊破障丹的关键材料。他将混沌本源晶石放入炼魂炉中，同时加大混沌火灵之力的输出，炉身的红色纹路愈发璀璨，药香也变得更加浓郁。
而此时，混沌域西侧的一处隐秘山洞中，黑煞正站在一具噬源族修士的尸体旁，看着尸体上的召魂符，眼中满是冰冷。
“噬煞，你竟然自爆身亡，还传递撤退信号，真是废物！”黑煞冷哼一声，说道，“不过你说得对，如今传送门已毁，剩余的族人战力不足，继续留下只会徒增伤亡，不如暂时撤退，等日后找到混沌域的破绽，再带领大军，踏平混沌域！”
黑煞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黑色令牌，注入噬源之力，令牌上亮起紫色光芒。“所有剩余的族人听令，立刻前往混沌域北侧的山谷汇合，准备撤退！”
随着黑煞的指令发出，混沌域内隐藏的剩余噬源族修士，纷纷朝着北侧山谷赶去。而他们的动向，很快就被在出口布置防线的李磊察觉。
“不好！北侧山谷有大量噬源族修士聚集，好像是在准备撤退！”李磊立刻通过传讯符，将消息传递给牛振山和牛凌天，“要不要我们立刻出兵，拦截他们？”
山洞内，牛凌天收到传讯符后，眉头微皱，他看着炼魂炉中即将成型的丹药，说道：“暂时不要拦截！如今我们的修士大多有伤在身，战力尚未恢复，若是强行拦截，很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亡。而且，黑煞的实力强大，我们未必能留下他们，不如暂时放他们撤退，等我们恢复战力，炼制出足够的丹药，再主动出击，寻找噬源族的下落，将他们彻底消灭！”
牛振山收到消息后，也同意牛凌天的想法：“凌天说得对，暂时放他们撤退！我们先做好混沌域的防御和恢复工作，等日后有机会，再找噬源族报仇！”
随着牛振山的指令下达，李磊和韩飞没有出兵拦截，只是远远地监视着北侧山谷的噬源族修士。很快，黑煞就带领着剩余的噬源族修士，离开了混沌域，朝着远方飞去。
混沌域的危机，终于暂时解除。可所有人都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噬源族迟早会卷土重来，而他们，必须尽快恢复战力，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更大的危机。
山洞内，混沌炼魂炉突然亮起一道璀璨的光芒，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在整个山洞中。牛凌天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地尊破障丹，终于炼制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