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淬体修炼 暗流涌动
黑风城的清晨笼罩在一层薄雾中，四大家族的修炼场却早已人声鼎沸。牛凌天站在牛家演武场中央，聚气境二重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混沌火焰在掌心跳跃，将空气中的火属性灵气不断吸入体内。
“凌天，这是今天的修炼计划。”牛战拿着一张羊皮纸走来，上面详细标注了从清晨到深夜的修炼安排，“林会长托人送来的《焚天诀》残卷，据说对混沌火灵之体有奇效，你试试能不能领悟。”
牛凌天接过残卷，只见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古朴的功法口诀，字里行间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玄火丹尊的传承记忆中闪过一丝共鸣，这《焚天诀》竟是上古火系功法的残篇，虽不完整，却蕴含着淬炼火焰灵力的精髓。
“多谢父亲。”牛凌天将残卷收好，目光投向演武场边缘的数十名家族子弟，他们正在刻苦修炼基础剑法，其中不少是在赤焰矿脉和韩家之战中表现突出的护卫。
“这些子弟都是家族的未来。”牛战感叹道，“经过几次大战，他们成长很快，但修为还是太低，若血影宗真的来袭，恐怕……”
牛凌天明白父亲的担忧，从储物袋中取出数十瓶聚气丹：“这些丹药分发给大家，让他们尽快突破淬体境，至少要达到淬体境七重，才能有自保之力。”
他看向城东的方向，那里是蒋家的方向：“我先去蒋家淬体池，中午再去李家和韩家汇合。”
***蒋家淬体池位于家族后山的溶洞中，池中并非清水，而是蕴含着浓郁土属性灵力的泥浆，泛着淡淡的金光。蒋志正泡在池中打坐，聚气境三重的灵力引动泥浆中的土灵之力，在体表形成一层土黄色的护盾。
“凌天，你来了！”蒋志睁开眼睛，看到牛凌天走进溶洞，兴奋地招手，“这淬体池效果真不错，我感觉聚气境三重的根基稳固了不少，离四重不远了！”
溶洞两侧的石台上还坐着十余名蒋家子弟，都在借助淬体池修炼，气息比往日强盛了许多。蒋家族长蒋雄守在溶洞入口，看到牛凌天进来，拱手道：“凌天贤侄，多亏了你提供的‘固元丹’，这些孩子的修炼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
牛凌天回礼道：“蒋伯父客气了，都是为了守护家族。我能借用淬体池修炼吗？”
“当然可以！”蒋雄笑道，“池中央的土灵之力最浓郁，对你的混沌火灵之体或许有奇效。”
牛凌天走到池边，脱下外衣跳入池中。刚进入泥浆，就感受到一股温和而厚重的土灵之力涌入体内，与混沌火灵之力产生奇妙的共鸣。火焰与土本应相克，但混沌灵体的特殊性让两种力量竟然开始交融，土灵之力如同容器，将狂暴的火焰灵力牢牢锁住，使其更加凝练。
“果然有用！”牛凌天心中一喜，立刻运转《焚天诀》残卷上的功法，引导两种力量在体内流转。土灵之力不断淬炼火焰灵力中的杂质，混沌火焰的颜色从赤金色逐渐变得深邃，威力却悄然提升。
就在他沉浸修炼时，混沌兽突然从储物袋中钻出，跳到池边对着溶洞深处啾鸣，赤色印记闪烁着警惕的红光。牛凌天心中一紧，停止修炼：“怎么了？里面有问题？”
蒋雄也皱起眉头：“溶洞深处是淬体池的源头，连接着地下灵脉，难道出了什么事？”
三人走到溶洞深处，那里有一个丈许宽的泉眼，土黄色的灵泉正汩汩涌出。牛凌天靠近泉眼，立刻察觉到一丝异样——灵泉中除了土灵之力，还夹杂着一缕微弱的邪气，与血影宗的血魂之力有些相似！
“这是……”蒋志脸色大变，“灵脉被污染了？”
牛凌天取出一枚银针，蘸了一点灵泉水，银针瞬间变得乌黑。他脸色凝重道：“不是污染，是有人在灵脉源头布下了微型阵法，缓慢吸收土灵之力，还在暗中注入邪气。若长期如此，不知淬体池会失效，修炼的子弟还会不知不觉中被邪气侵蚀。”
蒋雄又惊又怒：“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蒋家地盘动手脚！”
牛凌天仔细检查泉眼周围的石壁，终于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下发现了一个微型阵盘，上面刻着血红色的符文。“是血影宗的‘蚀灵阵’！”他一把捏碎阵盘，阵盘破碎的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难怪最近总觉得修炼时心神不宁。”蒋志后怕道，“若不是混沌兽发现，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蒋雄怒哼一声：“肯定是王家搞的鬼！他们和血影宗早就勾结不清，竟然敢在淬体池动手脚，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蒋伯父稍安勿躁。”牛凌天拦住他，“现在没有证据，贸然冲突只会打草惊蛇。血影宗在暗中布局，说明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必须加倍小心，检查其他家族的灵脉源头。”
他取出一枚净化丹，碾碎后投入泉眼：“这枚丹药能暂时净化邪气，我会尽快炼制专门的‘清灵丹’，彻底清除灵脉中的隐患。当务之急是不要声张，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引蛇出洞。”
蒋雄点头同意：“就按你说的办！我会加强淬体池的守卫，绝不让敌人再有可乘之机。”
离开蒋家淬体池，牛凌天立刻前往李家。李家的锻造坊位于城西，巨大的院落中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李磊正赤着上身，挥舞着一柄重锤敲打烧红的铁块，金灵之力附着在锤头上，让铁块不断塑形。
“凌天，快来看看我的新成果！”李磊看到牛凌天进来，兴奋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剑身闪烁着金色的纹路，“这是用陨星秘境带回的星辰铁打造的‘裂星剑’，锋利度比破风剑强了三成！”
牛凌天接过裂星剑，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金灵之力，点头道：“不错，你的锻造术又进步了。李家的灵脉源头在哪？我需要检查一下。”
李磊察觉到他神色严肃，收起笑容：“在锻造坊地下的金灵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两人来到锻造坊深处的密室，密室中央有一口深井，井中涌出金色的泉水，正是李家灵脉的源头。牛凌天靠近井口，果然在泉水中感受到了同样的邪气，比蒋家淬体池的邪气更加浓郁。
“又是蚀灵阵！”李磊怒不可遏，“这些杂碎太卑鄙了！”
牛凌天在井壁上找到隐藏的阵盘，同样捏碎后，沉声道：“血影宗在暗中针对四大家族，目标很可能是我们的灵脉。灵脉受损，家族的修炼资源就会断绝，实力自然会下降。”
“那韩家呢？”李磊急道，“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赶到韩家药园时，韩飞正在指导药农培育灵草。看到牛凌天和李磊神色凝重地走来，韩飞疑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当听到灵脉被污染的消息，韩飞脸色大变，立刻带着他们来到药园深处的水灵泉。这口泉眼是培育灵草的关键，泉水中的水灵之力能加速灵草生长。果然，在泉眼周围也发现了蚀灵阵的阵盘。
“太过分了！”韩飞气得发抖，“这些灵草若是被邪气污染，炼制的丹药就会变成毒丹，后果不堪设想！”
牛凌天捏碎最后一个阵盘，沉声道：“看来血影宗的计划很明确，先污染我们的灵脉，削弱四大家族的实力，再配合三个月后的大举进攻，一举拿下黑风城。”
“王家肯定脱不了干系！”李磊咬牙道，“除了他们，没人能在四大家族布下这么多阵盘！”
韩飞点头道：“我父亲说，王奎最近和一个外地修士来往密切，那修士总是戴着斗笠，看不清样貌，行事十分诡异。”
“很可能是血影宗派来的奸细。”牛凌天眼神冰冷，“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御了，必须主动出击，揪出王家和血影宗勾结的证据，让他们在黑风城无法立足！”
三人商议后决定，由韩飞暗中调查王奎和外地修士的行踪，李磊带领家族护卫监视王家动静，牛凌天则尽快炼制清灵丹，净化被污染的灵脉，同时提升自身实力。
***接下来的半个月，黑风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牛凌天每日往返于四大家族之间，用清灵丹净化灵脉中的残留邪气，同时借助各家族的灵脉之力修炼。混沌火灵之体在金、木、水、土四系灵脉的滋养下，进步飞速，聚气境二重的根基愈发稳固，距离三重只有一步之遥。
药师境界也在稳步提升，借助净化灵脉获得的纯净灵力，成功突破到了半步灵药师五级，炼制七品丹药的速度和品质都大幅提升。他特意炼制了一批“破邪丹”，分发给四大家族的核心子弟，以防邪气侵蚀。
这日傍晚，牛凌天正在丹房炼制“聚元丹”，韩飞突然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凌天，有发现了！”
“别急，慢慢说。”牛凌天停下炼丹，示意他坐下。
韩飞喘着粗气道：“我跟踪王奎和那个外地修士，发现他们在城外的废弃矿洞秘密会面，矿洞里藏了不少血影宗的修士，至少有三十人，为首的是一个独眼修士，气息很强，至少是聚气境七重！”
“聚气境七重？”牛凌天眼神一凝，“看来血影宗已经提前派人潜入黑风城了。矿洞里还有什么？”
“有很多黑色的坛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散发着很浓的邪气。”韩飞取出一张草图，“这是矿洞的布局，他们防守很严密，入口和深处都有守卫。”
牛凌天看着草图，沉思道：“这些坛子很可能是血魂术的祭品，用来培养血傀儡。三十名血影宗修士，加上王奎的势力，硬闯肯定不行，我们需要制定周密的计划。”
他立刻让人通知李磊和蒋志前来商议。半个时辰后，四人齐聚牛家密室，研究着矿洞的布局。
“矿洞深处有一条暗河，连接着城外的护城河。”蒋志指着草图上的水道，“我们可以从暗河潜入，绕开守卫直达核心区域。”
李磊提议道：“我带十名精锐护卫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趁机潜入毁掉祭坛和那些坛子。”
韩飞补充道：“我准备足够的迷药和破邪丹，迷药能对付普通守卫，破邪丹可以克制血魂之力。”
牛凌天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今晚三更行动，李磊负责佯攻，蒋志带五人保护暗河入口，韩飞随我潜入核心区域，目标是毁掉祭坛，收集他们勾结的证据，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深夜三更，黑风城外的废弃矿洞一片死寂，只有几盏鬼火般的油灯在洞口摇曳。李磊带领十名护卫，手持弓箭潜伏在矿洞附近的草丛中，金灵之力凝聚在箭矢上，随时准备攻击。
“行动！”随着牛凌天的信号，李磊一声令下，十支箭矢同时射出，精准地击中洞口的油灯，矿洞入口瞬间陷入黑暗。
“有敌人！”矿洞内的守卫立刻警觉，纷纷冲出来查看。李磊带领护卫冲杀过去，故意制造出巨大的动静，吸引守卫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牛凌天和韩飞顺着暗河潜入矿洞深处。暗河狭窄潮湿，弥漫着刺鼻的腥味，两人运转灵力闭住呼吸，借着微弱的光线快速前行。混沌兽在前方探路，赤色印记闪烁着红光，避开巡逻的守卫。
穿过暗河，两人悄悄潜入矿洞核心区域。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溶洞，中央矗立着一座血色祭坛，三十余个黑色坛子整齐地摆放在祭坛周围，坛口散发着浓郁的邪气，隐约能听到坛内传来痛苦的嘶吼声。
祭坛上，独眼修士正手持血刀，割开一名俘虏的喉咙，将鲜血注入坛中。王奎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却眼神狂热地看着这一切。
“果然在炼制血傀儡！”韩飞低声怒道。
牛凌天示意他噤声，悄悄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破邪丹和爆炎丹，用灵力包裹住，准备随时投掷。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水晶，运转灵力记录下眼前的景象——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就在此时，祭坛上的独眼修士突然抬头，目光如电般扫向两人藏身的方向：“谁在那里？！”
糟了！被发现了！牛凌天心中一紧，当机立断：“动手！”
他将破邪丹全力掷向祭坛，韩飞同时抛出迷药粉。破邪丹在祭坛上炸开，金色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邪气，坛中的嘶吼声变得剧烈起来；迷药粉弥漫开来，让周围的血影宗修士纷纷咳嗽，动作变得迟缓。
“找死！”独眼修士怒吼一声，聚气境七重的威压爆发，血刀带着血色灵力劈向两人。
“韩飞快走！我断后！”牛凌天推了韩飞一把，混沌火焰凝聚成护盾挡住血刀，同时将爆炎丹掷向黑色坛子。
“轰！轰！轰！”爆炎丹接连炸开，数个坛子被炸毁，里面的血傀儡还未成型就被火焰吞噬，发出凄厉的惨叫。
王奎见状大惊，转身就想逃跑，却被韩飞拦住：“哪里跑！”水系灵力凝聚成冰锥，射中他的腿弯，王奎惨叫着摔倒在地。
独眼修士见祭坛被毁，怒吼着冲向牛凌天，血刀威力比之前更加狂暴。牛凌天虽有混沌火灵之力，但聚气境二重与七重的差距太大，很快就落入下风，身上的火焰护盾被血刀不断劈砍，逐渐变得稀薄。
“凌天！”李磊和蒋志听到爆炸声，知道他们被发现，立刻带领护卫冲杀进来，金土双系灵力联手逼退独眼修士。
“撤！”独眼修士见势不妙，知道计划败露，当机立断转身就逃，几个闪烁就消失在矿洞深处。残余的血影宗修士失去指挥，很快被护卫们斩杀干净。
牛凌天走到祭坛前，看着那些黑色坛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全部毁掉！”
护卫们立刻上前，将剩余的坛子一一砸毁，里面的血傀儡残骸暴露出来，竟然都是失踪的黑风城修士！众人见状无不愤怒，对血影宗和王家的行为唾弃不已。
蒋志将王奎捆了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说！还有多少血影宗的人潜入了黑风城？！”
王奎被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我说！我说！除了独眼使者，还有五个小队藏在城外的据点，具体位置我不知道，只有独眼使者才知道！”
牛凌天走到他面前，举起记录证据的水晶：“这些证据足够让王家从黑风城彻底消失了。”
王奎脸色惨白如纸，瘫倒在地。
清理完矿洞，众人带着王奎和证据返回黑风城。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牛凌天站在城墙上，看着即将升起的朝阳，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毁掉一个祭坛只是开始，血影宗的威胁仍在，三个月后的大战，才是真正的考验。
“守护家族，守护黑风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牛凌天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为家族和家园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