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建设还有黄紫莹一起吃了晚饭,聊了一会公司的事。
我还和张建设畅想了一下未来,没想到的是,我们不光没有等到美好的未来,还迎来了无尽的麻烦。
差不多一周之后王雪从病房转到了月子中心,我和张建设还有各路朋友都去医院看望了王雪。
由于朱丽丽在那里上班,我隔三差五就去月子中心找陈景峰聊天,顺便接朱丽丽下班。大概是20天之后的一天,我闲来无事又去接朱丽丽下班,我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了医院,我先去月子中心和陈景峰聊了一会。
我刚从王雪的病房出来,就看见朱丽丽从一个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一边出门还一边有说有笑的跟里面的人客气着,等我快走过去的时候,里边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没等我走到地方呢,朱丽丽已经关好那个房间的门,朱丽丽一回身就看见了我,朱丽丽也就紧张了一下,马上又坦然的说道:志成,你来啦?
我也赶紧说道:啊,来接你下班,顺便陪陈景峰待会,我怕他无聊。
朱丽丽笑了一下说道:那行,那我们走吧,我回办公室换衣服,咱们停车场见。
我点点头说道:那好吧。
我在停车场等了一会,就看见朱丽丽走了过来。朱丽丽上车之后,我就发动车子往朱丽丽家开,由于是下班的晚高峰,车子开了一会就开始堵车缓行,我突然想起刚才在月子中心看见朱丽丽的事。
我问道:丽丽,你刚才去月子中心去看王雪啊?
朱丽丽很坦然的说道:对,我正好去那边办事。顺便去看了她一眼,她应该还有几天就出月子了。
哦,你去的那个房间是医生办公室啊?
对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朱丽丽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随便问问?平时也没见你问我工作的事啊。
我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朱丽丽接着说道:我们普外病房都是做手术的病患,术后需要大量的护理人员,我找院长调人,院长让我找医院的后勤部门,准备成立一个专业的护理人员小组,由于我们医院是公立医院不能自己对外招聘护理人员,所以我只能找负责后勤的主任。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道:月子中心的主任就是管这个事的吧?
对啊,月子中心就是医院最大的三产部门。
月子中心的主任是个男的啊?
对啊。怎么啦?
没事,我一直以为伺候月子是女人干的事呢。
朱丽丽笑着说道:月子中心的工作人员是女的,管理的人还得是女的啊?你这是什么理论啊?
朱丽丽说完,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接下来我们就没再谈这些事,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又过了大概能有一周的时间,我接到陈景峰的电话,说是王雪明天出院,让我们这些人都过去。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人带着两台商务车,去了医院。到了之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了车。张建设还算是有点眼色,没让那些小弟跟着上去,都让他们在外边等着,只有我和张建设带着张鹏进去了。
我们三个到了王雪的病房,陈景峰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一直留在这里的小弟,手里拎着一堆洗漱用品和婴儿用品,王雪的父母也在,王雪亲自抱着孩子。
这个时候我发现即使是一向高傲的王雪,在抱着自己孩子的时候,也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我们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退了出来,因为出院之前还得和医生和护士交接一下,我在走廊的尽头等着,过了一会,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王雪的病房走出来,我们也迎了上去,就见陈景峰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握手,边握边说这些日子感谢你们的精心照顾,谢谢了。
那个男人说道: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几句客气之后,大家就准备走了,就在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转身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张脸。他就是当年在首都医科大学跳舞时摸朱丽丽屁股那个人,朱丽丽的学长。
我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我表情严肃,眉毛皱了起来,我目光不闪的盯着他。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不经意间抬了一下头,他也看到了我,而且从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他已经想起了我是谁。
可是他没有理会,随便的把头瞥向一边,没有理睬我的意思。
我把怒火压了一压,毕竟今天是陈景峰家孩子满月,我也不能在这地方就大闹一场啊。
张建设见我脸色不太好就问道:怎么了?
我压抑着情绪,岔开话题说道:我没事。景峰那边办完了吗?
差不多了。
行,那我先下楼车里等着了。
我可不敢跟张建设说我遇到的事,以我跟张建设的关系,他能直接冲到那个人面前,把他打成猪头。
我先来到楼下,站在院里点了一支烟。我回忆着那年我去北京,跳墙进入医科大学,我想起了那个舞会上我所做的一切,我甚至想起了那几个保卫人员。我心中对朱丽丽产生了不满,我觉得她应该告诉我,他的那个学长也在这里工作。我调节着自己的情绪,我在内心中安慰着自己,我告诉自己,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知道他和朱丽丽在一起工作,就像朱丽丽知道我还和韩玉婷有来往是一样的,我现在开始了解朱丽丽当时的心情了,我劝慰着我自己。
我想了一会,弹掉了手里的烟头,过了一会王雪她们也都下来了。我们一行人上车出发,等到了陈景峰家,我们又坐了一会。
陈景峰跟我说:志成,我明天准备办满月酒,你把大家都叫到海鲜酒店热闹一下,但是一定嘱咐员工不能给我随礼,社会上的朋友我也不准备找了,省的一大群人闹闹哄哄的。
行吧,我也是这意思。
陈景峰笑笑没再说什么。
但是我还没忍住问道:景峰,今天出院时跟你握手那个医生是干什么的啊?
陈景峰想了一下说道:你说的是陆主任吗?
我给他简单的形容了一下。
陈景峰说道:那就对了,他就是月子中心的主任,叫陆春鸣。
我一听他就是月子中心的主任,当时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我极力的克制着,可是还是被陈景峰看出来。
陈景峰问道:咋啦?
我赶紧调整情绪说道:没事,没什么。
陈景峰也没多问。
我和张建设待了一会,就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我心不在焉的挨到了晚上,把车开到医院的停车场,我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天朱丽丽从月子中心主任办公室走出来的画面,我脑海里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我的怒火一阵阵的窜出来。
到了下班的时间,我透过车窗看见朱丽丽朝这边走了过来,她今天看起来挺高兴的,面带笑容,精神毫不萎靡。
朱丽丽很自然的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我也没说话,开车出了医院,路上朱丽丽饶有兴致的问我一些问题,我心不在焉的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