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再获认可
张雄和赵虎被押往戒律堂的消息，比之前任何关于陈凡的消息传得都要快，都要轰动。
如果说之前陈凡的表现让人惊讶、羡慕甚至嫉妒，那么这次他在栽赃陷害面前所展现出的冷静、缜密和那份举重若轻的破局能力，则真正让许多人心生敬佩，甚至是一丝敬畏。
“听说了吗？器堂的张雄，就因为嫉妒，半夜跑去把陈凡师兄整理好的藏书搞得一塌糊涂，还想嫁祸给人！”
“当然听说了！结果呢？陈凡师兄一眼就看穿了！几下就把真凶揪出来了！”
“我的天，这也太厉害了！他怎么做到的？”
“据说是什么黏液、泥土、还有布料碎片……陈凡师兄观察得那叫一个仔细！脑子转得飞快！”
“戒律堂的王师兄说了，张雄这次起码得面壁思过半年，扣除半年修炼资源！赵虎也得跟着受重罚！”
“该！让他们使坏！陈凡师兄那么好的人，天天帮我们，他们也下得去手！”
类似的议论在宗门各个角落发酵。陈凡“藏经阁传奇杂役”的名声，经过这次事件，彻底坐实，并且增添了“智勇双全”、“明察秋毫”的全新注脚。
以往，弟子们谈论他，多是“做饭好吃”、“会指点人”、“运气好”。现在，则变成了“有真本事”、“脑子好使”、“不好惹”。
这种印象的转变，直接体现在了陈凡的日常中。
他再去食堂吃饭时，感受到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羡慕依旧，但少了些轻慢，多了些尊重甚至谨慎。以前或许还有人敢像张雄那样阴阳怪气几句，现在，但凡是有点眼力见的，见到他都会客气地点头打招呼，主动让路的更是大有人在。
就连食堂打饭的师兄，给他的份量都明显比别人的更足了些，还会特意挑肉多的部位舀给他。
“陈凡师兄，今天这灵兽肉炖得烂，您多吃点！”伙夫老周笑得见牙不见眼，几乎要把勺子里的肉全扣进他碗里。
陈凡哭笑不得地接过：“周师兄，够了够了，再多就吃不完了。”
“诶！您辛苦！应该的！”老周压低了声音，“要不是您，上次水缸裂了，咱们都得挨罚！这点肉算啥！”
去藏经阁的路上，遇到的弟子更是热情。
“陈凡师兄早！”
“师兄，这是我老家捎来的灵茶，您尝尝！”
“师兄，多谢您上次指点，我《凝水诀》终于入门了！”
甚至有些面生的女弟子，会红着脸飞快地塞给他一个绣着平安符的香囊或者一包点心，然后扭头就跑。
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待遇，让过惯了低调日子（至少是他自以为的低调）的陈凡，着实有些不太适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暗爽的。
“看来，这波危机公关，效果拔群啊。”他美滋滋地想。
更实在的好处，来自于系统。
自从事件平息后，他的功德点数增长进入了一个新的“平稳增长期”。
【叮！成功修复被腐蚀典籍《基础符箓大全》，保护宗门知识传承，获得功德30点。】
【叮！协助刘长老重新编制偏房藏书目录，提升管理效率，获得功德50点。】
【叮！指点外门弟子石磊克服修炼恐惧症，获得感激，获得功德20点。】
【叮！婉拒器堂某管事为张雄说情的礼物，坚守原则，获得功德80点。】
【叮！您的事迹被广泛传颂，激励同门勤勉向善，间接产生正向影响，获得功德150点。】
……
诸如此类的提示，虽然单次数额不大，但几乎每天都会响起好几次，积少成多，源源不断。他的功德点数，稳扎稳打地向着4000点大关迈进。
这种认可，不仅来自于普通弟子，也来自于宗门上层。
这日午后，陈凡正在藏经阁一角安静地修复一本上次被赵虎撕坏的古籍，忽闻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心思澄净，手法灵巧，不错。”
陈凡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墨长老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身后，正捋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中的活计。
“墨长老！”陈凡连忙起身行礼。这位长老深居简出，但在宗门内地位超然，连掌门都对其礼敬三分。
“不必多礼。”墨长老摆摆手，目光扫过桌上那本几乎修复如初的古籍，眼中赞赏之色更浓，“张雄之事，你处理得很好。不骄不躁，有理有据，既保全了自身，也维护了宗门法度，更难的是，懂得适可而止，未凭势欺人。”
陈凡心中微动，知道这位长老看得分明。当时他确实有机会把事情闹得更大，牵扯更多器堂的人，但他选择了就事论事，只揪出主犯和直接动手的从犯。
“长老过奖了，弟子只是做了该做之事。”陈凡谦逊道。
墨长老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薄薄的玉简，递给他：“此乃老夫早年游历时，偶得的一篇《静心蕴灵篇》，并非什么高深功法，但于温养神识、平心静气颇有裨益。你近日风波不少，或有用处。”
陈凡双手接过，神识微微一探，便觉一股清凉安和之意涌入脑海，顿感心神宁静。这绝对是好东西！价值恐怕远超掌门的凝元丹！
“多谢长老厚赐！”陈凡真心实意地感激道。
【叮！获得宗门长辈（墨长老）的认可与赏识，获赠珍贵神识功法，间接提升宗门潜力，获得功德300点！】
墨长老笑了笑，又提点了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然，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好自为之。”说完，便飘然离去。
陈凡握着温润的玉简，回味着长老的话，心中感慨万千。
认可他的，还不止墨长老。
第二天，丹堂的李长老也派弟子送来了一份谢礼——一瓶上品的“解毒丹”。理由是感谢陈凡之前提供的灵植催生思路，让丹堂几种紧缺药材的供应压力大减。
甚至连戒律堂都派人来，对他此次事件中的“冷静配合与关键举证”表示了口头嘉奖，并记录在案，这意味着年底宗门评定时，他会获得额外的贡献点。
这一切，都让陈凡的宗门地位无形中提升了许多。他现在虽然名义上还是个杂役，但实际享受的待遇和受到的尊重，已经远超普通内门弟子。
当然，也有人心情复杂。
柳媚倚在藏经阁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下被几个弟子围着的陈凡，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她听到的传闻比旁人更多些，知道陈凡识破阴谋的细节远非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份观察力和急智，绝非常人能有。
“你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她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短匕的刀柄。
而苏婉儿，则是在一次给陈凡送新做的糕点时，小声又坚定地说：“陈凡师兄，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我虽然打不过他们，但我可以帮你告诉长老！或者……或者我给你多做一些好吃的！”
看着她那副鼓起勇气想要保护自己的模样，陈凡忍不住笑了，心里暖暖的：“好，那就先谢谢婉儿师妹了。”
风波过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但又仿佛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陈凡依旧每天扫地、整理书籍、偶尔帮帮弟子、去食堂琢磨新菜式。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友善，做事也更加顺畅。
他利用闲暇时间，开始研习墨长老赠与的《静心蕴灵篇》，发现这门功法对稳定心神、提升注意力大有好处，连带着修炼《聚灵诀》的效率都隐隐提升了一截。
功德点数在平稳增长，实力在稳步提升，人际关系也在向好发展。
“看来，只要行得正坐得直，真心为宗门做事，麻烦总会过去，而认可和收获，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某天夜里，陈凡盘点着再次突破4000大关的功德点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一片宁静与踏实。
他知道，自己这条靠扫地和小事积累功德的独特修仙路，已经越走越稳，越走越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