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密集的炮声响起。
晏火旺捂住耳朵，躲在在城垛后面骂骂咧咧道：“混蛋！欺负我西乡人民军红衣大炮没拖来，就这么一里多点的距离，得瑟个啥！有本事再近点，看老子轰不轰你。”
突然！
似乎听到晏火旺在说话。
身后同样蹲在城垛后面的亲卫班长问道：“营长！你说什么？”
晏火旺大声喊道：“没什么，躲好了别漏…”
“轰…”
前方！
就在晏火旺前方一个城垛。
被一颗铁球击中。
一尺多厚的城垛，居然被轰塌了。
铁球虽然弹回了城下，但倒下的城垛，砸得前方战友倒地哀嚎。
“快！把受伤的战友抬下城墙去，通知所有战友，别贴着城垛。”
“营长！敌人炮火停了，是不是要攻城了？。”
“向炮兵连发信号，把虎尊炮抬上城墙，老子也要让狗日的官兵，尝尝炮轰的滋味。”
“要不要让各炮兵排的没良心炮也推上城墙，给狗日的官兵来拨大的。”
“滚！你要不是我表妹夫，老子真要踹你两脚，校长的命令是非必要时不能动用没良心炮。”
确认了没炮声。
晏火旺伸出脑袋朝城外看去。
不对啊！
怎么敌人云梯还不推过来？
就连攻城车也没有动静。
而那几门大炮，不断有官兵从水桶里拎出湿布擦拭。
不好！
官兵是在让炮管冷却，还打算继续轰。
“快！炮兵连即刻下城墙，官兵还要炮轰。”
一些虎尊炮上了城墙，一些虎尊炮还堵在登城马道上。
晏火旺也不顾随时会飞来的炮弹。
冲起身来，往登城马道上跑去，指挥炮兵连退回城下。
突然！
城外炮火再次响起。
有几个抬着虎尊炮与炮兵，在巨响下吓得手脚一抖。
虎尊炮与炮子掉落在地。
炮子还好，有箩筐装着。
可是！
有一门虎尊炮，在登城马道上方掉落。
砸中一个军士的脚背后，还在往下滚动。
不好！
登城马道上还有二十多个战友，抬着几门虎尊炮与炮子。
晏火旺眼疾病手快。
拿起燧发枪，用枪头顶住虎尊炮滚下来的道路。
“砰”
虎尊炮与碎发枪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上百斤的虎尊炮，往晏火旺枪管压下。
带动晏火旺身体往前倾倒。
身体应激反应之下。
晏火旺双手一松，舍弃撑住虎尊炮的燧发枪。
双手撑在登城马道之人。
“啊…”
虽然虎尊炮滚动的速度降了下来，但上百斤的虎尊炮压上手背。
是手背，不是手掌。
两个亲卫赶快抬起虎尊炮。
晏火旺趴在地上，如杀猪般哀嚎了好一会。
那种疼痛之下。
对于身旁蹲下关心询问的战友，真想一人给上一脚。
不！
是一人踹上十脚。
缓了好一会后。
被扶起靠座在登城马道的晏火旺。
抬着双手，手腕下勾，手掌直直掉落。
“搓你妈鳖的狗日官兵，老子要把你们双手全给剁了。”
炮兵连长张平大声请罪道：“营长！是职下没管理战友，请营长责罚。”
“责罚的事回头再说，待会官兵攻城，要是你炮兵连打不准，老子关你一个月禁闭。”
“营长放心，我炮兵连这27门虎尊炮，不会让敌人靠近城墙一步。”
“把你炮兵连的后勤排与警卫排，都集中起来做预备队，官兵这么舍命炮轰，待会铁定是大军攻城。”
“是！营长，你先下城墙让军医看看，战友们都在城墙上，不会有事的。”
“老子不下去，让军医来给老子包扎一下就行，老子非要亲手毙了这群狗日的官兵。”
只是！
军医看了看。
骨折了了，还有好几个指甲骨头骨折了。
敌人还未攻城。
晏火旺两个手掌都被粗布绑得严严实实。
现在别说拿燧发枪射击。
就是吃饭都得有人喂。
“营长！敌人推攻城车攻城云梯了。”
听到城墙上亲卫的叫喊。
晏火旺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炮兵连上城墙，搬几个没良心炮炮弹到城楼上去。”
轰了一个多时辰。
接替官兵炮声的，是不绝于耳的擂鼓声。
五百步…
四百步！
“炮兵连，给我轰！”
“轰…”
城墙上，二十七虎尊炮发出怒吼，朝官兵云梯、攻城车方向砸去。
官兵没有掩体，在开阔地带前行。
成了炮兵连的活靶子。
哪怕前排官兵举着盾牌前行。
2斤重的虎尊炮炮子砸来，也能击碎盾牌，击杀盾牌后面的官兵。
甚至！
还有几个炮子，轰到了攻城云梯之上。
晏火旺可以清晰看见，攻城云梯上木屑横飞。
只可惜！
虎尊炮炮子太小，威力不够大。
一两颗炮子，还不够击垮攻城云梯。
突然！
城外停歇了好久的神威大将军炮，又开始了轰鸣。
试图压制城墙上的虎尊炮。
有了神威大将军炮的支援压制，刚刚有些惴惴不安攻城官兵。
明显感觉步伐都快了几分。
感觉到城墙颤动的晏火旺。
高喊道：“除了炮兵连炮手，其他人都蹲下，等到敌人进入百步后再起身。”
城外官兵大炮对着城墙上虎尊炮轰，城墙上虎尊炮对着城下攻城器械轰。
双方都有伤亡。
晏火旺不远处的一门虎尊炮，连炮带人，都被官兵炮子轰翻。
三个回合过后。
城下官兵在祈祷声中，步行到了城外一百步。
一百步的距离。城外神威大将军炮也停止了轰炸。
再轰就可能轰到自己人了，炮子从城墙上滚下来，也有可能砸到自己人。
“杀…”
两三千官兵，在城下呐喊冲锋起来。
一百步的距离，也不过二十来息的时间，足够一口气跑到城下。
到了城下反而更安全，不必担心虎尊炮的轰炸。
“开火！”
随着晏火旺的一声高喊。
四五百支火绳枪、燧发枪，就往官兵人群里射去。
一个回合。
仅仅一个回合。
哪怕相隔百来步，就有一两百官兵倒下。
这比刚才那几军虎尊炮的杀伤大得多。
有些官兵刚回头。
就看见身后明晃晃亮光，是太阳照射在督战队大砍刀上的反光。
“杀！后退者死！”
随着大批官兵硬着头皮前行。
官兵身后，四五十步的位置。
四五十门虎尊炮拖了过来。
神威大将军炮距离远，从城墙上弹射威力又大，造成的误伤也大。
但是虎尊炮不一样。
虎尊炮放得近，误伤小，而且可以装散弹，没有弹射误伤自己人的威胁。
除了虎尊炮，还有很多晏火旺也叫不少的火器。
炮管比虎尊炮小，又比鸟铳大得多。
晏火旺当机立断下令道：“炮兵连，装散弹，压制官兵虎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