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好刺鼻的味道！”
医院里，李丽质捏着琼鼻，眉头微蹙，手扇着风。
“是啊！这味道太难闻了！”豫章公主表示同意。
“这是医用酒精，84消毒液、双氧水、碘伏和其他的混合气味！”
张毅回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两人，解释着。他理解她们的不适应，这浓烈、略带刺激性的气味，现代社会，很少去医院的人都是不习惯的，何况她们。
这是一家顶级的私人三甲医院。
李丽质没有现代身份，只能选择这种。
“这么多！？酒精？是酒吗？”豫章公主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呃……算是酒的一种，但纯度非常高，主要是用来消毒，杀死……呃，驱除那些看不见的、会让人生病的小虫子。”张毅尽量用她们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着。
“原来如此。”
“知道了。”
三人穿过明亮得有些晃眼的走廊，空气中那股刺鼻的消毒水混合酒精的味道依然萦绕在鼻尖。没办法，只好努力适应这股味道。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扇挂着“VIp特诊区”牌子的门前。张毅推开门，里面是一个相对安静、布置温馨舒适的区域。
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年轻漂亮护士正等在里面，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张先生，两位小姐，这边请。”护士轻声指引，将他们带向一间独立的诊室。
诊室内，一位穿着白大褂、约莫三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医生已经等在那里。她气质干练，眼神温和，一看就很专业，看到张毅他们进来，便站起身。
“张先生，你好。”医生微笑着打招呼，目光随即落在李丽质和豫章公主身上。
“刘主任，您好！麻烦您了！”张毅连忙点头，回身招了招手，“丽质，快过来！”
她拿起放在手边的平板电脑，看向李丽质：“李小姐，请坐。主要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语气平缓。
“就是……偶尔会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李丽质依言坐下，声音轻柔，“也不是很厉害，就是有点不舒服。家里……似乎有长辈也有类似的老毛病，说是‘喘鸣’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张毅建议我来查查。”
“嗯，明白了，想排查一下家族遗传倾向的可能性。”刘主任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拿起桌上的听诊器。“除了胸闷，还有其他感觉吗？比如运动后呼吸不畅、咳嗽、或者听到过自己呼吸时有哨子声？”
“运动后好像会明显一点，”李丽质想了想，“咳嗽很少，哨子声……好像没有。”
“好，我先听听你的心肺情况。”刘主任站起身，示意李丽质解开外套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别紧张，放松，正常呼吸就行。”
“好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刘主任放下听诊器，“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一些具体的检查，才能更准确地评估你的肺功能状况和寻找可能的诱因。请跟我来。”
刘主任带着他们来到诊室旁边的一个小隔间，里面摆放着几台几人从未见过的仪器。
“首先，我们做个肺功能测试。”刘主任指着一台连着管子和吹嘴的仪器，“李小姐，请放松，像平时一样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这个吹嘴用力地、快速地呼出来，尽量把气全部呼光，就像……吹灭很远的蜡烛那样用力，时间长一点。”
李丽质看着那个塑料吹嘴，按照指示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吹出。
“呼——”
仪器屏幕上立刻跳动着各种曲线和数字。
“很好，再来一次，这次尽量快，爆发力强一点，短促一点！”刘主任指导着。
李丽质依言照做，刘主任让她反复做了几次，直到数据稳定。
接着，是血氧饱和度监测（一个小夹子夹在手指上），听诊器听诊——当冰冷的听诊头接触到她后背和前胸的皮肤时，李丽质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需要抽一点血进行化验。”刘主任示意护士准备采血工具。
看到护士拿出细长的针头和采血管，李丽质的脸色瞬间白了。在大唐，放血疗法她不是没见过，但如此细小的针直接扎进血管，还是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别说是她了，就算是现代社会的很多大人看见针头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恐惧一下。
“别怕，丽质，很快的，就像被小虫子叮一下。”张毅连忙安抚。
李丽质紧闭着眼，偏过头，任由护士在她手臂上消毒、系上压脉带，然后感觉到了那一下轻微的刺痛。使她身体微微颤抖。
采血完成后，刘主任又安排了一个胸部x光检查（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需要脱掉外衣换上检查服）和一个初步的过敏原筛查。
一系列检查做完，李丽质感觉比在宫里参加大典还要累。她重新穿回自己的衣服。
“辛苦李小姐了。”刘主任理解地笑了笑，“检查结果需要一点时间出来，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张先生，两位小姐，你们可以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下，喝点水。等结果出来，我会详细跟你们解释。”
张毅道了谢，走向了VIp休息区。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李丽质捧着护士送来的温水，小口啜饮着。
——
大约一小时后，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刘主任拿着文件夹走进休息室。
“结果出来了，”她坐下，开门见山，看向几人，目光落在李丽质身上。“李小姐，你的胸部x光片是完全正常的，没有看到肺部结构上的问题，比如感染、积液或者明显的纤维化。这基本排除了像肺结核这类疾病的可能性。”
“但肺功能测试显示轻度气流受限，对支气管扩张药反应良好，这符合轻度支气管哮喘的特征。血液也提示可能存在过敏体质，具体过敏原报告过几天出。”
“虽然你目前症状很轻，但有家族史，检查也发现了问题。建议开始预防性治疗，主要用一种吸入药物，控制气道炎症，防止发作。不用担心，现代药物效果很好。”
听完刘主任的话，几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症状很轻，预防性治疗，现代药物效果很好。
刘主任开好处方，护士很快取来了药：一个不大的纸盒，里面装着一个小巧的塑料装置——信必可都保（布地奈德福莫特罗粉吸入剂），还有一个备用的小药罐。
护士耐心地向张毅几人演示如何使用这个吸入器。
“每天早晚各吸一次，一次一喷。一定要记得吸完后漱口，把嘴里残留的药漱干净吐掉。”护士反复叮嘱，“这个药是控制炎症、预防发作的，需要每天规律使用，即使感觉没症状了也要继续，不能自己随便停。”
张毅三人听得非常认真，把每一步都记在心里，还让护士又演示了一遍，并拿出手机拍摄下来。姐妹俩人好奇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红色装置，实在难以想象这“小玩意”能治疗困扰长辈的“喘鸣”。
“谢谢刘主任，谢谢护士。”张毅再次道谢，小心翼翼地收好药盒。
——
回家的路上，路过瑞幸。
三人买了几杯奶茶。
“难喝……，呵忒！不要了！”
客厅沙发上，张毅喝了一口，露出痛苦面具。
把薄荷味的瑞幸奶茶丢进垃圾桶里。
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奶茶。
幸好买的多，又插了一杯奶茶，美滋滋喝了起来。
拿起平板电脑，看看自己的“胶妻店”，有没有顾客。
最近几乎戒色了，由于豫章公主在，不方便玩自己的胶妻。
——
“我靠！东北雨姐！换脸！说英文！”
夜晚，房间里。
张毅脸直抽抽，看着某颜色软件上的页面，无语至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实在没想到“东北雨姐”都有人拿来换脸，口味实在是太猎奇，太重口了。（写的就是真实）
上次自己只在番茄看见“东北雨姐”小说，还有某大学宿舍打飞机的。
“我去趟厕所。”
张毅心中暗道，走出房间。
“咔哒。”
关上厕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