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枚满是古老龙纹的玉佩呢,就是那块叫“月蚀鳞”的信物。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那冰冰凉凉、滑溜溜的玉佩,稳稳当当按进星渊祭坛中间那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凹槽里。
就在他指尖碰到玉佩的那一刻,嘿,这玉佩居然轻轻抖了一下,就好像跟他的血脉一块儿在震动似的——那种感觉啊,打从一出生就好像在骨髓深处藏着,特别熟悉。
这俩东西刚一碰上的时候,没有那种震天动地的大响声,就只有一声特别轻微的“咔哒”声,这声音就像是从太古洪荒传来的一样,就好比远古的锁和钥匙终于对上了齿槽。
紧接着啊,一股说不出来有多恐怖的威压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空气一下子就好像凝固住了,耳膜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着,嗡嗡直响。
整个北极冰原都跟着抖起来了,脚底下那万年的坚冰发出那种让人听了牙都发酸的声音,一道道像蜘蛛网似的裂痕从祭坛边上开始疯狂地往外延伸,那深不见底的幽蓝寒气就从这些裂痕里往外冒,带着那种能把骨头和魂儿都腐蚀掉的极寒气息,直往脸上扑。
那块小小的月蚀鳞呢,这时候就像一颗重新活过来的、还带着血红色的心脏一样,在祭坛中间剧烈地跳动,一下子就爆发出一道能刺破极夜的猩红色光柱,朝着那黑得像墨汁一样的天幕就冲过去了。
这光柱经过的地方啊,夜空就被撕开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就好像是天地都在流血一样。“轰——隆隆!”
冰层崩裂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这时候,有个环形祭坛慢慢升起来了。这祭坛可不得了,是用纯粹的黑曜石和不知道啥巨兽的骨头混合搭起来的。它升起来的时候,还发出那种让人听了牙都发酸的摩擦声呢。
那祭坛的石壁,冷得就像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可上面刻着的战纹又复杂又透着一股嗜血的劲儿。每一道刻痕啊,就好像都喝饱了神魔的血似的。拿手轻轻在上面摸一下,指尖就会有那种微微的灼痛,还会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在祭坛的中间,有个用白骨堆起来的高台一下子就冒出来了。那股阴森森的骨香和铁锈一样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在空气里到处都是。
高台上面插着一杆破破烂烂的战旗,斜斜地插在那儿。有半面旗帜在一点风都没有的空气里,自己就动起来了,呼啦呼啦地响。那旗面红得就像刚刚被神魔的血浸透了一样,每翻卷一下,就好像有好多冤魂在小声地哭、在哀嚎。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都不说话,被大家当成是个没用的累赘的小哑巴,突然手指头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很轻地在脚边一道不完整的战纹上摸了一下。
林澈心里不知道为啥突然震了一下,他发现,那道纹路和自己在梦里老是出现的兵道图腾是一模一样的。
紧接着呢,小哑巴的膝盖一弯就软下去了,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两只手在胸前合起来,紧紧闭着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两行眼泪。这眼泪掉到冰面上,奇怪的是没有结冰,反而冒出来一缕淡淡的金色雾气。那些谁也听不懂的古老音节,就这么从她喉咙里费劲地冒了出来。那音调啊,又苍凉又神圣,还带着一种能安抚亡魂的慈悲劲儿,就好像是从千年的风雪里一路赶来的似的。
她嗓子虽然是哑的,可那声音就像钟磬敲起来后的回响一样,每个音节都能让空气跟着抖起来,地上的战纹也跟着有微弱的光在流动。
“这……这是上古医族的‘启灵咒’啊!”楚嫣然忍不住大叫起来,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这早就失传的咒文,咋会从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哑女嘴里唱出来呢?除非……她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声魂被封印住了!”
这吟唱声就像一把钥匙,一下子就把沉睡的远古记忆给打开了。
祭坛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七道特别高大、好像能顶到天立在地的虚影就这么凭空冒了出来。
他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战甲,手里拿着断了的兵器,一个个长得又高大又威猛,可胸口都是空的,很明显是缺了驱动的核心。
在风雪里,战甲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好像还在小声念叨着以前的战歌呢。
当林澈的眼神扫过去的时候,其中有一道拿着断戟、气势特别霸道的身影——“破军·壹”,它胸口空的地方突然闪过了一丝很微弱的红光,这红光和林澈手里的月蚀鳞产生了共鸣,林澈的指尖一下子就传来一阵又热又疼的感觉,就好像是血脉在召唤一样。林澈的脑袋里突然响起了冰冷的系统提示音,那声音就像卡了带似的,字都是残缺不全、断断续续的:
【检测到……祭旗使……残留意识……要不要接入?】
林澈想都没想,心里一动就回答:“要!”
就这么一下子,整个天地好像都变了颜色。
林澈耳朵里先是传来婴儿哇哇大哭的声音,还夹杂着女人温柔地哼着摇篮曲的声音,紧接着,风雪就呼呼地往脸上扑,那股子冷啊,直往骨头缝里钻。
眼前的景象就跟麻花似的扭来扭去,然后重新组合起来了,林澈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望不到边的风雪里头。
风雪中间站着一个超级美的女人,那模样,可不就是林澈记忆里妈妈的样子嘛。
她怀里抱着个还在襁褓里的小娃娃,脸上的神情又温柔又坚定。
她特别小心地把一块玉佩——就是月蚀鳞——塞到小娃娃的襁褓里,那轻柔的声音就像能穿透时空一样,直直地钻进灵魂深处:
“要是你看到这个残影,那就说明我没办法亲自迎接你回来了。但是孩子啊,你得记住,兵道这东西,不在于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关键是要有守护人心的那份坚持。七十二个战将都为了道把命搭进去了,把那个虚空噬灵体给封印住了,而你呢,以后要守的,就是通往人间的这扇大门。”
突然,这个幻象就像玻璃一样“哗啦”一声碎掉了。林澈的视野又开始扭曲起来,这一回啊,他被拉到祭坛的最里面去了。
那股子刺骨的寒意就像针一样往骨髓里扎,空气里到处都是血腥味,还有符文烧焦了的糊味。脚底下的冰层都裂了,发出那种很轻但又能清楚听到的“咔嚓”声。
瞧啊,他妈妈,就是叶倾凰的本体呢,被好多条闪着符文的漆黑锁链紧紧绑在一根老大的冰晶柱子上。
她的脸白得像纸一样,生命的气息特别微弱,可还靠着剩下的那点意志维持着复杂的手印,压着地底下那股不安分的混沌力量呢。
她好像察觉到林澈来了,紧紧闭着的眼睛微微抖了一下,一道虽然虚弱但是非常清楚的神魂传声就在林澈脑袋里响起来了:
“澈儿啊……你可算是来了……要启动祭坛的话,得同时献上两种血脉才行——兵神的血脉和祭旗使的血。我……撑不过三天了……要是三天里祭坛还没启动,那封印可就彻底完蛋了,到时候啊……到处都得生灵涂炭。”
“妈!”林澈的眼睛一下子就红得像火一样,理智一下子就被那股汹涌的感情给冲没了,他像疯了似的朝着冰柱就冲过去,结果离着还有三尺远的地方,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狠狠地弹开了。
那屏障可结实了,手掌碰到的时候,一股很强的反震力就传过来了,五个手指头疼得要命,就好像被雷给劈了似的。就在他都快绝望的时候呢,系统面板又弹出来了。那上面的字啊,看着就冷冰冰的,还不全乎:
【警告:得完成‘血契仪式’才能把屏障解除……方案……看不太清……】
【一:献上一个和祭旗使有至亲关系的人的命……】
【二:拿兵神的血当引子,把七具战傀的残魂都给唤醒……】
要献祭至亲?林澈的心啊,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了似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就往身后的楚嫣然那边瞟了一下。
还没等他说话呢,楚嫣然好像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一点都没犹豫,特别干脆地就走到祭坛前面,抽出自己带着的匕首,在自己白白净净的手掌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她把流血的手用力地按在祭坛的战纹上,大声喊着:“我是叶倾凰元帅收养的女儿,我身体里流着她给的源血,我的血脉和她是一样的!”
血一下子就被祭坛跟饿狼似的给吸进去了,古老的战纹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了,发出暗金色的光。祭坛晃得特别厉害,七具模模糊糊的战傀残影开始变得实实在在的了,一股特别强大的战意又回来了,空气里都是断戟和残甲碰撞发出的当当声。可是呢,冰柱里叶倾凰的幻象难受地摇了摇头,声音变得更虚弱了:“还不行啊……嫣然的血也就只能把战傀的躯壳给唤醒……还缺最后一步呢,得要真正旗主的血,而且啊,必须是心甘情愿去献祭才行。”
旗主的血。
林澈就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了。
他是兵神的后人,在这一代他就是旗主。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里,之前所有的疯狂和痛苦都慢慢平静下来了,变成了无尽的死寂和一种决绝的态度。
他慢慢抽出背后的断脊刃,这把陪着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的战刃,这时候却朝着自己的胸膛指过去了。
一点都没迟疑,半分犹豫都没有。
“噗嗤——”
刀锋把战衣划开,扎进了肉里。
林澈哼了一声,热乎乎的血就顺着胸口流下来了,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冰冷的黑曜石祭坛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还冒起了一缕缕的血雾呢。
一下子,风云都变了颜色!
那片心甘情愿流出来的、来自兵神后裔的血,就好像有能把整个天地都点燃的力量似的。
整个祭坛一下子爆发出从来没有过的耀眼红芒,红芒冲向天空,把极夜的黑暗一下子给撕得粉碎。高台子上呢,那半拉子残旗“唰”的一下就展开了,呼呼啦啦地响。那破旗面啊,在血光里一下子就开始修复,很快就出来一个字,那字写得跟铁画银钩似的,特别霸气,是个“脊”字呢,这就是当年兵神叶啸天亲手立的“铁脊旗”啊!
“咔嚓——!”
捆着叶倾凰的冰晶大柱子一下子就崩裂了,碎成了满天的冰渣子。
她的身子慢慢露出来了,看着虚弱得很,就好像随时能倒下去似的,可她那眼睛啊,还是又亮又坚定。
她把手伸出来,手冰冰凉凉的,轻轻摸着林澈的脸,说话的声音里满是欣慰,还有心疼呢:
“你都长大了……比你那个就知道往前冲的爹啊,更明白‘守护’这俩字有多沉。”
话刚说完,天地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叶倾凰猛地一抬头,眼睛就跟刀似的刺向天空。
北极圈正上头的天,就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给撕开了,凭空就出现了一道又长又深的黑缝子。
缝子里面呢,是那种能让灵魂都打哆嗦的混沌和空无。
数不清的长短不一样、还长满了吸盘的黏糊糊的触手从缝里耷拉下来,像饿狼似的贪婪地搅和着空气——虚空噬灵体的先头部队,已经发觉封印松了!
叶倾凰一下子睁开双眼,刚刚有点血色的脸一下子就冷得像冰似的,元帅那种铁血的气势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时间差不多了。”她看向林澈,眼神里已经没了一丝柔情,满满的都是要并肩战斗的决心,“澈儿,握紧你的枪。这一场仗,咱娘儿俩一块儿打。”
林澈反手紧紧攥住那杆叫“终令·破界者”的战枪,枪身上的龙魂好像察觉到了主人的战斗意志,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他和母亲并排站着,抬头看向天空中不断变大的裂缝和恐怖的触须,慢慢抬起枪口,对准了天空。
那场持续了好几个时代的战争,到了这个时候,在这极夜下孤零零的祭坛这儿,才算是真的拉开了帷幕。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