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他吻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一滴生理性的泪水，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哪怕他自己也紧绷到了极限，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寒寒，看着我。”
柳寒玉依言睁开眼，视线被水汽模糊，却依然能看清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与渴望。
那里面有她熟悉的爱意，有她陌生的狂热，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属于男人对心爱之人的绝对占有欲。
“你是我的，” 他低声宣告，语气却近乎恳求，“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是。”
“好。” 柳寒玉小声的回应，眼神迷离的迎向他，“都是你的。”
最后的话语被淹没在更深的亲吻和随之而来的……，柳寒玉闷哼一声，指甲无意识地陷入他后背的肌肤。
吴羽凡也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额头的汗珠滴落在她的锁骨上，滚烫。
“我爱你，老婆。” 他哑声问，哪怕自己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依旧将她的感受放在首位。
柳寒玉摇了摇头，虽然生理性的泪水再次滑落，伴随着他温柔的抚摸和细碎的亲吻，逐渐驱散了最初的不适。
她抬起 酸软的 手臂，抱住了他汗湿的脊背，将自己全然交托。
这无声的鼓励，让吴羽凡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
夜色渐浓。
窗外霓虹不知疲倦地明灭，将房间内涟漪的氛围，映成一幅晃动的、暖昧的剪影。
爱 与 欲 的 浪 潮 将他们席卷、抛高，又温柔地 承 托着。
前世的憾恨，今生的忐忑，外界的喧嚣，他人的情意，在这一刻都退为遥远模糊的背景。
世界仿佛坍缩成这方寸之地，只剩彼此滚烫的体温，急促交融的呼吸，紧紧相扣的十指，以及回响在耳畔的、带着泣音与叹息的、最原始也最诚挚的爱语。
不知过去多久，风浪终于渐次平息。
吴羽凡怜惜的将爱人轻轻拥在怀中，两人的身体依旧紧密相连，心跳和呼吸都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
他细密地吻去她额头的汗珠，吻着她湿润的眼角，动作是极致的温柔。
柳寒玉累极了，连指尖都懒得动一下，却觉得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充盈与踏实。
她像只餍足的猫儿，蜷缩在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听着他渐渐平复却依旧有力的心跳。
“寒寒，” 他低低地唤她，声音里是餍足后的沙哑与温柔，“还好吗？”
“嗯……” 柳寒玉含糊地应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吴羽凡低低地笑了，胸膛微微震动。他拉起薄被，将两人盖好，手臂却依旧将她圈得紧紧的，仿佛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睡吧。”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轻声说。
柳寒玉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和怀抱中，意识渐渐模糊。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她脑海中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
她的选择，她的爱人，她的归宿，就在这里，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再无一丝疑虑。
而拥着她、感受着她平稳呼吸的吴羽凡，在昏暗的房间中睁着眼睛，目光温柔地描摹着她沉睡的轮廓，许久，才满足地喟叹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也沉沉睡去。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见证着这个平凡又特殊的夜晚，两个相爱的灵魂终于彻底交融，再无隔阂。
……
隔天早上，因为两人都没吃晚饭，是被肚里空空给强制叫醒的。
“唔……，羽凡，我饿了！”柳寒玉眼都没睁开。
“嗯，乖了，饿了就起床吧。”吴羽凡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他不舍得离开半步，昨晚他们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了。
陪着老婆重要，大课什么的都不重要。
“嗯，好累，好饿，没力气，起不来。”怀中传来闷声闷气的声音。
“我的老婆，怎么还是那么的可爱呢，我可太爱你了。”
吴羽凡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通过紧贴的肌肤传递过来，带着晨起的慵懒和一丝餍足的沙哑。
他侧过身，手臂依旧环在柳寒玉腰间，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鼻尖蹭了蹭她睡得微乱、带着洗发水清香的发顶。
“现在要起床吗？不起床的话，”他声音含着笑意，又故意压低了几分，带着清晨特有的磁性，“就只能继续挨饿了。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我倒是可以‘喂’你点别的，暂时垫垫？”
柳寒玉闭着眼睛，人确实清醒过来了，听到这话，脸是一下子红透了，缩着脖子往他怀里躲，手肘轻轻往后顶了他一下，“吴羽凡！你……你变坏了！”
“嗯？这就叫坏了？”吴羽凡抓住她作乱的手肘，顺势扣住她纤细的手指，十指交缠。
他低下头，在她后颈裸露的肌肤上印下一个轻吻，那里还残留着昨晚的点点印记，“昨晚不知道是谁，一直叫我……”
“不许说！”柳寒玉羞得转身去捂他的嘴，却正好对上他含笑的、亮晶晶的眼睛。
晨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他眼底洒下一片细碎温柔的光。
四目相对，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
昨晚那些旖旎滚烫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回笼，柳寒玉的脸更红了，眼神飘忽，不敢再看他。
吴羽凡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带着初为人妇的娇怯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也满足得无以复加。
他拉开她捂着自己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再逗她，“好了，不闹你。知道你累，也饿坏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想吃……”柳寒玉想了想，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一声，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想吃热乎乎的，带汤的。小馄饨？或者生煎包配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