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矿区解放后的第七天,指挥部里堆满了从地下设施运出的文件和设备。我和傅水恒团长、傅政委望着这些超越时代的科技造物,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机遇。
“系统能够解析这些技术吗?”我指着桌上一个闪着幽光的金属装置问道。
傅水恒闭目凝神片刻,无奈地摇头:“系统可以识别这是‘便携式能量护盾发生器’,但制造工艺远超这个时代。我们需要专业人才来理解和复制这些技术。”
傅政委翻看着一叠日文技术图纸,叹息道:“这些都是宝贝,可咱们的队伍里,识字的人都不多,更别说看懂这些天书了。”
这时,侦察连长周锐锋急匆匆走进指挥部,脸上带着异样的兴奋:“参谋长,我们在清理矿区西侧废弃巷道时,发现了一个隐藏的牢房...里面关着十几个人,看样子不是普通矿工。”
我立即警觉起来:“什么情况?”
“这些人衣衫褴褛,但谈吐不凡,其中还有个老先生能说流利的日语和英语。他们说...是被日军特别囚禁的专家学者。”
这个消息让指挥部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立即带他们来见我们!”傅水恒激动地说,“不,我们亲自去!”
在矿区临时设立的医务室里,我见到了这些特殊的“俘虏”。他们虽然瘦弱不堪,但眼神中透着知识分子的睿智。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格外引人注目,他正在用流利的日语与看守战士交流。
“这位是苏文渊教授,”负责照顾他们的卫生员介绍道,“北平大学的物理学教授,其他人也都是各领域的专家。”
苏教授站起身,虽然虚弱但仍保持着学者的风度:“感谢贵军相救。我们被日军囚禁在此已近一年,被迫为他们研究...一些不同寻常的项目。”
傅水恒急切地问道:“什么样的项目?”
“时空能量。”苏教授吐出这四个字时,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恐惧,“日军在矿区地下发现了一种奇特的能量源,能够扭曲时空。他们强迫我们研究如何利用这种能量。”
我和傅水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这与系统检测到的结果完全吻合。
“你们...研究到了什么程度?”我谨慎地问道。
苏教授苦笑着摇头:“我们暗中 sabotage——也就是故意拖延和破坏研究进度。但即便如此,还是取得了一些...危险的成果。”
他示意我们走到一旁,低声道:“日军利用我们的理论,建立了一个不稳定的时空通道,召唤来了那些所谓的‘影武’士兵。但我们暗中记录了所有实验数据,包括如何关闭和稳定时空通道的方法。”
傅水恒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我知道他的系统肯定在疯狂提示。
“系统确认,”他低声对我说,“苏教授说的是实话。而且...系统刚刚解锁了‘科技树’功能,可以借助这些专家的知识快速提升我们的技术水平。”
这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巨大收获!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逐一了解了这些专家的背景,结果令人惊叹:
材料科学家陈立民,曾留学德国,精通特种钢材冶炼;
机械工程师张志远,在沈阳兵工厂工作多年,熟悉武器制造;
无线电专家刘晓明,曾是中央研究院的研究员;
化学博士王慧珍,专攻炸药和燃料研究...
除此之外,还有地质学家、电力工程师、甚至航空动力学专家,总共十三人,涵盖了现代军工体系的各个关键领域。
“这些都是国宝级的人才啊!”傅政委激动得声音发颤,“比缴获一百门大炮都珍贵!”
傅水恒更是兴奋不已:“系统显示,如果这些专家能够全力协助我们,科技发展速度可以提高五倍!很多原本需要高额积分兑换的技术,现在都可以自主研发了!”
我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郑重地对这些专家学者说:“诸位先生,如今国难当头,八路军正在敌后坚持抗战。如果诸位不嫌弃,我们独立纵队愿意为诸位提供继续研究的环境和条件,共同为抗战出力。”
苏教授代表众人回答:“我们被囚禁期间,早已看清谁才是真正抗日的力量。只要贵军不嫌弃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们愿意竭尽所能,为抗战贡献绵薄之力。”
当天下午,这些专家被秘密转移到阳泉城内一个相对安全的院落。我们调派了一个排的战士负责安保工作,同时尽可能为他们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
晚上,在专家们稍事休整后,我召集了独立纵队的主要干部和所有专家,召开了一个特殊的“技术研讨会”。
会议上,专家们对我们从矿区地下缴获的设备和技术资料进行了初步评估,结果令人振奋。
陈立民工程师指着几份机械图纸说:“这是自动化机床的设计图,虽然还不完整,但足以让我们建立一个小型兵工厂,自主生产武器零件。”
张志远翻看着武器设计图,眼中放光:“这些武器设计理念超前,但以我们现有的条件,可以简化生产一些过渡型号,比如半自动步枪和轻型迫击炮。”
刘晓明则对一套通讯设备产生了浓厚兴趣:“这是短波电台的改进型号,通讯距离和抗干扰能力都比我们现在用的好得多。如果能仿制出来,总部的指挥就能更加顺畅。”
最让人惊喜的是王慧珍博士的发现:“日军在研发一种新型炸药,威力是tNt的两倍,而且原料可以在本地解决。我可以改进配方,让它更适合我们现有的生产条件。”
傅水恒听着专家们的讨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他悄悄对我说:“系统积分在飞速增长,每项可行技术的确认都会带来积分奖励。照这个速度,很快就能兑换那条子弹生产线了。”
研讨会长达四个小时,结束时已是深夜。但每个人都毫无倦意,反而充满了干事创业的激情。
会后,我单独留下苏文渊教授。这位睿智的老人似乎知道我有话要问他。
“苏教授,关于时空能量...您认为日军在其他地方还有类似的研究吗?”
苏教授沉吟片刻,神色凝重:“据我所知,日军在华北至少还有三个类似的研究基地。而且...他们似乎与某个外部势力有合作。”
“外部势力?”我心中一动,“是那些‘影武’士兵的来源吗?”
“不止如此。”苏教授压低声音,“在最后一次实验中,我偷听到日军军官提到一个词——‘时间理事会’。”
时间理事会!这与之前改造士兵的供词对上了!
“您对这个组织了解多少?”
苏教授摇头:“知之甚少。只听说它是一个超越国家的秘密组织,掌握着先进的时空技术。日军与他们合作,是想获得改变战局的黑科技。”
告别苏教授后,我找到傅水恒,将这个情报告知他。
傅团长闭目与系统交流后,脸色变得异常严肃:“系统确认,‘时间理事会’是一个跨时空组织,专门‘修正’历史走向。而我们的存在,已经被他们标记为‘必须清除的异常’。”
这个结论让我们都陷入了沉默。原本以为只是在与日军作战,现在看来,我们可能卷入了一场跨越时空的争斗。
第二天清晨,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传来:王慧珍博士利用矿区找到的原料,成功合成了第一批新型炸药。试验表明,其威力确实远超常规炸药。
与此同时,陈立民工程师带着几个手艺好的战士,开始尝试修复那台受损的自动化机床。张志远则着手设计适合我们现有条件的步枪改进方案。
更让人惊喜的是,苏文渊教授提出要为我们培养技术人才。他在获救的矿工中挑选了二十多个有文化的年轻人,开始教授基础的物理和机械知识。
“抗战是持久战,人才培养是根本。”苏教授如是说。
看着院子里认真学习的那一张张年轻面孔,我仿佛看到了独立纵队乃至整个八路军科技发展的未来。
三天后,第一批成果陆续出炉:
改进后的手榴弹,威力和安全性都得到提升;
自制的迫击炮炮弹,填补了我们的火力空白;
修复的电台,让与总部的通讯更加清晰稳定;
而最让人振奋的是,在专家们的指导下,我们建立了一个小型实验室,开始系统性地研究和复制那些超前科技。
傅水恒的系统积分也因此暴涨,终于凑够了兑换子弹生产线的数额。
“要现在兑换吗?”他兴奋地问我。
我思考片刻,摇了摇头:“再等等。现在兑换出来,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技术人员来操作和维护。等专家们为我们培养出第一批技术骨干再说。”
傅团长恍然大悟:“说得对!不能只靠系统,自身的人才培养才是长久之计。”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技术专家不仅为我们带来了科技的飞跃,更潜移默化地改变着独立纵队的面貌。战士们开始重视学习文化知识,训练之余,识字班、技术讲座总是座无虚席。
一天晚上,苏教授找到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参谋长,我认为我们应该建立一个正式的科研机构,系统性地开展军事科技研究。”
这个建议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您认为需要什么条件?”
苏教授显然经过深思熟虑:“一个相对安全的地点,稳定的电力供应,基本的实验设备,还有就是...更多的书籍和学习资料。”
我点点头:“这些我们来想办法。安全地点可以选择在山区深处,电力可以用缴获的发电机解决,设备...恐怕要靠缴获和自制了。”
“至于书籍...”傅水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系统可以兑换一些基础技术手册,虽然需要积分,但值得投资。”
就在我们讨论之时,傅政委急匆匆走来,脸上带着忧色:“刚接到内线情报,日军已经得知专家被我们救走的消息,派出了特工队,想要...清除这些专家。”
这个消息让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看来,日军很清楚这些专家的价值。”我冷笑道,“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保护这些国宝级专家,成了独立纵队接下来的首要任务。而这也意味着,我们与日军的斗争,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