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可以接受。
最终，三十颗丹药卖得二百二十五块灵石。
沈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状似随意地问道：“掌柜的，可知晓何处有‘清尘草’出售？”
“清尘草？”老者皱了皱眉，“那种偏门的低阶灵草？没什么大用，偶尔有些练手丹师会买。店里没有，你去那边角落的‘杂货摊’问问，那老家伙经常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清尘草，正是沈源早就想好的“掩护”之一。
这种灵草品阶低，药性温和，能轻微中和药毒，提纯药性，但效果微弱，极少被用于正式丹方，多为丹师学徒练手或某些偏方所用。
它还有一个特性，就是能轻微增强金属性灵植的活性——这正是沈源选择它的主要原因！
日后若锐金草之事稍有泄露，他可以解释是清尘草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它便宜、不惹眼。
按照老者的指点，沈源来到坊市角落一个极其简陋的摊位前。
摊主是个昏昏欲睡的邋遢老头，修为只有灵徒五重，摊位上摆着各种看起来像破烂的东西：生锈的铁片、干枯的骨头、几块颜色暗淡的矿石，还有一小捆用草绳系着的、灰扑扑的干草。
正是清尘草！而且看起来品质低劣，灵气微弱。
沈源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这草怎么卖？”
老头睁开惺忪的睡眼，瞥了他一眼：“十块灵石，全部拿走。”
“太贵了，这清尘草品质太差。”沈源摇头，“三块灵石。”
“爱买不买。”老头又闭上了眼。
沈源佯装要走，老头却毫无反应。他只得停下，故作犹豫道：“五块灵石，我正好需要一点做试验。”
老头这才又睁开眼，懒洋洋道：“八块，最低了。”
最终，以六块灵石成交。沈源将那捆看似废品的清尘草收入囊中，心中却觉得物超所值。
买了清尘草，他又在坊市内逛了逛，购买了一些炼制凝露丹的辅助药材，花费了十余块灵石。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
趁着天色尚未完全漆黑，他迅速离开了黑沼泽坊市，然后不惜灵力，全力催动神行符，向着青岚宗方向疾驰。
直到远远看见青岚宗山门的轮廓，他才松了口气，放缓速度。
第一次暗市之行，有惊无险，收获颇丰。
不仅获得了不少的灵石，找到了一个潜在的销赃渠道，更重要的是，买到了“清尘草”这个绝佳的掩护。
日后，他可以将一些丹药品质的细微提升，归功于尝试使用清尘草；锐金草的培育，也有了勉强能解释的理由。
回到宗门，交还了墨叶莲任务，沈源彻底安心下来。
这次经历，让他更加认识到稳妥行事的重要性，同时也看到了在阴影中获取资源的可能性。
他需要更小心地利用暗市，逐步积累，并将一切可能暴露的风险，都用合理的“伪装”覆盖起来。
从暗市归来后，沈源手头宽裕了许多。手中的灵石，足以支撑他一段时间内无需为资源发愁。
但他并未挥霍，反而更加低调。将大部分灵石藏于灵葫中，只留下几块放在储物袋中。
购买的清尘草，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虽然品相差，但活性未失。
他取出一小部分，移植到药鼎的时间力场中，尝试用灵水进行催生，观察其特性。
果然，如典籍记载，清尘草生命力顽强，但生长缓慢，催生效果远不如锐金草明显。其药性温和，带有微弱的净化效果。
沈源尝试将一丝清尘草精华加入灵水中，再去滋养锐金草，发现确实能略微提升锐金草对金灵水的吸收效率，让草叶的锐金之气更加纯粹。
“果然有用！”沈源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源的生活节奏似乎并无变化。
每日修炼、处理宗门任务、研读玉简。但在暗中，他开始加大利用净焰和药鼎“生产”更高品质丹药的力度。
他不再接取凝露丹的宗门任务，而是大量接取辟谷丹和回气丹任务。这两种任务材料供给充足，完成起来轻松快速，能为他节省大量时间和精力。
节省下来的时间，他全部用于秘密炼制凝露丹。
利用净焰提纯药材，在药鼎时间力场中进行优化练习，他的凝露丹炼制水平飞速提升。
如今，不使用净焰，他仅凭自身实力和超强精神力，炼制凝露丹的成丹率也能稳定在七成左右，品质以中品为主，上品的比例也不低。
一旦动用净焰提纯关键药材，成丹率可达九成以上，且必出品质极佳的中品，甚至上品能占到六成以上！
但他严格控制着产出。
每月只秘密炼制五到十炉凝露丹，且只挑选其中品质为“中品”的丹药留下，数量控制在二十颗以内。那些品质达到上品甚至极品的，他绝不会保留成品，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其分解，吸收其纯净的药力用于滋养精神力——这比直接服用成品丹药效果更好，且毫无隐患。
如此操作，每月他都能稳定获得不少中品凝露丹和上品回气丹。这些丹药，他计划每隔两三个月，才寻找机会去一次暗市出手，换取灵石。
这个过程，他极其小心。
炼制秘密丹药绝对避开宗门地火，只在自己小院的地火室进行，且每次炼制后，都会仔细清理痕迹，并用《低阶法阵初解》中学到的一点皮毛，简单扰乱地火室内的灵气波动。丹药也藏在识海里的小鼎中，那里能隔绝一切探查。
至于修为，在灵水、金灵水、锐金草以及分解吸收的高品质丹药药力滋养下，进展顺利，稳步向着灵徒六重巅峰迈进。
距离突破七重，似乎也不再遥远。
平静而高效的“生产”持续了数月。
这一日，王林师叔突然召集了所有他管辖下的记名弟子。
“宗门下令，三个月后，与邻近的‘天剑宗’有一场炼气期弟子交流法会。届时需大量低阶丹药作为补给和奖励。丹堂任务加重，从即日起，所有记名弟子每月基础任务量和奖励都提升五成！超额完成者，贡献点奖励加倍！”王林宣布道，语气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