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的晨光带着露水的湿气，像一层薄纱裹着青瓦小院。
林邑川推开院门时，灵槐叶上的水珠正顺着叶脉滚落，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打湿了他鞋尖的布纹。
案头前几日的收获早已分类码好：玉简摞成整齐的一叠，用灵绳捆着；
符箓裹在防潮的灵布里，塞进雕花木盒；
灵植玉盒旁摆着刚擦拭干净的青纹炉 —— 今日要去灵植专场，他特意将炉具也收进行囊，想着若淘到合适的灵草，回去便能试着炼些简单的丹药。
“得换个大些的行囊。” 林邑川盯着昨日用灵布裹好的赤焰豹皮，又看了看储物袋里剩下的符箓，转身从柜里翻出个兽皮行囊。
这行囊是黄东上次临走时送他的，用风狸皮鞣制而成，内侧缝着层灵蚕丝，能扩容三成，还能隔绝潮气 —— 正适合装灵植和妖兽材料。
他往行囊里塞了三块防潮灵布、两个空玉盒，又把前日从张掌柜那换来的 “符墨添加剂” 也放进去，万一遇到需要临时保存的灵草，用添加剂混着灵泉水，能多撑半个时辰。
排队时，他身边一个穿灰袍的老修士，正用灵布反复擦拭着个生锈的铜壶，壶身上的纹路模糊不清，像是某种灵植的图案。
老修士见林邑川好奇，笑着解释：“这壶是我从一个古墓里挖的，虽看不出用途，但材质特殊，装灵泉水能保持三天新鲜，说不定是件古修士的培育工具。”
林邑川用灵识探了探，铜壶里确实有微弱的灵气，便点头道：“前辈好眼光，这壶看着就不一般。”
辰时一到，结界如流水般向两侧展开。
入口处摆着两张木桌，左侧桌后坐着个穿绿袍的修士，面前放着个玉盘，盘里盛着些白色的粉末 —— 正是 “辨毒草”。
修士拿起修士行囊里的灵草，往上面撒点粉末，若粉末变蓝，便是有毒物种，需当场没收。右侧桌前，两个护卫翻看着兽皮袋里的妖兽材料，手里拿着本《环山坊市保护妖兽名录》，每看一样便对照名录，防止有人盗猎月灵鹿、雪玉狐这类珍稀妖兽。
林邑川递过行囊时，穿绿袍的修士扫了眼里面码得整齐的玉简，指尖在《灵植培育基础》的封面上顿了顿，抬头笑道：“道友是来淘培育材料的？今日苏老带来了株千年灵参，根须完整，还带着原土，听说能炼‘固本丹’，去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他又指了指林邑川行囊里的青纹炉，“这炉是二品炼丹炉吧？正好配着灵植用，苏老那还有些炼丹用的辅材，你可以去看看。”
走进场地，林邑川立刻被中央木台的布置吸引。
往日的绒布换成了浅棕色的粗麻布，布面上绣着淡淡的灵植图谱，据说这种布吸湿性好，能防止灵植汁液污染台面，还能缓慢释放微弱的灵气，保持灵植鲜活。
木台四角各摆着一盆半尺高的醒灵草，草叶泛着莹白的光，周身萦绕的灵气像层薄纱，微风一吹，灵气便顺着草叶流转，让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想起黄东说过，醒灵草能稳定周围灵气，让离体的灵植多活两个时辰，看来坊市为了这次灵植专场，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辰时三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一个提着竹篮的绿袍老者缓步走上台。
他头发用木簪挽着，簪子是用灵木制成的，上面还缠着些干枯的灵草；
衣襟上沾着些泥土，显然刚从灵田里过来；
手里的竹篮是用竹篾编织的，篮里装着各色种子，每走一步，篮里的种子便轻轻碰撞，发出 “沙沙” 的细碎声响。
老者周身散发着温润的草木灵气，像刚雨后的灵田，林邑川刚靠近便觉得心神安宁 —— 这是长期培育灵植的修士独有的气息，至少是二品丹师的修为。
“在下苏老，今日主持灵植与妖兽材料专场。” 老者的声音像春雨落在草地上，温和却清晰，传遍整个场地，“老朽培育灵植五十余年，最懂‘诚’字。今日所有拍品，若有根须断裂、兽骨缺损之类的瑕疵，老朽定会如实告知，绝不欺瞒。”
他顿了顿，从竹篮里取出一块灵木牌，上面刻着 “诚信” 二字，“这是老朽年轻时刻的，今日摆在台上，各位道友若觉得老朽有半句虚言，尽管提出来，坊市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掌声，一个种灵草的老农喊道：“苏老的为人，我们信得过！去年我在你这买的‘凝露草’种子，发芽率比别处高三成！”
苏老笑着摆了摆手，从竹篮里取出一株用灵布包裹的植物，小心翼翼地展开 —— 那植物的根茎粗如婴儿手臂，表面布满暗红色的纹路，像血管般蜿蜒，七片叶片泛着淡淡的金芒，顶端还结着颗指甲盖大的红色果实，果实上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光晕，滴在粗麻布上，瞬间被布面吸收。
“第一件拍品，二品‘血纹参’。” 苏老的手指轻轻拂过参叶，动作轻柔得像抚摸婴儿，生怕碰断根须，“生长百年，主根完整，根须没断一根，带着原土，可直接嚼服补气血，也能炼‘血元丹’稳境界。尤其适合突破时伤了气血的修士，起拍价两百块下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二十块。”
台下顿时骚动起来。前排一个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的修士立刻举牌，声音带着急切，还夹杂着几声咳嗽：“两百五十！我突破练气六重时走火入魔，伤了脏腑气血，吃了三瓶补血丹都没好，这参正好能补！”
他刚说完，斜后方一个穿丹师袍的修士便摇着羽扇加价，扇子上画着各色灵草，显然是个炼丹师：“三百！道友莫急，这血纹参炼血元丹，药效比直接嚼服强三倍。你若让给我，日后我炼出丹，优先给你留两颗，保准比你直接吃参管用。”
“三百五十！” 苍白修士咬着牙加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等不了炼丹的时间，我师父说我若再补不上气血，修为就得倒退，今日必须拿到！”
“三百七十！” 丹师袍修士还想加价，却被身边的同伴拉了拉袖子，同伴低声道：“他都这样了，你就别跟他争了，日后还有机会。”
丹师叹了口气，放下了牌子。
价格最终停在三百七十灵石，苍白修士接过苏老递来的血纹参时，双手都在抖，立刻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玉盒，小心翼翼地将参连原土一起放进去，连灵布的边角都仔细塞进盒缝，生怕漏出一点土。
苏老看着他的动作，满意地点头：“懂行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血纹参最忌磕碰，根须断一根，药效就得折损三成，土散了也会影响灵气，你这般仔细，才算没糟蹋好东西。”
苍白修士连连道谢，抱着玉盒快步下台，找了个角落的蒲团坐下，立刻开始打坐，显然是急着用参补气血。
台下的修士们议论纷纷，一个年轻修士对同伴说：“苏老果然实诚，连土散了影响灵气都说明白，换了别的摊主，说不定还会瞒着。”
苏老笑着摆了摆手，又从竹篮里取出一株植物。
那植物的叶片如冰晶般透明，泛着淡淡的蓝光，刚放在台上，周围的温度便降了下来，台面上甚至凝结出细小的霜花，落在粗麻布上，慢慢化成水珠。
“第二件拍品，二品‘冰魄草’。” 苏老拿起草叶，轻轻晃了晃，叶片上的霜花便簌簌落下，“采自极北冰原的冰缝中，叶片含冰灵，是炼制‘冰肌丹’的主材。此丹不仅能让皮肤莹白，还能增强修士对冰属性灵力的亲和力，尤其适合女修或冰属性灵根的修士。起拍价三百五十灵石。”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修便举牌，声音清脆得像风铃：“四百！这草炼的冰肌丹，我去年在神木宗见过，师姐用了后，皮肤比雪还白，连宗门的男修士都盯着她看！”
她身边的女伴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劝道：“太贵了，咱们再等等，说不定还有别的冰属性灵草。”
女修却摇头，眼神坚定：“好看的皮肤可遇不可求，再贵也值！我攒了一年的灵石，就是为了淘株冰魄草。”
“四百二十！” 一个穿蓝袍的修士加价，他周身泛着淡淡的寒气，显然是冰属性灵根，“我修炼‘寒冰诀’总觉得灵力不够纯，用这草炼药，能增强灵力亲和力，姑娘不如让给我。”
“四百五十！” 女修毫不示弱，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玉坠，“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冰玉坠’，能抵五十灵石，我再加四百，一共四百五十！”
蓝袍修士见她如此执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放下了牌子。
最终，女修以四百五十灵石拍下冰魄草，抱着玉盒时，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还对着身边的女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引得周围人打趣：“姑娘，炼了丹可得让我们瞧瞧效果啊，要是真变白了，我们也去淘株冰魄草！”
苏老笑着继续拍卖，第三件拍品是副完整的狼颚骨。
接下来的拍卖更是热闹，苏老陆续拿出了许多新奇的灵植和妖兽材料：
二品 “碧叶兰”，叶片泛着墨绿色的光，花瓣上有细小的纹路，是炼制 “解毒丹” 的主材。苏老介绍时，特意取了点叶片汁液，滴在有毒的 “毒芹草” 上，毒芹草瞬间枯萎：“这碧叶兰的解毒效果比普通灵草强两倍，尤其能解蛇毒。”
一个药农和一个炼丹师争得不可开交，最终药农以三百二十灵石拍下，他捧着碧叶兰说：“我们村附近有很多毒蛇，我炼了解毒丹，能救不少人。”
拍卖间隙，苏老还拿出了许多实用的物品：能让灵植提前成熟半月的 “催生灵液”，被一个种灵田的老农以一百五十灵石拍下，老农捧着瓶子，手指轻轻抚摸瓶身，念叨：“我那片凝露草再等半月就枯了，这液体能救急，值了！以后再也不用怕灵草成熟晚了卖不上价；”
毛茸茸的 “风狸尾”，尾巴尖泛着青光，跑商的修士以三百灵石拍下，他拿着尾巴在手里晃了晃，笑道：“用这尾巴做条腰带，以后从环山坊市到黑风岭，能省一半时间，再也不用赶夜路了；”
还有 “碧鳞蛇蜕”，泛着墨绿色的光，鳞片上带着细小的毒纹，能炼防御符，被一个女修以两百灵石买走，她说要给师妹做件护心甲：“我师妹上次被蛇咬了，现在见了蛇就怕，用这蛇蜕炼的防御符，能防蛇毒，也能让她安心些。”
林邑川在拍卖环节没出手，只花八十灵石在地摊买了本《灵植培育基础》玉简。
玉简是用灵木制成的，封面刻着株小小的灵草图案，打开后，里面不仅记载了灵植的浇水、施肥、避虫方法，还附了简易的 “灵草嫁接图”，比如将凝露草嫁接到月华草上，能让凝露草的汁液更纯净；
将火棘果嫁接到赤焰草上，能让火棘果的火属性更浓。
最让他惊喜的是，玉简里还记载了 “灵草病虫害防治法”，比如用灵泉水混合 “驱虫花” 的汁液，能防止灵草被蚜虫啃食 —— 这正好搭配他之前换的青纹炉，日后炼丹时，说不定能自己培育辅材，省下不少买材料的灵
买完玉简，林邑川还和摊主聊了几句。
摊主是个年轻修士，专门倒卖灵植相关的典籍，他对林邑川说：“道友，这本《灵植培育基础》是入门的，要是你想深入学，我还有《灵植嫁接进阶》《高阶灵草培育法》，不过价格贵些，要两百灵石一本。”
林邑川笑着摇头：“先把这本学好再说，基础打牢了，学进阶的才容易。”
摊主也不勉强，还送了他一张灵草图谱，上面画着十种常见灵草的样子，方便他日后识别。
午后的交换环节，十个木台有卖灵植，有卖妖兽材料。
人潮比前几日更拥挤，修士们挤在台前，有的蹲在地上翻看竹篮里的灵草，用灵识仔细探查；
有的拿着兽骨在测试石上敲打，判断质地；
还有的互相讨价还价，声音此起彼伏，热闹得像凡间的集市。
1 号台的老农刚拍完催生灵液，又从竹篓里倒出一堆褐色的种子，种子比普通灵麦种大一圈，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是‘变异灵麦种’！” 老农拿起一颗种子，对着阳光照了照，“去年暴雨后，我家灵田被淹了，其他灵麦都死了，就这几株活了下来，结的麦粒比普通灵麦大两倍，磨成的灵麦粉，吃一碗抵得上三碗普通的！换些驱虫符，我家灵田总闹虫灾，用符纸省事，比洒灵草肥方便。”
一个穿浅绿衣裙的女修立刻掏出十张驱虫符递过去，她正是早上问猎户蓝灵菇的小姑娘：“老农爷爷，我家也种灵麦，这麦种换给我，以后我炼了新的驱虫符，还找你换！我炼的驱虫符比坊市卖的好用，能管半个月！”
老农笑得合不拢嘴，又多抓了把种子塞给她：“姑娘爽快，多给你点，明年有了新种子，还找你换符！”
2 号台上，上午炫耀赤焰豹的猎户修士正展开一张完整的豹皮。
那皮通体赤红，没有一点破损，边缘还留着淡淡的火灵气，用手摸一下，能感觉到微弱的火属性波动。
“这赤焰豹皮能防火，做件护心甲最适合，也能炼火属性防御符！” 猎户拍着豹皮，声音洪亮，“换一百块灵石或五张二品防御符！我急着回家，爽快的道友，我再送颗豹牙！”
林邑川摸了摸储物袋，正好有五张多余的二品中阶防御符 —— 都是之前绘制时多出来的，便挤到台前递过符箓：“道友，我用这个换。”
猎户接过符，指尖在符面上摸了摸，又注入一丝灵力，符面顿时亮起淡淡的金光，他眼睛顿时亮了：“道友这符的灵力够稳，比坊市卖的好上三成！坊市的防御符，灵力只能撑半个时辰，你这符能撑一个时辰！以后我猎到妖兽，还找你换符！”
说着，他小心地将豹皮卷起来，用灵布裹好递过去，又从腰间掏出颗打磨光滑的豹牙：“这牙能当护身符，戴在身上，低阶妖兽不敢靠近！我儿子戴了颗，上次遇到一阶妖兽‘青狼’，狼见了他就跑！”
3 号台的老太太让林邑川格外印象深刻。
老太太头发花白，用蓝布头巾包着，头巾边缘还缝着些细小的灵草；
面前摆着株半枯的 “月华草”，草叶边缘发黄，有的叶子甚至已经卷曲，但主茎还泛着淡淡的绿意，根部带着些湿润的黑土，显然刚采没多久。
“这草是我孙儿在黑风岭山顶采的，他说能换些灵石给我买清神丹。” 老太太拉着林邑川的手絮叨，她的手布满皱纹，却很温暖，“孙儿才练气三重，就敢去山顶采药，山顶风大，还有妖兽，我这老婆子心疼得很，道友可别压价啊，我就想给孙儿买瓶灵液，补补灵力。”
林邑川用灵识探了探，发现草的根须还完整，只是缺水导致叶子发黄，想起《灵植培育基础》里说的 “用灵泉水浸泡半个时辰，再洒点灵草肥，能恢复生机”，便递过七十块灵石：“老人家，这草我要了，再给您十块灵石，买些灵米补补身子，您孙儿这么孝顺，您也得好好照顾自己。”
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赶紧从布包里掏出个纸包塞给他，纸包上还绣着朵小花：“这是我自己制的灵草肥，用灵草叶子和鸡粪发酵的，撒在土里，灵草长得快！我孙儿说，这肥比坊市卖的好，没有其他的东西，不伤灵根。”
4 号台的趣事让周围人笑了半天。
一个满脸横肉的修士摆着堆银色的蝎尾针，每根都有三寸长，泛着寒光，针尾还留着淡淡的毒腺痕迹。
“这‘毒蝎尾针’，能炼毒符，也能直接当暗器用，十块灵石一根！” 修士拍着胸脯，“这是我从练气六重的‘银尾蝎’身上拔的，毒劲足，中者半个时辰内必倒，解药都得用二品的！”
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修士好奇地买了三根，他刚学画符，想试试毒符的效果，当场就想试试威力 —— 他捏着一根尾针，往测试石上扎去，结果手一抖，尾针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
“哎哟！” 年轻修士顿时疼得跳脚，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变成了紫色，还冒着细小的毒泡，“你这针怎么这么毒！我就扎了一下，怎么就肿了？”
卖针的修士赶紧从储物袋里掏出颗黑色的解毒丹递过去，哭笑不得：“谁让你不戴手套的？这毒蝎是练气六重的，尾针得用银盒装，不能直接碰！你赶紧吞了解毒丹，再晚手指就废了！” 周围人笑得前仰后合，一个修士打趣道：“小伙子，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想练毒符，也得先学会保护自己！”
年轻修士红着脸吞了解毒丹，揉着手指嘟囔：“早说啊，害我疼半天，下次再也不这么冒失了。”
5 号台卖的是 “灵植嫁接用的营养液”，摊主是个年轻修士，穿着干净的白袍，面前摆着几瓶淡绿色的液体。
6 号台卖的是 “妖兽骨粉”，摊主是个老猎户，脸上满是风霜，面前摆着几袋白色的粉末。“这是用练气五重的‘青狼’骨头磨的粉，做符墨的好材料，画攻击符时加一点，威力能提半成！” 老猎户拿起一袋骨粉，往符纸上撒了点，“你们看，这骨粉细得很，没有杂质，比坊市卖的好，坊市的骨粉里掺了凡骨，影响符墨质量。”
林邑川买了两袋，十灵石一袋，老猎户还跟他讲了捕猎青狼的故事：“上次我在黑风岭遇到群青狼，有十几只，我用了三张攻击符，才宰了三只，这骨头硬得很，磨粉都磨了三天！”
7 号台卖的是 “变异灵草种子”，摊主是个中年修士，面前摆着些五颜六色的种子。
8 号台卖的是 “兽血符纸”，摊主是个穿黑袍的修士，面前摆着几叠暗红色的符纸。
“这符纸是用妖兽血浸泡过的，画攻击符时用，能增强符的威力，尤其适合火属性和雷属性的符箓！” 修士拿起一张符纸，用符笔在上面画了道简单的火纹，符纸顿时亮起淡淡的红光，“你们看，比普通符纸亮多了，威力也强三成！”
林邑川买了五十张，三十灵石，他想着日后画高阶攻击符，用这符纸正好，能省不少灵力。
9 号台卖的是 “灵植驱虫灯”，摊主是个农妇，面前摆着几个小巧的灯笼，灯笼是用灵木制成的，里面装着些发光的虫子。“这灯里的是‘灵萤虫’，能吸引灵虫，保护灵草不被啃食！”
农妇点亮灯笼，灯笼发出柔和的绿光，周围的灵虫立刻被吸引过来，围着灯笼飞，“把这灯放在灵田里，灵虫就不会啃灵草了，比驱虫符省事，还不用经常换！”
一个女修买了两个，农妇还教她怎么喂灵萤虫：“每天喂点灵草汁就行，灵萤虫能活一个月，到时候再来找我换。”
10 号台卖的是 “妖兽内丹碎片”，摊主是个年轻修士，面前摆着几块不规则的碎片，泛着淡淡的灵光。“这是从练气六重的妖兽内丹里敲下来的碎片，练器时用，能增强法器的灵性，也能做符墨的辅材！”
修士拿起一块碎片，用灵锤敲了敲，碎片发出清脆的声响，“这碎片虽然小，但灵力足，比普通的灵矿好用！”
林邑川买了五块，十块灵石，准备练器时用，他想着练把匕首，用这碎片当辅材，能让匕首更锋利。
林邑川转到地摊区时，夕阳已西斜，金色的光透过驱邪木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地摊区比交换台更 “杂乱”，修士们直接把布铺在地上，上面摆着各种没人认识的灵草、兽骨，还有些沾着泥土的矿石，价格大多便宜，全看运气。
在地摊的角落，林邑川还发现了个卖破玉简的修士。
那修士穿着打补丁的道袍，面前摆着三枚乌黑的玉简，表面布满裂纹，像是被火烧过，有的地方还沾着些泥土。“这些都是从古墓里挖的，用灵识探不出东西，一块灵石一个。”
修士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奈，“我研究了半年，用灵液泡过，用火烤过，还用雷灵花的汁液擦过，都没动静，便宜卖了，换点灵石买吃的，我都快饿肚子了。”
林邑川想起前几日买的神秘玉简，心里一动 —— 说不定这些古玉简里藏着灵植培育或妖兽捕猎的秘闻，就算读不出内容，也能当古物收藏，便递过三块灵石，将三枚玉简都收了。
修士接过灵石，感激地说：“道友是个好人，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 这玉简用雷灵花的汁液擦一擦，说不定能显出字来，我也是听一个老修士说的，就是我没雷灵花，没法试。”
夕阳西下时，林邑川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青瓦小院时，灵槐叶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欢迎他回来。
窗外的星光点点，与桌上的物品交相辉映。
林邑川拿起那本《灵植培育基础》玉简，指尖轻轻拂过封面的灵草图案，心里想着：明日就是交换会的最后一天，杂项专场肯定更热闹，不知道能淘到什么宝贝，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