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密室里的油灯昏黄,将林父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墙上那张泛黄的木灵国地图上。
地图边角已磨得起毛,青竹郡的位置用朱砂笔圈了个圈,旁边标注着 “青阳城” 三个小字。
林父指尖按在地图上,从他们所在的城府到青阳城,一道浅浅的墨线蜿蜒曲折,跨越了三座山脉、两条河流。
“两千多里地。” 林父指尖沿着墨线滑动,粗粝的指腹磨过纸张纹路,“长距离骑马,一个时辰最多跑六十里,每天顶多用八个时辰赶路,算下来一天能走五百里,最快也得四天才能到。”
他抬头看向林邑川,油灯的光在他眼底跳动,“这四天路上别松懈,每日的早课晚练不能停,血莲教的邪修不比破庙里那个弱,得随时保持最佳状态。”
林邑川闻言点头:“我把火球符和冰箭符再理一理,路上若遇山匪或邪修眼线,能省不少事。”
他将整理好的符箓塞进后腰布囊,细格里的火球符边缘朱砂鲜红,冰箭符则泛着淡淡的寒气,分门别类,一目了然。
林母从行囊里翻出干粮,将麦饼切成小块,用油纸包好:“路上多备些清水和伤药,青阳城那边情况不明,得做好万全准备。”
她指尖划过地图上青阳城的位置,眉头微蹙,“邪修说要去青阳城集合,说不定已有据点,咱们得装作寻常旅人进城,别一到就露了破绽。”
在客栈吃过午饭,三人便牵着三匹青鬃马出了城。
官道两旁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曳,林邑川勒着缰绳走在中间,一边赶路一边运转灵气,指尖偶尔凝聚出小火球,在掌心明明灭灭 —— 这是他新练的 “掌心火”,比火球术更省灵力,关键时刻能出其不意。
林父走在最前,目光警惕地扫过两侧山林,忽然勒住马:“前面林子密,下马步行,马蹄声容易惊动埋伏。”
林邑川跟着父母钻进树林,踩着厚厚的落叶悄无声息,腰间的铜面具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是他们准备的伪装道具,待会儿进城时要用。
四天路程转瞬即逝,第四日傍晚,青阳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城墙青砖黛瓦,城门上方 “青阳城”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守城卫兵穿着统一的铁甲,腰间佩刀,对进出的行人盘查甚严。
林邑川三人在城外小河边洗净风尘,找了一处密林将马匹绑好。
换上早已备好的青色长衫,林父和林母各戴一副半遮面的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简单的云纹,林邑川则将铜面具揣进怀里,只蒙了下半张脸。
“记住身份,我是督察司主事,你娘是副手,你是随侍武者。”
林父整理着衣襟,刻意放缓了语速,语气沉稳威严,“见了城主少说话,听我指令。”
林母点头,将仿制的督察司令牌递给林父,令牌是桃木所制,刷了层黑漆,正面刻着 “督察司” 三个字,背面是象征职权的云纹,虽不是真物,却也做得有模有样。
进了城门,青阳城比他们想象中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城主府在城中心,朱漆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卫兵见他们衣着不凡,连忙上前询问。
林父亮出令牌,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督察司公务,速报你家城主。”
卫兵见令牌样式正规,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进府通报。
片刻后,一个穿着锦袍、体态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了出来,正是青阳城城主周显。
他见到林父三人,尤其是看到林父腰间的令牌和脸上的铜面具,连忙躬身行礼:“不知督察大人驾临,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林父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公务在身,不必多礼。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周显连忙引着他们往里走,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一间雅致的书房,挥手屏退左右,才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大人驾临,是有何公务?”
林父在主位坐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近日接到线报,血莲教邪修可能在青阳城活动,特来追查。”
他抬眼看向周显,铜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刀,“你这青阳城,近来可有孩童失踪?或是见到形迹可疑的修士?”
周显额头冒出细汗,连忙摆手:“没有没有!青阳城治安向来良好,从未有过孩童失踪案。”
他偷瞄了林父一眼,见对方神色未变,又补充道,“不过… 上个月确实有几个外地来的青袍修士,住在城西客栈,行踪有些诡秘…”
林父打断他:“不必多言,你只需配合我们。”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画像,上面画着血莲教的典型装束:青袍上绣着扭曲的红莲,腰间挂着黑檀木令牌,身后跟着黑衣护卫,“命你的密探全城搜查,找这种装束的人,借口就说城主府失窃,需全城盘查。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发现踪迹立刻回报,不许擅自行动。”
周显看着画像上的红莲标记,脸色微变,连忙应声:“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他见林父神态威严,语气不容置疑,又想起刚才卫兵说他们腰间有法器微光,先前那点对身份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只当是真的督察司大人来了。
当晚,城主府为他们安排了三间上房,房间雅致干净,窗外便是庭院。
林邑川检查了房间,确认没有暗哨,才对父母说:“城主看似恭敬,但眼神闪烁,怕是没说实话,得防着他。”
林父点头:“正常,地方官多怕惹祸,咱们按计划行事,别依赖他。”
次日清晨,周显匆匆赶来汇报:“大人,密探查到三处可疑地点!一处是城西‘迎客来’客栈,住着三个青袍武者;
一处是城南柳树巷的民宅,近来常有黑衣人出入;
还有一处是城西郊外五里的破庙,这两天夜里有火光。”
林邑川思索片刻:“我去客栈和民宅打探,你们在房里等我。”
他换上一身灰布短打,将铜面具收好,“我只看不动手,确认是否有血莲教标记或灵力波动,半个时辰就回。”
城西迎客来客栈喧闹异常,林邑川装作住店客人,挨着青袍修士的桌子坐下。
他余光瞥见三人的青袍,上面绣着兰花而非红莲,腰间令牌是普通木牌,运转灵气探查,也没感受到邪修特有的阴戾灵力,便悄悄退了出去。
城南柳树巷寂静幽深,那处民宅院门紧闭。
林邑川翻墙而入,见院内晾晒着普通衣物,屋内传来搓麻将的声音,墙角虽有黑衣,但仔细一看是寻常镖师的装束,桌上也没有任何红莲标记,显然是周显的密探认错了。
回到城主府,林邑川摇头:“前两处不是,只有城西郊外的破庙最可疑。”
林父站起身道:“傍晚再去,那时邪修最可能在据点。”
他看向周显:“你的人不必跟来,我们自己去即可。”
周显本想派卫兵护卫,见林父语气坚决,只好作罢。
傍晚时分,夕阳将青阳城染成金红色。
林邑川一家换上夜行衣,后腰布囊里的符箓和灵石整装待发。
他们避开主街,从僻静小巷绕到城西郊外,远远便望见那座破庙,庙门半掩,隐约有香火味飘出,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暮色像浸了墨的棉布,缓缓盖住青阳城郊的山林。
林邑川按住父母的肩膀,示意他们留在原地,自己则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淡黄色的符箓 —— 这是他仅有的七张隐匿符之一。
符纸边缘泛着淡淡的银光,他指尖凝聚灵气轻轻一点,符箓 “嗡” 地亮起,贴在衣襟上瞬间隐去光芒。
几个呼吸间,奇异的变化发生了。
明明能看到林邑川的身影还站在那里,可他周身的灵气波动却如潮水般退去,连呼吸带出的气流都变得微不可察。
“一刻钟内必须出来。” 林父低声叮嘱,掌心已按在灵气石转换器上,随时准备接应。
林邑川点头,足尖点地使出 “踏雪无痕”,身形如一片落叶般飘向破庙,同时放开灵识探查 —— 三丈内的风吹草动都清晰地映在脑海里,连墙角蟋蟀振翅的频率都听得一清二楚。
破庙的木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摇曳的火光。
林邑川借着阴影滑到门后,灵识瞬间扫过全场:中央供桌旁坐着两人,左侧穿蓝袍的中年人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周身萦绕着练气五重的灵气波动;
右侧那人穿青袍,气息稍弱,是练气四重;
站在四周的三个黑衣护卫,脖颈处气血流转明显,都是炼体七重的修为。
“堂主,杨主事到现在还没消息,按路程算,他该比我们早到两天才对。” 蓝袍中年人端起茶杯,声音带着几分不耐,“李丹师明天就到,总不能让他见我们连个落脚点都没整利索。”
青袍修士笑了笑,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黑檀木令牌:“急什么?说不定杨主事在路上捡了好货色,耽搁了行程。上次他在城府抓的那三个娃娃,魂气纯度可是罕见的高,听说卖了不少灵石。”
林邑川屏住呼吸,灵识牢牢锁定几人。
蓝袍中年人忽然压低声音:“这次行动还有什么安排呢?”
青袍修士道:“不该知道的不要问。”
他们闲聊着虐杀孩童、贩卖魂魄的 “趣事”,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寻常买卖。
贴在衣襟的隐匿符开始发烫,林邑川知道时效快到了。
他缓缓后退,足尖踩着 “踏雪无痕” 的步法,每一步都落在阴影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退出破庙三丈远,隐匿符的光芒彻底熄灭,他才转身疾行,几个起落便回到父母身边,气息因紧张而微微发颤:“里面有练气五重一人、四重一人,炼体七重三人,硬拼肯定吃亏。”
林邑川眉头紧锁,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形图:“硬闯不行,得用阵法。”
他指尖点向一处山林,“八卦锁云阵的范围有十丈,中心三丈效果最好,咱们把阵设在离破庙一里的地方,选个偏僻又可能出灵物的山洞。”
林邑川这时眼睛一亮:“我有蜕骨花!”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个小玉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朵暗紫色的花朵,花瓣边缘泛着血丝,“这花能助邪修重塑肉身、突破瓶颈,对他们来说是致命诱惑。”
林母看着蜕骨花,眼神凝重:“怎么引他们去阵法?还得让他们内讧才好下手。”
林父沉思片刻,忽然拍了下大腿:“我扮成采药人,假装摔断腿闯入破庙,卖虎骨时‘无意’说出见过这花,再引他们去山洞。他们肯定会为争夺蜕骨花打起来,咱们正好趁机启动阵法。”
“不行!” 林邑川立刻反对,“您要摔断腿,太危险了!”
林父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坚定:“舍不得娃娃套不到狼。不灭了他们,不知还有多少孩子遭殃。”
他看向林母,“你和川儿在阵法外围埋伏,启动信号用三声布谷鸟叫,一定要全灭敌人。”
次日天未亮,三人在选定的山洞旁忙碌起来。
林邑川攀上二丈高的岩壁,将蜕骨花埋在洞口上方的石缝里,只是将花朵露出来,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然后林邑川按八卦方位埋下八面阵旗,阵旗入土的瞬间,地面亮起淡金色的纹路,与周围的树木山石融为一体。
最艰难的是林父的 “苦肉计”。
他换上破旧的采药服,将刀等都交给林邑川,独自爬到一棵老槐树上。
“看好了,待会儿我滚下来时,你们别出声。” 他深吸一口气,找准角度纵身跃下,“咔嚓” 一声脆响,右腿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 —— 为了逼真,他竟是硬生生摔断了腿骨。
林邑川和林母别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咬住嘴唇没敢出声。
林母颤抖着用木棍帮他绑扎断腿,手法粗糙却牢固,刻意留下 “自己包扎” 的痕迹。
林父额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却一声没吭,只是拍了拍林邑川的手背:“记住阵法信号,别冲动。”
他拄着树枝拐杖,一瘸一拐地向破庙走去,背影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单薄。
林邑川和林母迅速分散躲进阵法外围的灌木丛,掌心都攥出了汗。
半个时辰后,远处传来脚步声,林父被两个黑衣护卫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山洞,蓝袍和青袍修士跟在后面,眼神里满是贪婪。
“就在上面石缝里,我昨天采药看见的,那花紫莹莹的,还发光呢!” 林父 “虚弱” 地指着洞口,断腿拖在地上,留下浅浅的血痕。
“真有蜕骨花?” 蓝袍中年人眼睛一亮,立刻就要上前。
青袍修士却拦住他:“等等,别是陷阱。”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贪婪,谁也不愿让对方独占灵物。
“怕什么?三个炼体护卫在,就算有埋伏也能应付。” 蓝袍中年人率先冲向山洞,青袍修士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三个护卫刚要跟上,林母突然发出三声布谷鸟叫,林邑川把阵法瞬间启动!
淡金色的光芒从地面涌起,八面阵旗同时亮起,十丈范围内的灵气剧烈翻涌,形成旋转的气流漩涡。
“不好,是阵法!” 青袍修士惊呼着就要后退,却被气流死死困住。
蓝袍中年人怒吼一声,掌心凝聚出火球砸向阵旗,可金光一闪,火球便被漩涡吞噬。
两人本就因争夺灵物心存芥蒂,此刻被困阵中,更是互相指责,很快便打了起来。
“动手!” 林邑川低喝一声,先冲向被阵法边缘气流阻挡的三个炼体护卫。
林母早已备好冰箭符,转换器灵力催动下,三支冰晶箭破空而出,正中最左侧护卫的咽喉。
林邑川则使出 “踏雪无痕” 绕到右侧,匕首划出寒光,刺穿护卫后腰的肾俞穴 —— 那里是炼体修士的气血弱点,护卫闷哼一声倒地。
最后一个护卫刚要拔刀,林母的火球符已砸在他脚边,火焰瞬间窜起,将他裹在其中。
阵中心的两人打得正凶,蓝袍中年人一记火球砸中青袍修士的肩膀,青袍修士则用风刃划破了对方的手臂。
林邑川趁机启动阵眼,两人立刻变得昏昏沉沉,变得目瞪口呆起来,灵气运转都变得滞涩。“
林邑川凝聚灵气,一记火球术,淡金色的火球带着螺旋气流,精准砸向蓝袍中年人的胸口。
“噗” 的一声,火球炸开,蓝袍中年人惨叫着倒飞出去,腿蹬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青袍修士见状魂飞魄散,转身就逃,却被林母甩出的冰箭缠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
林邑川补上一记火球,将他脑袋彻底烧成焦炭。
解决掉邪修,林母立刻冲向林父,小心翼翼地将他背起。
林邑川快速收拾战场,取下两个邪修的储物袋,又在三个炼体武者他们身上搜出些几百银两和银票。
打出五个火球将这五人烧的干干净净,然后取出阵旗,并将打斗的痕迹抹去。
“快走,阵法动静大,怕引来其他人。” 林邑川接过父亲,林母提着行囊,三人迅速离开这片山林,找了处隐蔽的山洞安置。
山洞里,林母给林父重新处理伤口,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你这老东西,就不能想个安全点的法子?”
林父咧嘴一笑,疼得倒抽冷气,却对林邑川说:“瞧见没?对付邪修就得用计,光靠蛮力不行。”
林邑川望着父亲苍白的脸,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快点变强,再也不让父母受这样的苦。
然后林邑川将四分之一的止血丹和四分之一清神丹喂给他,然后让林父先休息。
山洞里的篝火噼啪作响,忽明忽暗。
林邑川盘腿坐在火堆旁,将邪修的储物袋倒转过来,哗啦啦的灵石滚落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淡白色的下品灵石堆成小山,他粗略一数,竟有一千五百多块,其中还夹杂着几块泛着淡青色光泽的中品灵石,在火光下流转着温润的灵气。
这么多灵石,林邑川心里想到完全可以突破到练气四重了。
另外将黄金白银分门别类装进储物袋。
黄金足有上千两,银子更是堆成小堆,粗略估算有几千两之多,显然是这些邪修劫掠所得。
有十几本修炼的书籍,绝大多数是邪术,只有一本《火球术进阶》不是,林邑川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他指尖划过一本封面漆黑的秘籍,封面上用红字写着《血莲炼魂诀》,翻开几页,里面满是虐杀孩童、抽取魂魄的阴毒功法,字里行间都透着血腥气,看得他眉头紧锁,随手扔进火堆:“这种邪功留着只会害人。”
他把十几本书籍都丢到了火里。
火焰舔舐着书页,发出噼啪声,仿佛在焚烧那些肮脏的罪孽。
林邑川从灰烬旁捡起两块黑檀木令牌,令牌正面的红莲标记在火光下泛着暗红,与破庙邪修的令牌一模一样。
“这两个就是血莲教的身份令牌,” 他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
林母正用布巾擦拭着一枚玉简,玉简通体莹白,上面刻着细密的符文。
她将玉简递给林邑川:“你看看这个,这里应该有些内容” 。
林邑川接过玉简,将灵识注入其中,一行行字迹顿时浮现在脑海里 —— 血莲教在木灵国、森林国、木叶国、青竹国四国同时行动,每国由一名堂主带队,木灵国的负责人正是这个姓周的堂主,之前被灭的邪修,都隶属于他的麾下。
林邑川将看到的内容告诉了林母。
“这么说,木灵国的血莲教已经被咱们连根拔起了?” 林母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指尖轻轻敲击地面,“那姓周的玉简里没提其他国家的计划,看来他的权限只到本国事务。”
林邑川叹了口气:“森林国、木叶国、青竹国离咱们太远,现在想去追查也是鞭长莫及。当务之急是提升修为,不然遇到更强的邪修,连自保都难。”
林邑川把这两个储物袋检查了一遍没什么标志和标识之类,里面各放了五十块灵石,给林母说将把这两个储物袋放到百山密地的一处隐蔽位置处,等以后林父和林母有了灵识就可以用了,现在不能放在身上。
这次灭邪修的战斗,若不是靠父亲舍命布局、阵法相助,他们根本对付不了练气五重的堂主。
他望着火堆,眼中燃起斗志:“一千五百块灵石,足够我把修为从练气三重提到四重了!等修为上去了,出去闯闯。”
他想起父亲硬生生摔断腿时的场景,想起母亲强忍着泪水包扎伤口的模样,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 —— 唯有变强,才能保护家人,才能彻底铲除这些为祸人间的邪修。
他小心地将玉简收好,又把那两块红莲令牌放入储物袋。
这些都是血莲教的罪证,也是他们接下来追查的线索。
林母往火堆里添了块柴火,火星溅起。
“今晚好好休息,你的丹药是修士用的,明天你爹的腿应该就会好,”她看着林邑川,眼神里满是欣慰,“这次你的阵法起了大作用,比上次灭邪修之战沉稳多了。”
林邑川挠了挠头,目光落在父亲身上:“还是爹厉害,又能忍疼又有计谋,换作是我,肯定想不出这么周全的法子。”
林父这时醒了过来,他笑了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仍打趣道:“等你修为上去了,见的世面多了,也能有这心性。修炼不光练气,更要练心。”
夜色渐深,山洞外传来虫鸣。
林邑川将灵石和财物收好,靠在岩壁上闭目调息,脑海里却在复盘这次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 阵法的启动时机、符箓的配合、灵识的运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不仅修为在增长,实战经验和应变能力也在飞速提升。
火堆渐渐转弱,只留下暗红的炭火。
林邑川睁开眼,望着洞外的星空。
这次收获一千五百块灵石,加上以前剩余的九百多块,现在有两千四百多块,带来的不仅是修为提升的希望,更是继续追查血莲教的底气。
虽然其他三国的邪修暂时鞭长莫及,但他知道,只要自己足够强,总有一天能将这些邪修连根拔起,让天下孩童都能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