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白狐!白狐!”
他的自信发言瞬间点燃了支持者的激情,欢呼声震耳欲聋。
“我们的白狐选手看来非常自信啊!”
麦克笑着点点头说道。
接着他又将话筒递向阿默:“听风!你的感知流网球让人叹为观止。半决赛在即,你的心境如何?你渴望遇到什么样的对手?”
阿默轻轻抬了抬斗笠,帽檐下的目光平静如水,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低沉:“…风会指引方向。对手不重要。”他顿了顿,补充道,“…赢下去就好。”
言简意赅,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支持他的观众们报以热烈而持久的掌声:“听风!听风!”
麦克接着走向才子:“才子!你用一场惊天逆转证明了技巧和实力同样重要。面对半决赛,你的目标又是什么?”
才子推了推他的书生面具,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始终未变,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思考如何赢得更优雅一些。暗夜之王很有趣,值得花些心思。至于对手嘛,”
他目光扫过陆远和灰衣,“与智者博弈,或与力者角力,皆有其乐。我的目标,自然是体验这最大的乐趣,并…笑到最后。”
他的回答同样引得观众席欢呼呐喊。
最后,麦克来到了灰衣面前。
面对这个气场冰冷的选手,他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更正式了一些:“灰衣!你以绝对的实力和冷静令人震撼。能告诉我们,你参加暗夜之王的目标是什么吗?你对半决赛的对手又有何看法?”
灰衣的目光甚至没有看麦克,只是平视前方,冰冷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绝对自信:“目标,胜利。”
“对手是谁无关紧要。”
“结果,我会赢。”
简短、直接、冷酷!
这番话语让全场出现了片刻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加复杂的声浪,有惊叹,有畏惧。
“好的!感谢四位选手分享他们的雄心壮志!”麦克适时地控场,声音再次高亢起来。
“无论目标是奖杯、是胜利、是乐趣还是纯粹的征服!”
“最终只有两人能踏入决赛的舞台!”
“而现在!决定他们命运对手的——依旧是这公平的——命运轮盘!”
轮盘再次转动,场地图标飞旋,最终定格在一个充满工业感和危险气息的画面上: 【天台集装箱矩阵】!
画面中,一个巨大的废弃港口天台被改造成球场。
无数颜色各异的集装箱杂乱却又巧妙地堆叠成看台和边界,构成了一个高低错落,充满视觉盲区和弹射角度的奇特战场。
“是天台集装箱矩阵!”
“白狐的魔法能否适应这复杂的地形?才子的技巧又能如何利用这混乱的环境?精彩可期!”
“而第二场半决赛,听风与灰衣的战场将是——”
轮盘再次转动,最终停在一个令人心悸的画面上: 【废弃地铁隧道】!
画面切入地下,一条废弃多年的地铁隧道被改造为球场。
光线极其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应急灯和车头大灯提供照明,长长的隧道尽头陷入黑暗,仿佛没有终点。
“是废弃地铁隧道!极致的寂静、黑暗、回声!”
“听风的超凡感知能否穿透黑暗,捕捉到最细微的气流与声音变化?”
“灰衣的绝对精准又能否在这种压抑、未知的环境中依旧稳定如初?”
麦克用尽全身力气咆哮道:“终极对决名单与战场已经确定!”
“半小时后!半决赛第一场,白狐VS才子,天台集装箱矩阵,即将引爆!”
“请各位选手做好准备!最终的王座之战,近在眼前!”
四位选手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两个极具特色且挑战性十足的新战场,眼神都变得更加锐利。
这对他们而言,同样是全新的且需要立刻思考对策。
陆远看向才子,才子也回望过来,两人眼中都升起了强烈的兴趣和战意。
阿默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屏幕上隧道带来的那种封闭感,而灰衣则依旧冰冷,仿佛无论何种环境,都无法影响他。
四人转身走向通道,气氛愈发凝重。
半小时的休整时间,他们需要快速适应脑海中的新战场。
……
主持人麦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空档,立刻将问题抛向了解说席:“三位老师,半决赛的对阵和场地已经出炉!”
“白狐VS才子于天台集装箱矩阵,听风VS灰衣于废弃地铁隧道!”
“这两场截然不同的对决,不知三位更看好谁能脱颖而出,会师决赛?”
鬼影冷静分析着:“天台之战,关键在于适应性。我稍看好才子。”
“地铁之战,则是极致环境的对抗。绝对的黑暗、回声、潮湿与震动,是对感知与精准的终极考验。”
“听风的理论优势最大,但灰衣的绝对稳定性可能无视环境干扰。如果听风无法将环境优势转化为胜势,灰衣的赢面更大。”
老炮周震摸着下巴想了想,:“集装箱那地方,乱糟糟的,俺觉得白狐小子那股机灵劲和蛮不讲理的魔法更吃香!”
“至于地铁里头…嘿,阿默小子要是耳朵够灵,能把灰衣的声音都听出来,那就有戏!不然…难搞哦!”
陈老沉吟道:“两场比赛,胜负皆在五五之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选手对陌生环境的即时解读能力。”
“但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是载入暗夜之王史册的经典对决。”
三位魔王的分析再次点燃了观众的热情,也让休息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
选手休息室内。
林涛凑到陆远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担忧:“远子,集装箱矩阵啊,听着就邪门,你没问题吧?”
陆远正活动着手腕,闻言白狐面具下传出轻松的笑声:“放心,越乱的地方,才越有意思。”
他看起来跃跃欲试。
另一边,阿默静静坐在沙发上,斗笠低着,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节奏已经回到了休息室,他摘下了嘻哈面具,脸上没了往常的玩世不恭。
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正对阿默低声说着什么: “…兄弟,不是我涨他人志气,那灰衣…真的强得离谱。他的球就像装了导航一样,指哪打哪。”
“而且他好像完全不会犯错,也不会累…你进了隧道,一定要小心,那里面太黑了,他的球又那么准…”
阿默安静地听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帽檐下的目光更加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