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陆远你看！限量版的球拍！这涂装绝了！”
“阿默阿默，这老式木质球拍，感觉跟你那支有点像诶，不过没你那支有味道。”
“哎老板，这个腕带怎么卖？”林涛总之被惊呆了，一直说个不停。
……
陆远在一个摊位前停下，拿起一支保养得极好的二手专业拍，掂量了一下，又用手指弹了弹拍线，仔细听着声音。
摊主是个老大爷，戴着老花镜，见状笑道：“小伙子，懂行啊。这拍子磅数掉了一点，但底子很好，线也是好线，重新穿一下，手感没得说。”
陆远点点头：“嗯，拍框很正，平衡点也不错。老爷子您这儿好东西不少。”
“哈哈，玩了半辈子球了，就好收集这些玩意儿。”老大爷颇为自豪。“看你们几个小伙子，也是打球的？来参加‘暗夜之王’的？”
林涛立刻凑过来：“老爷子您眼光真毒！他俩可是都进八强了！”
老大爷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下陆远和阿默，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哦？八强？厉害啊！年轻有为！怪不得看着就不一般。怎么样，临海的球场够劲吧？”
“很强，氛围特别好。”陆远礼貌地回答。
“那是！”老大爷打开了话匣子，“我们临海，别的不敢说，网球这块，从公园里遛弯的大爷到穿着校服的小娃娃，都能挥两拍子。”
“街头巷尾，藏龙卧虎啊！你们要是真想感受感受，别光去那些光鲜亮丽的标准场，下午可以去西码头那边看看，那儿的老球场，才有我们临海最地道的味道！”
告别了老大爷，三人在集市又逛了一会儿，林涛心满意足地买了些小纪念品。
中午，按照攻略找到一家巷子深处的老字号小吃店，品尝了的鱼蛋和锅气十足的海鲜炒粉，果然味真足。
吃饱喝足，林涛摸着肚子提议：“下午干嘛去？要不去那个西码头老球场看看？老爷子说得那么厉害。”
陆远和阿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兴趣。
标准的比赛场地他们见识得多了，但这种“野路子”球场，反而更吸引人。
西码头老球场位于滨港区，是由一片废弃的仓库空地改造而成。
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画着白色的边界线，球网已经有些旧了。
场地周围随意地堆着些旧轮胎、木箱，甚至还有半个破旧的渔船壳子，被当成了休息的座椅。
此刻，场地上正进行着一场双打比赛，周围零零散散地坐着或站着些观众，大多穿着随意，喝着汽水，大声地为场上选手叫好或起哄。
这里的球风果然与标准赛场完全不同。
选手们的动作或许不够标准规范，但充满了想象力。
各种旋转怪异的小球、借力打力的反弹球、甚至利用场地不平打出的奇迹球。
层出不穷，引得围观群众阵阵喝彩和笑声。
“哇塞，这球还能这么打？”林涛举着相机，看得目瞪口呆，“这角度太刁钻了吧！居然打那个铁桶反弹过去？这算合规吗？”
陆远和阿默也看得津津有味。
陆远不由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街头网球啊，不在乎形式，看重实用和主打随心所欲。”
在这里，网球的竞技性似乎退居其次，更多的是一种随性而至的创造力和享受比赛的纯粹快乐。
这时，场上的比赛结束了，一队看起来像是附近工人的大叔组合险胜了两个年轻人。
大叔们哈哈大笑着击掌，年轻人也不气馁，嚷嚷着下次再战。
一个穿着背心、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叔看见三人，尤其是陆远随手拿着的专业球包。
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并热情地招呼道：“小伙子，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
“来都来了，要不下来玩两盘？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外面的高手嘛！”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来嘛来嘛！切磋切磋！”
“放心，我们这儿规矩松，打得开心就行！”
“看你们像是会打的，别害羞啊！”
林涛有点跃跃欲试，但又有点怂，看向陆远和阿默。
阿默看向陆远。
陆远笑了笑，这种非正式的、充满趣味的挑战，正合他意。
这无关胜负，只是体验另一种网球文化。
“好啊。”陆远脱下外套，从球包里拿出了球拍，“怎么玩。”
“双打？怎么样？”发球看到陆远他们答应，指了指另一边正在活动手脚的中年人。“我哥俩一队，你俩一组。”
“双打？”陆远和阿默同时出声，语气中带着点新奇。
在比赛中他们好像都是专注于单打，双打好像并非他们的强项，而且是在这种场地，这种灵活规则的地方打球，还是第一次。
可还没等陆远阿默同意。
林涛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举起相机：“双打！这个好这个好！陆远，阿默，上啊！让他们看看青城……不对，是临海码头限定版双打组合！”
周围还没散去的观众们也来了兴致，纷纷起哄：
“老张头又找虐了是吧？看人家小伙子就是专业的！”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我赌一顿啤酒小伙子们赢！”
陆远看向阿默，眼中跃跃欲试。
在这种环境下，和熟悉的队友尝试一种不那么熟悉的比赛形式，似乎比单打更有挑战性，也更有趣。
阿默的斗笠也动了动。
他平时独来独往，更依赖个人感知，双打需要的沟通和配合对他而言是全新的领域。
但他看着陆远眼中的兴致，又感受了一下周围热闹又轻松的氛围，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试试。”阿默同样来了兴致。
“好！”陆远爽快地应战，对着那位大叔笑道：“那就请两位叔叔多多指教了！”
“哈哈，好说好说！指教谈不上，玩得开心就行！”大叔们哈哈大笑，拿着拍子走上了场地。
简单的猜边后，由码头大叔队先发球。
没有严格的站位规定，陆远和阿默简单地交流了一下眼神。
“我前你后？”陆远低声道。
阿默点头。
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