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宽站在洪泽湖畔的晨雾里,脚下的青石板路洇着水汽。百会穴内的空间已稳稳停在1000平方公里,十六色光域如同铺开的锦绣地毯,东北方菥蓂的青白光海、正西络石的紫绿光河与其他光域交相辉映,流转间竟能听见类似潮汐涨落的清响——这方内空间已不仅是药草的居所,更成了能与天地药性共振的能量场,每株新收的药草都在其中找到专属的“能量坐标”。
“东南方向的波动越来越清晰!”人参精的七缕须子在梁大宽掌心组成花叶状的指引图,淡紫色的光点顺着湖岸线蔓延,像铺展的锦缎,“这女菀性子温润,专爱在湿地草丛里扎根,得跟着这股‘濡润劲儿’找!”
江苏的湿地比豫西更显灵秀,丛生的芦苇与摇曳的水草交错,晨雾在湖面织成轻纱,水洼里的浮萍上滚着晶莹的露珠。梁大宽拨开带刺的苍耳,忽然闻到一股清雅的异香,混着湖水的湿润气,像浸了蜜的莲子羹。
“就在那儿!”人参精金须射出一道紫光,前方两米远的水草丛中,几丛草本植物正舒展着叶片。它们的茎秆呈青绿色,有细微的白色绒毛,叶片呈披针形,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顶端缀着簇簇淡紫色的头状花序,花瓣纤细如丝,花心呈嫩黄色,像撒了把碎玉,植株间还结着细小的瘦果,形如麦粒,裹着白色的冠毛。
“这草长得真秀气!”梁大宽蹲身细看,女菀的根系像无数纤细的丝线,深深扎在湿润的泥土里,即使在泥泞的沼泽也长势旺盛,“难怪叫女菀,这‘菀’字真是贴切,把湿地都染成了它的芳洲!”
人参精用须子卷住一片叶子轻轻揉搓,清新的草木香扑面而来,叶片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菊科的‘润肺小闺秀’可不是虚名!”光丝在植株上游走,“你看它生于湿地却不腐,说明它能滋润人体的‘干涸肺叶’;叶片层层叠叠,证明能涵养津液,就像给干燥的气管装了加湿器!”
全息图谱自动更新:女菀,别名白菀、织女菀、女肠,全草入药,性平味辛甘,归肺经。《神农本草经》载其“主风寒洗洗,霍乱泄痢,肠鸣上下无常处,惊痫,寒热百病,出汗”,《名医别录》称其“疗肺伤咳逆,出汗,久寒在膀胱,支满,饮酒夜食发病”,简直是为肺燥咳嗽症量身定做的“体内清泉”。
检测仪屏幕上,女菀的药性分析缓缓展开:含黄酮类、甾醇类、挥发油等,人参精用须子指着植株模型解释:“这些性味能润肺化痰,就像给肺叶‘喷水雾’;还能止咳平喘,好比给痉挛的气管‘松绑带’;更厉害的是能滋养肺阴,让干涸的呼吸道像久旱的田野一样重新润泽!”
梁大宽小心地采挖带根的女菀,纤细的茎秆在手中微微摇曳,叶片的清香沁人心脾:“带回去种在内空间的东南区域,那里模拟了江淮的湿地环境,正好让它生长。”当植株落入内空间,东南区域瞬间亮起淡紫色的光海,与正西的络石紫光、东北的菥蓂青光交相激荡,十六色光球的旋转更显温润,仿佛注入了滋养润燥的力量。
“师父!有个孩子咳得直犯恶心,您快来看看!”秋雁的视频通话突然接入,画面里的参仙古医堂飘着清甜的药香。诊床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趴在母亲怀里剧烈咳嗽,他穿着小背心,小脸憋得通红,每次咳嗽都牵动着瘦弱的肩膀,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嘴角还挂着咳出的黏液,眼睛里满是泪水。
“他叫小石头,是附近渔村的孩子,半个月前淋了场秋雨,之后就开始咳嗽,”孩子母亲抹着眼泪说,“开始只是白天咳,后来夜里也咳得厉害,觉都睡不成,嗓子里呼噜呼噜的,像有痰咳不出来,还总说口干,喝多少水都不管用,小脸都瘦了一圈。”
小石头咳得喘了口气,带着哭腔说:“阿姨,我嗓子痒,咳得肚子疼……”秋雁赶紧递上温水:“慢点喝,不着急,这是肺里太干燥了,就像久旱的土地裂了缝,女菀正好能给你的肺‘浇浇水’,很快就不咳了!”
人参精的须子立刻构建出病理模型:孩童体质娇弱,秋雨寒凉侵袭肺卫,就像给肺叶蒙了层薄霜;久咳不愈导致肺阴亏虚,好比燃烧的炉火烤干了水壶里的水;痰湿阻滞气道,如同给气管塞了团棉花;这次夜间加重是诱因,如同给干涸的河床再加把火,彻底灼伤了津液!“这不正是女菀的强项吗?”人参精用须子点着模型上红肿的支气管,“它能润肺化痰、止咳平喘,就像给干燥的肺叶‘洒水’,给淤塞的气管‘清淤’!”
内空间的东南光域与孩童的肺部产生共振,淡紫色光芒在支气管模型上流转。“必须先润肺止咳,再化痰平喘。”梁大宽对着麦克风说,“他这是肺燥阴虚夹痰湿证,咳嗽日久不愈、夜间加重、痰少难咳、口干咽燥、舌红少苔、脉象细数,都是肺燥津伤的表现,正好用女菀来‘滋润’!”
秋雁从内空间取出刚传送来的女菀,那淡紫色的植株在灯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师父,这女菀闻着真清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参精的须子在植株上滑动:“这可是菊科的‘润肺小能手’,别看它长得秀气,滋润肺燥的本事大着呢,以前江淮渔民孩子咳嗽不止,就用它煮水喝,比冰糖雪梨还管用!”
梁大宽举起女菀对着镜头:“你看这植株生于湿地却不涝,说明它能平衡肺里的干湿;叶片柔嫩多汁,证明能滋养津液,就像给干燥的肺叶装了保湿器。用它做主药,再配上其他药材,就能把孩子肺里的‘燥火’浇灭,‘淤痰’化开!”他稍一沉吟,报出药方:
“女菀15g、川贝母6g、麦冬10g、南沙参10g、杏仁6g、桔梗6g、百部10g、炙甘草5g、蜂蜜适量(冲服)。水煎服,每日一剂,分四次温服,药渣还能加水煮了雾化吸入!”
人参精立刻展开方解:“女菀是‘总工程师’,负责润肺化痰、止咳平喘,就像给肺叶同时装了加湿器和清淤管;川贝母是‘润燥助手’,能清热润肺如给肺里‘降甘霖’,麦冬能养阴生津好比给全身‘输营养液’,两者合力滋养肺阴的‘干涸河道’;”
“南沙参是‘补气先锋’,能益气生津像给肺功能‘充能量’,杏仁能降气止咳好比给气管‘松绑带’,桔梗能宣肺利咽像给喉咙‘开通道’;百部能润肺下气,把顽固的咳嗽‘压下去’;炙甘草调和诸药,加蜂蜜既能调味又能润肺,让全队协同作业!”
“外治法也得跟上!”梁大宽补充道,“取女菀20g、雪梨1个、冰糖10g,一起熬成膏状,每次吃一勺,每天三次;再用手掌顺时针揉孩子的膻中穴,每次五分钟,能宽胸理气,就像给肺部‘松松绑’;晚上睡觉前用艾叶水泡脚,能引火下行,好比给上焦的燥火‘降降温’!”
孩子母亲半信半疑地问:“这野草真能比止咳糖浆管用?孩子咳得太遭罪了,西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秋雁笑着说:“这女菀在江淮湿地可是‘润肺仙子’,渔民家的孩子咳得睡不着觉,就用它煮水加蜂蜜喝,当晚就能睡安稳!您看它长在水边那么滋润,肯定能滋润孩子干燥的肺,准能好!”
秋雁先给孩童做了推拿缓解咳嗽。她取了膻中、肺俞、天突三个穴位,用指腹轻轻按揉。“膻中穴在两乳头中间,能宽胸止咳,就像给肺部‘开窗户’;肺俞穴在后背,能润肺化痰,好比给肺叶‘松松土’;天突穴在喉咙下面,能利咽平喘,像给气管‘通通风’!”人参精用须子在屏幕上标出穴位,随着推拿,小石头的咳嗽渐渐减轻。
“嗯?不那么痒了......”孩子试着深呼吸,惊喜地说。秋雁趁机扶他坐好,用女菀药汤给他做雾化吸入:“这雾气凉凉的,是女菀在给你的肺‘洒水’呢,等会儿药汤煎好,加了蜂蜜甜甜的,喝下去效果更好!”
药房很快抓好药,女菀与其他药材一同下锅,咕嘟咕嘟的冒泡声里,药香混着蜜甜的气息弥漫开来。“这女菀得用纱布包好再煎,它的绒毛容易粘锅,就像煮菜要摘干净杂质。”秋雁一边看着药锅,一边给孩子讲故事。
第一碗药煎好时,推拿的效果已经显现,小石头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了。他小口喝着加了蜂蜜的药汤,虽然带着点药味,但咽下后觉得嗓子里的痒意在消退,像含了块润喉糖。“这药甜甜的,喝下去嗓子里凉凉的,舒服......”
下午三点,孩子喝了第二碗药,秋雁给他做胸部推拿时发现,原本急促的呼吸平稳了些。“刚才睡了一小觉,没怎么咳,这可是半个月来头一次!”孩子母亲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给小石头擦脸的动作也轻快了。
人参精的须子在屏幕里转圈:“这是女菀和川贝母在发挥作用,它们就像两个‘养护员’,一个给干燥的肺叶‘补水’,一个把黏稠的痰液‘稀释’,正合力给体内‘搞绿化’呢!”内空间的东南光域与孩童的全身能量场同步波动,淡紫色光芒如同细雨,缓缓滋润着模型的干燥区。
傍晚时分,第三碗药喝完后,小石头突然说想出去玩。秋雁扶他走到医堂门口,孩子居然能跑两步了,虽然还偶尔咳嗽,但已经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剧咳了。“太神奇了!早上还咳得直哭,现在能跑着玩了!”孩子母亲激动得说,“这草药比进口的止咳药管用多了,还甜甜的孩子不抗拒!”
第二天一早,秋雁的视频准时连线,小石头正坐在桌边喝粥。“这孩子昨晚只醒了一次,咳了几声就又睡着了,”孩子母亲高兴地说,“您看他舌苔的红燥也退了些,早上还主动说要喝药呢!”
“痰也少了,刚才咳出来一点,是稀稀的,不像以前那么黏了。”秋雁翻开孩子的嘴唇,“脉象也平和多了,不像昨天那么细数了,肺里的津液正在恢复呢!”
“再喝五天药巩固一下,就能像以前一样去湖边玩了。”秋雁递过熬好的女菀雪梨膏,“不过以后下雨要记得加衣服,别让肺里再‘着凉干燥’了,就像给花草浇水要适量,太多太少都不好,不然容易再犯。”孩子母亲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孩子,多亏了这女菀,真是遇到救星了!”
梁大宽的神识沉入内空间,东南区域的淡紫色光海已与其他光域完美交融,十六色光球的旋转带着温润的力量。小石头的人体能量模型里,肺部的干燥区正在消退,淡紫色的能量如同雨露,缓缓滋润着模型的呼吸道,就像干涸的河床重新迎来清泉。
秋雁给小石头换药时,孩子正拿着女菀的标本看:“这草真好看,紫色的小花像小星星,我要采一把种在院子里......”秋雁笑着说:“这女菀在江淮湿地可是‘润肺公主’,渔民家的孩子肺里干燥咳嗽,就用它煮水加蜂蜜喝,效果可好呢!您看它长在水边那么水灵,肯定能给肺里‘补水’,让呼吸变顺畅!”
人参精的须子突然指向内空间的西北方向,那里有一片黄白色的光点在闪烁,形状像株带刺的草本植物,茎秆直立,叶片边缘有尖刺,顶端开着紫红色的头状花序,气势遒劲。“小友快看!新疆方向有新信号!”人参精用须子调出图谱,“这是飞廉!菊科的‘清热止血将’,西域的草原戈壁中多有生长,全草入药,能清热利湿、凉血止血,专治湿热黄疸、尿血便血,就像给体内的‘湿热毒’开了道排泄口!”
梁大宽望着洪泽湖的夕阳,内空间的十六色光网已如活物般流转,东南的女菀光域与其他光域和谐共振,散发出温润的能量。“秋雁,新疆气候干燥,湿热黄疸患者不少,很多人容易小便发黄、皮肤瘙痒、便血尿血,这飞廉正好能派上用场。”他对着镜头说,“你在医堂守好,我去西域大地寻找飞廉,让咱们医堂的‘清热止血套餐’更完善!”
秋雁点点头:“师父您放心,小石头的后续治疗我会跟进,等您带飞廉回来!”她身后的药架上,装女菀的药盒已经摆好,标签上写着:“女菀,润肺化痰,止咳平喘,江淮湿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