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阵法决赛前夕与暗流涌动
阵法交流赛的决赛将在五日后举行，晋级的三十名修士中，除了牛霸天、李兰、柳乘风，还有孙家的孙梦瑶、赵家的赵天雷等实力强劲的对手。这几日，万法城的气氛越发热烈，修士们讨论最多的就是决赛的对阵形势，而牛霸天这个“外域黑马”更是成为了焦点，不少人都在猜测他能否撼动三大阵法世家的垄断地位。
青阵客栈的房间内，李兰正对着一张巨大的阵法图谱推演，图谱上标注着孙梦瑶和赵天雷擅长的阵法类型。“孙梦瑶最擅长‘千丝阵’，能以细如发丝的阵纹编织成网，不仅防御惊人，还能困敌于无形，据说她曾用此阵困住过半步下位神境六重初期的修士。”
韩娟在一旁研磨灵墨，补充道：“赵天雷则擅长攻击性阵法，他的‘雷纹阵’融合了雷属性灵力，爆发力极强，阵纹绘制速度极快，往往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雷霆笼罩。”
牛霸天盘膝坐在聚灵阵中，运转半步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的灵力，生灭之力与空间本源在体内形成稳定的循环。经过这几日的巩固，他的灵力越发凝练，对阵法中灵力流动的把控也更加精准。“柳乘风的‘叠浪阵’注重防御叠加，一层强过一层，但若能找到阵纹的衔接点，就能破掉他的防御链。”
“那你准备用什么阵法应对？”李兰抬头问道，眼中带着好奇。
牛霸天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打算融合五行生灭阵与空间绞杀阵，创造出一种新的阵法——‘生灭空间阵’。此阵既保留五行生灭阵的防御与自愈能力，又能借助空间绞杀阵的切割之力进行反击，攻防一体。”
“同时融合两种性质不同的阵法？”李兰惊讶道，“这难度很大，两种阵法的灵力流动方向完全相反，稍有不慎就会相互冲突，导致阵法崩溃。”
“所以需要找到两者的共通点。”牛霸天取出阵盘，指尖灵力微动，在盘上勾勒出两道交织的阵纹，“生灭之力的核心是‘循环’，空间本源的核心是‘波动’，只要让循环中带着波动，波动中蕴含循环，就能让两种阵法融为一体。”
接下来的三日，牛霸天全身心投入到“生灭空间阵”的推演中。他将半步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的灵力精细拆分，一部分用于维持生灭循环，一部分用于引导空间波动，反复试验两种力量的融合比例。期间失败了数十次，甚至因灵力冲突震伤了经脉，但他毫不在意，每次失败后都能从中找到改进的方向。
李兰则在稳固自身阵法的同时，帮牛霸天分析失败原因，她提出的“以灵墨调和灵力属性”的建议，让牛霸天豁然开朗，成功解决了两种力量的排斥问题。
韩娟除了准备自己的丹道比赛，还承担了警戒任务。这几日，她发现总有不明身份的修士在客栈周围徘徊，灵识探查时却又隐匿不见，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这些人很可能是影组织的人，也可能是三大世家派来的眼线，我们必须小心。”
第四日傍晚，牛霸天终于成功绘制出“生灭空间阵”的核心纹。当阵纹在阵盘上亮起时，淡金色的生灭之力与淡蓝色的空间本源完美融合，形成一道旋转的光环，光环内既能看到生生不息的能量流动，又能感受到空间撕裂的锐利气息。
“成功了！”李兰兴奋地拍手道，“这阵法的气息比五行生灭阵强大了至少三成！”
就在此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名客栈伙计匆匆跑来，神色慌张：“牛公子，外面……外面有位自称孙梦瑶的姑娘找您，说要和您切磋阵法。”
牛霸天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孙梦瑶？她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切磋？”
来到客栈前厅，牛霸天看到一名身着白裙的女子正站在厅中。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容貌清丽，气质空灵，腰间挂着一枚雕刻着蛛丝图案的玉佩，正是孙家的孙梦瑶。她的修为赫然是半步下位神境五重巅峰，比牛霸天高出一个小境界。
“牛公子，久仰大名。”孙梦瑶转过身，目光落在牛霸天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听闻公子的阵法理念独树一帜，将空间之力与特殊灵力融入阵纹，梦瑶心生敬佩，特来请教。”
“孙姑娘客气了，我只是略懂皮毛。”牛霸天淡淡道。
孙梦瑶微微一笑：“公子过谦了。初赛和复赛的阵法我都看过，尤其是五行生灭阵的灵力循环，确实精妙。我这里有一块残缺的‘空间阵纹拓印’，或许对公子完善阵法有帮助，若公子能在切磋中接我三招，这拓印就赠给你。”
说着，孙梦瑶取出一块古朴的兽皮，上面刻着半道扭曲的空间阵纹，散发着微弱却精纯的空间波动。牛霸天心中一动，这拓印上的阵纹与玄铁破甲的空间属性隐隐共鸣，显然是上古空间阵法的残片。
“不知孙姑娘想如何切磋？”
“很简单，我们各出一道阵纹，在这张阵纸上比试融合度。”孙梦瑶取出一张特制的灵纸，“就比‘空间跳跃纹’，谁能让纹路上的空间波动更稳定、更凝练，谁就赢。”
牛霸天点头同意。两人相对而立，同时握住刻刀，灵力注入笔尖，在灵纸上绘制起来。孙梦瑶的动作优雅而精准，阵纹线条如同流水般流畅，空间波动平稳却蕴含后劲；牛霸天则将生灭之力融入空间纹，阵纹看似粗犷，却带着生生不息的韧性，空间波动时而收缩时而扩张，如同呼吸般富有节奏。
一炷香后，两人同时停手。孙梦瑶的空间跳跃纹线条工整，空间波动稳定在一个频率，如同平静的湖面；牛霸天的空间跳跃纹则充满了变化，空间波动在生灭之力的调和下，呈现出螺旋上升的趋势，蕴含的空间能量更加磅礴。
“我输了。”孙梦瑶看着牛霸天的阵纹，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你的空间纹融入了生命力，这是我从未想过的。这块拓印，归你了。”她将兽皮递给牛霸天，转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决赛时小心柳乘风，他的叠浪阵最近加入了‘毒纹’，看似普通的防御纹中藏着腐蚀灵力的毒素。”
说完，孙梦瑶飘然而去，留下一脸惊讶的牛霸天三人。
“她为什么要提醒我们？”韩娟疑惑道。
李兰若有所思：“或许三大世家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孙家与柳家一直存在竞争关系，孙梦瑶不希望柳乘风用阴毒手段取胜，坏了万法城的名声。”
牛霸天看着手中的空间阵纹拓印，感受到上面精纯的空间波动，心中对孙梦瑶多了一丝好感。“不管怎样，这拓印对完善生灭空间阵很有帮助。柳乘风用毒纹，正好让我试试生灭之力的净化效果。”
当晚，牛霸天借助拓印上的空间阵纹，成功完善了生灭空间阵的核心节点，阵法的空间跳跃能力大幅提升，不仅能防御攻击，还能在关键时刻将敌人的攻击通过空间跳跃转移到别处。
然而，平静的夜晚并未持续太久。三更时分，牛霸天突然睁开眼，玄铁破甲的空间属性让他感应到客栈外有几道隐晦的灵力波动正在靠近，气息阴冷，与黑石戈壁遇到的影组织修士十分相似。
“来了。”牛霸天低声道，唤醒李兰和韩娟，“影组织的人找上门了，看来他们一直没放弃抢夺星界阵图碎片。”
李兰立刻取出阵旗，在房间周围布置下迷踪阵和预警阵：“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我和韩娟从侧门走，引开一部分人。”
“不行，太危险。”牛霸天否决道，“我们一起走，用生灭空间阵掩护撤退。韩娟，让冰魄妖释放寒气干扰他们的灵识；李兰，启动迷踪阵混淆视线。”
三人迅速行动，刚冲出客栈，就看到五道黑袍人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闪出，为首者气息赫然是半步下位神境五重巅峰，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幽光的短刃。
“交出星界阵图碎片，饶你们不死！”为首的黑袍人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想要碎片，凭本事来拿！”牛霸天怒吼一声，生灭空间阵瞬间启动，淡金色与淡蓝色交织的光幕将三人笼罩。同时，他将半步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的灵力注入玄铁破甲，空间属性全力发动，带着两人朝着万法城的防御阵区冲去。
“拦住他们！”黑袍人怒吼着追上来，短刃划出一道漆黑的刀芒，斩向防御光幕。刀芒中蕴含着浓郁的死气，光幕接触到死气的瞬间，竟泛起一丝黑色的涟漪。
“生灭·净化！”牛霸天低喝一声，淡金色的生灭之力涌入光幕，黑色涟漪迅速消退，死气被净化殆尽。
韩娟让冰魄妖喷出一口本源寒气，寒气在空中化作一道冰墙，暂时阻挡了黑袍人的追击；李兰则不断改变迷踪阵的方位，让黑袍人难以锁定他们的位置。
三人借助万法城复杂的街道和阵法掩护，与黑袍人展开了一场追逐战。牛霸天一边操控生灭空间阵防御，一边寻找机会反击，生灭轮回刀偶尔斩出的刀罡，总能逼退近身的黑袍人。
半个时辰后，三人终于冲到了万法城的防御阵区边缘。这里的城防阵纹在感应到打斗后自动启动，淡青色的光幕冲天而起，将黑袍人挡在了外面。
“我们走！”牛霸天抓住机会，带着李兰和韩娟冲入防御阵区，消失在夜色中。
黑袍人看着升起的光幕，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却不敢硬闯万法城的城防阵，只能不甘地退去。
躲在一处隐蔽的阁楼内，三人终于松了口气。韩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些影组织的人太疯狂了，竟然敢在万法城范围内动手。”
李兰脸色凝重：“他们肯定是查到了我们住在青阵客栈，看来客栈里有他们的内应。我们必须尽快换个地方，否则决赛前还会遇到麻烦。”
牛霸天点头，感受着体内消耗近半的半步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灵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影组织和柳乘风都想在决赛前削弱我的实力，我偏要让他们失望。明日我们就搬到万法阁提供的参赛者专用住所，那里有墨尘阁主亲自布置的防御阵，影组织不敢轻易靠近。”
夜色渐深，万法城的阵纹依旧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牛霸天知道，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影组织的觊觎、柳乘风的敌意、决赛的压力……都在等待着他。
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了斗志。经历了这场追逐战，他对生灭空间阵的运用更加熟练，半步下位神境五重中期的境界也在实战中得到了进一步巩固。
五日后的决赛，将是他展现实力的舞台。无论是孙梦瑶的千丝阵，还是赵天雷的雷纹阵，亦或是柳乘风的毒纹叠浪阵，他都有信心应对。
破烂战神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