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幽灵,一个解放的幽灵,在泰拉大陆徘徊。旧势力的一切联盟——高卢皇帝与乌萨斯沙皇、拉特兰教皇与哥伦比亚财阀、维多利亚流亡贵族与莱塔尼亚屈从官僚——都为驱除这个幽灵而结成了神圣同盟。
有哪一个反对党不被它的当权敌人骂为叛逆?又有哪一个新兴思想不被旧势力斥责为毁灭一切的异端邪说?
从这个事实中可以得出两个结论:
阶级对立已经将泰拉大陆撕裂为两大直接对立的阵营:压迫者与被压迫者。
让我们从现实出发,考察这残酷的真相。
第一章 压迫者与被压迫者
至今一切社会的历史(在有文字记载的范围内)都是阶级对立的历史。
但在我们这个时代,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泰拉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的阵营,两大直接相互对峙的阶级:垄断金融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
垄断金融资产阶级:以高卢的金鸢尾旗为象征,这个阶级已经不再是某个民族的统治者,而是一个将触须伸向整个大陆的吸血网络。它包含高卢本国的金融寡头、哥伦比亚雷神工业的股东、乌萨斯军火贸易的代理人、莱塔尼亚掌管赔款事务的官僚、以及所有依靠吮吸各国人民血液而肥硕的寄生虫。他们操纵源石价格、垄断移动城邦航道、用债务锁链束缚弱国。他们是现有秩序的绝对受益者,因而是所有变革力量的死敌。
民族工业资产阶级与旧贵族:在夹缝中挣扎的阶层。他们既苦于高卢资本的压制,又害怕脚下无产阶级的崛起。他们幻想“第三条道路”,企图在两大阵营的厮杀中保全自己的特权。他们的命运注定是摇摆的、悲观的,最终将分化为两个阵营的附庸。
小资产阶级与手工业者:社会的缓冲层,却也是最先感受到挤压的阶层。移动城邦的垄断碾碎了他们的作坊,标准化的工业品剥夺了他们的市场。他们昨日还是“体面的市民”,明日就可能沦为贫民窟的住客。这个阶级的地位决定了其政治态度的软弱,但他们中的优秀分子,将认清历史趋势而转向无产阶级。
无产阶级:我们的主角。这个阶级在一切生产工具中失去份额,他们的劳动为他人增殖财富,他们的生命在异化的齿轮下磨损。他们包括:
源石矿工:在乌萨斯的冻土或萨尔贡的荒漠下,用肺叶交换能源,用生命开采出照亮他人宫殿的矿石。
工厂工人:在哥伦比亚的钢铁囚笼中,将青春钉死在流水线上,制造出自己永远无法拥有的陆行舰与飞空艇。
移动城邦维护工:维系着巨兽的运转,自身却住在城邦阴影下的棚户区。
农业雇工与流民:被剥夺土地,成为产业后备军中最绝望的部分。
总而言之,所有不占有生产资料、依靠出卖劳动力为生的人,构成了这个日益壮大的阶级。
感染者:我们必须以最沉重的笔触书写这个群体。他们不仅被剥夺了生产资料,更被剥夺了身体的完整性与人格的尊严。源石病是他们背负的十字架,也是旧世界罪恶的烙印。他们是被抛弃者,是“不可接触者”,也因此是旧秩序最不可能收买的掘墓人。感染者的解放,与整个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血肉相连。
第二章 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
无产阶级经历了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它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是和它的存在同时开始的。
最初是单个工人,然后是某一工厂的工人,然后是某一地方的某一劳动部门的工人,同直接剥削他们的单个资产者作斗争。
但是,随着工业的发展,无产阶级不仅人数增加了,而且它结合成更大的集体,它的力量日益增长,它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力量。移动城邦将劳动者密集地聚集在一起,源石工业的协作性打破了地域的隔阂。工人开始成立反对资产者的同盟;他们联合起来保卫自己的工资。
无产者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这件事,不断地由于工人的自相竞争而受到破坏。但是,这种组织总是重新产生,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强大,更坚固,更有力。
资产阶级无意中造成而又无力抵抗的工业进步,使工人通过联合而达到的革命团结代替了他们由于竞争而造成的分散状态。于是,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避免的。
第三章 对种种伪社会主义的批判
在无产阶级的斗争席卷大陆时,各种虚假的救世学说纷纷登场,我们必须撕下其面具:
封建的社会主义:乌萨斯的贵族和维多利亚的破落骑士,挥舞着沾满农奴鲜血的权杖,咒骂高卢资本玷污了古老的“传统美德”。他们的说教半是挽歌,半是谤文;半是过去的回音,半是未来的恫吓。他们忘记了,自己正是用更野蛮的剥削才积累了最初的财富。
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莱塔尼亚的手工业学者和哥伦比亚的小店主,梦想恢复行会的“黄金时代”。他们既要反对大资本的垄断,又害怕无产阶级的革命。这种社会主义的结论只能是:建立一个停滞的、平均主义的手工业天堂——这是彻头彻尾的反动空想。
保守的或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高卢及其附庸国的部分慈善家和技术官僚,希望通过微小的改良——比如改善一点工厂通风,或设立几个感染者隔离区——来消除社会的“弊病”,从而永葆资产阶级社会的太平。他们愿意做一切事情,就是不愿意放弃资本的特权。
第四章 共产党人的立场与任务
共产党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党相对立的特殊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
他们不提出任何宗派的原则,用以塑造无产阶级的运动。
共产党人同其他无产阶级政党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各国无产者的斗争中,他们坚持整个泰拉不分民族的共同利益;另一方面,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他们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
因此,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
共产党人的最近目的是:使无产阶级形成为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
米诺斯的鲜血警示我们,夺取政权后,必须打碎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的全新专政,以镇压不可避免的反革命反扑,并着手创造无阶级的社会。 任何幻想与旧秩序妥协、分享政权的想法,都是对牺牲者的背叛。
共产党人的理论原理,决不是以这个或那个世界改革家所发明或发现的思想、原则为根据的。
这些原理不过是现存的阶级斗争、我们眼前历史运动的真实关系的一般表述。米诺斯起义的实践,为这些原理提供了最新的、也是最悲壮的注脚。
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全泰拉受苦的人,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