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忘机是由你叔父教养长大的?”听澜疑惑,怎么不是蓝夫人和蓝宗主教养?
蓝曦臣道:“我和忘机一出生就被抱走交给别人照顾。稍大些就由叔父教导。”
“这也太过分了,那个时候你母亲刚生下孩子,说不定只看了一眼就被抱走,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听澜眼里满是不悦,“你们蓝氏真的有毛病,也是难为了,你们蓝氏还能想出这么折磨人的方式。”
“这不是看准了人家背后没有靠山随意拿捏嘛!”听澜满脸怒意,“当初你母亲为何要杀你父亲的恩师?”
蓝曦臣摇头,“不知。”
听澜紧拧着双眉,“也就是说,你爹也没去查查,万事都有缘由,若不是生死大仇,除去丧心病狂者,谁会无故杀人?”
“就这么不闻不问,也不查探,就将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囚禁起来,生了孩子还不让看,还要抱走,有你们这么做人的?一群大男人欺负小姑娘,真是不要脸!”
蓝曦臣沉默地看着听澜,见他满眼怒火忽然心生暖意。
“你看我做什么?”听澜捏了下他的脸,不快道:“你有没有找过?”
蓝曦臣摇头,“没有,我对此事知之甚少,这些就是我关于母亲仅存的记忆了。”
听澜叹气坐下,“你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忘机六岁时,每月我和忘机都只有一次见到母亲的机会,可那一天,叔父忽然就告诉我们,不用去了。”
“那时忘机还小,不知什么是不在了,仍然风雨无阻的去母亲居住的小院门口等着。”
“真是作孽。”听澜叹了口气,“不过你们家蓝氏除去不想家丑外扬,就是不想蓝氏出现名声不好的事情,所以没有一个人去查那件事。真是古板迂腐又虚伪。”
蓝曦臣默默听着没有反驳,蓝氏虽然君子持家,但他也不能肯定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听澜见蓝曦臣出神,随口安慰道:“你母亲既然能杀了你父亲的恩师,想来修为不错。可她却愿意被你父亲困住,这也说明她对你父亲并非全无一点情意。”
“我相信,若是你母亲不愿意,你父亲不会逼迫她。可她却愿意和你父亲有了你们兄弟两个。”
说到这里,听澜又忍不住说道:“你母亲的死你全家都有推卸不了责任!”
“一个母亲,常年被幽禁,一个月还只能见自己儿子一面,是个人都会被憋疯,指不定你母亲就得了什么心理疾病,郁郁而去。”
“你爹这样自伤,也不知感动了谁!一点担当都没有!被蓝氏教得傻兮兮的!”
说着他还看向蓝曦臣,眼神很是不善,“也不知我是怎么看上你这么一个随了根儿的傻瓜。”
“他要是真有担当,就该丁是丁卯是卯!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谁得错谁担!”
“还玩起强取豪夺的戏码来了,不过也是,不管有没有查清楚,他要是不强取豪夺,和你母亲也不会有什么下文。”
听澜哼了一声,“你要是哪天碰见过不去的坎儿,就往密室里一钻,我就让你永远出不来。”
“以后跟着我,多学学怎么灵活变通的做事,就你这样一板一眼的,可不适合做蓝氏宗主。”
蓝曦臣连连点头,“你放心,我定不会如此。一定会多和你学学。”
听澜满意点头,“你回去之后和你叔父说说,有空的时候就过来和我一起走,多见见凡俗世界的世面。”
“就你现在的情况,将你身上的银钱拿走,让你自己生活一段时日,你能将自己饿死。”
蓝曦臣唇角含笑,“都听你的。”
话说完,魏婴和蓝湛也回来了。
见他们身上灵力有着波动,听澜就问道:“遇见了?”
魏婴笑着点头:“是个走尸,还有一个精怪,我见那精怪身上没有血气,就将它放走了。”
“不错。”听澜微微颔首,听着魏婴眉飞色舞得说着他和蓝湛降服邪祟的经过。
蓝曦臣夸赞了几句,魏婴脸上的笑容更盛。
眼见天色不早,几人就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蓝曦臣就向听澜道别,“我走了。”
听澜上前拥抱住他,“记得想我。”
蓝曦臣笑着回抱住他,好一会儿才在魏婴和蓝湛奇怪的眼神下松开。
“忘机,阿婴,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们。”
“大哥|兄长慢走。”
蓝曦臣站在剑身上,很快就御剑而行不见了踪迹。
“继续出发。”
蓝曦臣走了,他们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
不过就算蓝曦臣回去了,也不耽搁他们通过白玉圆盘传情。
听澜想着,是时候督促阿婴再改进一下圆盘,好歹能传递个什么物件也行啊。
魏婴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啊,不过哥,咱们之前做的白玉圆盘要不要出售?”
听澜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暂时不用,如今这白玉圆盘只能配对使用,像是你我的就不能联系,弊端太多。等以后改进到可以随意联络想要联络的人再出售。”
魏婴点头应下,“好,听哥的。”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个城市,街上很热闹。
他们的马车一来到街上就有不少人围上去。
“别走别走!我的糖!我的糖!”一个小孩子哭喊的声音忽然响起。
魏婴推开人群走出去,就见一个小乞儿哭喊着倒在地上,一个穿着富贵的人手里鞭子鞭打着。
“住手!”魏婴一跃而起就到了那人身边,一把将落下的鞭子攥在掌心,喝道:“你做什么!你一个大人竟然对一个小孩子出此毒手!”
“你是谁!也敢来管我的闲事!”那人肥胖的脸上满是怒火,“你个小瘪三······”
“啪!啪!啪!啪!”四声脆响,那人的脸便肿胀不堪,话都说不出来。
听澜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掌,末了将擦手的帕子扔到地上,“不会说话,下次我可以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肿胀的脸上肥肉抖动着,指着听澜说不出话来。
在触及到听澜充满冷意的眼神下,好似被掐住脖子一样,一个屁都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