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们渐渐散开,有些还在讨论刚才的演奏,侯奕漓摘下面具,脸上带着点激动的红晕,她走到林弦身边,小声说:
“卖……卖完了!真的卖完了!”
林弦笑了笑:“我就说你可以的。”
他接过侯奕漓手里的灵石,数了数,正好五十枚。
“收好了,这是你的收益,回头给乐馆交完分成,剩下的就是乐队的。”
席雨黛蹦过来,拍了拍侯奕漓的肩膀:
“奕漓你太厉害了!刚才说话一点都不紧张,比之前好多了!”
侯奕漓攥着灵石,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小声说:
“都是因为这个面具,还有你们帮我……谢谢你们。”
“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林弦把古筝收进系统背包。
“票卖完了,咱们去繁星乐馆跟伊虹夏、单恬凉汇合,告诉她们好消息,顺便再合练一遍。”
席雨黛立马应着:
“好啊!我还想跟她们说咱们现场演奏吸引了好多人呢!”
侯奕漓也点了点头,抱着琵琶,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三人并肩往门派外走,侯奕漓偶尔会摸一摸储物袋,脸上还带着浅淡的笑意——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卖票,还成功了。
走到山门时,林弦想起什么,从系统背包里掏出灵果,递给侯奕漓和席雨黛:
“路上吃,缓解一下。”
席雨黛接过,立马塞了一颗进嘴里,甜汁在舌尖散开:
“好吃!师兄你总是带好吃的!”
侯奕漓也接过一颗,慢慢咬着,心里暖暖的。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穿过山门的阴影,往繁星乐馆的方向赶去去,路上的修士偶尔跟他们打招呼,侯奕漓虽然还是会低头,但不再像之前那样躲闪,偶尔还会小声回应。
三人到了繁星乐馆门口,林弦率先推门,刚迈进门槛,就见伊星歌在柜台前,深色道袍衬得她气质严肃,手里攥着本记录演出安排的玉简,看到三人,眉头微挑:
“伊虹夏在练习室里。”
羽嘉站在柜台旁调试乐道阵纹,黑色道袍的下摆垂在地面,见他们进来,抬头淡淡说了句:
“练习室的阵纹我已经调整了,你们试一试。”
林弦点头:“谢了,羽嘉小姐。”
他转头对侯奕漓和席雨黛示意。
“咱们先去练习室,跟她们说好事。”
席雨黛蹦蹦跳跳地往里走,嘴里还念叨:
“虹夏肯定会很开心!咱们居然卖完票了!”
侯奕漓捏着袖子跟在后面,脚步比来时更稳,手里还攥着放灵石的储物袋,指尖偶尔会蹭到袋口,透着股紧张又兴奋的劲。
穿过走廊,练习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鼓点声和阮琴的调子。
林弦推开门,伊虹夏正坐在鼓前,双手握着鼓槌,节奏打得又稳又有力。
单恬凉靠在窗边,腿上放着阮琴,指尖在弦上轻轻滑动,蓝发搭在肩侧,眼神慵懒。
“虹夏!凉!我们回来了!”
席雨黛先喊出声,快步跑到伊虹夏身边。
“我们把票卖完啦!还在羽华派坊市演了一段,好多人围过来呢!”
伊虹夏停下鼓槌,抬头看过来,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卖完了?我还以为要留几张现场卖呢!”
单恬凉也抬起头,目光落在侯奕漓身上,见她手里攥着储物袋,挑了挑眉,没说话,却悄悄放下了阮琴。
侯奕漓深吸一口气,走到伊虹夏面前,从储物袋里掏出五十枚下品灵石,轻轻放在石桌上:
“这是……卖票的收益,一共五十枚,都在这儿了。”
伊虹夏拿起灵石数了数,又抬头看向侯奕漓,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奕漓你太厉害了!之前还担心你不敢跟人搭话,没想到真的卖完了!”
席雨黛凑过来,手舞足蹈地讲起上午的事:
“今天我们在羽华派的小凉亭汇合,林弦说正门人多不好推销,就提议去坊市门口演一段!奕漓一开始还怕人多,林弦给她炼了个面具,戴上之后她就不紧张了!我们弹的时候围了二三十个同门,还有人录像呢!卖票的时候奕漓说话特别清楚,一下子就卖完了!”
伊虹夏听得眼睛更亮,转头对单恬凉说:
“你看!我就说奕漓能行吧!之前你还担心她放不开!”
单恬凉从腿上拿起阮琴,往石桌旁挪了挪,对着侯奕漓比了个大拇指,语气依旧淡淡的:
“进步不小,比之前强,至少敢在陌生人面前说话了。”
侯奕漓听到夸奖,脸又红了,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琵琶,小声说:
“还是多亏林弦的面具,还有你们鼓励我……不然我肯定卖不出去。”
林弦把古筝放在角落的琴架上,走过来:
“别总说多亏我们,你自己也很努力,刚才演奏的时候琵琶弹得很顺,卖票时也没怯场,这都是你的进步。”
伊虹夏拍了拍手,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张乐谱,放在石桌上:
“好了,先不说这些,咱们赶紧合练!《琵琶孤独蓝色秘境》和《失真》都得再顺两遍,确保演出时不出错。”
单恬凉率先拿起自己的乐谱,扫了两眼,指尖在阮琴弦上轻轻拨了下,试了试音:
“我没问题,早上已经调过阮琴的灵纹了,演奏不会出问题。”
席雨黛跑到中央的位置,拿起自己的歌词稿,深呼吸了一下:
“我也准备好了!刚才在坊市演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状态特别好,这次肯定能更好!”
侯奕漓走到琴凳旁坐下,把琵琶放在腿上,指尖搭在弦上,先轻轻弹了个小节,确认音准没问题,才抬头看向林弦:
“我……我也准备好了。”
林弦点头,走到古筝前坐下,指尖放在弦上:
“开始吧,不用急,跟着节奏来,共鸣跟不上就停,咱们慢慢顺。”
伊虹夏先举起鼓槌,敲了下鼓面,清脆的鼓点瞬间响起,作为开场的信号。
单恬凉的阮琴紧接着加入,调子低沉又流畅,像溪水漫过石头。
侯奕漓深吸一口气,指尖拨动琵琶弦,旋律顺着弦音散开,比上次合练时更稳,没有丝毫卡顿。
席雨黛拿着琵琶,一边演奏,一边跟着节奏开口,声音清亮,和乐器的声音完美契合。
林弦的古筝声最后加入,将其他乐器的旋律串联起来,裹着乐道道途的灵光,轻轻牵引着众人的气息。
练习室里的灵气慢慢流动起来,淡白色的灵光裹着五人的道途,在中间打旋。
林弦的道途包容着所有人的气息,伊虹夏的鼓点带着元气,单恬凉的阮琴透着清冷,席雨黛的歌声满是活泼,侯奕漓的琵琶则多了份自信,五股气息缠在一起,没有丝毫冲突,反而比之前合练时更顺。
侯奕漓弹着琵琶,偶尔会抬头看一眼林弦,见他点头示意,心里的紧张又少了些,指尖在弦上的动作更灵活。
之前她总怕自己弹错,会拖累大家,现在却觉得,和大家一起演奏时,道途的共鸣能让她更安心,连带着旋律都记得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