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吃了丹药之后,略微有了点能移动东西的法力。但是大家当务之急是要把慕容冲变得正常。
“恭喜安石,初窥门径。” 苻文玉勉强笑了笑,目光却忧心忡忡地瞟向角落——慕容冲正抱着那几枚果子蹲在那里,荧光绿的头发垂在额前,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跟谁生气。
谢安闭目凝神,尝试以新得的微弱法力摄起一枚杏脯,那杏脯颤巍巍地飞向慕容冲:“尝尝这个?”
慕容冲看也不看,挥手打飞。杏脯“啪”地黏在墙上。
“看到没?”苻文玉扶额,“连你给的吃食都不要了。从前再疯,喂的东西他总会吃的。”
小公主在婴儿床里翻了个身,五色神光无意识地扫过,那杏脯瞬间变成了七彩宝石模样,闪闪发光。
谢安沉吟片刻:“秦王可曾试过双修之法?”
苻文玉一愣,脸颊微热:“他这般模样,如何双修?”
仿佛感应到关键词,慕容冲突然抬头,眼神锐利:“不准双修!”
苻文玉又惊又喜:“你听得懂?” 忙上前柔声哄他,“不是那种双修,是帮你治病...”
慕容冲一把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不准和别人!”
“是是是,只和你。”苻文玉顺着他的话应承,转头对谢安苦笑,“瞧见没?醋劲儿比法力恢复得快。”
谢安:(小声)你以为我想说这个词啊,我的老脸都在你们这儿丢完了!
苻文玉立马懂了,这是要把他哄回来。
“凤皇乖,先吃饭饭好不好,朕喂给你吃哦~~”苻文玉从没说过这么腻歪的话,舌头都打结了。
“哼,”慕容冲别过脸去,“你肯定给别人喂过饭了!”
苻文玉连忙顺了顺气,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荧光绿的发梢,语气软得能掐出水:“天地良心!除了你和孩子们,谁还能让朕亲自喂饭?从前在长安,也只给你剥过葡萄呀。”
慕容冲睫毛颤了颤,抓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些,却依旧别着脸。
“作者!”苻文玉要疯了,“你有病是吧,快把慕容冲变回来!”
作者疲惫地出来:“他妈叫我干什么,学校医院抽血居然没测老子的血型,害得老子又去抽了一次血!”
苻文玉扶额,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所以你就把怨气发泄在我们身上?让他顶着这一头绿毛发疯?”
作者:“行行行,慕容冲,你他妈还是男频文男主吗?不管事业!居然争风吃醋!”
慕容冲醒过来了,一拳打向作者。
慕容冲这一拳来得又快又狠,带着股憋了许久的疯劲儿,拳风扫过空气都透着凌厉。作者压根没反应过来,被结结实实砸在肩头,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得身后的木桌吱呀作响,桌上的杨梅汁都晃出了琉璃盏。
“操!”作者疼得龇牙咧嘴,揉着发麻的肩膀瞪他,“慕容冲你疯狗啊!老子救你回来还敢动手?”
慕容冲没理他,荧光绿的发丝随着动作扫过脸颊,眼底的混沌早已散尽,只剩下惯有的冷冽与锐利,只是还带着点刚从疯魔状态挣脱的猩红。他反手一把拽过还愣在原地的苻文玉,将人牢牢护在身后,掌心滚烫,力道紧得几乎要嵌进她的腰侧,像是怕她再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惊扰。
“谁准你对她吼的?”慕容冲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钉在作者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还有这头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泛着荧光的绿发,眉峰骤然拧紧,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谁弄的?”
小公主在婴儿床里被这阵仗吓得哇一声哭出来,五色神光下意识爆发,一道彩光直直射向作者,把他的衣袖染成了彩虹色。小皇子也跟着瘪嘴,黑白二气在掌心凝成小小的漩涡,虽微弱却透着股护母护父的架势。
苻文玉被慕容冲护在身后,感受着他后背传来的温热与力量,刚才的焦躁和无奈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踏实。她抬手拍了拍慕容冲的后背,轻声道:“好了好了,别吓着孩子,也别为难作者了——他刚抽了血,估计脑子还不清醒。”
慕容冲闻言,护着她的力道松了些,却依旧没收回看向作者的冷眸,只是语气稍缓:“下次再敢胡来,废了你。”
作者揉着肩膀,看着眼前的架势,气得直翻白眼:“你他妈还有理了?老子让你搞事业,你倒好,整天围着女人孩子吃醋,现在还敢动手!要不是文玉拦着,老子非让你再绿三个月!”
“你试试。”慕容冲冷笑一声,伸手将苻文玉往怀里又揽了揽,指尖顺带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自然又亲昵,与刚才疯癫的模样判若两人,“我的人,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苻文玉看着他眼底熟悉的占有欲,又看了看他那一头碍眼的荧光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先别吵了,凤皇,女儿弄的,你这头发……真得改改。”
慕容冲眉头皱得更紧,转头看向还在哭的小公主,语气瞬间软了几分:“宝宝,帮父皇变回来。”
小公主抽抽搭搭地停下哭,泪眼朦胧地抬手,五色神光温柔地扫过他的头发,荧光绿瞬间褪去,变回了原本耀眼的金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慕容冲满意地颔首,又看向作者,语气依旧冰冷:“滚吧,下次再敢乱改剧情,后果自负。”
作者撇撇嘴,揉着肩膀嘟囔:“过河拆桥的狗东西……”一边说一边溜之大吉,生怕再挨一拳。
慕容冲再次观看女儿和儿子,乐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都好可爱哦。
苻文玉:“对了,既然你变正常了,咱们给宝宝取名字吧!”
慕容冲笑着看苻文玉:“你来取。”
苻文玉却笑着摇头,目光转向一旁正悄悄收起丹炉的谢安:“安石,你学贯古今,还是你来为孩子们取名更为妥当。”
谢安闻言,手中拂尘一顿,谨慎地躬身:“陛下,取名乃大事。不知皇子与公主……该从何姓?”他说着,目光小心地在苻文玉与慕容冲之间逡巡。毕竟苻文玉是秦王,而慕容冲……真麻烦。
苻文玉闻言一怔,随即失笑:“自然是姓慕容。”她伸手握住慕容冲的手,“他们的父亲是慕容冲,这有何可疑?”
其实苻文玉不在乎这处得失,她有更大的考量。而慕容冲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思考苻坚怎么性格变了。
谢安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但是皮球毕竟提到了他这里,他就在思索着。
“执衡御极,怀璧承天,女孩为璇,男孩为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