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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珩缓步上前,玄色斗篷在草叶上拖出浅痕,像条蛰伏的蛇。他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里空空如也,那支赤金点翠的桃花簪早已被她遗落在柳府的窗台上。

“柳明渊待你,倒是上心。”他指尖摩挲着袖口的暗纹,语气听不出喜怒,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锥,“连苍梧山的地脉火都焐不热你这颗心,他倒是有耐心。”

胭脂攥紧了袖中的匕首,那是她从前在语嫣阁做杀手时留的习惯,匕首从不离身。“你没死。”她的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直脊背,“归墟海眼的罡风,竟没把你这等阴魂不散的东西撕碎。”

傅珩低笑出声,那笑声在暮色里滚过,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我死了,谁来接你回家?”他往前又走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冷香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我没有家。”胭脂的匕首出鞘半寸,寒光映着她眼底的决绝,“当年被你锁在蛮荒祭坛时,我就没有家了。”

“怎么会没有?”傅珩的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脸颊,被她偏头躲开,他也不恼,只自顾自地说,“你忘了?我们的婚房,我亲手漆的红,窗棂上雕的都是你最爱的缠枝莲。你说过,等我替你报了灭门之仇,就……”

“闭嘴!”胭脂厉声打断他,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那灭门之仇,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用我族人的血,炼你的邪术,你让我亲手杀的那些人,都是被你诬陷的无辜者!”

十年前的真相像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切割。她永远记得,当她满身血污地捧着任务对象的头颅给他时,他是怎么笑着抚摸她的发顶,说“胭儿真乖”;她永远记得,当她发现祭坛下埋着的是族人尸骨时,他是怎么用铁链穿透她的琵琶骨,说“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傅珩的眼神暗了暗,像被戳中了痛处,却很快又覆上一层偏执的温柔:“我是为了你好。那些人,留着也是拖累。只有我,只有我能护着你,让你成为三界都不敢轻辱的存在。”

“你的护着,就是把我当炉鼎,抽我的灵脉,断我的尾巴?”胭脂的声音里淬着冰,“傅珩,你不是人,你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恶鬼又如何?”傅珩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只要能留住你,做恶鬼又何妨?”他的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柳明渊给你的,我加倍给你。他护不住你,我能。你跟我走,我带你回我们的……”

话音未落,胭脂手腕猛地翻转,匕首寒光陡现,直刺傅珩心口。她的动作快如鬼魅,带着语嫣阁杀手独有的狠戾——那是被无数个生死瞬间磨出来的本能,比青丘的灵狐身法更决绝,更不留余地。

傅珩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发难,仓促间侧身躲闪,匕首还是划破了他的衣襟,带出一道血痕。他低呼一声,不是痛,是惊,眼底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你竟真敢伤我?”

“有何不敢?”胭脂抽回手,匕首尖端滴着他的血,在暮色里泛着妖异的红,“当年你穿透我琵琶骨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她后退半步,拉开架势,指尖捏着几个繁复的诀印——那是语嫣阁的绝杀术,以精血为引,能在瞬间爆发出数倍灵力,代价是事后经脉剧痛。但此刻她顾不上了,对付傅珩这种恶鬼,唯有以毒攻毒,以狠制狠。

“语嫣阁的功夫?”傅珩看清她的手势,忽然笑了,笑得比夜色更冷,“看来这十年,你倒是学了不少旁门左道。怎么,柳明渊知道你曾是杀手吗?他知道你双手沾过多少血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不必向你交代。”胭脂的诀印捏到极致,指尖渗出细密的血珠,“但你今日,必须死。”

话音落,她身形如箭射出,匕首划破空气的锐响与诀印炸开的灵力交织,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杀网。傅珩的邪术虽强,却忌惮她的搏命打法——他要的是活着的她,是能被他掌控的炉鼎,而不是同归于尽的疯子。

缠斗间,胭脂的裙摆被邪风撕裂,露出小腿上狰狞的旧疤——那是当年被傅珩的锁链磨出来的,皮肉翻卷,至今仍能看出铁链的纹路。她瞥见那道疤,眼底的恨意更盛,招式愈发狠辣,招招直指傅珩要害。

“你就这么恨我?”傅珩被逼得连连后退,玄色斗篷被匕首划得褴褛,露出底下绣着暗纹的黑衣,沾着的血珠顺着纹路蜿蜒,像爬满了毒蛇。他看着胭脂眼底燃得几乎要将人灼伤的恨意,忽然低笑起来,那笑声里没了之前的伪装,只剩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恨?”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痕,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你该谢我才对。若不是我把你从青丘那片温室里揪出来,你现在还只是只围着桃花打转的蠢狐狸,哪有本事握刀杀人?”

他猛地抬手,黑气凝聚成鞭,带着破空的锐响抽向她握刀的手腕。胭脂旋身避开,鞭梢擦着她的耳畔飞过,打在老槐树上,震落满地残叶。

“你以为柳明渊对你的好是真的?”傅珩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钩子,专往人心窝子里钻,“他不过是怀念当年那只纯良无害的小狐狸罢了。等他知道你在语嫣阁杀过多少人,知道你为了活命连同类都能算计,你猜他还会不会对你笑?”

胭脂的动作顿了顿,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恶心。她见过傅珩的狠,却没料到他的嘴能这么脏,像阴沟里的老鼠,专爱啃食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她的匕首反手刺出,直取他的咽喉,“不像你,为了私欲,连无辜的族人都不放过。”

傅珩偏头躲开,脖颈还是被划开一道血口,血珠顺着下颌线滚落,滴在玄色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被激怒的野兽,周身的黑气翻涌得更盛。

“无辜?”他冷笑,“三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弱者的‘无辜’,不过是无能的遮羞布。你能从语嫣阁活下来,靠的不也是比别人更狠?别装了,胭脂,你我骨子里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从泥沼里爬出来的,谁也别想站在阳光下装干净。”

“我和你不一样。”胭脂的声音斩钉截铁,诀印在掌心炸开,灵力如潮水般涌向四肢百骸,“我杀人为了活命,你杀人只为取乐。我守着底线,你却连底线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身影突然分化出数道残影,围着傅珩游走,匕首的寒光在暮色里织成一张网。这是语嫣阁的“影杀术”,以灵力催动身法,让敌人分不清虚实,最是阴狠诡谲。

胭脂的真身刚从残影中脱出,匕首还未触及傅珩后心,他肩头忽然微微一动——那不是慌乱的躲闪,而是一种近乎慵懒的侧转,仿佛早已知晓她的动向。

玄色斗篷如蝶翼般旋开,带起的劲风竟将胭脂的匕首震得偏移半寸,只划破了他的外袍。傅珩缓缓转过身,嘴角噙着抹嘲弄的笑,眼底哪还有半分之前的狼狈,只剩洞悉一切的漠然:“语嫣阁的影杀术,倒是比当年精进了些。可惜,在我眼里,这点把戏就像孩童抛绣球。”

他甚至没抬手,周身翻涌的黑气便自动凝成屏障,将胭脂所有残影震得粉碎。那些耗费精血催出的灵力撞在屏障上,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反震得胭脂喉头一甜,竟呕出一口血来。

“你以为我刚才是真想杀你?”傅珩缓步逼近,每走一步,地面的草叶便以他为中心枯萎半分,“我只是想看看,逃出的这几个月里你究竟学了些什么能耐。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他指尖轻抬,一股无形的力道便攥住了胭脂的手腕,让她连握紧匕首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匕首“当啷”落地,在晨露中闪着绝望的光。

“你的速度、你的狠劲,甚至你那点可怜的绝杀术,全在我意料之中。”傅珩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毕竟,你的骨头缝里都刻着我教你的东西。你以为逃出语嫣阁就能脱胎换骨?可笑。”

他忽然松开手,任由胭脂踉跄后退,却在她转身欲逃的瞬间,指尖弹出一道黑气,精准地缠住她的脚踝。那黑气如活物般收紧,竟顺着皮肉往骨血里钻,疼得胭脂几乎跪倒在地。

“跑啊。”傅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挣扎,像看着落入蛛网的蝴蝶,“再让我看看,柳明渊教你的那些温吞功夫,能不能敌得过我这蚀骨咒。”

黑气蔓延之处,皮肤瞬间泛起青黑,那痛楚比当年穿琵琶骨的铁链更甚,像有无数毒虫在啃噬骨髓。胭脂咬着牙不肯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落在地,却连半分反抗的力气都聚不起来。

她这才明白,刚才的缠斗根本不是势均力敌,而是他刻意放慢了节奏,像猫逗老鼠般,一点点消磨她的意志。他的强大,早已远超她的想象,之前的“狼狈”不过是他随手布下的假象。

“你以为柳明渊能护你一辈子?”傅珩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等我玩够了,就去苍梧山把他的骨头一寸寸碾碎。到时候我再问你——这三界之内,除了我,还有谁能容你这只双手沾满血腥的狐狸?”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胭脂心上。蚀骨咒的疼痛还在蔓延,可更痛的是那清醒的认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所有的挣扎都像个笑话。

傅珩看着她眼底渐渐熄灭的光,终于满意地笑了。他松开手,起身理了理被划破的外袍:“记住这种滋味。下次再敢用匕首对着我,就不是蚀骨咒这么简单了。”

黑气如附骨之疽,顺着脚踝往心口爬,所过之处的皮肉都泛起诡异的青黑,连骨头缝里都像是被冰锥反复凿刺。胭脂咬着牙,唇瓣被自己啃出了血,却死死不肯发出半点示弱的呻吟。

傅珩就站在几步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挣扎,玄色斗篷的阴影罩着他半张脸,只露出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蚀骨咒的滋味,比穿琵琶骨的铁链如何?”他踢了踢地上的匕首,金属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暮色里格外刺耳,“当年你总说我心狠,如今看来,倒是我把你教得太好,连这点痛都忍得住。”

胭脂的指尖在草叶间抓出深深的沟壑,指甲缝里嵌满了泥土与血污。她能感觉到灵力在被黑气一点点吞噬,四肢百骸像被抽走了筋骨,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可当傅珩的靴尖停在她眼前时,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呸。”那口血落在他锃亮的靴面上,像朵丑陋的花,“傅珩,你就算把我碎尸万段,我也绝不会跟你走。”

傅珩的眼神冷了冷,俯身捏住她的后颈,像拎起一只濒死的小兽。蚀骨咒的疼痛骤然加剧,胭脂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瞪着他,眼底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嘴硬的毛病,还是没改。”他低笑一声,指尖在她颈侧轻轻摩挲,那里有块浅淡的疤痕,是当年被他用烙铁烫下的印记,“不过没关系,回了阁里,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改。”

他拖着她往密林深处走,黑气缠着她的脚踝,每被拖动一寸,都像有无数细针在啃噬骨髓。胭脂的裙摆被枯枝划破,露出的小腿上,新旧伤痕交叠,在暮色里触目惊心。

她看见自己的血滴落在草叶上,很快被黑气吞噬,连半分痕迹都没留下。就像她这些年的挣扎,无论多用力,最终还是要被拖回这片名为“傅珩”的黑暗里。

“柳明渊……”她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声音轻得像梦呓。脑海里闪过柳明渊替她拂去石榴花瓣的指尖,闪过他在苍梧山草场牵着她的手,说“带你看望火台的日落”,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像淬了毒的糖,甜得让人心头发苦。

原来她终究是等不到了。等不到他理顺柳府的牵绊,等不到他或许会来青丘的脚步,甚至……等不到再看一眼苍梧山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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