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休想从这出去，抓住他们！”随着一声令下，领头者身后的黑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径直朝众人奔去。
方雨晨的心跳骤然加速，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拉长了时间，黑影的动作变得迟缓，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每一个微小的移动。黑色的斗篷在他们身上翻飞，仿佛死亡的翅膀，席卷而来的气势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肖焕，左翼突围！”方雨晨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紧绷的肌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张拉满的弓。方雨晨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的世界仿佛被黑色的浪潮所淹没。
“明白！”肖焕的身影迅速向左侧闪去，金属钩在手中舞出一道银光，划破空气的尖啸声令人心悸。那些黑影迅速逼近，他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手中的短刀紧握，刀柄已经被汗水浸湿，但他没有时间犹豫。
“退后！”肖焕大吼一声，手中的金属钩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直接迎上了最前方的黑影。他的脚步轻盈而迅猛，借着通道狭窄的地形，直接切入敌人的包围圈。
周晨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深邃，瞳孔中仿佛有星辰流转，他的手掌微微张开，掌心的纹路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金属撞击声在狭窄的通道中炸开，火花四溅，照亮了那张狰狞的面具。肖焕的身体因反震力微微后仰，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眼神凌厉如鹰隼，仿佛在寻找下一个突破口。
方雨晨见状，立即调整姿态，短刀横在胸前，脚步快速移动，与肖焕形成夹击之势。“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弱点……”他的声音低沉，像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回响。他指向其中一个黑影，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那边，右肩！”
“我来解决！”陈曦的身影如箭一般冲出，短刀在她手中寒光四射，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刺向黑影的右肩。他的心砰砰直跳，但头脑却异常冷静，仿佛所有的恐惧都被压缩成了体内的能量，驱使着他的每一块肌肉作出反应。
“小心左边！”周晨的声音突兀地从后方传来，方雨晨几乎是本能地偏过头，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黑影正从侧面扑来，手掌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他猛地向后跃开，短刀顺势一划，刀刃擦过黑影的手臂，带起一串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这些东西不像是真人！”邹晓婷的声音里带着惊恐，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眼睛瞪大，看着那些黑影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刀尖刺入肉体的瞬间，黑影发出一声闷哼，动作明显迟滞了一下。
邹晓婷站在后方，手指飞速地在空中划动，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唇齿间低念着什么。片刻后，空气中凭空凝聚出几枚冰晶，悬浮在她的掌心上方，寒气逼人。
“别分神！”陈曦站在邹晓婷身旁，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挡下了另一道黑影的攻击。
邹晓婷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已经开始发麻，冲锋枪的枪管烫得能煎鸡蛋。她看着子弹在那些黑影身上炸开一朵朵黑色的浪花，却连让对方停顿半秒都做不到，一股无力感顺着脊椎爬上来，让她牙齿打颤。
“换弹夹！”陈曦突然拽了她一把，同时挥刀劈开扑向侧面的黑影。邹晓婷这才回过神，手指哆嗦着卸下空弹夹，金属外壳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充斥着嘶吼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们的核心在胸腔！”周晨的声音突然拔高，他的瞳孔里蓝光流转，右手死死按在墙壁上，指缝间渗出蓝色的血珠，“那些面具是能量枢纽，打碎面具就能暂时瘫痪他们！”
方雨晨闻言立刻变招，短刀反转，刀柄重重砸向最近一个黑影的面具。“咔嚓”一声脆响，面具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那黑影的动作瞬间变得迟滞，像是卡壳的机械人偶。
金属钩刺入黑影肩胛的刹那，肖焕忽然感觉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那坚硬如合金的钩尖竟在接触到黑影身体时泛起白霜，仿佛刺入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万年寒冰。他猛地抽回武器，只见钩刃上凝结的冰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顺着金属表面爬向他的指节。
“它们的能量会侵蚀武器！”肖焕甩动手臂试图震落冰霜，却发现那些白霜如同活物般钻进皮肤，指尖瞬间麻木失去知觉。方雨晨见状立刻挥刀斩断他袖口的布料，幽蓝的刀光掠过之处，冰霜应声碎裂成齑粉。
“用能量攻击！”周晨突然嘶吼一声，他双掌向前推出，掌心的蓝光骤然暴涨。那些原本扑向邹晓婷的黑影在接触到蓝光的瞬间如同被点燃的纸人，发出凄厉的尖啸化作黑烟。但周晨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惨白，嘴角溢出的血迹在下巴凝成血珠。
陈曦立刻领悟，她扔掉短刀，从背包里掏出一枚棱形晶体。那是之前从吴天德实验室带出来的能量样本，此刻在她掌心发出微弱的红光。“这东西能干扰它们的能量场！”她将晶体掷向最前方的黑影，晶体在接触到黑影的瞬间炸开，红色的能量波如同水中涟漪扩散开来。
被能量波触及的黑影动作明显迟滞，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底下覆盖着银色鳞片的躯体。那些鳞片在蓝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却在红色能量波的冲击下泛起焦黑的痕迹。
“它们是改造体！”方雨晨瞳孔骤缩，他认出这种鳞片与林阳身上的纹路有着相似的能量波动，“吴天德把活人改造成了武器！”
领头的黑影突然抬起头，面具下的双眼射出猩红的光芒。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成爪状，通道两侧的蓝光灯管突然炸裂，玻璃碎片混着电火花飞溅四射。黑暗瞬间吞噬了整个通道，只有那些黑影身上的鳞片还在散发着微弱的银光，如同漂浮在深渊中的鬼火。
“邹晓婷，手电光照明！”方雨晨的吼声在黑暗中炸开，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的破风声。邹晓婷立刻按下战术手电的开关，强光刺破黑暗的刹那，她看到三道黑影正从斜上方扑来，利爪上的寒光已近在咫尺。
肖焕猛地将方雨晨推开，自己却被其中一道黑影的利爪扫中腰侧。作战服如同纸糊般撕裂，深可见骨的伤口中瞬间涌出鲜血，却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凝结成冰。“呃啊——”他痛呼出声，身体踉跄着撞在墙壁上，腰侧的伤口已经冻成青黑色。
“肖焕！”陈曦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抓起地上的短刀再次冲上前，却被另一道黑影缠住。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黑袍翻飞间竟在墙壁上留下串串冰痕，每一次挥爪都带着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气。
方雨晨的短刀在黑暗中划出密集的刀光，他刻意将战团引向周晨附近，利用后者释放的蓝光压制黑影的速度。但周晨的能量显然快要耗尽，掌心的蓝光忽明忽暗，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方雨晨格挡开一道利爪，刀刃与鳞片碰撞的火花照亮他沾满汗水的脸，“我们得找到它们的能量源！”
“在领头的那个身上！”周晨突然指向通道尽头，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他胸口有块黑色晶体，那是控制核心！”
方雨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领头黑影的黑袍下，胸口位置有一块菱形的凸起，正散发着与其他黑影同源的能量波动。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让一道黑影的利爪擦过肩头，借着这股冲击力向通道深处滑去。
“拦住他！”领头黑影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三道黑影立刻放弃追击其他人，转而形成三角阵型围向方雨晨。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利爪同时抬起，空气中的温度骤降至冰点，方雨晨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冰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雨晨突然将短刀反手插入地面，借着反作用力向后翻滚。他的身体在地面滑行时，顺手抓起周晨之前掉落的能量晶体，在避开利爪的瞬间将晶体掷向领头黑影的胸口。
“嘭！”
红色的能量波再次炸开，这一次距离极近，领头黑影的黑袍被完全撕碎，露出底下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胸膛。那块菱形的黑色晶体镶嵌在他的胸骨位置，此刻正发出不稳定的红光，周围的鳞片以晶体为中心崩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找死！”领头黑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他猛地攥紧拳头，黑色晶体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黑光。那些原本被能量波压制的黑影如同注射了强心剂，动作变得更加迅猛，鳞片上的银光几乎要凝成实质。
方雨晨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般喘不过气。他知道自己赌错了，这枚能量晶体的威力不足以摧毁控制核心，反而激怒了对方。就在他准备迎接致命一击时，通道顶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混凝土碎块如同雨点般落下。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通道顶部裂开一道巨大的豁口，刺眼的白光从豁口处倾泻而下。一个身影伴随着碎石坠落，重重砸在领头黑影的身后，落地时激起的气浪竟将周围的黑影震退数步。
方雨晨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眼睛，透过指缝，他看到那个坠落的身影缓缓站起身。那是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身形颀长，凌乱的黑发下，一双眼睛闪烁着癫狂的红光。他的实验服布满破洞，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与林阳相似的蓝色纹路，却又在纹路交汇处泛着诡异的黑色。
“林屿舟？！”邹晓婷的惊呼声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手中的手电光颤抖着照亮男人的脸——那分明是在白色建筑爆炸中消失的林屿舟，只是此刻他的眼神里再没有半分往日的温和，只剩下焚尽一切的疯狂。
林屿舟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目光死死盯着领头黑影胸口的黑色晶体，像是看到了最美味的猎物。“吴天德的玩具……终于找到你们了……”他的声音嘶哑而兴奋，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领头黑影显然也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意外，他警惕地后退半步，黑色晶体再次泛起黑光：“你......你竟然......？”
“我？我怎么了？”林屿舟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如同无数根钢针刺向每个人的耳膜，“我只是是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是被你们这些蝼蚁碾碎又重塑的怪物！”他猛地指向黑色晶体，眼中的红光几乎要溢出来，“喔......吼吼吼吼......那东西里竟然有他的能量印记……让我尝尝，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样美味！”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竟出现在领头黑影的身后。他的手指如同利爪般刺入对方的后心，蓝色的纹路在他手臂上疯狂流转，那些接触到他皮肤的黑影鳞片瞬间化作飞灰。
“啊啊啊——”领头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他胸前的黑色晶体剧烈闪烁，却在林屿舟的触碰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周围的黑影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动作变得混乱不堪，甚至开始互相攻击。
方雨晨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林屿舟的攻击方式与林阳有着相似的能量波动，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掠夺性。他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吞噬对方的能量，那些蓝色纹路在他皮肤上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开始侵蚀他自己的皮肤。
“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陈曦的声音带着恐惧，她注意到林屿舟的皮肤正在以诡异的速度老化，又在蓝色纹路的修复下恢复年轻，这种反复的蜕变让他看起来如同某种不稳定的能量容器。
“爆炸……他在爆炸中心活下来了……”周晨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如纸，“吴天德的能量辐射改变了他……他变成了和那些黑影一样的存在，不，比它们更可怕……”
林屿舟猛地将手从领头黑影的后心抽出，掌心握着一块已经失去光泽的黑色晶体。他张开嘴，竟直接将晶体吞入腹中，喉咙滚动的瞬间，他身上的蓝色纹路突然暴涨，整个人如同被蓝色火焰包裹的恶魔。
“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通道里残存的黑影，眼中的贪婪几乎要将人吞噬，“吴天德在哪里？把他交出来！我要撕碎他的能量核心，我要成为这个空间唯一的主宰！”
那些残存的黑影像是感受到了极致的恐惧，纷纷转身向通道深处逃窜，却在跑出数米后突然停滞，身体从内部炸开，化作漫天黑色粒子被林屿舟身上的蓝光吸扯而去。
林屿舟闭上眼睛，享受着能量涌入的快感，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目光落在了方雨晨等人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旧识的温情，只有审视猎物般的冰冷。
“你们……应该见过吴天德对吧？”他缓缓走向前，每一步落下，地面都泛起蓝色的能量涟漪，“他的能量味道……还残留在你们身上……真令人作呕的弱小气息……”
方雨晨下意识地将众人护在身后，握紧了手中的短刀。他能感觉到林屿舟身上的能量波动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增长，那些蓝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他的脸颊，让他看起来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林屿舟，你清醒一点！”方雨晨试图唤醒他，“吴天德已经死了，他刚才在爆炸中消失了，已经没有人能成为你的猎物了。我们也不是，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敌人？”林屿舟突然爆发出更疯狂的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这个世界上没有敌人，只有能量的容器！弱小的容器就该被吞噬，强大的容器才能永恒！你们这些可怜虫，连自己的能量都无法掌控，还敢妄谈阻止谁？”
他猛地抬手，一道蓝色的能量束擦着方雨晨的耳边飞过，击中身后的墙壁。混凝土在能量冲击下无声无息地消融，露出后面漆黑的空洞，隐约能听到空洞深处传来某种机械运转的嗡鸣。
“看到了吗？”林屿舟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磁性，“这就是力量……吴天德能给我的，我也能从他那里夺走更多！你们要么告诉我他的位置，要么……就成为我晋升的燃料！”
方雨晨的心脏沉到了谷底。眼前的林屿舟已经和之前的那个略显疯狂的人完全不同了。刚才林阳制造的爆炸不仅没有杀死他，反而将他变成了一个追逐能量的疯子，一个比吴天德更加难以预测的危险存在。
通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林屿舟身上的蓝光越来越亮，那些被吸扯而来的黑色粒子在他身边盘旋，逐渐凝聚成狰狞的能量形态。
方雨晨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短刀。他知道，一场比刚才更加艰难的战斗，已经不可避免。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早已失去人性、变得嗜血无比的疯狂怪物。
林屿舟那双猩红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瞳孔中闪动着近乎野兽般的饥渴。
“最后一次机会。”林屿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狂躁，“告诉我，他在哪儿？”
方雨晨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嗓子干涩得像是塞满了砂砾。他的视线扫过身旁的众人——肖焕的呼吸急促，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周晨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邹晓婷的手紧扣着背包带，指节泛白；陈曦的眼神则死死锁定在林屿舟身上，手中的武器微微颤动。
“我们不知道。”方雨晨的声音竭力保持平稳，但尾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刚才上面的那个爆炸，或许吴天德已经不在了，大概已经死了吧。”
林屿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笑意，那笑意像是刀锋划过玻璃，尖锐而刺耳。“撒谎。”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可怕的笃定，“我能闻到你们身上的气息，他就在附近。你们想骗我？嗯？”
他的脚步向前迈了一步，地面的裂缝随着他的步伐蔓延开来，蓝色的能量波纹在地面上荡漾，像是水面上的涟漪。每一道涟漪扩散开时，空气中都传来一种低沉的嗡鸣声，像是无形的压力在不断加重。
林屿舟的气息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像是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撞击着胸腔，耳朵里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扭曲、失真。
“我们真的不知道！”肖焕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压抑的愤怒和恐惧。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咯咯作响，脚下的地面似乎在微微震颤，但他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动弹不得。
林屿舟的目光转向肖焕，那双猩红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像是盯上了猎物的毒蛇。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不知道？”他低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那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嗯？你在害怕什么？”
肖焕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腰间的匕首，但林屿舟的动作更快。几乎是眨眼间，林屿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肖焕的面前，他那布满蓝色纹路的手臂伸向肖焕的脖子，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肖焕的瞬间，一道银光闪过。方雨晨的短刀狠狠劈向林屿舟的手臂，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林屿舟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迅速，他的手臂猛然收回，避开了那一刀，但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却抓住了方雨晨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想偷袭，没那么容易......”
方雨晨的手腕被林屿舟的铁钳般的手指紧紧扣住，剧痛顺着神经直冲大脑，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抽搐，但他依旧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目光如炬地盯着林屿舟那张扭曲的脸。
“放开他！”肖焕怒吼一声，举起匕首冲向林屿舟，刀刃直指他的咽喉。然而，林屿舟只是轻轻一挥手，一股无形的能量冲击波便将肖焕击退，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别动！”方雨晨忍着剧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他是故意激怒我们的！冷静点！”
林屿舟冷笑一声，松开方雨晨的手腕，反手一巴掌将他拍倒在地。方雨晨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口中溢出鲜血，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你们真是愚蠢至极。”林屿舟的语气中带着不屑和嘲弄，“以为自己能够反抗？以为自己是英雄？不过是些可笑的蝼蚁罢了。”
他的脚步慢慢走近，每一步都伴随着地面的轻微震动，蓝色的能量波纹在他的脚下滑动，像是一条条活生生的蛇。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方雨晨的身上。
“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就自己找。”林屿舟蹲下身，伸手掐住方雨晨的下巴，强行抬起他的脸，逼迫他与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