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董卓提出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百官不敢言语,唯有执金吾丁原推案而起,大骂董卓,两人剑拔弩张,寒光四射。百官吓得面如土色,有的甚至瘫软在席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儒突然注意到丁原身后站立着一人。
此人身高九尺,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一杆方天画戟。他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眉宇间英气逼人,正是吕布吕奉先。此刻他怒目圆睁,手中画戟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要出手。
李儒急忙上前,拉住董卓的手臂,快速说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向都堂公论未迟。”他又转向众人,言语中带着焦急:“诸位大人且劝劝丁大人。”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劝解。太傅袁隗颤声道:“丁公息怒,有话好说。”司空杨彪也劝道:“今日只宜饮酒,莫谈国事。”
丁原冷哼一声,收剑入鞘。正要转身离去,园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只见简宇率领典韦、史阿及数十亲兵大步走来。
简宇身穿玄甲,外罩猩红战袍,手持霸王枪,龙行虎步间自有一股威严。典韦手持恶来双戟,虬髯怒张,如同门神般护卫在左。史阿按暗影剑紧随右侧,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好热闹的筵会啊,”简宇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董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董卓眼神一凝,手缓缓从剑柄上松开,强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骠骑将军。我们在商议国事。”
简宇走到丁原身边站定,目光如刀般射向董卓:“废立之事,岂是武夫可议?董将军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儒急忙上前打圆场,躬身施礼:“简将军说的是。今日酒宴,不宜谈国事。诸位请坐,请坐。”
董卓脸色铁青,却强压怒火:“既然如此,今日就到此为止。”
丁原与简宇也不管董卓,转身而去,带着麾下人马,并肩走出温明园,低声商议着什么。
董卓站在园中,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杀机毕露。他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精美的大理石案面应声而裂。
“简宇!丁原!”董卓咬牙切齿,“我必杀之!”
董卓站在席间,面色铁青,手中的霸王刃还在微微颤动。秋风卷起落叶,在他脚边打着旋儿,更添几分肃杀。
“吾所言,合公道否?”董卓突然转身,虎目扫视着席间的另外几位大臣。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
卢植挺身而出。这位海内大儒虽已年过五旬,但身姿依然挺拔。他穿着深青色朝服,头戴进贤冠,腰佩贞良剑,三缕长须在风中飘动,目光坚定如炬。
“明公差矣。”卢植声音清朗,字字铿锵,“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馀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
他顿了顿,引经据典:“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
董卓勃然大怒,脸色由青转紫。“铮”的一声,宝剑再次出鞘,寒光直指卢植:“老匹夫安敢如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侍中蔡邕急忙上前:“董公息怒!卢尚书海内人望,今先害之,恐天下震怖啊!”
议郎彭伯也跪地劝谏:“董公三思!若杀卢公,必失天下士人之心!”
董卓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杀机闪烁。最终冷哼一声,收剑入鞘:“今日且饶你性命!”
司徒王允见状,急忙打圆场:“废立之事,不可酒后相商,另日再议。”董卓也不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百官见状,如蒙大赦,纷纷告辞离去。
董卓按剑立于园门,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胸中怒火难平。忽然,他看见园门外一人跃马持戟,往来驰骋。那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文优,此何人也?”董卓惊问。
李儒低声道:“回主公,此乃丁原义儿,姓吕名布,字奉先者也。主公且须避之。”
董卓见吕布如此骁勇,只得悻悻入园潜避。
当夜,董卓召李儒密议。
“文优,简宇、丁原两人不除,大事难成。”董卓咬牙切齿。白天温明园的事情历历在目,让他怒火中烧。
李儒沉吟道:“可遣刺客除之。”
于是董卓派出两队死士,分别刺杀简宇和丁原。
然而,刺杀简宇的刺客刚潜入骠骑将军府,就被护卫的典韦发现。这虬髯猛将手持恶来双戟,如天神下凡,顷刻间将刺客尽数斩杀。
另一队刺客潜入丁原住处,却被奉命巡夜的吕布发现。方天画戟如银龙出海,刺客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次日清晨,简宇与丁原两人率兵在城外汇合。
“建阳,董卓此人贼心不死,必再生事。”简宇沉声道。
丁原点头:“没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于是,简宇率十万大军,丁原领三万并州人马,浩浩荡荡开出雒阳城。旌旗蔽空,刀枪如林,战马嘶鸣声震天动地。随后,他们发出文书,声讨董卓罪状,引军城外搦战。
董卓闻报大怒,亲率二十万西凉军出迎。两军在洛阳郊外摆开阵势,黑压压的兵马绵延数十里。
丁原一马当先,指着董卓大骂:“国家不幸,阉官弄权,以致万民涂炭。尔无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废立,欲乱朝廷?”
董卓正要回骂,却见简宇和吕布如两道闪电般直杀过来。简宇手持画龙擎天戟,吕布挥舞方天画戟,师兄弟二人配合默契,如入无人之境。
董卓大惊失色,慌忙拨马便走。西凉军见主帅败退,顿时阵脚大乱。简宇和丁原乘势掩杀,西凉兵大败,退三十余里方才稳住阵脚。
夕阳西下,战场上尸横遍野,残旗破甲随处可见。董卓在中军大帐中召集众将,面色阴沉如水。
“简宇、丁原……此二人,我必杀之!”董卓一拳砸在案上,眼中杀机毕露。
时值深秋,山风凛冽,吹得营中旌旗猎猎作响。中军大帐内,牛油火炬噼啪燃烧,将董卓阴沉的面容映照得忽明忽暗。
帐中气氛凝重如铁。董卓坐在虎皮交椅上,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紫檀木案几。案上摊着一幅洛阳周边地形图,但他的目光却并未聚焦其上。脑海中不断浮现日间战场上那道所向披靡的身影——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如天神下凡,所到之处西凉军士纷纷溃散。那杆重达七十二斤的画戟在他手中轻若鸿毛,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
“吾观吕布非常人也。”董卓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帐中格外清晰,带着几分赞叹与渴望,“吾若得此人,何虑天下哉!可惜此人为丁原所用,你们可有良计?”
帐前一人应声而出。此人身长七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穿锦绣官袍,腰系白玉腰带,正是虎贲中郎将李肃。他躬身施礼,姿态从容不迫:“主公勿忧。某与吕布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某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吕布拱手来降。”
李肃稍作停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而简宇为吕布师兄,说降吕布后,便与其再说降简宇。若简宇不降,便令吕布杀之。此计可行乎?”
董卓闻言大喜,虎目中精光闪烁,身子不自觉地前倾:“好计策!不过,汝将何以说之?”
李肃从容一笑,仿佛早已成竹在胸:“某听闻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须得此马,再用金珠,以利结其心。”他的手指轻轻捻着胡须,“某更进说词,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矣。”
说到这里,李肃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密谋的氛围:“若吕布可降,则简宇亦会来降。师兄弟情深,某自有说法。若是不降……某设计,令吕布杀之。吕布能杀丁原,未必不能杀简宇也!”
董卓沉吟片刻,转向侍立一旁的李儒:“文优,此言可乎?”
李儒捻须微笑,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他向前一步,声音平和却极具说服力:“主公欲取天下,何惜一马!良将难得,若得吕布,再得简宇,则天下如在掌中矣。”他稍作停顿,加重语气,“昔年秦昭王以十五城换和氏璧,今主公以赤兔马换天下猛将,孰轻孰重,明公自当明鉴。”
董卓闻言,抚掌大笑:“善!大善!”随即高声喝道,“来人!取赤兔马来!”
片刻后,四名壮士牵着一匹神驹步入帐中。那马浑身如火焰般赤红,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肌肉虬结,四蹄如碗,眼中闪着灵性的光芒。它昂首嘶鸣,声如龙吟,震得帐幔微微颤动。
“好马!真乃天下神驹!”李肃不禁赞叹道。
董卓起身,亲自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随即化为决然:“除此马外,再取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
侍从很快捧来这些宝物。黄金在火炬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明珠个个圆润如卵,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玉带以和田美玉制成,雕工精美,价值连城。
李肃躬身接过这些厚礼,郑重道:“多谢主公信任,某必不辱使命!”
董卓拍拍他的肩膀,虎目中满是期待:“若此事成,汝当为首功也!”
就这样,在董卓、李儒的全力支持下,李肃带着厚礼悄然出营。赤兔马踏着轻快的步伐,浑身赤红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这匹神驹似乎也感知到即将见到新主人,不时昂首嘶鸣,声音清越穿云。
董卓站在帐前,望着李肃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李儒悄步上前,低声道:“主公,是否要派人暗中接应?”
董卓摆手:“不必。李肃此人,机敏过人,必能成事。”
月色如水,洒在连绵的营帐上。李肃牵着赤兔马,带着满载黄金明珠的礼箱,悄然来到吕布营寨前。伏路军人立即将他围住,刀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来见。”李肃从容下马,拱手施礼。他身穿锦袍,腰系玉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举止间自有一股不凡气度。
军人急忙入帐通报。此时吕布正在帐中擦拭方天画戟,这杆神兵长一丈二尺,重七十二斤,戟刃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闻报有故人来访,他略感诧异,命人请入。
当李肃牵着赤兔马走进营帐时,吕布的目光立刻被这匹神驹吸引。只见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肌肉虬结,四蹄如碗,眼中闪着灵性的光芒。它昂首嘶鸣,声如龙吟,真有腾空入海之状。
“贤弟别来无恙否?”李肃含笑作揖,“自并州一别,已是三年未见。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良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献与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惊喜道:“原来是李兄!久违久违!”他快步上前,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赤兔马的鬃毛,“兄赐此龙驹,将何以为报?”
“某为义气而来,岂望报乎?”李肃微笑摆手。
吕布闻言,不由得大喜,立即命人设宴款待。帐中很快摆开酒席,二人相对而坐。酒过三巡,李肃忽然道:“肃与贤弟少得相见,令尊却常会来。”
吕布愕然,大笑道:“兄醉矣。先父弃世多年,安得与兄相会?”
李肃大笑:“非也。某说今日丁刺史耳。”
吕布神色顿变,手中酒樽微微颤抖:“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
“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孰不钦敬?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乎?”李肃继续说道。
吕布叹息:“唉,我也是恨不逢其主耳。”
李肃微笑道:“奉先,汝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吕布闻言便问:“兄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
李肃正色曰:“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吕布闻言心动,便说道:“某欲从之,恨无门路也。”
李肃立刻取金珠、玉带列于案上。烛光下,黄金闪闪发光,明珠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玉带上的翡翠熠熠生辉。吕布惊问:“何为有此?”
李肃屏退左右,低声道:“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赤兔马亦董公所赠也。”
吕布感动地说道:“董公如此见爱,某将何以报之?”
李肃道:“如某之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公若到彼,贵不可言。”
吕布沉吟:“恨无涓埃之功,以为进见之礼。”
李肃直视吕布双目,说道:“功在翻手之间,公不肯为耳。”
吕布沉默良久,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他想起丁原虽待他不薄,但终究只是将他当作一员猛将,从未真正给予应有的尊重与权力,还让自己当主簿这种文官。而董卓不仅赠以重礼,更许以高位,确实更识英雄。
吕布最终说道:“吾欲杀丁原,引军归董卓,何如?”
肃大喜:“贤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迟,在于速决。”
二人约定明日来降,李肃悄然离去。
吕布独自站在帐中,望着赤兔马和满案珍宝,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知道,这个决定将改变他的一生,但权力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夜风拂过营帐,带来一丝凉意。吕布握紧方天画戟,眼中最终只剩下决绝。
月黑风高,二更时分的并州军营寨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打破这份宁静。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丁原正坐在案前秉烛观书。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将鬓角已斑白,但目光依然锐利,手指轻轻抚过竹简上的文字,不时提笔批注。
帐帘突然被掀开,吕布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穿连环铠甲,腰佩宝刀,面色阴沉如铁。烛光在他英俊的面容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那双常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此刻却深不见底。
“吾儿来,有何事故?”丁原抬起头,眼中带着慈爱。他放下竹简,示意吕布近前。
吕布却站在原地不动,声音冰冷如铁:“吾堂堂丈夫,安肯为汝子乎?”
丁原愕然,手中的笔“啪”地落在案上:“奉先何故心变?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亲生儿子,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亲生儿子?”吕布冷笑一声,向前迈步,大喝道,“你不过是把我当作你手中的利剑罢了!”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丁原站起身,面色沉痛:“奉先,你今日可是饮多了酒?来人,给奉先弄些醒酒汤……”
话音未落,吕布突然暴起!只见寒光一闪,他手中的宝刀已出鞘。丁原毕竟是沙场老将,虽惊不乱,急忙侧身闪避,同时伸手要去取挂在帐中的佩剑。
“逆子!安敢如此!”丁原怒喝,但终究年事已高,动作慢了半分。
吕布如猛虎扑食,第二刀已然劈下。这一刀快如闪电,狠如霹雳,直取丁原脖颈。鲜血喷溅,染红了帐幔,丁原的首级滚落在地,双目圆睁,似乎至死不敢相信。
吕布提起滴血的首级,大步走出营帐。夜风吹起他散落的发丝,血珠顺着他的铠甲滴落。他高举丁原首级,声音如雷:“丁原不仁,吾已杀之。肯从吾者在此,不从者自去!”
营中顿时哗然。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持械冲出营帐。见此情形,有人惊恐,有人愤怒,有人不知所措。整个军营陷入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营外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只见简宇、典韦、鲍信、史阿率领一队精锐骑兵疾驰而来。他显然是从睡梦中惊醒,只披着战袍,未着铠甲,但手中的画龙擎天戟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奉先!汝安敢如此!”简宇目睹这一幕,目眦欲裂。他飞身下马,画龙擎天戟直指吕布,大骂道:“丁公待你恩重如山,你竟下此毒手!”
吕布将丁原首级掷于地上,试图辩解:“师兄明鉴!丁原待我虽好,却始终视我为工具。董公许我高官厚禄,更赠赤兔宝马……”
“你给我住口!”简宇怒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就为了一匹赤兔马,些许金银,你就背信弃义,弑杀义父?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以为董卓给你这些东西是想干嘛?他才是要把你当成工具!”
吕布仍不死心,反而劝说道:“师兄,事已至此,何不与我共投董公?以你我之能,必能共创大业……”
简宇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愤:“好!好一个共创大业!今日我就替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
他猛地取下背上的霸王弓。这张巨弓以紫檀为身,玄铁为弦,需要三石之力才能拉开。简宇搭箭拉弦,暗元素力齐聚,动作一气呵成:“这一箭,就替丁公报仇!”
弓弦震响,利箭破空!吕布急忙闪避,但那箭来得太快,只听“铛”的一声,他头上的束发金冠应声而落,长发顿时披散下来。
“好!好一箭!”吕布又惊又怒,也取出方天画戟,“既然师兄执意如此,那就休怪奉先无情了!”
月光下,两杆神兵相交。画龙擎天戟与方天画戟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师兄弟二人曾经在丁原勤王后相见,并在并州军营中切磋武艺,如今却要在这血与火的战场上决出生死。
简宇戟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蕴含着滔天怒火;吕布画戟灵动狠辣,招招直取要害。二人的武艺本出同源,此刻却成了生死相搏的对手。
“这一戟,为丁公!”简宇怒喝,画龙擎天戟直刺吕布心口。
吕布架戟格挡,震得虎口发麻:“师兄何必执着?天下大势已定!”
“这一戟,为道义!”简宇变刺为扫,戟刃带起凌厉的罡风。
吕布急忙后跃,戟尖擦着他的胸甲掠过,留下深深划痕。
军营中的士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惊天动地的对决。有人想要上前助战,却被二人交手时产生的气浪逼得无法近前。
突然,吕布卖个破绽,诱简宇全力一击,随即身形急转,方天画戟如毒蛇出洞,直取简宇咽喉!这一招险到极致,快如闪电。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简宇猛地侧身,闪过方天画戟。随后,他反手一戟,正中吕布肩甲,铁甲应声碎裂。
吕布连忙向后退开,喘息不已。鲜血从他的肩头渗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看在你我同门面上,我暂且不杀你!今日之后,你我恩断义绝!”简宇声音冰冷,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
吕布咬咬牙,决绝道:“既然如此,那今后,就各为其主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号角声——董卓的大军正在逼近。简宇深知今日难以取胜,猛地虚晃一戟,率军撤退。但他走前,大喊道:“愿为丁公报仇者,可随我来!”闻言,丁原手下大半军士便尾随简宇而去。
月光下,吕布独自站立在一片狼藉的营寨中,长发披散,肩头淌血。他望着简宇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看丁原的首级,突然仰天狂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凄凉。正是:
赤马金冠酬霸业,寒戟断义裂同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