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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周慎奉命追击叛军,却不顾孙坚建议,结果粮道反遭切断,仓皇撤退。谁料叛军不依不饶,继续追杀。周慎叫苦不迭,手下军队溃散,眼看就要被擒。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彪军杀出,为首之将,手握古锭刀,大叫道:“将军勿虑,孙坚在此!虎平寇!”而后,在火海中,只见孙坚冲到前线,快速挥斩古锭刀,连续斩杀五名叛军,而后一跃而起,附烈火于刀刃之上,奋力劈下,如猛虎般,将大地一分为二,所到之处,叛军尽数化为灰烬!

“将军,我掩护你,快走!”孙坚带部下杀入重围,挡住叛军。周慎大喜,立刻后撤,放箭掩护孙坚。边章、韩遂见汉军援军已至,也不追击,见好就收,退回城中。

周慎这才得以收拢残兵,清点人数。三万大军仅存八千余人,辎重尽失,惨不忍睹。

周慎羞愧难当,对孙坚道:“悔不听文台之言,致有此败!”

孙坚叹道:“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当务之急是整军撤退,与车骑将军会合。”

两人率残部南归。沿途所见,尽是官军尸体和丢弃的兵器辎重,惨状令人不忍目睹。

数日后,残兵回到大营。张温见周慎损失惨重,大怒欲斩周慎,经诸将求情才免死,夺其兵权。

孙坚因救应有功,未受责罚。但他心中明白,此败不仅损兵折将,更让凉州叛军声势复振,平定之日更加遥遥无期。

再说董卓率三万军向湟中进发,队伍如长蛇般蜿蜒在陇西高原上。时值夏末,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的混合气味。

董卓骑在一匹高大的凉州马上,肥胖的身躯几乎将马背压弯。他满面虬髯,一双小眼睛眯成缝,偶尔闪过锐利的光芒。鎏金铠甲在阳光下闪耀,却掩不住甲缝间渗出的汗渍。

“将军,前方已是湟中地界。”李傕策马前来禀报,“斥候回报,义从胡各部闻我军到来,纷纷向北遁逃。”

董卓嗤笑一声,声音粗嘎如砂石摩擦:“这些胡虏,见大军到来就知道跑。传令加速行进,务必追上其主力!”

参军刘靖谏言:“将军,湟中地势复杂,胡人狡诈多变,恐有埋伏。不如稳扎稳打,先控制要地,再图进取。”

董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汝等文人,岂知兵贵神速?胡人新败,心胆俱裂,正宜乘胜追击。若延误时机,让其远遁,何以向车骑交代?”

李傕附和道:“将军英明!胡人闻风丧胆,正当一鼓作气剿灭之!”

董卓得意地捋了捋虬髯,下令道:“传令全军,轻装疾进,务必三日内追上胡人主力!”

大军于是加快速度,日夜兼程。越往湟中深处,地势越发崎岖,山峦起伏,河谷纵横。

第三日黄昏,大军行至望垣地界。这里两山夹一河,地势险要,河水因夏日暴雨而暴涨,湍急浑浊。

董卓下令在河边扎营。士兵们经过连日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听到扎营命令,纷纷瘫倒在地。

夜幕降临,营火点点。董卓在中军大帐召集诸将议事。

“据斥候报,义从胡主力就在北面三十里外。”董卓指着地图,“明日拂晓进军,必能一举歼灭!”

刘靖再次劝谏:“将军,此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军连日疾行,士卒疲惫,不如休整一日,同时派斥候仔细探查周边。”

董卓不悦道:“参军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胡人溃不成军,有何可虑!”

李儒忙打圆场:“参军也是谨慎起见。不若明日先派前锋探查,大军随后接应。”

董卓这才勉强同意:“既然如此,李傕,你率五千骑兵为前锋,明日先行探路。”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董卓皱眉:“何事喧哗?”

卫兵急入禀报:“将军,营外捕获数名胡人探子。”

董卓大喜:“带上来!”

几名被缚的胡人被押进帐中。他们衣衫褴褛,面露恐惧,用生硬的汉语求饶。

董卓审问后得知,义从胡各部确实在北面三十里外扎营,但因内部纷争,士气低落。

这消息让董卓更加确信胡人已不堪一击。他大笑着对诸将说:“天助我也!明日必破胡虏!”

然而董卓却没注意到那几个胡人探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光芒。

当夜,月黑风高。董卓大营中,除了巡逻士兵,大多已进梦乡。

与此同时,在四周山林中,无数黑影正悄悄移动。

拂晓时分,李傕率五千骑兵出发。马蹄声在河谷中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董卓率主力随后跟进。大军行进在狭窄的河谷中,队伍拉得很长。

刘靖忧心忡忡地对董卓说:“将军,此地地势险恶,若遇埋伏,我军将首尾难顾。”

董卓不以为意:“参军多虑了。胡人若有埋伏,那些探子岂会不知?”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号角声,紧接着是杀声震天。

“报!”一骑快马飞驰而来,“李将军前锋遭遇埋伏,陷入重围!”

董卓大惊:“什么?速传令全军,加速前进,救援前锋!”

然而命令还未传遍全军,四周山崖上突然涌现无数叛军。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官军顿时大乱。

“中计了!”刘靖惊呼,“将军,速令后军变前军,撤退!”

董卓面色铁青,虬髯因愤怒而抖动:“慌什么!结阵迎敌!”

但地势太过狭窄,大军无法展开阵型。叛军占据高地,不断射箭投石,官军伤亡惨重。

更糟糕的是,后方也传来喊杀声——退路已被切断。

董卓这才意识到陷入重围。他强作镇定,下令:“向河边靠拢,依水结阵!”

官军且战且退,好不容易在河边稳住阵脚。清点人数,已损失数千人,粮草辎重大多丢失。

叛军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将官军团团围住,不断用弓箭骚扰。

董卓召集诸将议事,人人面色凝重。

“粮草还能支撑几日?”董卓沉声问。

军需官回答:“仅够三日之用,且大多为干粮。”

董卓一拳砸在案上:“可恶!竟中胡虏诡计!”

李傕从前线突围回来,浑身是血:“将军,叛军势大,且熟悉地形,我军突围艰难。”

刘靖进言:“将军,不如固守待援。车骑闻讯,必派兵来救。”

董卓冷笑:“张温?他巴不得我死在这!”

众人默然,都知道董卓与张温不和,求援确实希望渺茫。

夜幕降临,叛军攻势稍缓,但仍将官军围得水泄不通。

董卓站在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水,面色阴沉。

被围的第二天,官军尝试突围,但都被叛军击退。伤亡不断增加,粮食也越来越少。

第三天,军中断粮。士兵们开始杀马充饥,士气低落至极。

董卓在中军帐中焦躁地踱步,诸将默立两侧,帐内气氛凝重。

“将军,士卒饥疲,怨声四起,恐生变乱。”李傕低声报告。

董卓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凶光:“传令各营,有敢哗变者,立斩!”

命令传出,军中暂时安定,但压抑的气氛更加浓重。

刘靖冒险进言:“将军,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不如遣使与叛军谈判,或许……”

“放屁!”董卓怒吼,“我董仲颖岂能向胡虏低头!”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士兵的争吵声。董卓大怒,冲出帐外查看。

原来是士兵为争抢马肉而发生争斗。见董卓出来,纷纷跪地求饶。

董卓面色铁青,却意外没有发作。他望着那些面黄肌瘦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回到帐中,董卓突然问:“河水有多深?”

诸将愕然。李傕回答:“连日暴雨,河水暴涨,深处可没人头顶。”

董卓若有所思,喃喃道:“若筑坝拦水……”

刘靖不解:“将军欲筑坝何为?”

董卓不答,反而下令:“传令各营,明日开始,全军在河边筑坝。”

诸将面面相觑,不知董卓用意。但军令如山,只得遵从。

次日,官军开始在河边筑坝。叛军见状,以为官军要取水或捕鱼,并不在意,只是加强监视。

董卓亲自监督筑坝。他脱去铠甲,只着单衣,与士兵一同搬运石块泥土。这反常举动让官兵们惊讶不已。

“将军,此举何意?”李傕忍不住问。

董卓抹了把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李傕,你跟我多年,可知用兵之道,虚实相生?”

李傕似懂非懂。董卓也不解释,只是催促加快筑坝进度。

三天后,一道简易堤坝建成,河水被拦截,下游水位明显下降。

叛军大将赫连山雄得知消息,疑惑不解:“汉军在搞什么名堂?莫非要捕鱼充饥?”

探子回报:“汉军确在坝下张网捕鱼,似在解决粮荒。”

赫连山雄大笑:“董卓也有今日!待其饿得无力再战,一举可破。”

于是叛军放松警惕,只等官军饿垮。

筑坝完成后的当晚,董卓秘密召集心腹将领。

“今夜子时,全军渡河北撤。”董卓低声道。

诸将愕然。刘靖问:“将军,河水虽浅,仍可没人。且叛军在对岸必有埋伏,如何渡得?”

董卓冷笑:“我自有妙计。你等只需依令行事。”

子时将至,董卓令一部士兵继续在坝下捕鱼,制造假象。同时暗中集结主力,准备渡河。

月光下,河水因筑坝而变浅,但仍有齐腰深。董卓选了一处河面较宽、水流较缓的河段作为渡河点。

“将军,如何渡河?我军无足够舟筏。”李傕焦急地问。

董卓指向河面:“徒步涉水。”

刘靖大惊:“将军不可!士卒饥疲,涉水艰难。且对岸必有埋伏!”

董卓不为所动:“正因对岸有埋伏,叛军才想不到我敢涉水渡河。”

他下令:“将最后存粮分给士卒,饱食后出发。渡河时,人衔枚,马裹蹄,不得有声响。”

士兵们得知要突围,虽然恐惧,但也看到一线生机。最后的口粮分下去,士气稍振。

子时,渡河开始。董卓率先,踏入河中。河水冰冷刺骨,但他毫不在意。

士兵紧随其后,默默涉水。虽有声响,但被风声和水声掩盖。

对岸果然有叛军埋伏,但他们见官军连日筑坝捕鱼,以为不会突围,戒备松懈。加之夜深人困,大多在打盹。

官军悄悄上岸,迅速整队。直到大部渡河,叛军才发觉。

“汉军渡河了!”警报响起,叛军仓促应战。

但为时已晚。官军虽饥疲,但求生欲望强烈,奋勇冲杀,突破防线。

董卓肥胖的身躯在战场上异常灵活,霸王刃挥舞,连斩数名叛军。李傕率亲兵护卫左右,杀出一条血路。

就在这时,下游突然传来巨响——董卓心腹郭汜炸毁了堤坝。积蓄的河水汹涌而下,瞬间淹没了河床。

追兵赶到河边,被暴涨的河水阻挡,无法渡河追击。

赫连山雄望河兴叹:“好个董卓,竟用此金蝉脱壳之计!”

董卓率部一路南撤,沿途收拢散兵。等回到扶风地界时,竟聚拢了近两万人马。

与此同时,简宇也率部从安定归来。他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肃清了安定郡内的叛军,不仅大胜,还全军而还,缴获颇丰。

张温闻知两路兵马返回,急忙召见。

董卓先行到达长安。他虽经苦战,但神情倨傲如故。见到张温,只是微微拱手:“卓不辱使命,虽遭叛军埋伏,仍全师而还。”

张温面色阴沉:“闻将军中伏,损失万余兵马,何言全师而还?”

董卓冷笑:“车骑久在洛阳,不知凉州险恶。卓以三万人马,深入湟中,遭十倍之敌围攻,仍能保全主力,已属不易。若换他人,恐全军覆没!”

张温大怒,欲斥责董卓,但被孙坚拉住。孙坚低声道:“将军,董卓虽败,但其在凉州势力庞大,不宜过于责难。”

这时,简宇也率部到达。他与董卓截然不同,风尘仆仆,面带疲惫,但军容整齐。

“末将简宇,奉命肃清安定叛军,现已完成任务,特来复命。”简宇行礼道。

张温面色稍霁:“乾云辛苦。安定情况如何?”

简宇汇报:“安定郡内叛军已肃清,缴获牛羊马匹无数。我军伤亡不足千人。”

张温赞叹:“乾云用兵稳重,实乃良将。”随即瞪了董卓一眼,缓缓道:“不像有些人,轻敌冒进,损兵折将!”

董卓冷哼一声,却不辩解。

数日后,朝廷封赏诏书到达。因董卓、简宇皆全军而还,皆得封侯:董卓为斄乡侯,封邑一千户;简宇为安羌侯,封邑一千五百户。

消息传出,诸将哗然。孙坚尤为不满:“董卓败军之将,竟得封侯,朝廷也太不公!”

张温叹息:“董卓在朝中有宦官为援,且势力庞大,朝廷不得不安抚。”

简宇倒是淡然:“封赏与否,是朝廷之恩。宇但求问心无愧。”

庆功宴上,董卓得意洋洋,畅饮无忌。简宇却早早离席,回营巡视。

夜色中,简宇登上城楼,远望西北。那是他的家乡,是战火纷飞的地方。

史阿前来:“将军,士卒多有怨言,言朝廷赏罚不公。”

简宇淡淡道:“我等为国效力,非为封赏。传令各部,加紧操练,叛军必会卷土重来。”

史阿领命而去。简宇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苍茫的天地。

远处,羌笛声呜咽,如泣如诉。凉州的战火,还远未平息。

另一边,董卓醉眼朦胧地对心腹说:“张温庸才,朝廷昏聩。这天下,终须强者得之!”

他的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此战过后,汉军与叛军展开拉锯战,交战不断,谁也占不到便宜。

情况一直持续到中平三年冬,一个消息,打破了这份宁静。

中平三年冬,叛首边章病亡,这位传奇人物,终于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终点。边章死后,叛军大权归于韩遂一人,他拥兵十余万,进军包围陇西。

中平三年的凉州,寒冬来得格外早。十一月刚过,凛冽的北风便卷着黄沙,呼啸着掠过陇西大地。刺史府内,炭火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耿鄙心头寒意。

凉州刺史耿鄙端坐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年约四十,面容消瘦,三缕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一双细长的眼睛总是微微眯着,透着几分算计。案几上摊开着凉州地图,陇西郡的位置被朱笔重重圈出。

“使君,边章病亡的消息已确认。”程球躬身站在一旁,白净的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韩遂虽接掌叛军,但内部纷争不断,正是我军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

耿鄙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确实是个机会。若是等到朝廷大军到来,功劳就要被张温、董卓之辈分去了。”

程球凑近几分,压低声音:“使君明见。若是能独力平定凉州叛乱,三公九卿之位恐怕就要有使君的一席之地了……”

这话正说中耿鄙心事。他站起身,在厅中踱步,绛色官袍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只是各郡兵马尚未整训完毕,仓促出兵,恐有风险。”

程球笑道:“使君多虑了。叛军内乱,士气低落,我军乘势出击,必能一举成功。届时使君便是朝廷功臣,名垂青史。”

正说着,门外侍卫通报:“汉阳太守傅燮求见。”

耿鄙与程球对视一眼,淡淡道:“请他进来。”

傅燮大步走进厅堂。他年约五十,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虽是一身文官打扮,却透着豪迈之气。先前盖勋辞官归乡,汉阳太守的位置空了出来。群臣推荐傅燮接任,灵帝同意,就命令傅燮接任。傅燮也不推辞,毅然接任。见到程球在场,傅燮眉头微蹙,但仍恭敬行礼。

“傅太守来得正好。”耿鄙示意他坐下,“我正欲出兵征讨韩遂,你以为如何?”

傅燮闻言色变:“使君不可!如今六郡兵马尚未整训完毕,百姓未习使君之政,军队未建士气,仓促出兵,恐有不利。”

程球插话道:“傅太守未免过于谨慎。叛军首领新丧,正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

傅燮不看程球,直视耿鄙:“使君,用兵之道,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寒地冻,非出兵之时;陇西地势复杂,叛军以逸待劳,非地利;我军新集,将士未附,非人和。三者皆失,何以取胜?”

耿鄙不悦:“傅太守是说我必败无疑?”

傅燮恳切道:“燮非此意。只是请使君暂缓出兵,待来年春暖,整训完毕,再图进取不迟。”

程球冷笑:“待到春暖花开,叛军早已重整旗鼓。傅太守莫非与叛军有旧,故而出言阻挠?”

傅燮勃然变色:“程球!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傅燮忠心为国,天地可鉴!”

耿鄙摆手制止二人争执:“好了!我意已决,开春便出兵征讨陇西。傅太守不必多言。”

傅燮长叹一声,知道再劝无益,黯然离去。

望着傅燮远去的背影,程球低声道:“使君,傅燮在凉州素有威望,若得他支持……”

耿鄙冷笑:“傅南容刚直不阿,不会为我所用。不必理会他。”

次年三月,冰雪初融,耿鄙便急不可耐地集结六郡兵马,准备出征。

校场上,各郡兵马杂乱无章地排列着。这些士兵多是临时征召的农民,装备简陋,训练不足,士气低落。春寒料峭中,许多士兵衣衫单薄,冻得瑟瑟发抖。

耿鄙在高台上检阅军队,眉头紧锁。程球在一旁道:“使君,虽然军队未精,但数量可观,足有十万之众。以众击寡,必胜无疑。”

傅燮最后一次劝谏:“使君,此时收兵尚来得及。这些士兵心不在战,强行出征,恐生变乱。”

耿鄙不悦:“傅太守若是惧战,可留守冀县,不必随军。”

傅燮正色道:“燮既为汉阳太守,自当与使君同往。只是……”

“好了,不必再说了!”耿鄙打断他,“传令全军,明日开拔!”

大军向陇西进发。沿途百姓避之不及,村落十室九空。士兵们粮草不继,只好抢掠百姓,军纪日益败坏。傅燮多次约束部下,严禁扰民,但其他各郡兵马依旧我行我素。军中怨气日盛。

四月,大军行至陇西郡治狄道城外。耿鄙下令扎营,准备攻城。

是夜,中军帐中,耿鄙与程球商议攻城策略。“叛军据守狄道,城坚池深,强攻恐伤亡惨重。”耿鄙有些犹豫。

程球笑道:“使君不必忧虑。城内守军不过万余,我军十倍于敌,围而不攻,待其粮尽自溃即可。”

正说着,帐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耿鄙皱眉:“何事喧哗?”

话音未落,一群士兵已经冲进帐中,为首的是狄道人王国。他原本是陇西郡的小吏,因不满耿鄙统治而加入叛军。

“耿鄙!程球!你等贪官污吏,害我凉州百姓,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王国大喝。

耿鄙大惊:“护卫!护卫何在?”

程球吓得面无人色,躲到耿鄙身后:“使君救命!”

但护卫早已被叛变的士兵控制。原来军中不满已久,王国暗中联络,趁夜发难。

耿鄙强作镇定:“王国,你若放下兵器,我可饶你不死。”

王国大笑:“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将士们,耿鄙、程球苛政虐民,今日我等替天行道!”

变兵一拥而上。程球当场被乱刀砍死,耿鄙也被王国一剑刺穿胸膛。

傅燮闻讯赶来时,兵变已经平息。王国率领变兵投奔韩遂而去,留下满地狼藉。

军司马马腾收拾残局,清点人数,十万大军只剩三万余人。傅燮建议立即退兵,但马腾犹豫不决。

次日,马腾收到韩遂劝降信,最终率本部兵马投奔韩遂。

傅燮只得率领残兵退回汉阳。一路上,他看着溃散的军队和荒芜的田野,心中悲凉万分。

傅燮退回汉阳后,立即加固城防,准备迎击叛军。他知道,韩遂、王国、马腾合并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汉阳。

汉阳城中,百姓恐慌不安。傅燮亲自巡视城防,安抚民心。“太守,叛军势大,汉阳恐难坚守。”部将杨会忧心忡忡地说。

傅燮坚定道:“守得住要守,守不住也要守。我傅燮受朝廷厚恩,守土有责,岂能临阵脱逃?”

他下令开仓放粮,救济百姓;整训军队,加强守备。汉阳百姓感念傅燮恩德,纷纷加入守城行列。

五月,韩遂、王国、马腾果然率领十万大军围攻汉阳。叛军连营数十里,旌旗蔽日,声势浩大。

傅燮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如潮的叛军,面色凝重。部将杨会在一旁道:“太守,叛军势大,不如……”

“住口!”傅燮厉声打断,“我傅氏世代忠良,岂能作苟且偷生之事?你若惧死,可自行离去。”

杨会跪地泣道:“末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不忍见太守……”

傅燮扶起杨会,语气缓和:“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若城破,你当设法突围,守护大汉疆土。”

叛军开始攻城。箭矢如雨,礌石纷飞,汉阳城仿佛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傅燮亲临城头指挥守城。他身着铠甲,手持长剑,哪里危急就出现在哪里。守军见太守如此,士气大振,拼死抵抗。

叛军连攻数日,伤亡惨重,却未能破城。韩遂下令暂停进攻,改用劝降。

谁知使者才刚开口劝降,就被傅燮麾下士兵乱箭射杀。韩遂大怒,继续强攻,可是毫无效果。

次日,韩遂又派马腾前来劝降。马腾在城下高喊:“傅太守!凉州已非汉有,何不顺应天命?腾可保太守全家平安。”

傅燮立在城头,朗声道:“马寿成!你本是汉将,奈何从贼?若还有半点忠心,当速反正,共讨国贼!”

马腾羞愧而退。

叛军见劝降无效,再次猛攻。汉阳守军伤亡日增,粮草将尽,形势日益危急。

六月初,汉阳城中粮尽援绝。守军每日只能以稀粥度日,百姓更是饿殍遍野。傅燮将最后存粮分给百姓,自己与士兵同甘共苦。军民感其恩德,誓死守城。

这日清晨,叛军发动总攻。韩遂、王国、马腾亲临前线督战,叛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傅燮知城不可守,召集剩余守军:“诸位,汉阳今日恐将不守。傅某决心与城共存亡,不愿死者可自寻生路。”

守军齐声高呼:“愿随太守死战!”

傅燮热泪盈眶:“好!好!既然如此,开城决战!”

城门大开,傅燮一马当先,率千余守军冲出城外,直扑叛军大营。这突如其来的反攻让叛军措手不及。傅燮如猛虎下山,长剑挥舞,连斩数名叛将。守军紧随其后,拼死冲杀。

韩遂大惊,急调精锐围堵。叛军依仗人多,渐渐将傅燮部包围。傅燮身中数箭,仍奋力厮杀。部将杨会护在其侧,大喊:“太守速退!我等断后!”

傅燮大笑:“退?何处可退?大丈夫死则死耳,何退之有!”

突然,一箭射中傅燮坐骑,战马倒地。傅燮跌落马下,叛军一拥而上。杨会拼死来救,被乱刀砍死。傅燮拄剑而立,浑身是血,仍威风凛凛。叛军被其气势所慑,一时不敢上前。

韩遂拍马前来,叹道:“傅南容,何苦如此?若肯归降,仍不失富贵。”

傅燮冷笑:“韩文约,你本汉臣,奈何作乱?我今日虽死,犹胜你苟活!”

说罢举剑冲向韩遂。叛军乱箭齐发,傅燮身中数十箭,壮烈殉国。

汉阳守军见太守战死,大多战至最后一刻,无人投降;剩下的些许人马,却是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走。韩遂虽得汉阳,却损兵折将,且敬傅燮忠义,下令厚葬,不得扰其家属。

就在汉阳激战之时,新任荡寇将军、安羌侯简宇正率部在安定附近剿匪。得知汉阳被围,立即点兵三万,星夜驰援。时值六月,天气炎热。简宇率军急行军,日夜兼程。

“再快些!汉阳危在旦夕!”简宇不断催促。他心中焦急,傅燮与他虽无深交,但同为大汉守臣,惺惺相惜。

典韦对他说道:“大哥,士卒连日疾行,已疲惫不堪。不如休息片刻……”

简宇断然拒绝:“傅太守危在旦夕,岂能延误?传令全军,加快速度!”

史阿建议:“将军,可先派轻骑驰援,大军随后。”

简宇点头:“好!典韦,你率三千轻骑先行,务必保住汉阳!”

典韦领命,率轻骑疾驰而去。然而为时已晚。当简宇大军赶到时,汉阳已经陷落,傅燮战死。

残存的守军见到援兵,痛哭流涕:“简将军,您来晚了!傅太守……傅太守他……”

简宇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你说什么?傅太守他……”

“傅太守力战殉国,汉阳……汉阳陷落了……”

简宇双目赤红,怒吼道:“韩遂逆贼!我必取你首级,为傅太守报仇!”

简宇之怒,不仅是因为他与傅燮惺惺相惜,还是因为,汉阳,是他的家乡!

十几年前,羌人反叛,攻破汉阳,他的父母,就死在了这一场动乱中。他连父母的面貌都没能记清楚,就和妹妹相依为命。要不是三武、三道及时出手相救,他们早就不在这世上了。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将自己和妹妹放在木桶中,再跳江自杀的身影。

怒火冲天的简宇当即下令全军进攻。官兵含愤而来,势不可挡。韩遂正与王国、马腾庆功,闻报大惊:“什么!简宇怎会来得如此之快?”

三人一时没有办法,只好匆忙应战。两军在汉阳城外展开激战。简宇一马当先,直取韩遂。典韦、史阿分护左右,如猛虎下山。叛军新得汉阳,士气松懈,被官军猛攻,阵脚大乱。

韩遂见简宇来势凶猛,急令放箭。简宇毫不畏惧,舞霸王枪格挡,直冲而来。“韩遂逆贼!纳命来!逐日击!”简宇大喝,暗元素汇聚,长枪如龙,几枪直刺韩遂。韩遂举乱风戟格挡,却因为醉酒,震得手臂发麻。二将战在一起,枪戟相交,火星四溅。

而后,简宇跃起至半空,暗元素力勃发。然后,简宇挥舞霸王枪,进行数次挥击,斩出数道暗刃,打得韩遂连连后退。简宇随即挥转霸王枪,直取韩遂!

“休要猖狂!吃我这招!祸廷戟袭!”只听韩遂大喝一声,一脚踏地,召唤狂风围绕自身,迅速提升了自己的速度,向后方一撤,连连躲开简宇攻击。而后,韩遂合风入戟,冲至简宇斜后方,奋力刺击三下:“打你个措手不及!”

哪料简宇只是瞥了韩遂一眼,就迅速向前方一跃,躲开韩遂杀招。而后,只见简宇眼中金光、暗光同时闪过,随后,他的影子居然凝聚成形,提起画龙擎天戟,与简宇本体一同杀向韩遂!

原来,这是简宇悟出来的新招式。与其说是招式,倒不如说是天赋的展现。早在当初觉醒光、暗、风三元素时,就初现端倪。当时,简宇总感觉心神不宁,体内似乎有两个人在打架,让他心烦意乱。

他去请教三武。三武得知后,告诉他,这是因为,简宇觉醒了双生属性——光元素和暗元素,两者相生相克,如同阴阳一般。在所有元素中,只有光暗元素的组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极为罕见。

三武还告诉他,光暗元素在简宇的体内还不够平衡,光元素更为充盈,当两者达到平衡后,他的影子,就会成为新的他,会产生自己的独立意识,需要他自己去驾驭。一直以来,简宇体内的暗元素都没有赶上光元素,但这次不一样。

傅燮的惨死,汉阳的陷落,昔日悲剧的重演,让他的怒火冲天,暗元素蓬勃生长,终于突破了极限!

王国、马腾欲来助战,被典韦、史阿分别拦住。典韦双戟挥舞,无人能近;史阿剑法精妙,连伤数将。简宇越战越勇,与影子紧密配合,一枪刺中韩遂肩膀。韩遂见到有两个简宇,吓破了胆,不敢再站负痛败走。叛军见主将受伤,士气大挫,纷纷溃逃。

简宇杀红双眼,率军追击三十里,斩首万余,缴获辎重无数。随着影子在夕阳下越拉越远,他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平静。

战后,简宇顺利收复汉阳,寻得傅燮遗体。傅燮虽死,仍双目圆睁,面带怒容,仿佛仍在怒视叛军。简宇见状,不禁泪下。

他轻轻合上傅燮双眼,沉痛道:“傅公放心,简宇必平凉州叛乱,告慰公在天之灵。”

简宇遂下令以太守礼厚葬傅燮,并派人寻回杨会尸体,下葬于汉阳城外。汉阳百姓感念傅燮恩德,自发戴孝送葬。送葬队伍长达数里,哭声震天。

简宇站在傅燮墓前,久久不语。典韦、史阿等将肃立身后。“傅公忠烈,天地可鉴。”简宇缓缓道,“我等,自当以傅公为楷模。”

史阿道:“将军,如今汉阳已复,我等当乘胜追击,剿灭叛军。”

简宇摇头:“叛军虽败,主力未损。我军久战疲惫,需休整时日。”

他望向西北方向,目光深邃:“凉州之乱,非一朝一夕可平。但无论如何,我等当竭尽全力,保境安民。”

远处,羌笛声呜咽,如泣如诉。简宇转身对诸将道:“传令全军,休整三日,然后兵分两路:一路肃清汉阳周边叛军,一路修复城防。”

三日后,大军开拔。简宇站在汉阳城头,望着远去的队伍,心中感慨万千。凉州的战火还在继续,但傅燮的忠魂永远照耀着这片土地。而简宇知道,自己的使命还远未完成。

风更大了,卷起战旗猎猎作响。简宇的目光越发坚定,他将继续战斗,直到这片土地重归太平。正是:

南容殉国孤忠烈,乾云破敌少年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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